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驚動
好了,大尾出現了,他們馬就知,這統領南林野獸是不是那白虎了。
這南林中的野獸就算沒有數萬也就九千之多,而這一次幾乎是傾巢而去,這畫面可真是有說不出來的強悍,各種各樣的野獸、飛禽,爬的、走的、飛的,就是那蠕動的蛇類也在其中,今天,可真是參加了世紀大動物園了,一飽眼福了。
當然,這也說明,小七等人運氣好,一看就看到了這萬年來,野獸最大規模的一次出去。
嘶吼聲震天,在那大火前,眾獸突然齊齊停了下來,這樣子,就像訓練有素的軍隊,
對于這畫面,眾人不得不稱奇,能將這些不懂事的野獸訓練成這般,這個統領可真不是一般的強。
遠處,小七等人看不到,眾曾停下,以膜拜的眼神看向那大火深處,白虎王,它們的王就在里面,按慣例,它們的王,會先去大火深處,替它們祈禱,然後,他們再聯手,將這大火滅去,保它們的家園。
果然,白虎王不負它們的期待,以萬分優雅的姿勢從那大火中一步一步走出來。
身姿挺拔,腳步優雅,每一步,都踩的極為有力道,高高昂起來的頭,昭顯他的傲氣,額頭上那明顯的「王」字標記,告訴眾人,他的地位,不能能及。
萬獸臣服,真正的萬獸臣服,白虎王一出,南林中所有的野獸都立刻無聲。
等待王的差遣白虎昂頭,站在那大火前,在火光的照耀下,那一身雪白更是明顯,那身上的王者之氣更是迫人。
嗷唔的一聲虎嘯響徹天際,震的北君默等人的耳膜都有些疼了,這白虎的力道,果然恐怖,不過,听這聲音,隱隱透著幾分虛,真是,不知是不是自己沒有听真切?
這一聲虎嘯傳達了什麼意思,北君默和小七等人是听不明白,但是,那些臣服在白虎王腳底下的萬獸是明白的,立馬,一個個立了起來。
然後,只見那萬獸以著小七等人無法想像的速度立刻鋪開。
一隊一隊,從這看過去,怕是連綿百里。
一個個,井然有序的站著,然後,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看到,水,一桶一桶,用大樹鑽開制成的木桶,就慢慢的移到了前面,然後,潑向那大火。
一桶,一桶,微不足道,但是,數百、數千的同時潑著,這畫面北君默等人只能說,這野獸比起他們人類,還要聰明幾分,團結幾分。
看著這一幕,六個人的嘴巴都可以塞的進鴨蛋了,什麼都不能說,只這麼的看著,看著這熊熊大火,一點一點的熄滅,看著那囂張的火蛇低頭。
白虎王,果然,不負王之名滔天的大火,小七當時還想著這火要燒上個幾個月才能停息,可是,卻在三個時辰後,在夜幕降臨時,這火,居然一點一點小了下去,只余絲絲的火星,那火星,幾乎忽略不計。
南諾溪所說的三天,果然就是三天,這火就滅了。
南林的傳說,得到了驗證,南諾溪牛起來了,想到剛剛暗岩這小子算計他,哼,好樣的。
「暗少主,事實證明了一切,本王所說的,即使沒有得到過驗證的,也是事實。」
萬獸正一群一群的退回南林深處,這退出的聲響極大,借著這個的遮掩,眾人剛好可以稍稍放松,閑扯幾句。
暗岩輕笑,移開眼,看著這夜幕,天暗了,遠處就有一堆的食物,可是,他們還真不敢下手去取,就怕不小心成了別人的食物。
對于南諾溪的話,裝作沒听到的並不只有暗岩,琴宵與錦天也是一樣的,別過臉。
沒辦法,自從,南諾溪那次陰了他們後,南諾溪的人緣就不是一般的差了。
南諾溪自知,這群人的脾氣,也就乖乖不多說了,唉,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不就是讓他搶了個第一嗎,至于嗎,說完,乖乖後退,這一退,一個不小心,一個踏空,整個人瞬間往底下傾倒。
南諾溪感覺整個人,瞬間不平衡,往後倒去,想要提內力,卻現發凝聚不了,想要叫,卻現,叫不出來,這種感覺,有些心慌。
「小心……」就在南諾溪以為自己就這麼的摔下去時,小七,非快的出手,將懷中的白綾取出,以綿柔的內力打在上面,將掉至半空中的南諾溪卷了起來。
眾人高懸的心,也在小七將南諾溪拉起來而放下了,還好,沒事但這麼大的一個舉動,想不驚動遠處那白虎王都不行,就在眾人靜下心來,看向那白虎王的方向時,只那那白虎王正高傲看向他們的方向,那雙眼,虎虎生威,盯著他們的位置,透著肅殺之氣。
就這麼一眼,還這麼遠的距離,六人卻感受到了這白虎的壓力,這氣場,好強呀,與那鳳凰相比,不相上下。
提劍,沒辦法,與這高手相斗,不在第一時間亮出武器似乎不行,可是,就在眾人,提劍凝氣,等著那白虎前來時,那白虎卻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只是一雙虎眼,盯著他們不放……如同餓狼看到獵物一般,死盯著,卻不行動。
小七等人不明,但卻不敢掉已民輕心,他們不知這白虎王,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但很快,眾人就明白,這白虎王想要干什麼了,原來,原來他在等那最後一批,也就是這南林中最強大的一批野獸——獅群的離去。
北君默、琴宵等人一看就知。
「這白虎王不對勁。」
小七詫異。「有什麼不對勁的。」
對于這一類的野獸,或者說對于南林中的動物的本性,小七的認識只限于在動物園里,而動物園中的動物,似乎都失了野性。
琴宵笑著回答,這笑,很是,有點說不出來的味道,就感覺有些得意,好像終于他知道了一件小七不知道的事了。
