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短信提示音在車內響起,坐在副駕駛座的劉文微微一皺眉,打開收件箱界面。
「什麼信息啊?你老婆又催你了?」駕駛座上,正盯著畫室門口的許哲臉上升起一股玩味的笑容。
「去,少開我玩笑。是那個沒素質的大畫家,說要討論建設方案,要我們別打擾他。」拿著手機的劉文錘了許哲一拳之後,告訴了他短信內容。
「行了,他既然要我們少管他,那我們也樂得自在,省的他一到處跑,我們還得到處跟。還有,幸好我們只要跟著他,保護著他別被殺就好,要是得天天跟他共處一室,我非生生把他憋回去不可,他以為我們喜歡成天跟著他?好笑,我們可不是藝術家!這兩天我可沒少受他的氣。真是!」許哲想起柳昊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轉頭對自己的同事發完牢騷之後,又氣鼓鼓地抱著手臂盯大門了。
劉文對他的話也不可置否,柳昊的性子著實磨人,也的確容易讓人心生厭惡。但他們的任務卻也偏偏就是保護他,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再加上上一次參加了追鋪行動之後,他對神出鬼沒的凶手,也多了一份懼意。
時間慢慢地流逝,夜幕降臨,最後一批畫師抱著一堆繪畫工具走出了畫室的大門。許哲斜著眼看了看大門口,隨手接過劉文買來的三明治,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口。
「怎麼搞的?這柳昊怎麼還沒出來,這都談了多久了?好歹也給個信兒呀!」許哲不滿地小聲嚷嚷。
「也是啊,一般來講,應該談完了才對。」劉文瞟了瞟大門——自從那最後一批畫師走出來之後,就沒有人再出來了,「要不然,我進去看看吧?」劉文說。
「行,你進去,我繼續在這兒盯著。」許哲答應著,又狠狠地咬了一口三明治,「要是柳昊那小子還在談的話,你也催催他。」
劉文走進了畫室。雖然已經沒有員工在熱火朝天的工作了,但是依舊是燈火通明。許久了,劉文還是沒有出來,正在許哲打算也進去時,劉文的電話,打進了許哲的手機。
「老許,出事了。找隊長吧,用對講機,你在外面等著,我保護現場。」這話雖然是職責的體現,但也不免可笑了,因為此時,在偌大的畫室里,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何來的破壞現場呢?劉文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里不免也有些發慎。
不一會兒,接到電話的沈安石以及三四輛警車就來到了畫室的門口。許哲從車上下來,看了看沈安石。
沈安石一揮手,示意他先帶路進畫室。
柳昊辦公室的位置很是討巧,不是特別深入建築物,也不是張揚的在所有部門中間,而是在第一層的上部,大概是第二層的位置。恰好可以審視著工作,也可以第一時間看到一層畫師的作品,欣賞並采納他們,具有親和力,又不失距離感。
而當一行人看到倚在辦公室外牆上的劉文時,就知道事情估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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