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殷曜軒再也沒有來看過楚嫣,每日早出晚歸,都不知在忙些什麼。@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而楚嫣也沒有去找他,兩個人之間好像是產生了什麼默契一般,誰也不去主動找誰,日子倒是過的平靜。
「瀟湘,以後我不戴這金質飾品了,去給我換銀簪吧,還有妝容也化淡些吧。」楚嫣對著銅鏡,口氣平穩。
「怎麼了?公主,自從嫁到王府來,您不是一直如此打扮嗎?」瀟湘有些不解,怎麼自己的主子突然就不戴了呢。
「如今……用不著了,真正喜愛這華麗的人已經來了,而我再也不需要去充當那華麗軀殼的架子了,換回原來的樣子吧,既然以後都要孤芳自賞,還不如讓自己賞心悅目些好。」說著自己動手拔下已被瀟湘插好的金簪。
「是,那奴婢重新給您綰個髻。」瀟湘熟練的挽著發絲,為楚嫣發髻配上兩個銀飾雕花發簪,典雅極了,這才是真正的楚嫣。
楚嫣換了一件鵝黃色的紗衣,下配一條淡青色紗裙,微粉的披帛附在臂間,果然那個久違了的公主又回到了眼前。楚嫣邁著步子出了房門,今日的天氣格外的好,「阿諾,你教我武功吧,也許遇到危險的時候,還能用的著。」
阿諾施了一禮「公主有阿諾在,可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阿諾你又不能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我只需要學一些皮毛就好,自己能夠應付一下就可以,我不想這樣一直一直的被人保護下去,總是拖累別人。」她想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不能總是給別人添麻煩。
「公主想學,阿諾自然會交,可這功夫並非一日兩日就能練成的。」
「沒關系,本公主有的就是時間,你教我便是,就從今天開始吧。」
「好,那便從今日開始吧。」說教就教,阿諾先從基本功的要領開始教起,楚嫣也學的極度認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一連學了幾日,楚嫣的進步倒是非常的大,突然增加的運動量讓楚嫣總是覺得疲累,每日早早睡下,睡覺的時間比往日要多上好久,白日里練功有時還會有些困意,許是原來總也不運動,加上上次的媚藥時間,對身體損傷也是有的,如今練了武倒是過分的消耗了體力。
「公主,休息一下吧,奴婢剛給您制的酸梅湯,酸酸甜甜又解渴,您喝點吧。」瀟湘遞給楚嫣一碗酸梅湯。
楚嫣接過,嘗了一口。「瀟湘,還是原來的味道……」她又想起了她的母妃,母妃夏日便會為她制這酸梅湯消暑,只是因著自己愛喝,瀟湘便特意學了來,如今卻是再也喝不到母妃親手做的了。
瀟湘看楚嫣的神情,便知公主又想起了往事,便換了一個話題,引開她的視線。
「公主,自從拜了阿諾為師,如今能吃能喝的,都豐盈了不少呢。」瀟湘打趣道。
楚嫣隨即笑道「你懂什麼,這練武啊,可以強身健體,最近才剛剛開始練習幾天,總是腰酸背痛的,想必以後習慣了就好了,這麼消耗體力的事情,怎麼能不多吃點,身體也熬不住啊。」
「是,是,公主說的都對。」看著公主洋溢出的明媚笑臉,瀟湘笑了,早知道公主這麼喜歡習武,早學就是了,也許還可以避免了那日的災禍。
殷曜軒忙碌了幾日,終于閑了下來,夜里與三皇子楚曜翔小酌了一杯,第二日一早,穿著朝服,臉上散發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便去上了朝。
「若是沒有什麼事,就都散了吧。」靖皇開口,忙了一個早上,也該差不多了。
「啟稟皇上,楚國公主楚媛求見。」
楚媛?怎麼跑到這來了,楚皇道「宣她進來。」
「宣楚國楚媛公主覲見!」
楚媛一身楚國華服,正式無比,昂首挺胸的邁進了這個男人們都向往的殿堂。
「楚媛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不知公主所來何事?」
楚媛並沒有起來,而是跪在地上稟報,「啟稟皇上,楚媛此次前來是有事情要說,一個月前齊王府來了刺客,本是想劫持于我,不想把皇姐擄走了,索性救助及時,皇姐差點命喪黃泉,如今幕後真凶已查明,還望皇上嚴懲不殆。」
「齊王,王妃被劫持,你怎麼不說?」
「回父皇,兒臣是想查明真相,再來稟報父皇的。」殷曜軒施了一禮,不卑不亢。
「稟皇上,齊王不過是顧念親情,所以遲遲未上報,而楚媛覺得皇姐受了如此委屈,實屬不該在這樣隱瞞下去。」楚媛說著,面上表現出了萬分委屈的樣子。
「那幕後黑手是誰!」
「幕後之人便是太子的側妃洛楠若!她是想派人殺我,卻不想劫錯了人!」
「楚媛,這可要有證據,若無證據,朕可是要治你污蔑之罪。」
「皇上,當日已經抓到了凶犯,就是太子宮中側妃的婢女,皇上可叫人來問話。」
楚皇喚人上了殿,審問一通,確實證據確鑿,傳來洛楠若前來問話,起先還抵賴,看到自己的婢女也只能認命。而太子被靖皇治了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
「稟父皇,兒臣有本要奏。」說話的是三皇子殷曜翔。
「講!」
「父皇,兒臣游歷靖國多處,所見所聞也不少,關于太子的事情,就更多了,兒臣參奏太子受賄,賣官。」殷曜翔說罷,屈膝下跪。
「皇弟,你為什麼要誣陷我!」太子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剛剛被皇上訓斥管教不嚴,如今又被參奏賣官。
「父皇,兒臣不敢胡說,父皇可下令嚴查,兒臣句句屬實。」
「這件事朕自是要查!太子近日就呆在東宮,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再做定奪!退朝。」
「父皇,父皇!兒臣冤枉啊!」太子還在喊著冤屈,皇上已然離去。
散朝後,殷曜翔和殷曜軒走在一處,「皇兄,今日你可要謝謝我了。」
殷曜軒看著他,眼里透著一股子喜悅「這件事情由你說最合適了!」
殷曜翔一笑「兩件事情一起說出來,太子必然被廢,也不枉我們多日辛苦,尋得證據,皇兄放心吧,朝堂大臣臣弟都聯絡好了,這回萬無一失。」正說著殷曜軒突然想起了什麼「皇兄如此一來,你又要辦喜事了,這回皇弟我絕對參加。」
殷曜軒面色一怔,對,如果他當了太子,勢必是要迎娶楚媛的,如今原來的願望要成真了,只是心里怎麼沒有半分喜悅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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