「野獸的本性就是要在弱者面前展現自己強勢的一面,這白虎王雖然一直稱霸這南林,但也有實力強悍的對手怕是不服,比如那獅子,在森林中,獅子與老虎,還真說不上誰強誰弱,雖說這白虎王是靈獸,但動物們並不懂得靈獸不靈獸的,它們眼中只有強者,臣服于絕對的強者,百虎王雖然有著天生的王者之氣,有著強悍的力量,能讓眾獸臣服,但這也是暫時的,因為野獸的本性讓它們會想著反抗,它們也要成為強者,而成為強者最快的方法就是打敗前一個強者。身為強者的白虎王,按照強者的規則,這個時候就會在眾獸面前殺了我們,然後借機展現他的實力,讓那群動物把野心暫時打退。這麼好的可以再次立威的機會,這白虎王輕易的放棄,只能說明,這白虎王有問題……」
這是野獸圈子里的規則,也是人類強者中的規則,所謂第一高手,這個位置就是用來給人打敗的,這天下間,有多少人都想著,站在高位,而高位者的,為了不讓那些挑戰者煩死,就不得不偶爾見機立立威,讓人明白,他的實力。
听到這里,南諾溪陷入沉思。半晌後,突然大叫了起來,他想起幼時母親曾在他耳邊說過關于這南林里面有神仙的故事。
「萬年雷劫,萬年雷劫,一定是因為萬年雷劫這白虎才變得這麼怪的。」
看著突然提高音量的南諾溪,眾人很想叫他小聲點,但是他話里的意思卻讓眾人忘了提醒這茬,因為,他們更感覺興趣的是南諾溪口中的那萬年雷劫。
「什麼叫萬年雷劫?」幾首是異口同聲,五個人齊齊問了起來,這個很重要,關系到,他們等伙的生死博斗。
突然被如此重視,讓南諾溪受寵若驚了,但一想到自己的似乎又是沒有論證的,有點小猶豫了,這個說出來,會不會害死大家呀。
可是,眾人心急了,以為南諾溪賣官子呢,聲音齊齊轉為嚴肅。
「快說。」
嚇了一跳,這群人,干嗎?累了,熱了,餓了?真是的,不過,南諾溪被凶也不敢擺王爺脾氣,沒辦法,論身份,大家不相上下,論武功,他打不過他們呀。
「小時候,我母妃把這當故事講給我听,說是這南林里住著要成神的人,所以,才會每隔一段時間,南林就會下雨、打雷、起火的,這是上天都他們的考驗,讓他們承受雷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小雷劫出現,他們每渡過一次,就會強大一些,離成神就近了,而每隔萬年,就會出現一個很大的,也就是萬年雷劫,只要渡過三次萬年雷劫,就能得道成神,以後,什麼都不怕了。之前,不是說,這四大靈獸都活了幾萬歲嗎,所以,我就猜,會不會是萬年雷劫。」
說完這話,南諾溪不忘擺出一副,我只是猜的呀,沒有可靠性的呀。
這話,讓大家都在思考著什麼。北君默冷冷的聲音響起。「也許,真有萬年雷劫也說不定,三天前那場雷電的確大的可怕,我從未曾見過,如此威利的雷火。而那白虎王今天又從那大火正中走來,這只能說明,他便是那雷的目標。」
北君默話音剛落下,就見那白虎王看到眾獸都離去了,正移轉身體,一個跳躍,朝他們的方向奔來。
那速度,堪比閃電,那身姿,矯健優美,那雙眼,透著王者的傲氣。
愚蠢的人類,你們今天必死無疑問。
快如閃電,才不過眨眼間,那白虎居然就站在到了眾人所站的那棵大樹下,以倨傲的姿態看著站在樹上的北君默與小七等人,那神色是那樣的不屑。
這白虎王即使不對勁都有這般強勢的狀態,如果他拿出平時正常時的狀態,那該會是多麼的駭人。
可是同樣高高在上的眾人更不屑了,以絕對的位置優勢,藐視著白虎,活了萬年就了不起了,就算你是靈獸,現在這狀況,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因為,眾人皆知,老虎不會爬樹,所以,他們才敢在白虎王發現他們的存在時,依就毫無顧及的說話,絲毫不擔心白虎的攻擊。
這高度,白虎絕對攀不上來。
果然,那白虎見這樣,那虎眼更是怒氣騰騰,全身散發的肅殺之氣讓百里之內,悄然無聲嗷嗷的叫聲,訴說著白虎的憤怒,但小七等人毫不在意,因為,他們正想著,如何才能贏這白虎,要知道,這白虎雖然有些不對勁,但那戰斗力依就強悍,他們六人聯手,怕也是討不好的。
看著小七手中的白綾,琴宵突然有了主意。
「小七,借你的白綾一用。」
說借其實是好听的,琴宵沒得小七回答,就直接取走了,而小七,當然不會反對了。
小七手中那毫不起眼的白綾展開,居然有數十米之前,琴宵將其一端綁在樹上,另一端拿在手中,對著眾人道。
「我借助白綾,去得那白虎王的攻擊,你們,試著搭人梯去割那白虎尾,這白虎看樣子精神卻實不好,我們試試……」
樹下,那白虎听到了,評估著北君默等人的實力,心知,今天遇到了對手,很是著急,嗷嗷大叫,他氣,他怒,他惱,這群人,居然是沖著他的白虎尾而來,太過份了,可偏偏,現在的他,力量連原來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萬年雷劫可不是鬧著玩的,他躲過這雷劫,能留住這一條命可不容易,舍去十分之九的力量也不算大了。
但是,他相信,就算只有這十分之一的力量,這人類拿他亦無折,他的能力,可是四大靈獸之首,這力量絕對不是這區區活了幾十年的人類能夠比擬的。
但是,剛剛那個人白衣人類所說的話,讓他著急,他們六個人,如果同時攻擊,他要還擊是不成問題,但是,能擋得住,他們取他虎尾嗎?
虎尾是他力量的源泉,但這一次的損失,虎尾的力量,現在完全無法使用了。
虎眼里,閃過絕決,按理,他完全可以逃走,躲個十天半個月他的力量就能恢復,但是,王者的尊嚴,讓他寧可站著死也不會為生逃跑,那是弱者的行為。
人類,你們強,但在本大王面前,什麼都不是。
老虎的心思眾人不懂,但琴宵的話,五人卻是明白,這法子雖好,但是,身為鉺的琴宵太過危險了。
北君默想也不想就開口了。
「我的武功與輕功均比你高,我來……」然後以不容忽視的力量,接過琴宵手中的白綾,他怎麼可能讓琴宵冒這樣的險。
但是,小七卻不同意了。
「我的輕功與內力最好,我來,而在這白虎的身後,取虎尾,需要速度與力道,這種速度,只有你能做到。」
小七,不是為了什麼擔心之類的,而是,就事論是。
北君默看向小七,眼里閃過尋問︰真的可以?
