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首站
眾人嘆息,唉……今天天氣真好,適合郊游。
一個時辰後,有人在城外百里處,發現二十幾具尸體,仔細一看,就是剛剛追那六人出去的二十來個所謂的皇上親信,據悉,這件事,低調處理了,官府以江湖惡斗結案了。
出了城,找了個小城落了腳,琴宵等人在小七的妙手之下,才七天,身上的傷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一群人正窩在一家民房里,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小七,你的醫術越來越精湛了。」南諾溪忍不住道,同時,他想起,小七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現醫術,救他的場景,嗯,忍不住有些小尷尬,好在,眾人沒發現,自己偷著樂著,嘻嘻,自己可是很早就與小七,那個什麼相見了。
對于小七的醫術,暗岩是認為小七很棒,可對于南諾溪的話,就不那麼的認同了。
「南王,比起醫術,我到是認為,比起醫術,小七殺人技術才叫越來越精湛了,一個掌風過去,居然能準確無誤的劈死五個人,一滴血都不流。」
這話,暗岩說的一點也不夸張,當時把皇上的人馬引到城外,六人準備動手滅了他們時,小七卻一馬當先,一個掌風劈了過去,瞬間就讓五人倒地,而這極其漂亮和震撼的殺人方式,不僅把他們的震住了,也把皇上的人馬震住了。在心理上,就造成了一副我極為強悍,敵人極為弱勢的感覺,所以,他們打起來,份外輕松,那些人,心里就是怯戰了。
點了點頭,對于這點,南諾溪是認同的,雖然不喜歡暗岩這個妖孽,但不可否認,他這個評論是正確的。
「小七最近武功進步好大,居然可以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得手,小七,你是怎麼練的。」
學習一下小七的經驗,他也要好好修練,現在這狀況,貌似他的武功比不上小七呢,唉,這樣的他,還說要保護小七,怕是遇到危險,小七還得照顧他呢。
「要想提高,很簡單,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去剿滅幾窩極為強悍的強盜,你的武功自然就會高了。」
說完這話,小七便不在多言,徑直走到錦天面前,替他把脈,查看他的傷勢,沒辦法,三人之中,就錦天傷的最重,現在,還需要再觀察,再修養個兩天。
「啊?」南諾溪有些不解小七的話了,小七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呀,滅強盜就行了?
北君默撇頭,看了他一眼,眼里明顯的寫著不屑,世家貴公子,養尊處優,所謂的剿滅強盜,可不是你領兵前去,而是單槍匹馬的去,一個人,只有徘徊在生死邊緣死,才能發揮最強大的戰斗力。
他與小七的武功都是這樣一步步提升過來的,實戰,是提升的最好修煉途徑。
「實戰才能提升實力。」北君默說完這話也不理他了,拿出地圖,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行程。
其實,小七與北君默的話中的意思都很好理解,只是南諾溪的生活經歷讓他不太相信罷了,在他的世界里,武功就高手教出來的。但是真正的高手,正如小七所說,是打出來的,是在一次次傷人與被傷中磨練出來的,只有浴血奮斗過的人,才能在第一時間內發現殺氣並迅速反擊。
小七正是如此,從她出谷至今,她的日子就沒有平靜過,明的、暗的危險,數不勝數,每一次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死,如果她的戰斗力再不提高,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只可惜,這種時時與死亡靠近的感覺,不是那些被保護的好好的人能夠知曉的,畢竟,經歷不同,而小七,亦不會去勉強。
「下一站,我們去西山。」
北君默指了指地圖,心思已放在下面的行程中了,對于南諾溪的事,他才不會管,南諾溪自己能明白最好,不能,就不在他能管的範圍,他不是南諾溪什麼人。
「西山?西王的領土,為什麼不先去南林或北澤,現在我們的情況,在我們的領地,不是更有優勢嗎?皇上此時肯定會一路派人追殺我們,去我們自己的地盤,我們能調動的勢力也大一些,皇上顧忌也會多一些。」
眾人點頭,南王此話不無道理,但同時看向北君默,他們更相信,北君默早已想好這些,決定去西山,定是有更好的原因,因為,有些事呢,不如表現這般,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
確實,北君默決定去西山,的確是經歷深思熟慮、綜合分析之後的。
「第一,西山離我們最遠,皇上不會想到我們去那里;第二,我們南、北二王算是與皇上撕破臉了,皇上要派他的人到我們領地上,還需要顧忌誰?可是派人去西王的領地就不敢那麼的張揚,畢境,西、東二王與皇上的交情還好著,皇上不會正面得罪西王,我們去西山,反到能更安全一些;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鳳凰羽最好保存了,南林白虎尾和北澤仙鶴血,這個不易保存,只能最後去取。」
什麼叫天生的統領,什麼叫天生的指揮者,什麼叫讓人心悅臣服。他們算是見識到了,北君默站在那里,指著普通的羊皮地圖,卻給人指謀定論、指點江山的感覺,北君默,天生就適合站在高位。
而小七,站在那里,靜靜的听著,時不時的問上幾句,或者提出自己的觀點,這樣子,還真給人夫雖婦隨的感覺,這兩個人,同樣的冰冷、淡漠,但卻奇異的搭配,天生一對,又或者,他們彼此配合。
兩個人,幾乎是旁若無人的討論著行程,沒辦法,他們幾個插不上嘴呀。
最後,他們只要等著,北君默與小七兩人討論出來的結果就行了。
「第一站西山取鳳凰羽,第二站南林取白虎尾,第三站去北澤取仙鶴血,最後則是去東海取蛟龍麟。」
理由很簡單,西山與南林隔的近,而且環境差不多,這兩個地方當然是一前一後了,而把東海放在最後,更簡單了,皇太叔現在就在東海那里,取好了藥材,最後一定要去東海的,剛好,把東西都收全了,把東海定為最後一站了。
眾人都沒有異意,這方案很好,三天後,待眾人的傷都好了,那就走吧西山就是極西之地,也就是靠近西城最邊上的一個極大的山脈,確切的說,西山並不是一座山,而是由無數個山嶺和山谷組成,連綿起伏,數萬里不絕,入目所及,全是高高低低的山丘,這景色或者說,這山脈更為恰當,這山脈可真是壯觀呀。
這個地方?會有鳳凰?
眾人站在山脈下,看著這群山,好吧,就算他們信這里面有鳳凰,可是這鳳凰在哪座山上呀,這多麼的山,怎麼找呀?
