不知道過了多久,雜物房里的風暴,才漸漸平息了下去。
瑜顏墨起身,再一次深深的凝視著懷中的女孩兒。經過了他幾番的折磨,她終于招架不住沉沉睡去。
他一定是瘋了,自己已經傷成了這個樣子,卻依然這般狂熱地佔有了她。
她其實有過反抗,有過拒絕,但在他如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下,很快失去了抵抗力。當他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淚水時,心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乖,第一次都會痛。」
她的柔弱讓他忍不住要去疼惜,好像自己懷抱著世上最珍貴的一片花瓣。
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水木華堂在她身邊,用那種呵護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他的心中竟然會升起瘋狂的妒意。
這個僅僅認識了半天不到的女孩,居然那麼輕易地就讓他這顆從不為女人動搖的心如同被海嘯一般席卷。
那時候,腦子里只有唯一的念頭,佔有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只是瘋狂過後,看著睡夢中的她,眉頭依然微微皺著,好像隱忍著什麼痛苦。他也未免有些懊惱起來。
是否自己剛才過于粗暴了一點?她才是第一次,原本不該是在這種污濁的地方,被一個陌生的男子奪走初|貞。
如果可能,他會給她最豪華的房間,最柔軟的被窩,最輕柔的對待。
可是剛才,理智竟然被全然淹沒,除了佔有,他腦子里不曾留有任何意識。
他撫模著她受傷的唇、鼻梁和眼皮,大約是疼,熟睡中,她依然在他的手指下輕顫。瑜顏墨取出了一管藥。可恨之極!這居然是水木華堂給她的藥,而他現在居然不得不用它來治療她的傷。
他小心地把膏藥全涂抹在了她身上的傷口上。
他記得,下午見她的時候,她雖然衣衫破爛,肌膚上有點淤青,但沒有開放性的傷口。很明顯,這些傷都是新增的。她受到了虐待,很可能是因為他導致的,而更可惡的是,他還不顧她的傷勢強要了她。
「悅菱……」這是她回答水木華堂時說出的自己名字。
「嗯……」听到他不自覺的呼喚,她輕嚀了一聲,雙眼悠悠地睜開了。
她先是朦朦朧朧看了他一眼,大約過了一秒鐘,突然「啊」的一聲想要坐起來,然而瑜顏墨順勢又壓住了她。
「想逃到哪兒去呢?」他邪笑著。
「你……」悅菱的臉唰的紅了。她已經記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突然從後面抱住她,不由分說就親|吻她,撕咬她,最後,最後還……
想到他們做過的事,她全身都呈現了一片粉紅。
「悅菱,你叫悅菱。」仿佛是為了一生一世都記住,瑜顏墨反反復復念著她的名字。
「那你叫什麼?」悅菱好奇地睜大了眼楮,雖然他干了這種事,她有震驚,有難過,可她竟然恨不起他來。
她想听他說出自己的名字,哪怕她已經從別人的口中听說了。但她想听,只想是要證明他對她是尊重的,認真的,特別的。
「瑜顏墨。」他回答,十指與她緊扣。
「你會帶我離開這里嗎?」她天真地問,柔軟的睫毛在眼瞼投下天鵝絨一般的影子。
「我帶你去C市。」他許諾。
「C市是什麼地方?很遠嗎?很大嗎?」悅菱興奮而開心地問道,感覺心簡直要飛起來了。他真的願意帶她走,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從此再沒有辱罵,再也不會被當成廉價的商品賤賣,再也不用跪著祈求孤兒院媽媽刻薄的「恩賜」。她可以像一個人,而不是動物一樣,好好地活著。
「你想去?」看著她亮得像寶石一般漂亮的眸子,瑜顏墨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悅菱拼命地點頭,連身上的傷痛都忘記了。?
他卻再一次將她壓在了身下,帶著壞壞的笑︰「想去,就取悅我吧……」
孤兒院的雜物房里,激喘和踫撞再一次來臨,只是,暴風雨之中,多了一絲憐愛與珍惜。
愈來愈靠近邊境地區的直升機上,徐管家依然睜大了眼,死死盯著外面黑壓壓的雲層,眺望著天際可能會出現的那一絲朝霞……
……
悅菱。
C市啊,那是一個繁華的大都市,是你從小到大,連想都沒想過的一個地方。
那里是少數人的天堂,卻也是大多數人的地獄。
食物鏈頂端的精英佔據了這個世界最優越的資源,而被淘汰的競爭者,以及那些世代處于底層的人們,卻只能卑微地殘喘延息……
C市,有你的生母,有你的家族,有本該屬于你的富庶和榮耀,也有還在你未出生之時,就已經等待著你的危險。
……
雲層之上,徐管家緩緩喝下一口提神的咖啡。
小小姐,你一定要在原地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