點了點頭,絕對的自信,她打不過,但應該跑得過。
看到小七眼里的自信,北君默才將手中的白綾遞出,交給小七。
「安全第一。」
一旁,南諾溪等人眼里都有著不認同,怎麼可以讓小七冒這個險,但是,小七的堅決讓眾人將勸解的話咽下。
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割下那白虎的虎尾。
六個人眼里,眼里都有著必勝的決心,小七白綾在握,等著六人搭好人梯。
錦天解開腰帶,跳到這樹四分之一處,將其綁在樹上,然後一手拉住其中一頭,伸手,等著其他人下來,南諾溪跳了下去,拉著錦天的的手,接著是暗岩和琴宵,北君默拿出那子母劍中的小匕首,將長劍遞給小七,而那小匕首拿在自己手中,一寸長來一寸強,長劍給小七更安全。然後,對著小七點了點頭,跳下去,拉著琴宵的手,五人,準備好,等著小七臉的肅穆,拿著長劍,縱身躍下,一身紫衣,一段白綾,如同仙子一般,飄飄而下。
而那白虎,看到小七的飄然而向,張大了嘴巴,收緊了尾巴,一雙眼一邊看著小七,雙腿後立,雙爪向前,已擺出撲倒的姿勢。
但同時,又時刻關注著北君默等人的情形,以防,他們偷襲得成。
眨眼間,小七已來到了這老虎面前,確切的說離這白虎,還有數米之遠,長劍出招,白虎前撲危險不只一點點,在半空中,又無法借力,小七舉劍,連閃躲都不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血盆大口朝自己撲來,而劍,擊出,那白虎卻毫不在意,一個側身,任那劍朝自己的皮肉刺去,劍,是絕世好劍,但對上白虎那皮卻抵不了多少事,這麼用力的擊出一劍,卻只是擦破了一點皮,連血都未見。可那白虎的雙爪去朝小七撲來,這一擊,不死也是重傷五個男人在那看的可是膽顫心驚的,小七,小心呀,他們想救,可卻騰不出手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北君默大聲喊著。
「小七,腳下。」
而伴著這話,是北君默松口了拉著琴宵的手,整個人一個回蕩,朝向撲的白虎飛去。
小七非快的移頭一看,原來,北君默打出一粒金豆子在她腳下,這金豆子剛好讓她借力,能夠回轉。
腳踏金豆,手握白綾,在那白虎撲向她之前,一個旋身眾人松了口氣,好在好在,只是左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總算是有驚無險了。
而,這個時候,北君默向白虎撲來,卻是撲了個空,只能繼續朝前,握著小七的白綾,兩人,就這麼的掉在這綾上,等著那白虎轉身。
果然,如此慣性下,那白虎不過撲出五米之遠,撲了個空,就瞬間回轉,看著北君默與小七兩個,虎眼閃著必殺的光芒。
不等小七與北君默喘息,就繼續朝他們撲去,這速度,雖然比剛剛那一擊緩了幾步,但力道也不小。
但這一緩,卻讓小七與北君默明白,這白虎力量正弱著,兩人,就晃在這里,等著白虎的向前。
前撲,小七飛身迎上,同時,北君默卻此借力道,一個半空翻,人已跳到白虎的背上,這速度,這角度,這力道一瞬間,局勢似乎發生了翻天的變化,北君默先是站在那白虎的背上,但那白虎發現後,也顧不得去攻擊小七,一個翻身,便要將北君默摔出去,可北君默是什麼人,啟是這白虎能隨意擺步的。
也許,當這白虎有全力時,這一翻身可以輕易將北君默甩下,但現在不行,北君默一個趴入,手,一手緊緊的抓著這白虎的長毛,另一手則握著匕首朝那白虎的背上刺下,短匕雖短,但勝在鋒利,這一刺,刀柄沒入白虎體內,血,瞬間將白虎的皮毛染紅白虎更加的瘋狂了,虎眼通紅,頭一個勁的朝後看去,虎口張的極大,白森森的虎牙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得刺目但是,北君默何等算計,一個後退,整個人已卷在白虎**邊緣,那大口怎麼也咬不到他,而後腳卻因為。北君默的姿勢而無法反踢到,總之,白虎除了把北君默甩下來,什麼都不能做白虎此時顧不得小七,但小七卻顧得了這白虎,長劍,發揮其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刺入白虎前爪。
而此時,琴宵等人,也看準機會,一個人形飄蕩,琴宵月兌離眾人,一個飛身,來到這白虎的**後面。
抽劍,就要朝那虎尾割去,而小七看到後,立馬松手,任長劍在白虎的前爪上而不撥踩著劍柄,人飛身而起,掠過白虎頭,來到這白虎身後.
北君默也不管那刺入白虎身體內的匕首,一把抓住小七的白綾,借著這力道嗷……的一聲,白虎發出痛叫聲,這痛,響徹了森林了,告訴眾人,他的痛同時也告訴了眾人,琴宵得手了
北君默與搭在小七白綾上,在琴宵剛剛得手的一瞬間,一把拉住琴宵,三人,飛身飄蕩而去。
這樣的默契如同商量好了一般,前後一秒不差。
而暗岩三人,早已回到大樹上,看到三個成功取得虎尾飛身而來,立馬讓出位置,同時站在一旁,準備隨時拉他們一把暗岩拉著琴宵、錦天拉著小七、南諾溪拉著北君默,這一刻默契在六人之間,悄悄彌漫三人站穩,一個個,滿臉通紅,氣血混亂,這一戰,看似飛快,但對三人來說,卻是如同萬年,他們,可真是身心俱疲呀,剛剛那場景,他們只要慢了一拍,猶豫了一秒,那麼,下場便是必死無疑。
小七捂住左手臂,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傷口好深好深,血幾乎染紅了衣袖,痛到臉上發白。
幾乎,同一時間,北君默、琴宵、南諾溪同時撕下了自己的內襟,將其遞給小七之前某彩一直外出,月末了,我要清理手邊的工作,還要趕一堆學習報告
本是多麼嚴肅與溫情的一刻,可此時,暗岩與錦天卻眼帶笑意的看著這一幕,小七,你怎麼選呀。
當然,還有樹下,那憤怒的看著這一幕的白虎,驕傲的白虎王,居然被區區六個人類取了像征白虎力量的虎尾,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那高度,他攀不上,即使他是白虎王而現在,他的力量,更不是他們六人的對手,虎尾,是他力量的源泉。
咬碎一口虎牙,他恨,他恨……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便能成神,可卻被這六個人打碎。
萬年雷劫,他拼死度過,卻在這緊要關頭,遇到命中另一個大劫,蒼天,你是故意的嗎沖滿暴力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幕。