沒錯,這眾人就是北君默一行,當然,加上我們南王殿下了。
的確如北君默所猜想,皇上沒有想到,他們自己的封地不待,沒事卻跑去極遠的西城,而等皇上收到消息後,他們已進入了西城的領地了,皇上要派人來,只能悄悄的、低調的,盡量不引起西王的注意,不然,西王和他的人扛上了,也是一件麻煩事。
可是,北君默等人是什麼人呀,他們當然知道皇上怕什麼了,所以,當他們發現了皇上的人馬也進入了西城,就很無恥的將他們暴露在西王面前,讓西王替他們擋著這群勢力了。
現在,皇上的人正頭痛的與西王的人馬糾纏,而他們,則樂的輕松一路慢悠悠的朝西山山脈走來。
錦天看著這沒有邊際的山林,忽然發現頭有些暈了。
「這鳳凰我們也只在傳說里听過,這麼大,去哪找呀,找到哪一年呀。」
天啊,這地方就是他們,沒有個七八年的時間絕對走不完,他們在這深山活個七八年,出來後,這世間,會是怎樣的?
小七細細的打量一翻,眼里露出了滿意的笑。這笑,被琴宵捕捉了。
「小七,你知道了什麼?」他可是見識了小七在叢林中生活的技能,絕對比他們強不一百倍不止,所以,琴宵很不在意的,不恥下問了。
「傳說,鳳凰乃是百鳥之王,非梧桐不棲,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琴宵等人點頭,這個,他們也知曉,來之前,有小小的惡補一下,這些知識,他們還是懂的。
當然,小七要說的遠不只這些啦。
「既然鳳凰只擇梧桐而棲,那麼我們就往有梧桐樹的地方找就行了。」
我們當然知道往有梧桐樹的方向找,可問題是,這方向在哪?梧桐,梧桐,你生在哪呀?
小七繼續道︰「梧桐樹與竹子都生長在溫暖的地方,尤其是竹子更是生長在偏熱的地方,而鳳凰要依靠梧桐安家,竹子生活,那麼必然也在那里,我們只要朝溫熱的地方走就行了。」
有些東西,看似不有聯系,但只要提出來,會發現,一個不經意,能發現許多的東西。
南諾溪非常驚訝的看向小七,沒辦法,這里只有他是第一次和小七出來,其他人,對于小七的能耐,早已是不驚訝,嚇多了,習慣了。
「小七,你怎麼懂這麼多。」
不能怪南諾溪呀,雖說小七是海皇傳人,可畢竟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冷宮度過的,按這原理,她不可能知曉的比他們還多呀。要知道,他們這當中的人,哪個不是名師、大學士教導出來的,就是北君默也不例外,後來,也都是有名師指導的,而小七,貌似,一直只有她自己。
「你要活下來,要懂權謀之術,而我要活下來,除了權謀之術,什麼都得懂。」一句話,卻道盡了生存在最頂層,處處受人壓迫的辛酸。
小七說這話,可是沒啥實質的感覺了,為自己以前的生活悲苦一下,沒必要了。因為,她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往上走,一天天活了下來,而且一天活的比一天好,現在的小七,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不能踐踏,即使皇上,也不例外。
但這話卻讓眾人啞口,這里面,除了北君默或許沒有人能體會小七當初的辛苦,因為,他們哪一個不是,一生下來便是錦衣玉食養著,他們要的只是活的更好,更有權勢,活下來,從來不是他們要考慮的問題。
看到他們眼中的心疼,這樣的情況,是小七沒有預料的,小七可完全沒有拿出自己以前的事來討別人憐憫的意思。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很滿意的我生活,對于曾經所經歷的一切,我都感激,因為它們,我才有今天。」
悲天憐憫,那不是小七,不停的抱怨世人,抱怨上天的不公,那也不是小七,小七,就是把過去所有發生的事,當成一種財富,用它們,打造今天的成就。
凝聚力,這種東西只有小七能如此輕易的做到,就一句這麼簡單的話,卻讓眾人覺得,他們好像在一起一樣,因為小七的曾經歷的一切中,都有他們,他們和小七,永遠在一起。
不過,北君默打斷了這氣氛,冷冷的一句「進山吧。」
讓眾人瞬間清醒了,就算他們一直和小七在一起,但小七不屬于他們,也許,也不屬于北君默,小七,就是小七。
「今日就讓我們征服這西城的赫赫有名的西山。」暗岩移開眼光,看著那連綿的山脈,說出來所有人的心聲。
壯志凌雲,他們發現,只要他們在一起,隨時就能這樣的心態,對于遠處的山脈,對于未知的危險,他們從不懼怕,人的只是征服的心,征服這天下的雄心可就在他們六人預備踏入這西山山脈時,卻發現了不對勁,身後有異響,六人的眼中,同時閃出了危險的光芒。
居然有人追來了,六人瞬間回頭,看向那引起異響的方向,等著那群人的現身。
心里同時暗道,這來的人是皇上的人馬還是?如果是皇上的人馬,那麼皇上的人馬也不錯嗎,居然躲開了西王的追蹤。
「出來……」察覺到了那群人就在附近,北君默冷冷的聲音,借著內力,在空氣中傳播著,就連遠處的山脈都微微振動了。
很快快,離他們百米之外,有數十人同時現身,遠遠看到,他們居然不是皇上的人馬,而是這數十人小隊伍中,以一身蟒袍的西泠策為首。
在這陽光的照射下,西泠策整個人不僅沒有顯得溫暖,反到多了幾分陰冷,嘴角那嗜血的微笑,更讓人覺得尤如置身冰窟般寒涼,這人的身上的冷,估計是用鮮血堆出來的,因為,那冷,讓人能嗅到死亡的氣息。
小七有些惡寒,這人真能裝,第一次踫面隔著樹林看不到,听聲音只覺得此人陰冷,而在皇宮感覺還好,只覺得西泠策是個一臉陰冷,喜歡玩手段,有些卑鄙的家伙。現在,卻發現,西王西泠策是個如此邪惡之人,渾身的陰冷與血氣如同劊子手一般。
「西王……」北君默一邊與西泠策打招呼,一邊注意著西泠策帶來的那幾十個高手。
夠看得起他們,西王府的頂極高手,加上皇上派出來的頂極高手,強強聯合。
沒辦法,兩方的人馬一左一右,眼里有著明顯的不合,不能怪北君默一眼就看出來了,當然,對于他們的合作,也是在北君默的掌控範圍之類,皇上要對付他,而西泠策更是巴不得他死,兩伙人不打不相識,一待有了共同的目的,當然是可以聯手了。
只不過,他們的聯手比他預想的快,難道,他們一交手,皇上的人馬就露了底,與西王談起了合作?
