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夢奇緣 第二十章問世間情為何物

作者 ︰ 假不賈

雖然已經經過幾次如夢的鍛煉了,可是艾夢還是有些不習慣,特別是那種突然就來到一陌生地方,眼前白茫茫的霧氣為她指引著前進的方向……

想想自己只是想睡個覺,並沒有緊盯著哪個人看,怎麼會突然就入夢了呢?這次……又是誰的夢呢?

艾夢憑著自身的第六感前進路可是眼前的霧氣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的濃重了,就像是焚燒的秸稈一樣迷住了眼楮,艾夢眼楮被刺的生疼,沒法兒只好閉上眼楮,慢慢地身旁濃重的霧氣開始消散,艾夢才掙開眼楮,入眼時艾夢驚呆了︰就看見一個男子不停地走著,艾夢也看見他周圍的環境也在不停地變換。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短短幾十秒的時間,那男子的鞋子磨破了,腳也被磨得潰爛不堪,歲月的滄桑無情地留在了男人的臉上,曾經那個英俊瀟灑的少年,如今已經成為一個飽經滄桑的男人……只有臉上那一道明顯的傷疤才讓艾夢相信︰這個落魄的男人是紀叔惠!

最終衣衫襤褸的男人因為饑渴難耐昏倒山林之中,艾夢好想為他捧上一杯水,可是那觸踫到他的身體的時候,她難以置信……自己……自己竟然從他的身體中穿過!艾夢只能看著他傷心的流淚……因為她知道他這樣一直不停地走下去是因為自己當初的一句豪言壯語︰等我出了周家,我要玩遍大江南北,看遍祖國的大好河山!

當時那樣說也只是一時興起,可是自己的一句戲言卻讓他信以為真……這份情,她,怎麼還的起?

看著他那依舊明亮的雙眸緊緊盯著天空好像見到了什麼能讓他興奮的畫面時,艾夢早已哭的聲嘶力竭……可是在他那里,自己……早已不在……如何能讓他看見?

艾夢的眼淚快要流干的時候,站起身躺在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手,輕輕的搭在他的手上……好像自己拉住了他的手一般……很奇怪,好像感覺到了他的體溫……一股暖流充斥在艾夢的身體里……轉過臉,看著紀叔惠,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學著他的模樣看著藍藍的天空,思考著︰這,就是愛嗎?還沒來得及認清,還沒來得及感受,還沒來得及親口說一句愛就已經夭折的感情……是……愛嗎?

畫面又是不停地變換︰好大暗紅色的柱子,木制的窗戶,遙遠的鐘聲……艾夢沿著聲響前進,這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寺廟,不少和尚在練功打坐念經。來到大殿的艾夢就看見一個白胡須的老和尚頂著那 亮的光頭拿著剃刀,鄭重地看著跪在蒲扇上的布衣男子,蒼老的聲音響起︰「你,決定了嗎?」

「師傅,何謂情?」清脆空靈的聲音讓艾夢止不住的感動,因為這是紀叔惠的聲音,他……沒死。

艾夢激動的捂住自己嘴,生怕發出任何聲音,大眼楮的淚水汪汪地往下流。

那個被紀叔惠稱為師傅的老和尚,略微思考了一會兒,用歲月沉澱的智慧回答︰「問情終為何物,不過是,花非花,霧非霧。」

「不過是……花非花……霧非霧……」紀叔惠低下頭低聲念著,若有所思。

「一彈指六十剎那,一剎那九百生滅。一切因緣而生,因緣而滅。無念,你看開了嗎?」

「看開?」紀叔惠依舊低著頭,看看膝下的蒲扇,抬頭看看眼前高大的佛像,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有情不必終老,暗香浮動恰好……從此世上只有無念,再無叔惠……」

艾夢只是痴痴地看著方丈用剃刀一縷縷的剃下他烏黑柔軟的長發,腦袋里白白的一片,再裝不下任何東西,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的……

是夜,睡著的艾夢哭了,眼淚不爭氣的沿著眼角滑下,不知不覺的淚沾濕了被角,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這無聲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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