「你們,敢取我虎尾,就得承受惹怒我的代價。」驕傲的白虎,即使渾身鮮血淋灕,依就驕傲的站了起來,腳步蹣跚,但依就有著王者的氣息。
听到白虎的聲音,小七的心倒有一刻的放了下來,太好了,這尷尬的一幕,不用在繼續了,不顧三人的詫異,一把將三人遞上的白布條,全收下。
然後,根本就沒有想過處理,全部綁住手上,止住這血才是王道,她這血,可是救人命的,能不流,就別浪費。
對于小七的舉動,三人都沒有在意,小七的傷要緊。
但是,針對自己不是唯一這個怒火,總得找個地方發泄吧,而那虎遇雷劫被人欺的白虎就是最好的對象了。
北君默的聲音再帶著三分的冷漠。
「取都取了,你想怎麼樣,四靈獸之一的白虎又如何,本王一樣能毀了你……」沒取你的虎鞭你就該偷笑了。
琴宵與南諾溪則是不屑的看著那白虎,如果不是打不過,他們還真想直接把那白虎給殺了,靈獸,白虎王,了不起嗎,虎落平陽,也一樣被什麼的欺,知道不「你……」真是氣死了,氣死他了,多少年了,多少年沒人氣在他面前這麼囂張了,上一個在他面前如此囂張的都是幾千年前的事,那群人,和這群一樣,囂張的要死,尤其是其中那個女的,可最後呢,還不是,他贏了,那群人也想要他的虎尾,結果還是落敗而逃,可現在雷劫。雷劫。他恨這萬年雷劫。恨打理好自己傷的小七,將那虎尾收在早已準備好的千年冰盒中,並且放妥後,才有閑情看向那白虎。
「白虎,你記不記得,大約兩千年前,有一個女子,一身白衣的,來過這里。」
這語氣,和與那鳳凰說話的語氣一般,恭敬著。小七明白,這白虎現階段力量很弱,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怎麼能贏的如此輕松。
對于小七的恭敬,白虎認為是理所應當,但對于她的問題,他怎麼願意回答。
但是,小七的話提醒了他一件事,兩千年前,兩千年前的白衣女子。
「你是人皇月的女兒?」
咬牙呀,咬牙呀,兩千年前,他保住了虎尾,可是那一場惡戰卻讓他休養了幾百年。
小七點頭。「是」
听到小七的回答,白虎王那虎眼的怒氣一瞬間再升上十級以上,那虎眼幾乎冒火了。
這個女子,居然是人皇月的女兒,人皇月,這三個字,他怎麼忘得了,這個名字,第一次讓他明白,什麼叫受傷,第一次讓他吃憋,第一次讓他氣的想要咬碎虎牙,是他今天之前最恨的人。
今天之後,他最恨的居然是人皇月的女兒,人皇月,你們母女倆夠狠,居然讓堂堂白虎王狼狽至此。
居然如此,就不要怪白虎王我下手狠。虎眼看向小七等人。
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人皇月的女兒,好……好……好……」
連續三個咬著牙發出來的聲音,讓六個人的心咯 一跳,這三個好字,好恐怖。
同時,幾乎同時說道「快走,這白虎王要發威了。」
眾人想也不想,提步就準備往外叢林外飛奔而去。
而與他們動作同時發現的是,白虎的一聲嗷叫。
幾乎用了最後的力量發出一聲虎嘯,這虎嘯北君默與小七等人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叢林中的萬獸明白,這聲音,是他們的白虎王在召喚他們,是他們為白虎王盡力的時候到了。
一時間,剛剛才到達窩里的眾獸們又齊齊出去。
看著他們飛身離去,這白虎王卻是不著急,他知道,這一聲虎嘯,可以呼喚這南林中所有的野獸,它們,總有能追上那六人,只要追上了,以眾敵六,他就不信,這六人不死六人走的飛快,不到一伙,白虎已看不到六人的影子,但白虎即使著急也沒有用了,現在的他,必須要回老窩調息,剛剛那一聲虎嘯,為了不讓眾獸听出他的異常,他可是拼盡了全力。
現在的他,弱的比普通的考慮還不如,他必須要回去,養傷,等到那虎尾再次長出。
一看到那一直流著血的虎尾,白虎就恨,如果不是這萬年雷劫他怎麼會這麼被幾個人類切去虎尾,可是,現在再恨也晚了,他能做的,就是養精蓄稅,等著,報仇。
人皇月,我不會放你們母女,死了也要挖出來,踩碎,才能解這心頭之恨。
六個人,本來贏的漂亮,是英雄,但這白虎王最後這一擊卻讓六人狼狽而逃。
身後,隱隱能听到野獸出巢的聲音,而身後,還能感受到有大雁在與群鳥在身後追趕的氣流。
六人不敢回頭,只是腳步加快,沒命的往前跑,只為了跑出這南林。
可是,南林很大,真的很大,他們覺得快跑斷氣了,可是身後,大雁已在他們頭上盤旋,並且以凶惡的姿勢朝他們撲來,害得他們不得不停下來。
錦天的打狗棒、暗岩與南諾溪的長劍、琴宵的軟劍,齊齊朝那大雁刺去,而北君默的子母劍,一直刺在白虎王的身上並沒有拔下來,此時,只能赤手了。
小七,一個飛身,抓起樹上一把葉子,以深後的內力,朝這些大雁打去。
一甲子的內力有多麼牛,這個時候得到了驗證,每一片樹葉,準確的射入大雁體內,一時間,像下起大雁雨一般,紛紛往下掉。
不過,眾人來不急拍手叫好了,因為,身後,這南林中跑得最快也最凶惡的豹子與獅子來了。
真他們的運氣背,這才多久時間這獅子就追上來了。
他們不知道,那白虎王最後一聲虎嘯除了是王者的命令,亦是王者的情面,這一聲虎嘯,告訴眾獸,只要殺了闖入這南林的闖入者,他將給予他們最高的地位。
重賞之下並有勇夫,它們雖想成為這南林的王,但現在,實力與時機均不對,似是,只能退一步,成為這南林中除了白虎王之外最高的勢力。
人類,有時候用的就是野獸的規則。
為了地盤,為了食物,它們,可以用命博。這也就是所謂的富貴險中求。
小七看著手中的樹葉全部用完,再看看地上那滿地的大雁尸體,眼里閃過一絲算計。
她就賭賭,這野獸的人性與獸性,到底是本能戰勝,還是白虎王的命令贏。
「我們將地上的大雁踢向那群野獸,看它們是吃現成的,還是吃我們。」
琴宵等人眼前一亮,對呀,有現成的食物,他就不信,這群忙乎了一天,滅了一天火的野獸們不吃一時間,雁尸滿天飛,剛剛還囂張的在眾人頭頂上盤旋的大雁此時就像足球一樣,一只只被琴宵等人踢的飛起來。
血腥味刺激了眾獸的食欲,到手的食物讓眾野獸忘了白虎王的命令與重賞,更忘了眼前這些人類的狡詐與危險。
野獸終究是野獸,它們要地位,要地盤,但這一切都是為了食物,這一刻食物在眼前,而它們餓了,到爪的食物不吃,是笨獸。
而唯一保持著不吃的舉動的,便是老虎與獅子。老虎,因為白虎王,他們在這南林中向來是橫著走,此次王的命令,它們怎能不盡心。
而獅子,因著白虎王一直被虎類欺壓,這一次,有這樣的機會,它們立了功,白虎王定不能失言,從此,它們就可以翻身,這機會,萬年一次,它們絕不錯過。
眼看,腳下的大雁不多了,六個人相看一眼,點頭,踢掉腳中最後一只後,便同時轉身飛快的離去。
他們的目標,這里最高的一棵樹。
他們轉身,那一直伏在那里的老虎與獅子也立馬出動。幽綠的雙眼,閃著獸性的光芒,陰森可怖。