「北王殿下,京族一隔,數月未見,你依就如此的俊郎。」綿柔的聲音帶著幾分世家公子的戲謔,頗有幾分王候公子去青樓的意味,可說出來的話,卻直指北君默的痛處,當處那京族一役,西、東二王聯手,可是讓北君默吃了生平最慘的一次敗戰,自己也顯些死在那里。
果然,北君默的眼里閃過幾絲寒光,這個西王深得他厭惡呀。
「西王殿下你也依就,沒缺胳膊少腿的。」
咳咳,北君默這話,不知有沒有嗆到西王,但是卻把琴宵等人給嗆著了,有這樣問候人家的嗎?
西泠策只是一笑,毫不在意,好風度的當做沒听到,但話鋒卻是一轉,談到正事上來,也就是北君默一行擅自入西王境地一事了。
「北王、南王、七公主,還有眾位,你們要來本王的領地不是應該事先打個招呼嗎?如此不請自然,北王殿下將本王置于何地。」
這話,西泠策說的傲氣無比,同時拂了拂衣袖,北君默等人是不懂他這個舉動的意思,但身後的人,卻很是機警的擺出人椅的樣子,三個壯漢一趴下兩蹲著,剛好,形成一個椅子的樣子,而西泠策,就這麼優雅的坐了下去,坐在其中一個壯漢的背上,看他那穩穩當當好似和坐在自家的檀木椅上是一樣,就明白這群人訓練有素,那「椅子」穩當著。
小七是很不恥西泠策這種做賤人的德行,可惜,她沒權做什麼,這樣的一個世界,身為底層的人被上層貴族踐踏似乎再正常不過。因為,看北君默等人的樣子,好似見怪不怪。
也是,在他們的世界里,這是正常的,雖然西泠策做的過份了一些。
不過,看在西泠策總算不再虛偽的與他們周旋,總算,進入了正題了,他們也就不在意了。因為西泠策這話,也意味著,戰火即將點起,而他們沒心力管別人那麼多事,因為,他們的戒備,在第一時間內,升起北君默微揚著眉,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氣勢,冷傲的宣稱。「區區西山,本王想來便來,這天下間,有本王去不得的地方。」
而同樣的,琴宵等人也不是不屑,別說小小的西城了,就是皇宮,他們想闖也能闖。
氣勢,在一刻,勝負即分,本來,西王擺出那坐下的姿勢就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有氣場,可惜,卻被北君默那天生的王者之氣制服,這樣的差距讓他懊惱,一個用力,狠狠的拍向右邊那壯漢的手,喀嚓一聲,不用想也知道,西王這力道用了十成十,那壯漢的骨頭怕是粉碎了,不過,那壯漢連眼都未曾眨一下,乖乖的退了下去,西王御下,很嚴呀西王狂妄的站了起來,試圖扳回劣勢,在氣勢上壓下北君默,但先不說兩人本身的氣勢,就是地理位置,兩人也是有差遣的。北君默得天獨厚站在高處,而西泠策則站在下腳處,這樣的位置,本身就對西泠策不利,勝負早已分出,只是有些人,不自知。
兩人的較量,雖只是剎那,但卻將周圍的氛圍全部改變,因著兩人,而壓抑了起來短短半柱香後,西泠策突然面色發白,踉蹌後退一步,嘴角有絲絲的血跡溢出,這較量,還真是耗心耗力呀。
身後的人,立馬上前攙扶,卻被他一掌推開。
西泠策怒了,他,在自己的領地上,第一場氣勢上的較量輸給了北君默,他不甘,擦去嘴角的血跡,陰冷的氣息更濃了。「給本王殺了他們……」
一個招手,皇宮的高手與西王自己帶來的人馬立刻上前,他們等這一刻很久了,只要他們殺了這六人,升官發財,那可是簡單的事。
小七等人毫不退縮,輕松迎戰,正面迎敵,這群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剛好,給他們活動活動筋骨。
廝殺,又或者屠殺,從這一刻開始,北君默等人,都明白,要速戰速絕,不然,等西王的救援來了時,他們可就不輕松了。
一劍劈一個不行,那就兩劍、三劍,總之,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解決這群雜碎。
西王的人馬當然也清楚北君默等人的意圖,是以,他們並沒有全力去攻擊,因為,一個交手,他們便明白了差遣了,是以,他們只能盡量閃躲,拖延時間,等,等救援的人前來。
一個要求速戰,一個要求拖延,這就端看誰更技高一籌,那救援的隊伍離這近還是遠也。
時間,對于眾人來說,都是非常珍貴的,北君默等人雖急卻不亂,因為,他們認為即使西王的救援來了,也不過是一場惡戰,西王府還沒有什麼人是他們打不地的;而西王與皇上的人馬,雖亂卻不慌,因為,他們知道,只要救援來了,北王,插翅難飛一場拉鋸戰,正悄無聲息的展開。
眼看西王帶來的人馬只余七八個,北君默打人卻打的輕松,抽一一看,西王的樣子,卻是不著不急的,站在那里,依就笑的萬分的邪惡,好像那些死去的、染紅這片土地人,不是他的屬下一般。
看到這樣的西泠策,北君默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按理,西王此次帶來的人馬,都是其座下數一數二的高手,現今,幾乎全部折損在他們手上,依西王的小家子氣,不氣的跳腳就好了,此時他如此淡定,定有貓膩。
「不好,西王定有其他陰謀,我們快點解決這麼幾個人,立馬進山。」
進了山,西王人馬再多,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對于西山,他自信,比起西王,了解的只多不少,而且他們是全副武裝進山的,加上之前在那叢林中所經歷的一些東西,讓他們在這山里生活更加的容易了。
就像是為了驗證北君默的話一般,當他們又殺了不知是西王還是皇上的一個人時,不遠處,卻傳來了震天的馬蹄聲。
听這聲音,已離的很近了,而且人數非常的多,眾人眼里閃過懷疑,怎麼可能,如此大隊人伍前來,他們怎麼可能會到現在才听到聲音,按理,依他們的能力,百里之外就能听到聲音才是的。
他們眼里的驚訝與西泠策臉上的囂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西泠策在兩個高手的護衛下,相當囂張的站在那里,一臉的得意。
他們正在想著,這會是多少人馬時,西泠策就囂張的替他們解惑了。
「如何,本王這手筆不會辱沒了幾位吧,十萬大軍,本王可是毫不猶豫的就調來了。」
十萬大軍?琴宵幾個吐血了,西泠策,你一個瘋子,居然沒事調動十萬大軍來阻殺他們,這也太狠了,是要他們必須死在這里嗎?
