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四點半,所有畫手都開始陸陸續續地離去了,部分要處理一些事件的員工在匆忙地處理之後,也急急忙忙的赴周五晚上的各種約去了。很快,在偌大的畫室里,只剩下了姚池和柳昊,以及一小部分員工。姚池捧著文件夾,來到柳昊的辦公室門前,敲了兩下門。
「咚-咚-」沉悶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每一聲都好似石樁敲在了柳昊的心上。
「請進。」急促地調整後,柳昊沉穩的聲音在門後響起。門被推開,身著條紋連體褲的姚池走進了辦公室,手里捧著幾個文件夾的姚池與時尚感很強的辦公室順利的融為一體。
「這是下個月在h市畫廊舉辦畫展的資金方案。」姚池放下手中的文件夾,對柳昊說道。在柳昊點頭示意,讓她把文件放下之後,姚池便走開了。在姚池出門之前,柳昊叫住了她。
等姚池離開了辦公室之後,柳昊霎時間癱在了椅子上,他看了看身邊的黑色手提袋——那個人要的五十萬。希望他拿了五十萬之後,就能乖乖地閉上他的嘴,把他所知道的事都封存在心底,不再讓第三人知道。柳昊這樣想著,等待著他的到來。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在安靜且平靜空間內,顯得很唐突。柳昊一下子從辦公椅上坐了起來。他急不可耐地拿起了手機。
「喂,五十萬已經準備好了,你到我辦公室來。」柳昊連對象都沒有辨認,就如同炮彈連珠一般,將話語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夠了,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到我辦公室來就行了!」柳昊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
畢竟,那只是口頭約定,而且,付出代價的人也只有柳昊一個人而已,那人並沒有虧損什麼。柳昊就算單方面毀約了,放棄了挽回自己著名畫家的形象,先不說他的名聲必然會一敗涂地,大受折損了;他甚至連那個要挾他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讓自己的回擊性、慘烈付出,得到一絲回報?
于是,柳昊放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