飛身,上樹,前後不過五秒,可這麼短的時候,那老虎與獅子就來到了樹下。
老虎不會爬樹,此時正圍著大樹,看著樹上的六人團團轉了起來。
獅子也不會爬樹,但是,它們比老虎的組織情強,它們圍在一起,吼叫了幾聲後,居然不可思議的疊起了羅漢。
一個個,一個人,往上,太高了,便借助身後的同伴往上,一層一層,瞬間在小七等人面前,疊出七八個羅漢陣來,小七等人,咽了咽口水,天啊,這速度,這高度,離他們不遠了這獅子的智慧似乎比這群養尊處優的老虎高很多。
老虎學著獅子的樣子,也想著擺出這疊羅漢的樣式,一個個擺成階梯樣,沖上去「天呀,這獅子與老虎會不會太強悍了一點,他們同時上來,我們還要不要活呀。」南諾溪非常的震驚,這情景他發誓,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他相信,也會是最後一次。
震驚的其只他一個人,琴宵、暗岩、錦天和小七哪個不是震驚萬分,這情景,他們算是東方大陸上第一伙遇上的人吧。
「絕對不能讓它們疊起來。」北君默的語氣也有著幾分急切,現在的他們被困在這樹上,上、下不得,而他們,雙手難敵四爪,這麼多獅子、老虎,他們還真打不過。站在樹上,站時安全,但是,看這架勢,這安全,維持不了一刻鐘。
琴宵仔細看著這老虎與獅子。「你們看,那老虎,對于疊羅漢這陣式似乎用的不太熟練。」
琴宵笑著指著那一群,鬧哄哄的老虎們,與獅子的組織性相比,它們差遠了。
真是成為白虎王,敗也白虎王,因為白虎王,它們成了這南林中最大的勢力,可也因為這樣,它們狂傲慣了,以至于,誰也不肯做最頂下那只羅漢。
「借力打力」小七與琴宵幾乎同時說出這四個字。
說完後,小七看向琴宵,眼里閃過笑意,他們,想到一處去了。
借力打力。四個字,也讓錦天等人,茅塞頓開,對呀,他們忘了,這萬獸雖團結,听從白虎王的命令,可畢竟它們種類不同,種族之間定是有矛盾的。
伸出,每人手上都摘了幾片樹葉,眾人不看那越疊越高,幾乎快達到他們所站的位置的獅子們,而是看向那好不容易商量好,正開始著疊起羅漢的老虎們。
一只,兩只……十只,老虎們也越疊越高了,但是,小七等人可是很壞心的。
手中的樹葉,好巧不巧,專打在下面的老虎的腿上。
沒辦法,獅子那個羅漢陣外圍了好多的獅子,將最下面幾只給保護了起來,而老虎們沒有學會這一招,讓小七等人有機可趁了。
于是,老虎們,好不容易有些成績的羅漢陣就被小七等人破壞了,那個怒,那個氣,不只一點點可,也只能氣著,因為,小七那高度,太高,它們一時爬不上去。
而獅子群,恐怖後面一個比一個矮的羅漢陣,居然擺了數十個之多,後面的獅子借著後面那一層一層的羅漢陣,開始朝小七他們這里沖刺了。
一只,一只朝小七他們襲來,長劍出梢,也只能來一只砍一只,但久了,他們也撐不住,最主要的是,這獅子沖來的力道太猛,一不小心,他們就會被帶下去,而被帶下去的後果,不用說了,看著那一群,張著血口的獅子與老虎,估計,他們的尸首都找不著了。
每一只獅子如同不要命一般,以絕對猛的力道向眾人撞擊過來,它們,不攻擊,只是以全身的力道,試圖將他們擊下這高樹上。
眾人只能顫顫巍巍、小心意意的站在樹上,一面祈禱,老虎,你們發威呀,沒看到,有動物要搶你們的功勞嗎,你們給點面子吧可惜,老虎似乎還沒搞明白內斗的好處,獅子的沖刺依就,一頭純黑色的獅子在看到眾多伙伴從這樹上掉下去死去的慘樣,心里憤怒更甚,今日,它們要用命換它們種族的榮譽沖天一吼,眾人只見這獅子以著比前幾只更快、更猛的姿勢朝著眾人,確切的說,朝著小七沖去。
這獅子認為,小七最單薄,一定最好撞下去……
退,後退,小七看到那獅子朝自己沖來,可是,就是無法移開身子,雙腳像生了根一樣,明明只是一秒的事,可是在小七眼里,卻比一年更久。
「小七,小心……」琴宵,琴宵離的小七最近,所以,所以他在最一刻,在那獅子就要將小七撞下去的那一刻一把拉過小七。
小七,終于沒有被獅子撞下去,但是,兩個人,卻因為動物太大,一進不穩,雙雙朝樹下掉去「撐住」離得最遠,卻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的北君默,沒有拉開小七,卻拉住了要掉下去的琴宵與小七二人。
人梯再次行成。北君默,一手抓著樹干,一的手拉著琴宵,而琴宵拉著小七。
三個人,就這麼的掉在樹上,風微微吹過,三個人的身形不穩的晃動著。
底下,是張著血盆大口準備立大功,同時飽餐一頓眾野獸小七、琴宵與北君默的樣子,刺激了眾獸,更多的是刺激了老虎們。
它們立刻圍在底下,同樣的嗷叫著,等著小七三人掉下來。
可是,獅子們啟會讓自己好不容易,犧牲了那麼同伴換來的榮譽與食物讓給老虎們呢。
可是,老虎,向來驕傲慣了,它們自認,獅子就應該讓給它們,兩伙,森林中最強悍的獸類,就這麼的抗上來。
而站在上面的正著急施救的暗岩等人,寒了這畫面,他們要不要把君默他們三人救上來呢,他們的掉下去,剛好就成全了,他們想要借力打力的想法了。
底下,獅子與老虎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打了起來,暗岩與錦天還有南諾溪,一個個看的膛目結舌,這純粹的野獸互打的混亂,太血腥了,太有熱情了北君默、琴宵和小七三人郁悶了,上面三個人瘋了,看戲看入伙子,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不要先救他們上來嗎?可是,等了半天,老虎與獅子都打起來了半天了,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琴宵郁悶了,掉在這半中間,可難受了。
「錦天,你們看夠了沒有?」
「看夠了……」悠哉著雙手環抱,就是沒有想拉一把的意思。
底下。那虎獅正斗著,他們不用擔心了,而這里嗎?看著他們三人在風中凌亂,這感覺怎麼說呢?那個,別有一凡情趣呀。
暗岩與南諾溪兩人站在一邊,不做聲了,他們只是看戲的,很努力的在一旁看熱鬧就行了,這得罪琴宵三人的後果,請別怪他們,沒意氣的不承擔。
果然,錦天的囂張還沒到半盞茶的功夫就熄了,北君默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錦天。
「玩夠了嗎?」
四個字,就四個字,卻讓錦天心一驚,媽的,你個北君默,你夠狠可是,他也只敢如此抱怨一下,誰讓他,打不過北君默,伸手,一把將他們三人拉起。
而一旁的暗岩與南諾溪依就沒有幫忙的意思,沒辦法,誰惹下的禍誰負責,他們,就兩看戲的.