小七倒不是很驚訝,因為,她看西泠策這個,就知道是個不知天高自以為最強的人,看不得北君默比他強勢,之前處處受北君默打壓,這次有如此好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了,別說十萬,就是要他用西城全城百姓的人命也換他們的死,西泠策也毫不猶豫,這種人,為了達到的自己的目的,根本不會在乎犧牲多少,西泠策的眼里只有自己。
不過,眾人還是很佩服西泠策的,十萬大軍,將近西城一半的兵力,如此短的時間集結,可不容易呀,更不容易的是,他們居然一直沒有察覺,等到他們臨近時,才發現,能做到這樣,這西泠策還是有幾分能力的。
眼前的情況,北君默一盤算便知,此時即使進山,他們也沒有勝算了,進了山,西泠策的人馬那麼多,也能迅速將他們找出,到時候,將他們六人一個個分開,一個個阻殺,那樣,他們就更危險了。
西泠策,夠狠,如果他們不進山,那麼就可以用人海戰,累死他們,現在,他們進退不得。
也就這麼一眨眼的時間,就看到西泠策的人馬就在眼前了。
這麼快?
西泠策看到人馬就在身後,笑上的得意更甚。
「哈哈哈哈,北王,本王忘了告訴你,這十萬士兵可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十萬鐵騎,他們的戰馬,可是東方大陸最好的練血寶馬,日行千里。」
再次,前面的兩個護衛依就擺出一副簡單的人椅讓西泠策坐了下去,沒辦法,現在,他掌握了主動權,他可以得意的坐在這里看著北君默等人慘死在他的鐵騎之下。
一想到,北君默被他的鐵騎踩成人泥,他就得意的想笑,哈哈哈,這畫面,他可是天天盼著,今日終于要實現了,手,握著了拳,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顯示著,西泠策此時那激動無比的心情。
隨著大軍越離越近,西泠策也越來越興奮,而北君默等人則是越來越擔心了,這,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六人,再強悍,也不可能打的過這十萬鐵騎。
他們臉上的凝重讓西泠策臉上的笑意、眼里的興奮更重,那樣子,就好像,北君默等人馬上就要死在他手上一樣,涼涼的風涼話,一波接一波的說著。
「如何,北王、南王、七公主,以及琴莊主、暗少主、錦公子,你們是直接投降呢?還是讓本王的鐵騎將你們踩成泥團呢?」
一個個點名,西泠策此時心情極為的好,展開緊握的雙手,任修長的雙手輕輕的交疊著,很悠閑的,看著自己那修得漂亮的長指甲。
這樣的悠閑,與北君默他們的緊張,形成鮮明的對比,沒辦法,現在這樣的局面不用看也知道,誰勝誰負隨著西泠策最後一個屬下死在暗岩手里,西泠策口中的十萬大軍來到了眾人前。
訓練有素的停在離他們不到十米的地方,一個一身黑色盔甲的大將從馬上帥氣的下來,看不清他長什麼樣,但一身軍裝,卻讓他看上去,英挺無比。
一個單膝,跪在了西泠策的面前。「末將,參見王爺。」
「嗯,起來吧。」西泠策的聲音透著幾分欣賞,看樣子,這大將,不簡單。
零趁西泠策還未發動攻勢,六人互看著,想著,要如何突出重圍。
紛紛搖頭,他們找不到,比硬抗更好的法子,十萬對六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將他們淹了,西泠策這一招真是實用。
當然,大將一來,他們也就趁機看了,媽的,西王府有錢是吧,居然,這麼多馬匹,全在馬蹄上纏上厚厚的棉布。難怪,跑起來,听不到聲音的。
大手筆,果然是大手筆,西泠策是下定決心要置他們于死地了。
「西王府,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琴宵悠閑的說著,既然定下了硬拼,那就不用急了,十萬鐵騎,這數量是很嚇人,這一戰,他們勝算幾乎沒有,但是,沒關系,和他們在一起,即使是闖地獄,他都無懼。
西泠策,自以為自己是抓到了獵物的貓,此時正悠閑的逗弄著那瀕臨死亡的老鼠,所以,非常好心的替珍宵解疑,沒辦法,他好心嗎,他也希望,北君默一行,能當個明白鬼呀。
「在天下最富的琴莊主面前,小小西城的財富當然不算的什麼,但有皇上的國庫支持,本王想,即使是琴莊主你,也是不堪一擊的吧。」就如同現在這狀況,他人再強又如何?以一敵百又如何?以一敵千又如何?有本事,以一敵數萬試試。
這話,同時也告訴北君默,他和皇上早就合作了,也許一開始的與皇上的勢力斗起來,就是用來迷惑北君默的,即使最早不是,但絕對比北君默等人預計的,更早與皇上合作,不然,不會設計出這出好戲,不會如此以逸待勞。
這批大軍,貌似很早就調動在西城附近,今日不過是從駐扎地趕來這里罷了。
「是人,總有算不到的地,步步都算計到了,那還叫人生。」小七沒有看北君默,但卻輕輕的吐出這句話。
是安慰又或者是理解,總之,北君默原本還有些懊惱的心情,在听到小七這話時,豁然開朗了起來,是呀,是人,就有算計不到的地方,如果步步都算計到了,凡事都按部就班了,那人生也就沒有樂趣,這樣的情況,才有挑戰,而有挑戰才有進步。
而小七的話,也讓眾人的心緒再次高漲,就是,有挑戰才有進步嗎。這其中,又算南諾溪的熱情最為高漲。
小七說,實戰是最快提升武功的法子,這一場打下來,如果他們沒死,那博斗的能力,一定可以提高一層以上。想到這里,反到有些越越欲試了。
他們這舉動讓西泠策郁悶了,本來嗎,這和行兵打仗是一樣的,攻心為上,只要在心里上,他們敗了,那麼要贏他們,易如反掌,本來,剛剛都好好的,他們雖然有戰斗力,但卻是以為必死的,可是現在因為七公主一翻話,局勢陡然變了,變成了,他們把這當挑戰了,戰斗力,突然提高了幾層。
緩則生變,當下,西泠策也顧不得想要打擊北君默的事了,揮手。
「生死不論。」
四個字,雖說不論,但听在眾將士的耳里,卻是西王下了誅殺令。
「末將領命。」
也許這不是戰場,但對于領兵的將軍來說,這也是一場戰役,所以,那大將,以上戰場的姿態領命,登馬「弟兄們,給我上……格殺勿論。」這就是將軍,他不會向西王那樣,把話說的那般隱晦,說的隱晦了,他的屬下不能理解的,便會束手束腳,理解錯了的,便會執行錯誤的命令,畢竟,將士的素質還是參差不齊的,在戰場上,只有把話說到最直接,才讓自己的屬下正確行事「殺……」
震天的喊殺聲,在這山脈中升起,因著這地的回音,讓這聲音顯得更大,半天不滅。
漫天的殺氣突然凝聚,這十萬鐵騎一個個都是從沙場上歷練過來的,一個個都是用拿換來了今天,他們都知曉,不殺了對方,就是自己死,這氣勢……撼動山脈。
一群人,如同涌動的螞蟻朝著北君默六人殺來,北君默六人也是嚴整以待戰爭已然開始,生與死,在這一刻定了結局。
可是,眼見這兩方人馬就要交上手,眼見那士兵的長茅就要朝小七等人刺去時,卻發生了一個極大意外。
遠處突然傳來了像是巨型的翅膀揮動的聲音,這聲音雖然被西泠策那十萬鐵騎的喊殺聲給蓋住了幾分,但氣勢依就磅礡,而那因著巨翅揮動的氣流更是直及朝眾人襲琰,沒辦法,聲音他們可蓋住幾分,可這氣流卻一分也無法蓋住。
已開展的戰事,卻因著這意外,而不得不停止,因為那氣流,阻擋了前行的人,當然,也阻擋了想要回頭的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的北君默狀人。
十萬士兵止步不前,只能木然的抬頭,睜大眼楮等著、看著,產生這易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西泠策更是憤憤不平的看著,他到要看看,阻止他拔去眼中釘、肉中刺的是什麼怪物。
當然,不論是什麼,今日都阻擋不了,他要殺了北君默一行人的決心,遇佛誅佛,遇魔滅魔熱流……突如其來的熱流讓人睜不開眼楮,即使再怎麼克制,閉眼是必然,可當再睜眼時,他們看到了什麼?
