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光廊(1)上學
作者︰本章《回憶光廊》采用第一人稱敘述
「她該去上學了。」
抱著一束只有三支而且並且要枯了的康乃馨。十一歲的我站在走廊邊,听著身旁的這個門里,傳來的深沉聲音。
「小姐你在這干嘛呢?」女僕拿著掃把走來,對著我說道。
「哦,沒什麼。」我只是呆呆地回答道,接著繞過女僕連忙跑掉。
然後冷家的後花園里,我挖了個小坑,將那束康乃馨放進了坑里,然後埋。
「你在干什麼?」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轉身一看是黎明。
我繼續埋土,並說道︰「埋花。」
「埋什麼?花?」黎明走到坑旁邊,笑了,「一把蔫了的,康乃馨?」
我白了黎明一眼︰「你很多管閑事哎。」
「怎麼?最近沒修理你你就囂張了?」黎明自傲地說道,「你埋康乃馨干什麼?看這好好的草地被你毀了。」
「崔老師死了。」
「什麼?」
「崔老師死了!」我向黎明吼了一聲,繼續埋土不理睬他。
「叫那麼大聲干什麼?我又不是聾子。」黎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對了,崔老師?那個在家教你的糟老頭?」
「你才糟老頭,白發老頭。」我回應。
「喂告訴你多少遍了我這是銀色的頭發!」黎明第n次強調,「你這女孩帶出去哪個男生會喜歡你哦。」
我繼續白了他一眼,不吭聲。
「哦還有,崔老師一個男的你拿什麼康乃馨。」黎明繼續聒噪道。
「你管我?人家死都死了你還吼什麼?」我忍不住了,瞪住黎明。
「我也是提醒你,你看你眼楮像魚眼楮。」黎明伸了個懶腰,悠悠走到一個吊椅前走下,「崔老頭怎麼死了?」
「被父親的敵人給盯住了,然後殺了。」我收工完畢,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灰,看向黎明,「你個糟老頭。」
「你滾吧。」黎明那慵懶的樣子似乎也不想打我,躺在吊椅里道,「好像除了那崔老頭就沒有哪個家教老師可以‘降服’掉你吧?那你以後怎麼辦?」
我不理黎明,轉身就走。
「喂你家伙站住!問你話呢!」黎明見我一走連忙走起來叫道。
我回頭,道︰「你不是要我滾嗎?」
「那也是滾不是走,」黎明白了我一眼,接著連忙招手叫我過去,「哎呀反正沒讓你走,我還沒問完你呢。」
我慢吞吞地走到黎明面前。
「那你知道父親又叫哪個糟老頭來教你了?」黎明盤著腿坐在吊椅上,望著我。
「他沒叫,」我回答,「他只說叫我上學。」
黎明打了個激靈︰「上學?他終于舍得讓你上學了?」
「你什麼意思?」我瞪了黎明一眼,「對了,你在上學,你告訴我上學和在家有家教有什麼區別。」
黎明用手托著自己下額,想了想道︰「在家有家教就是在家上學,上學就是在一個有操場和教學樓什麼的地方上學。」
「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听不懂。
「就是你以前是一個老師教你,以後就是一個老師教幾十個像你一樣年紀的小p孩,當然,包括你。」黎明說著跳下吊椅,不理我走了,「走咯~找妞去玩玩~」
我看著黎明的背影,不語。
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