一躍而上,六個人,繼續站在樹干上,看著底下那一場真正的野獸混戰。
你抓,我咬,純粹原始的斗爭,死了,就成了自己人的跳板或者對方的食物,最原始、最血腥,也是殘暴,看一眼,小七就移開了眼楮。
而琴宵,一上去,不是看這情況,而是一雙眼,帶著莫測的神情看向錦天。
直把錦天看的發毛,不得不開口尋問。「琴宵,你要干嗎?」
要打,就痛快一點。他不是君默的對手,但和琴宵,可是不相上下。
可惜,琴宵,琴大莊主才沒空陪他打呢,無聊不,他只要說一句話,就可以讓錦天懊惱半死。
「錦天,回到琴莊後,我會記得告訴琴情,你是如何對待她大哥我,和君默的。」
說完,帶著壞笑,轉頭,任錦天一個人急的跳腳。
「琴宵,你不能這樣。」
錦天真是郁悶了,該死的,他怎麼忘了琴宵是琴情的大哥,這下好了,本來在佳人心目中那地位就一般的說。
琴宵才不理錦天,只輕輕一撇,錦天,你準備接招吧。
啊,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他不過一時口快,出口諷了琴宵一句罷了,要是因為這一句,他討不到夫人,那啟不是太冤了。
可惜,老天爺才沒空管他冤不冤呢,而這里的其他五人,說實在的,看欣賞他這個樣子。
「趁它們自己打了起來,我們走……」君默看著下面的慘烈情況看著它們正打的火熱,以無暇管他們了,他們剛好趁機閃人吧。
眾人點了點頭,對,先離了這南林最為緊要,他們要的東西已到手了,其他的,不管了。
六人,旋身飛下,半途直接踏著不知是虎頭還是獅頭的借力。
有個別幾只老虎與獅子發現了他們的離去。但正在戰爭的群獅與群虎已無暇顧及,他們離去,輕而易舉。
拼命飛奔,雖說離了老虎與獅子的包圍圈,但是,這南林依就危險著,雙拳難敵眾獸,他們,只有出去了才是安全的。
好在眾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連夜跑路這體力都不錯。在這林子里,連續跑了三天三夜,總算出去了,只不過,不是他們進來的那條路,而是另一條,他們直接殺進了南王府的地盤了。
可是,一到達南城的地盤,迎接他們的不是悠閑的時候,而一一場埋伏.
剛一出林,走在官道上,眾人精神正放松之際,突然北君默等人已覺前方不對勁,這里面,太過安靜,詭異的安靜,同時,這里,有著隱隱的肅殺之氣。
六人背靠背的站好,將自己最弱的一面交給了對方。
「什麼人?出來?」
北君默高聲的叫著,同時心里也在想著,是什麼人,能夠這麼精準的在這里埋伏他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出哪天路出來,他們居然就算計到了?
或者,這是巧合?可,這天下,有這般巧合之事?
埋伏在這里的人一听被北君默一行看出來了,當下也不隱瞞,一個個跳了出來,居然有三四十人之多,而且一個個都是高手。
可這跳出來的,卻讓北君默等人大吃一驚,怎麼回事,他們惹上的居然不是皇上與西王的人馬,而是,江湖人士?
「陳門主、張幫主……你們,什麼意思?」
琴宵,做為準武林盟主,厲聲質問,在南林中的近一個月時間,似乎發生了很多事。
被琴宵點到名的兩個似領頭的人物對于琴宵還是很尊重的,畢竟沒有琴宵,他們今日也不存在了。
當下,收起劍。
「琴莊主,我們只想找小七神醫。」說這話時,那雙眼,同要的看著小七,眼里有著貪婪,好似,小七身上有著大寶藏一樣。
找小七?這麼巧?他們想找就找到了。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會現在這里?」琴宵嘴角依就帶笑,但眼神卻犀利的看向陳門主和張幫主,這里面,很蹊蹺。
兩人一笑,是呀,真是巧。
「能在這里,遇上七神醫,也是我們命好,七天前,我們收到消息,琴莊主、北王與七神醫等人,近了這南林,我們只好在這四周必出之咱埋伏了。」
這笑,帶著幾分得意,他馬上就能成為武林中人人敬仰的神話了
「你們,想要什麼?」開門見山,這是北君默的做風,這兩個,雙眼中的貪婪,那樣的明顯。
看到北君默開口,並且直指重點,兩個人也不假裝仁義了。
「北王殿下、琴莊主、錦公子,我們不想與你們為敵,請你們將七神醫留下,我等定不會為難。」這話,說的這般的義正言詞,可惜,對像錯了,他們,啟是會任人擺步之人。
「哦?如果不放又如何?」北君默的眼,已帶著殺氣。
而錦天則是毫不在意的一笑。「不知陳門主和張幫主找小七神醫,所謂何事?」
這一說,居然讓那陳門主和張幫主一怒。
「北王殿下、琴莊主、錦公子,我們敬你們是英雄,你們也不能如此唬弄我等,小七神醫身上有霧蓮人人得知,你們還要瞞到幾時。」
說完,那劍再次提起,想要強攻。
這一聲,讓眾人一驚,北君默突然提高了聲音。「你說什麼?」
該死,小七身上有霧蓮的事,怎麼會突然成為人人得知的秘密了,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當然,北君默相信,知道小七這個秘密的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哼,北王殿下,既然你們不肯交人,就別怪我們強搶了,也許,你們武功高強,但是,現在你們的樣子,絕對我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三十人,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今日,小七神醫,我們一定要搶到。」確切的說,是小七身上的霧蓮,他們一定要搶到。
這一句,無疑是挑釁,北君默與琴宵等人,本想再問什麼,但是,不需要了,先殺了他們再說,想要知道什麼,自己查就是了,這是南王的地盤,要查消息,很容易。
「殺了他們,活捉七神醫。」一聲喊出,眾人便一個個紅了眼的往前沖。