神鳥?
震驚,無比的震驚,華麗麗的震驚,
他們眼前的是站著一只漂亮無比、華麗無比,最主要是高傲無比的巨鳥,它身高約六尺至一丈。
柔而細長的脖頸上,有著這世間最艷麗的雞冠和最完美的燕頜組成的長嘴;高高隆起的背部讓其顯得更加的高貴,那巨鳥展開的雙翅和後尾漂亮的羽毛上,都有著精致而古老的花紋,此刻正微微展開,在陽光的照耀下,那樣子,美的讓人眩目,讓人不得不沉醉其中,它似乎天生就有著吸引人靈魂的能力帶著膜拜,帶著虔誠,眾人用眼神對著巨鳥釋放出自己最大的敬仰,可是,看著眾人眼中的那虔誠的膜拜,這巨鳥卻不屑一顧,毫不客氣的收起了漂亮的羽毛,甚至將頭微微側移,以昭顯他的不屑。
待巨鳥收起了翅膀,眾人才發現,他們好像能動了,可是,卻沒人敢動,因為,即使這巨鳥毫無動作,但是他站在他們面前,就自有一股壓力,這壓力,讓心靈承受力弱小的他們,根本不敢動分毫。
而北君默與小七等人則不同,他們沒有看到這巨鳥的樣子,所以,一旦這巨鳥制造的氣流消失了,也就是所謂的外界的鉗制消失了,他們便能行動如常。
轉頭,看到離他們不過五十米遠的巨鳥,同樣的震驚,而小七,更是月兌口而出。
「鳳凰。」這震驚一點也不比北君默等人小。
什麼?鳳凰?震驚再加上五級,北君默五人的腦袋齊刷刷的從看鳳凰的方向移到小七身上。
突到受到這樣的矚目,讓小七有些嚇倒了,不過,這些遠比不上看到鳳凰的驚訝。點了點頭,眼里的的震驚轉變成了驚喜。
鳳凰,他們此次來西山的目的,本以來要尋個半年十個月的,沒想到,西泠策的一個插手,居然把這鳳凰老大給引了出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什麼?鳳凰?這個巨鳥就是鳳凰?西泠策的那十萬鐵騎一听,立馬齊齊跪下,朝著鳳凰朝拜著,只有西泠策,和北君默等人一樣,站著鳳凰,百鳥之王,這可是地道的王者,是天神之鳥。
那鳳凰站在那里,看到底下跪成一片的人,總終將那高傲的頭顱移了過來,正眼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微揚著頭,很是享受眾人的朝拜。
恩,這讓小七等人惡寒,原來,這鳳凰雖然活了幾萬年,但那虛榮心卻一點也沒有變。
但看到站在人群中那樣醒目的西泠策,看到站在人群前,那相醒目的北君默眾人。
那漂亮的鳳眼中,閃過不滿,微微張開那漂亮的長嘴,居然以眾人不敢相信的人類的聲音說著︰
「你們,為什麼不朝拜本尊。」那語氣拽的,好像,這世間,人人都該跪拜他一樣。
鳳凰?這鳳凰居然會說話?但眾人似乎並不驚訝,畢竟,鳳凰是神之鳥嗎,會說話不是很正常嗎?不說話,才當不起,神之鳥的稱呼呢。
听到這鳳凰傲慢的語氣,北君默想說什麼,但卻被小七一個搖頭給制止了。因為,小七知道,鳳凰天生就是高傲的生物,就算是平時,也最好順著這東西走,更不用提現在,他們還有求于這鳳凰。為了自己,最好不要得罪了他,不然,看剛剛那鳳凰出山的樣子,就知道,這鳥的能力有多麼強了,和他硬抗,一個字,死能屈能伸,才是成大事之道,要成大事,絕不能逞一時之強。
微微曲膝,小七帶頭,朝這鳳凰跪拜了下去,琴宵等人看到小七的舉動,很是不解,小七,何等高傲,居然會對一只動物曲膝,但小七,卻點了點頭,要他們做同樣的動作。
不解,但北君默等人也明白,小七是何等聰明之人,小七這般做,定是有原因的,只是現在不方便說罷了,基于對小七的無條件信任,他們即使無奈,也跟著半跪著。
于是乎,這數十萬人當中,只有西泠策一個人那樣傲慢的站著,看著跪了下去的北君默,他的嘴角,隱隱有著得意北君默,何等的威名,也不過如此,哈哈哈,這天下間,只有他西泠策才是真正的王者。
真是可笑,在王者的鳳凰面前,說自己是王者。他的笑,他的得意並沒有維持多久,西泠策的不跪拜,西泠策那張狂的樣子,惹怒了那高傲的鳳凰。
鳳凰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小小的人類,居然在他面前張狂,自尋死路。
離北君默等人有些距離的左翅,以幾乎微不可微的弧度輕輕的揮著,一下,僅僅一下北君默與小七等人就深刻的感受到這氣流的強悍,六個人,在第一時間,手牽著手,圍成一團,並迅速躲到那鳳凰的右翅之下而,站在那里,成為鳳凰首要攻擊目標的西泠策,卻沒那麼幸運了。
翅動……鳳起……人?
飛?
一瞬間,天地變色,塵石飛揚……除了躲在鳳凰右翅下的六人,就連那地面的草皮也沒有逃過一劫難,真正的風起人涌飛?一個人人或者說一堆堆人就這麼的,從眼前突然飛了起來,然後……不知落在哪個角落。
而西泠策?不用提了,人早已不知去向了,就連那跪拜的十萬鐵騎都因為鳳凰的怒氣,而遭殃了,一個個,飛的,連渣都不見了。
鳳平,風平,一時間,原本熱門非凡的西山頓時安靜的連根針提在地上都听得到了。
原本以為會一場惡戰要打,卻不想,竟然是以為種方式結束了,西王與北王的較量,開頭的轟轟烈烈,可結尾,卻讓人「出來。」
兩個字,讓北君默六人莫名其妙,這里還有人?不對,這里除了他們還有人在?
嗯,惡寒呀,北君默六人忘了,這鳳凰他會說話呀。
鳳凰有些不耐,沒辦法,他習慣了傲然于世,他的耐心幾乎為零,等了一伙,北君默六人沒有出來,便很囂張的忽動著翅膀。
此時,眾人才想起,對了,這變態的鳳凰老兄會說話的。
「我們出來了。」即使面對高傲的王者——鳳凰,他們依就是不卑不亢,六個月,慢慢的從鳳凰的右翅下走了出來。
那腳步不急不緩,絲毫不因為鳳凰翅膀的忽動而擔心。其實,在見證過了鳳凰的力量後,對于他翅膀的揮動,他們還是很擔心的,但他們也是有傲氣的,他們的傲氣不允許他們狼狽的跑出來。
曲膝是跪拜是對王者的,而狼狽逃生,則有些就算他們想,但腳可不會這樣听他們的使喚。不過,對于他們的充容,那鳳凰卻很是欣賞。
對于跪拜是應該的,因為,他是神之鳥,是天下間的王者之一,而他要的是敬仰而不是懼怕,見識過他的力量後,還能如此從容,北君默等人的膽識讓像來不屑人物的鳳凰也有些欣賞了。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傲然而立的六個年輕人,鳳凰的眼里閃過滿意,不錯不錯,江山代代有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強,距離上一次和人類打交道已是兩千年了,這群小輩比起上次出現的那群人,可一點也不錯。
尤其是?鳳凰在看到小七時,突然停下了移動的鳳眼,這個女女圭女圭,好像,好像不是長相,而是那神態,真是像呀,幾乎一模一樣,站在他面前,一樣的淡然傲立,沒把他當神,也沒把他當動物,只是那樣平等的看著他,就如同當年那個白衣女女圭女圭一樣。
對于小七,這鳳凰有著莫名的好感,于是乎,他放一驕傲,主動與一個人類打起招呼啦。
「小女女圭女圭,你是月丫頭的後人?」為什麼說後人呢?因為事隔兩千年了,這個能像月丫頭的人,頂多是她的後人了。
月丫頭?寒,如果人皇月在這鳳凰眼中只是個小丫頭的話,那麼他們這群人算什麼?小蝦米?
不過,從這鳳凰的話中他們也明白了,這鳳凰與人皇月交情不淺,這樣,有戲了小七緩緩與鳳凰的雙眸對上,眼里波瀾不驚,當然,這里面裝的成份有之,真正的反映也有之,畢竟,之前鮫人哲就說了,四大靈獸王與人皇月有些交情,這鳳凰能認出她也不稀奇嗎,她畢竟是人海月的女兒,身上總有相似的地方,而對于這種生活了萬年的生物,他們的眼楮可犀利了。
突然小七眼里閃過一絲壞笑,不知她說出自己與人皇月的真實關系時,這鳳凰會不會嚇到?
這絲壞笑,被鳳凰捕捉到了,他正玩味的看著,這個小女女圭女圭想干什麼。
「我不是人皇月的後人……」狡猾的停頓,小七微微抬頭,以眼角余光看向那鳳凰。
那鳳凰知道小七有著小心眼,所以,毫不震驚,依就看著小七。
一人一鳥就較真上了,小七看前半句沒收到效果,那好吧,下半句就直接震撼出場吧。
「我是人皇月的女兒,親生女兒。」說完,坦然的看著鳳凰,雙眼正視,證明她此言無假。
話說,小七想要證明她的話是真的不錯,但更多的,小七是為了看那鳳凰露出高傲以外的神情,她就不信了,這神鳥就修到了不動如山的地步了。
什麼?月丫頭的女兒?那鳳凰的眼里總于閃出與平時高傲不一樣的神情來著。
他計算了時間嗎?他記得明明過了兩千年了,月丫頭的女兒?
雖然小七說的真誠,讓那鳳凰不得不信,但是「小女女圭女圭,你是月丫頭的女兒?你多大了?」
一千歲?兩千歲?人類能活這麼久,他就不信了,眼里同時射出危險的光芒,這小女女圭女圭最好不要騙了他去了。
「二十歲。」就算隔了兩千年,那又如何?
「你個小女女圭女圭,逗我玩嗎?二十歲,我見月丫頭算算,可是兩千年前的事,你怎麼可能是月丫頭的孩子。」微咪著眼,打量著小七,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鳳嘴大叫了起來。「月丫頭,月丫頭真的使用了異時空轉移……」
說完這話,那漂亮的腳丫子就到處走了起不,有些急促,這讓眾人不明白,異時空轉移?之前听鮫人哲提過,現在?好像又有什麼?
北君默代小七問道︰「有什麼問題?什麼叫異時空轉移?」
不怪北君默越俎代庖,而是,他總覺得,這鳳凰有些事,知道也不會說,趁這鳳凰正在失神之際,問他,也許更容易「異時空轉移太危險了,太危險了,異時空轉移可是……」鳳凰突然打住,看著北君默,鳳嘴咧出笑意,剛剛的慌亂已不復存在。
「小男女圭女圭,不錯,不錯,居然敢算計到我頭上,數萬年了,能套得到我的話的生物,一只手也數的清,你也算一個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在這鳳凰面前,自己也不算強龍,所以,北君默絕對不會傻的硬踫硬,不過,對于這鳳凰口中的小男女圭女圭,他還真是不喜歡,小男女圭女圭?多少年沒人這麼叫過他了?可是在一個活了幾萬年的變態面前,這麼叫,好像也沒差,算了,不計較了。
「晚輩不過是想知道,這異時空轉移會不會帶人什麼危險,畢竟,小七,可是異時空轉移的承受人。」
琴宵、暗岩、錦天和南諾溪同時將目光看向北君默,奇觀,奇觀呀,這可是北君默第一次,說出關心這種事呀。
好在這是北君默,要是別人被這麼一打量,估計就有些小尷尬了,北君默北大人,可是坦然的任他們打量著。
這話里,真假各一半。
「哈哈哈,小男女圭女圭,你想打听什麼,我比你清楚。我只能說,這個,你說叫小發七的女女圭女圭不會有事,月丫頭怎麼可能會傷害自己的女兒。」
眾人點頭,這也的確,如果真會有事,那麼人皇也不會如此做了。
看到,這鳳凰明知什麼卻不想說的神情,眾人知道再打听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既然這鳳凰不想說,那就算了吧,問問其他的。
「鳳凰,能不能告訴我,兩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母親人皇月和我的父親海皇冥,他們怎麼會意外失蹤?」最主要的是,他們失蹤到哪里去了?這是一個千年的迷團,無人能解。
小七眼帶希冀,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越來越多的事情,讓她覺得,兩千年前,真的太不簡單了。兩千年前的事能夠了解了,就好了。
鳳凰神情倨傲,眼神平靜。「小七女圭女圭,時間太久了,不記得了,看在,月丫頭不錯的份上,我也就不為難你們,速速離去吧。」
鳳凰轉身,高傲身軀背對著眾人,一副我不想再見你們的樣子為什麼?又一個知道些什麼而不願意說的,兩千年前,那一場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一個人都不願意說。
小七與北君默互看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不說,就不說吧,他是鳳凰,百鳥之王,神之鳥。用強的強不過,用軟的,軟不上,既然他老大的不想說,他能能怎麼辦?