這就是江湖,他們感激你救了他們一命,便當有更大利益在他們面前時,這救命之恩,又算得了什麼。
「哼」北君默冷哼一聲。
這群人居然欺他們疲倦,以為以逸待勞就能拿下他們,可真是做夢,別說他們才跑了三天三夜,就是十天十夜,這群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移步,靠近,奪劍,揮劍,只這麼一個動作,陳門主手中的劍就到了北君默的手上,而項上人頭亦同時滾落在地,再一個反身,身子已被劈成兩截,動作迅速,一氣呵成,可是這畫面……饒是見識多廣的眾武林人士也甚是恐怖
這一劍,讓人見識到了北君默的厲害,這陳門主,怎麼說也是一門之主,江湖中有些名望的高手,怎麼會敗的如此慘。
當下,有幾分怯意,但一看到小七,想到她身上的霧蓮,那怯意再次被貪婪取代。
取了霧蓮,他們就會比這北君默厲害百倍不止,舉劍,廝殺親們,新的一個月開始了,親們的金磚別落了下了,嘻嘻,下一張,給親們一個虐殺的情節,看看溫文君子如何揮長劍。
小七,厭煩的看著眾人,更多的是厭煩眾人看她的眼神,那貪婪,就像南林中那些野獸看到獵物一樣,當下也毫不留情,揮起白綾,她現在很想知道,她身上有霧連的消息外泄的原因,但答案不需要在這群人身上找,而這群人,不知死活惹上她,又狂妄的挑釁他們,那就別怪她別怪他們將在南林中受的氣,全部發泄在這群人身上。
廝殺,確切的說,算是屠殺,這些人在江湖上也許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北君默等人卻比這些人更高,更狠,他們在北君默等人面前,什麼都不是。
北君默與小七兩人配合,一人守一人攻,兩人的默契讓他們不用言語交談亦知對方下一步的舉動。
小七的白綾擋住對方的攻勢,並將對方纏住,而北君默的長劍則適時出手,瞬間將對方劈開,這劍,是別人的,北君默用的不甚熟練,所以,偶爾有偏差,無法準確劈死,還給對方留下一口、兩口氣,或者,剩下一塊皮肉與另一部分相連著,但這比直接殺了他們更恐怖。
琴宵、暗岩與南諾溪亦是長劍在手,錦天則是拿出打狗棒,雖然打狗棒和他的氣質有些差遣,但不得不說,這武器很好用,外形雖然拙了點,但這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四個人,此時亦是化身為修羅殺手一般,身上的氣息,狠、絕如果說君默殺人是一種恐怖,那麼暗岩比起君默,似乎不相上下,暗岩很少出手殺人,所以眾人不知其習性,今日,他們算是開了眼界。
不知藏在哪里的長劍出梢,一劍揮出,眼前的人已無蹤影,只看到一血牆出現在眾人面前,然後華麗落下,血肉已混在一起,分不清楚這招式,這氣勢和北君默相比,同樣讓人震撼萬分,殺人,怎麼可以如此狠「暗岩,你好樣的。」錦天得了個空,抽空贊上一句。暗夜不愧是殺手界的鼻祖,這殺人的招式,真不是一般華麗,看暗岩這一招,居然瞬間將人全身的血放出、肉絞爛,這技能,實在是,震撼對手呀「專心……」暗岩沒好氣的,替錦天擋了一劍。
不就是殺人嗎,身為暗夜的少主,要殺人,當然得要有水平,哪能一劍往心口里刺,那多麼沒有水平,看看人家北君默,那樣子,多華麗。
錦天閉嘴,不在說話,只專心的和眼前的人纏斗起來。
好在,小七與君默已解決了大部分的人馬,他們四人只需要對付眼前十來人就可以了。
這群沒腦的江湖人,居然敢趁他們精疲力竭之時來這里埋伏他們,那就不要怪他們狠了。
像是要比誰殺人更狠似的,琴宵一劍刺入一人心中,瞬間將那心剜了出來。
「小七辛苦救你們,你們不感恩就算了,居然還趁機埋伏,那本莊主就挖出你們的心看看,有多黑……」
心,掛在琴宵的劍尖上,隱約可以看到還鮮活的跳動著,但卻被琴宵毫不客氣的丟在地上,那人,捂著心口那血窟窿,看著琴宵,眼里滿是驚恐。
風華絕代的琴莊主,居然是個如此狠的角色。
而錦天亦不甘落後。
「這種人的心,不看也罷。」
一棒擊向來人的心口,只听「啪」的一聲,有什麼破裂了可是,那人身上卻連一點傷口都沒有,只是捂著心口,眼里同樣是驚恐,人人稱贊,溫和有禮的錦公子,一棒擊碎了他的心,這傷,這痛他們很想告訴世人,琴莊主、錦公子,並不如表面那般,是漫雅有禮的貴公子,他們比魔鬼還要狠,比起修羅王爺北君默絲毫不遜色。
南諾溪看著這比修羅場還要慘萬倍的戰場,有些狂汗,這群人,怎麼一個比一個狠呀。
但是,他雖是如此說,下起手來,也依就毫不手軟。
一個側身,躲過對方的正面攻擊,削鐵如泥的寶劍從手中滑出,直取對方左手臂。
「 」的一聲,一條手臂,瞬間掉落在這戰場上,為這修羅戰場再添一筆紅色。
可是,這只是開始,再一劍,右臂,齊斷,一個旋身、劍放低,在那人還未反映過來,或者說,痛還沒喊出來之際,雙腳齊斷,而命根處,再補上一劍,這里,南諾溪,也不會放過。
「啊……」這痛不是一般,這恨不是一般。但是南諾溪卻沒有停手,劍,直指這個口舌,舌頭飛出,血,大口大口的流。
這種招術,對于南諾溪來說,並沒有什麼,在死牢里,多的是法子把人往半死不活的狀態中整,這只是小菜。
那人,只能眼帶驚恐看著,看著虐殺,魔鬼,魔鬼,北王、琴莊主、錦公子、暗公子、南王,還有那個,人人稱之為神醫的小七姑娘,都是魔鬼,都是魔鬼是,他們是魔鬼,為了小七,甘願成魔,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他們不想動手,不想大開殺戒,要怪就這群江湖人嫌自己命太好,居然,來這里,想要奪小七身上的霧蓮,那就,別怪他們殘忍,別怪他們想要殺一儆百。
血海一片,鮮紅一片,僅勝的幾個江湖人士已是越戰越怯,他們不怕死,但怕這種死法。
「北王殿下」
「琴莊主」
「錦公子」
饒了我們,饒了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所謂江湖英雄,所謂江湖硬漢,亦不過如此,他們的硬,只是沒有踫到夠狠的人。