「對不起,如果鳳凰您不願意說,晚輩定不會再問,雖然晚輩很想知道,當初我的母親,為什麼要將我異時空轉移。」更想知道的,為什麼,她還能回來?
她回來,又是誰推動的?有什麼目的?當年她的母親人皇月送她到現代,定是不想讓她卷入那事事非非,又怎麼可能讓她再回這地方,而且還是回兩千年後的地方。
听到小七的話,鳳凰才悠悠的轉頭,他似乎也沒有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高傲,那般強硬,至少,听到小七的話,他還是願意再搭理她。
「小七女圭女圭,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真相也一樣只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千個人也許能說出一千中不同的真相,他人所說,永遠比不上自己親自看到的來的真實,自己一步步去找尋你所想知道的事物的本質,這才叫真像。你能從異時空回到這片大陸,又何必擔心找不到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要心急,有些東西,有些人,一直在等你,不差這一伙。」
鳳凰的話,帶著幾許看透塵世,看透所有事物的感覺,但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不說。
有些氣急,但也無可奈何。
也是,他們是神獸,雖然與人海月小有交情,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們能去摻和的,今天所說的這些,已經夠多了,也只有月丫頭的後人,能讓他說這般多,別人,哼,他才不管他們的死活呢。
今天要是換成別人,對著他,問三問四還算計他,他就直接一翅膀把人給拍飛了。
「多謝,鳳凰你的指點,小七明白了。」
見好就收,這鳳凰今天已是對他們做出了極大的讓步了,他們要是再不知好歹,也許就得和西泠策以及他的人馬一樣,不知到被拍哪個角落旮旯去了。
既然兩千年前的事鳳凰不肯說,他們也勉強不了,那就算了吧,求他另一件事好了,借根小小的羽毛,他不會介意吧,此行的目的,達到一個是一個。
「鳳凰,我這一世的父親,他被人陷害,現在成了活死了,肯請你賜一根鳳羽給我,這世間只有你的鳳羽能救他。」
一根鳳羽,小七本以為,依這鳳凰對他們的好感,應該不會在意才是的,可哪知那鳳凰一听小七話,居然氣的跳腳,什麼?鳳羽,又是鳳羽,事隔千年,居然又有人來問他要鳳羽,這群人類當他身上的鳳羽是雞身上的毛嗎,隨便想要就來拔嗎?天神的,事隔兩千年,這世間也只有兩個人類敢來問他要鳳羽,而這兩個人類居然是母女,偏偏,偏偏還對這兩個小女圭女圭下不手,天神呀,這就是我的劫難嗎?
越想越氣,鳳凰突然展翅,這一次不是鳳怒,而是鳳氣,鳳凰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這眾人一看,怎麼了?不就是一根羽毛嗎?置于嗎?可是,這鳳凰也不知是什麼脾氣,時好時壞的,本著小心點,謹慎點的原則,他們還是別問的好,站在一旁看著事呢的發展吧,在需要的時候再幫。
鳳凰一展翅,那氣憤,傳染給了這山上的每一個人,接著就以氣憤的語氣說著。
「你們母女倆居然一個德性,鳳羽,鳳羽,月丫頭當年偷偷模模的到我的鳳凰窩拔我的鳳羽;兩千年後呢?你這女圭女圭居然又來問我討鳳羽,不給,不給,這次說什麼也不給。」
說到最後,居然 了起來,那樣子,活月兌月兌就是個小孩子,哪里有高傲的神鳥的樣子呀。
眾人,悄悄模了模冷汗,鳳凰大哥,形象,形象呀,你老可是神鳥,你老可是百鳥之王,你老可是高高在上,受眾人膜拜的人物,你老的光輝形象可要顧著呀。
這個時候的鳳凰才不管這些呢,他就生氣,這小七女圭女圭和她娘一樣不可愛,一見面就問他要鳳羽,也不問問他老人家,缺什麼,少什麼,要添置的不,居然一見面就問他要東西,雖然長輩給晚輩見面禮是應當的,但這晚輩也得意思意思呀不對,扯哪去了,他堂堂鳳凰,才不需要那些東西,只是這鳳羽
「鳳凰,救人一命,請你幫幫晚輩吧。」小七,咚的一聲跪了下來,這一跪可和剛剛那曲膝完全不一樣,扎扎實實的跪著呢。
這一跪可把北君默等人心疼著,這山上,高高低低的,小七又跪的這般重,那腿定要淤青了。
北君默與南諾溪立馬上前,就要扶起小七,但卻被小七拒絕了,皇太叔,她必須救,鳳羽她必須要拿到。
「鳳羽,我一定要拿到,我絕不放棄對皇太叔的救治,別說一跪,就是一死,我也會做。躺在那里人,是我在意的人,要保護的家人,如果換做你們,我也一樣,傾盡一切,也要救醒。」
小七平靜的說著,但這話,卻讓眾人的心不平靜,他們何德何能,能得到小七的如此的眷戀。
尤其是琴宵,更是感動萬分,曾經,曾經他那樣的戲謔小七,可是小七不僅不計前嫌,還待他這般的好,小七,值得他付出一切。
可是北君默,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家伙,如此唯美的氛圍下,這家伙居然冷冷的爆出一句。
「不用,如果我變成了活死人,直接殺了我,然後忘了我。」說完,酷酷的轉頭,不讓人,看到他的神情。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救活一個活死人的代價,與其要小七那麼辛苦,他寧可死,死了,忘了他就好了,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同樣不解風情的還有那鳳凰,錯了,他不是不解,而是根本就不懂什麼叫風情,看到小七跪在那里不折不饒的就只為了要鳳羽,只會讓他更生氣。
沒辦法,要怪就怪小七撞到了槍口上,凡是有人問他要鳳羽,他就生氣,因為,這會讓他想到當年,那月丫頭為了鳳羽,居然一把火燒了他的鳳凰窩。