可惜。晚了,這群人,他們一個都不會留,長劍出梢,只余血腥一片六個人,全身是血,但卻沒有人在意,北君默將那劍丟下,小七看著手中血染的白綾,眼里閃過幾線嫌惡,亦將其丟棄,琴宵等人可舍不得將自己的武器丟下,拭了干淨,便收了起來。
「走……」
提步,便繼續往前走,看也不看這斷腳殘臂,血肉一片的戰場,這些,全部被丟在腦後。
只有那幾個,隱約沒有死透的人,眼帶驚恐,滿臉血淚的看著,看著,那六個人,那般瀟灑從容的離去,他們怎麼可以如此從容的離去,在制造如此恐怖的修羅場後,瀟灑離去可惜那六個人,才沒閑情回答他們的話,他們,要做的事,就是去查,小七身上的霧蓮的消息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前往南王府的路,比想像中的困難,這一路上,他們居然遇上了不下三伙的人,有江湖人士亦有朝廷人士。
一場場苦戰,打的他們可真是精疲力竭,六人的腳步也沒有之前那般的從容,帶著幾分疲倦而身上的血亦是越來越濃,這些血,也看不出來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這什麼世道,短短一條路上,居然有這麼多人要捉小七。」錦天忍不住抱怨,這幾戰打下來,他真是累了。
暗岩漂亮的雙眉,皺了皺。「霧蓮的魅力果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福兮,禍兮。
霧蓮是好東西,但是也得看你守不守得住。
「要讓我知道什麼人泄露出這個消息,我就把他的老窩剿了,居然敢讓本公子如此狼狽。」
一臉剎白的錦天恨恨的說著,一邊說,一邊不忘點住自己左手的穴位,好止住血。
六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傷,似意,這怨氣不是一般的大。
小七皺眉,霧蓮,之前,就有人放出了風聲,查詢與華山派有關,可是,卻沒人指了霧連在誰的身上。
這才過了三個月,就傳出了,霧蓮在她身上的消息,這是有人真的知曉此事,還是故意用此事來迷惑眾人,讓她成為眾人追殺的目標。
想到這里,小七不得不出口提醒。
「霧連一事,暫未斷定,也許有人故意放出這樣的風聲,不過誤打誤中罷了。」
也就是提醒大家在,要保持一鎮靜,至少,先不要因霧蓮一事而自亂陣腳。
琴宵點頭,知曉小七身上有霧蓮的只有他們幾人和鬼谷的人。鬼谷和暗夜一樣,有著追隨小七的信念,這讓他們不會輕易的猜測是鬼谷出賣了小七,因為,要是鬼谷的話,就不會拖到現在來說。
「的確,不論如何,我們得先穩住,怎麼也不能承認小七身上有霧蓮一事是真。」
這群人,為了霧蓮,像瘋了一樣,如果他人再承認了,也許,整個東方大陸,都要翻天了。
北君默的聲音也帶著倦意。
「也許,容不得我們不承認了,這群人,如此不要命的搶法,我們承認與否都無關。」
這北君默的話,又讓眾人陷入了沉思,是呀,如果不是有十的把握,這群江湖人,這群自詡名門正派的人士,怎麼會做出這種明搶的事。
可,到底是誰,有這個能力,讓這群江湖人士相信霧蓮在小七身上,到底是誰,能煽動這群江湖人士不惜正面與他們為敵,他們的實力,這群人是見識過了的。
北君默閉目,再睜開,血紅的雙眼有著嗜血的妖艷。
「先回南城,聯絡我們的人再說。」
他們,從西山到南林,這段時間幾乎與世隔絕,這一段時間,足已讓某些人動手,暗地做著什麼。
別無選擇,六人,提氣,這一次,不敢停留,不敢漫步,即使再累,再倦,依就提起輕功,飛快的朝南城奔去,那里,有他們想要尋找的答案新一輪的算計,即將開始…關于結局,哈哈,我說明天能結局你們信嗎?一開始就說了,這並不只有愛情,涉及的事比較多,文會比較長
南城,近在眼前,六人停下腳步,將前行的路留給了南諾溪,他們一身是血,要進城,怕是會引起轟動,把南諾溪貢出來是最好的,他是南城的王。
果然,離城門口還有數百米,但前行的人卻很自動的將路讓給了他們,沒辦法,這六人一身的血,一看就不是善類,他們是普通老百姓,還是乖乖讓道吧。
「你們是什麼人?」南城的守衛還是很近責,在離他們百米之遠,看到他們時,就一個個一臉戒備的上前尋問在,那樣子,好像他們是江洋大盜一般。
南諾溪,搖頭,堂堂南王,在自己的封地被自己的護衛質問,這臉,真是不過,換一個方式思考,這證明,他將南城管理的很好,想到這里,心理稍稍平衡了。
取出懷中的令牌。「現在,知道本王是誰了嗎?」
聲音,溫和卻不失威嚴。
「咚」的一聲,眾人立馬跪地,一個個滿頭大汗,眼帶驚恐,這下死定了,他們居然在王爺面前,厲聲質問。
「都起來吧。」
說完,也不等眾人起來,就繼續往前走著,而城門外,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瞧著六人的方向,然後很快的隱入人群。
六個人,看了一眼,輕輕一笑,很好,這南城,亦有不少的小蟲,他們等著,這些小蟲現身。
進了南城,至少有了短暫的平安,六個人直奔南王府,現在,他們要做的事,是安排人去將關于霧蓮的資料整理好,另外,更重要的就是,他們需要梳洗、包扎傷口、用膳、休息「王爺……」
管家看到一行六人,而帶頭的那人正是自家的王爺,嚇了一大跳,聲音不受控制的顫抖著,王爺這樣子,一身的血,可千萬別有事呀。
「安排好眾人休息之地,立刻送上熱水和干淨的衣服,上好的傷藥……」
南諾溪一步未停,帶著眾人朝南王府的內院走去。
而管家一听自家王爺這聲音還算中氣十足,威嚴十足,當下,放下心了,王爺沒事就好。
「帶眾位大人去廂房……」管家立馬吩咐起來,一時間,因著北君默六人的進入,南王府的人瞬間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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