他的鳳凰窩呀,幾萬的家呀,多有感情呀,可是卻被那月丫頭一把火傷了,偏偏還說不得她什麼啥,因為,當年那火,可是神之火,像那火,他又浴火重生了一次,修為大大提高「不給,不給,你就是跪到死,也不給。」扭頭,展翅,擺出要走鳥的架勢。
小七有些急了,她來找這鳳凰就只有這麼兩個目的,不會一個也達不到吧,要是這樣,她可真是會豁出去了,管他什麼鳳凰,神鳥的鳳凰似乎也看出了小七等人的急切,不緊不慢的回了個頭,看向小七。
「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勸你們掂量好自己的能耐……」
「鳳羽,我們志在必得。」小七起身,上前一步。
「那又如何?我就是不給……」
張翅,鳳凰就在眾人的注視下,飛了起來「慢著……」一個個上前,想要攔住這鳳凰,沒辦法,好不容易的遇著了鳳凰,可不能什麼都沒得到,就眼睜睜的看他走了,要知道,再進山找他,可就不易了。
即即……的鳳嗚聲,從半空中找來。
鳳凰帶著張狂的笑,盤旋在半空中,看著地上那六個無可奈何的年輕人,眼里有著得意的笑。
那笑,好似在說,月丫頭,看到沒,當年,你燒我鳳凰窩,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今天我就要氣死你的女兒,哈哈哈哈「你給我停下……」小七氣的大叫,鳳凰,你太可惡了。
鳳凰才不理她,一個沖天,連影子都見不著了。
「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鳳凰就飛了,真是……」暗岩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他們還是得進山當野人呀。
只希望,下次,遇到這鳳凰時,這鳳凰能合作點同,要不然,能找到另一只雌的也好,雌的應該比這雄的好說話吧。
是呀,眼睜睜的看著他飛走了……眾人都抬頭,看向那天空,死鳥,飛那麼快。
「你們看,那是什麼?」南諾溪,低頭,看到地上那一根,五五彩斑斕的漂亮羽毛,萬分驚喜的對眾人說著。
「鳳羽?」小七驚喜的大叫,居然是鳳羽,剛剛那高傲、臭屁的鳳凰身上的羽毛。
小七走過去,撿了起來,小七的捧在手上,看著這羽毛,有些唉,這叫什麼?
爬上了三十樓,眼看就要到樓底了,卻一腳踏空了……就在以為這一腳踏空會死時,卻發現,自己跌在寶庫里了。
鳳凰,不待這樣玩人的,心髒病都被你玩出來了。
小七對著那鳳凰飛去的方向,揮了揮拳,不待這樣玩人的,太過份了。
鳳凰此時正高傲的站在山的那一邊,看著那些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的孩子,臉里閃過,惡做劇得償的笑意。
哈哈哈梧桐樹,微微的顫動著,替他伴奏。
雖然有些氣悶那鳳凰最後擺了他們一道,但最後總算有驚無險非常順利的拿到了鳳羽,所以,這西山一行還是讓眾人非常高興的。
尤其是錦天,對于不用進山當野人特別滿意,所以,他的語氣全是向著那鳳凰的。
「這鳳凰雖然驕傲,但不失為可愛,哈哈,不錯的個家伙。」
哈哈哈,最主要,不用進山當野人了,對于這個,錦天有著莫名的排擠呀。
琴宵沒好氣撇了錦天一眼,那鳳凰不錯?切,他想到小七那一跪就心疼.
「有啥,不就是個瘋子,要給就干脆點,干嗎那麼的糾結,明明就是想給的嗎,還非得別人求他。」
暗岩只是一笑,對于鳳凰,他不予以評價,王者嗎,不就是這樣。
南諾溪則是只關心小七的傷勢,對于鳳凰,算了,他沒空。
「哼」冷哼一聲,是北君默的評價。
鳳凰,王對王,而在鳳凰的面前,他看到了自己鳳凰,與那天生王者的差距,鳳凰身上那種經歷幾萬年歷練出來的氣息與那高高在上的驕傲,不是他能夠比擬的,對于這一點,他到不是嫉妒,而是,在強者面前,那種不受控制的臣服讓他不熟悉,讓他別扭。
暗暗握拳,終有一天,他一定能和那鳳凰比擬,不,是勝于鳳凰「那鳳凰有驕傲的本錢,有擺架子的本錢,你看他的能力,多麼強悍,只那麼輕輕一揮。西泠策的十萬大軍瞬間無蹤無影,如果他全力攻擊,怕是真正的地動山搖了,這世間,也只有西山那連綿不絕的山脈可以暫時讓他棲息。」
這是小七對那鳳凰的評價,上古神獸的力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強,如果他們和那鳳凰扛上,怕是會死的很難看。
說到這里,南諾溪才有空去想那鳳凰。
「那鳳凰的力量的確可怕,如果不是小七,我們怕是和西泠策一樣了,不知所蹤,更不用提取得鳳羽了。」
眾人點頭,的確,如果不是小七的帶頭曲膝,他們一定會和西泠策一樣,即使心里臣服,但絕對不會做出跪拜的動作。
說到這里,對了,他們居然把西泠策這家伙忘了,眾人的眼里都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而暗岩則挑眉說出眾人的心思。
「對于西王給我們的歡迎儀式,我們是不是得回點什麼,已表示我們的知禮儀的呢?」
暗岩輕笑,這笑,邪媚異常,帶著幾分危險,熟悉暗岩的人都知道,唉,有人要倒大霉了。
溫和貴公子,錦天也笑了。
「當然是要回禮的,不然,西王可得說我們不知禮了。」得體的笑,好像是在商量,是送玉呢還是送珍珠一般。
「琴莊也不是不懂禮的,好吧,從今天起,琴莊旗下所有店鋪,以及與琴莊有生意往來的商鋪,在西城,一個月,不,不是三個月好了,三個月不做生意了。」
琴宵貴公子的優雅的說著,雲淡風輕的,好似在談論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絲毫不覺,西城因他一句話,得陷入怎樣的困境。琴莊沒多少生意,但旗下隱藏的生意可多不勝數了,什麼糧鋪、米鋪、鹽鋪的琴宵可都是或多或少有涉足的。而與琴莊有生意往來的,就更不用說了,多的是有錢的商家,花大錢去琴莊替自家女兒、夫人求把琴不果的,當然,也有求到了的,這大大小小的牽連可不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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