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令人噴血的一句話。
罌粟簡直快要氣閉了!兩人爭執到現在,她還給他看了她的簡歷,他居然還沒有記住她的名字?這男人的記性到底是有多不好?
「葉-曉-柔,ok?還有事嗎?沒事我要閃了!」無語至極。就算是有健忘癥的人她估計都比冷梟的記性強,她看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裝作沒有記清楚她的名字。
切!
鄙視的瞪了一眼冷梟,罌粟完全不受他那妖魅的模樣誘惑。
雖然很養眼,但是她可是有原則的。
丑男,不看!
渣男,不踫!
吊絲月復黑的,直接干掉!
很不幸的,這三樣冷梟全部佔盡了,雖然他外表不丑,但是心靈……很丑,所以一樣算在「丑」的範圍內。
可誰叫她技不如人?又身在敵營?所以她現在正在極力的克制著自己不要愚蠢的在這里動手正中無恥渣男的下懷。
本來計劃就是在下周開始的,她今天不過是來應聘,成功的打入內部,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要改變下計劃了!
不耐的眯了下雙眼,罌粟見冷梟看著自己不說話便再次轉身,然而卻被冷梟超前了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
「干嘛?你這是想要回剛剛的那些照片?」她可是不會還他的。
攏了攏自己的皮包,罌粟周身迅速的豎起了密不透風的防護網。
冷梟看著她那極度防備的模樣,突然間將頭低下,接近了她的臉頰。
罌粟防備的瞬間後退了一步。
「你這麼需要錢?」冷梟笑問。
面對著他突然的疑問,罌粟不耐的怒眉,「我需不需要錢關你屁事啊,讓開!」瞪著他的雙眼,罌粟表示現在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看見他的臉。
「如果我不讓呢?」順著罌粟想要越過他的路線,冷梟再次的堵在了罌粟的身前。
罌粟的小臉兒怒紅。
「無賴!這就是所謂的上流人士?」她質問。
冷梟雙手一攤,看著罌粟怒紅雙頰的小模樣,嘴角樂的越發深邃。
雖然身為一個世人眼中的冷酷大總裁,他現在已經走了樣。但是看著罌粟他心中仍然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到底是因為罌粟長得像那個女人,還是因為她就是罌粟,所以才讓他改變,讓他逐漸的模糊了心智?
就這樣與罌粟大眼瞪小眼,冷梟怎麼想也想不出答案,而現在他唯一想通的便是……眼前的女人已經勾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你……你到底讓不讓開?」再次的吼了一聲,對于冷梟的緘默,罌粟簡直無語至極。
冷梟邪肆的一笑,趁隙快速的在罌粟緊抿的雙唇上再次一啄。
「你干什麼——」罌粟暴吼,渾身汗毛乍起。
在她無意識中揚起的小手落下之前,冷梟迅速的後退了一步,而後露出了一個與上流人士完全不符的痞態笑容,「想要本人的獨家****,我冷梟也全不吝嗇給你,只要你有膽量爬上我的床!」手指瀟灑的朝著罌粟一點,他紫眸微笑,看著罌粟瞬間呆掉的容顏,恣意的轉身,邊打著領帶邊邁步朝門邊走去。
「下周見!」
大手一揚,他悠然遠去。
看著那道頎長俊美的背影,罌粟這才回過神來,「喂,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下周見?
難道說……
就在罌粟懷疑自己的視听時,冷梟已經走進對面的電梯,對著罌粟打出了五個字的口型——「你被錄取了!」
看懂了那幾個字之後,罌粟足足在原地站了有一刻鐘才稍稍的緩過神來。
「這男人……」
「腦子壞掉了?」不解的眨巴了一下自己的雙眼,罌粟緊抿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兒,而後輕微的眯著雙眼瞧向電梯的方向,心中不知為何,竟然飄起了濃厚的迷霧。
明天就是周休日了,她不需要來盛世,雖然第一步打入內部的計劃算是堪堪完成,但是這進展似乎也忒詭異了一點吧?
難道冷梟跟鐘亞叔一樣都有受虐癥?
對他越凶悍他就越服從?
迅速的搖掉了腦海中那種不切實際的超m想法,罌粟特工職業的本能終于讓她提起了對冷梟的重重提防。
根據今天發生的種種狀況,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直覺的告訴她,這也許就是冷梟的「引君入甕」。
可盡管如此,罌粟也絕對相信,相信她的易容術是沒有缺陷的!
既然冷梟已經對她說「下周見」,那他們就下周見吧!
露出一抹專屬于賞金獵人的嗜血笑容,罌粟迅速的離開了盛世大樓。
此刻夜幕已經降臨。
罌粟利用新的面孔從車行內迅速的買了一輛車,處理了下雜七雜八的手續之後,正開著她新的大奔馳騁在回往暗黑地下的路上,手中一邊把持著方向盤,罌粟一邊拿出了她一直放在包包中與鐘亞叔那個通訊器為子母儀器的通訊儀並按下了接通按鈕。
「摩西摩西!」
對面立即傳來了有些古怪又帶著稍許興奮的聲音。
罌粟的小眉頭一蹙,「鐘亞叔,說中文!」
「哈哈!」鐘亞叔在那邊面朝大海,手中拿著通訊儀器淺笑了一聲,「看來,罌粟小姐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怎麼?是計劃失敗了嗎?」他玩味的說道,心中終于松下口氣。
罌粟的眉尾挑了挑,臉帶怒色,「鐘亞叔,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誒?」鐘亞叔不解。
罌粟以為他是在打馬虎眼,神情頓時更加陰沉了幾分。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通緝令的事情!」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罌粟晶亮的眼眸瞬間眯了眯。
冷梟幾乎都已經快要將整個a市內貼滿她那張猥瑣的照片了,既然是想要利用她調查冷梟,那麼鐘家又怎會忽略這麼重要的信息?
鐘亞叔明顯就是知道卻不告訴她,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咋一听到罌粟的質問,鐘亞叔瞬間額頭冒滿了黑線。
「姑女乃女乃,不是我不告訴你好不好?而是我提醒你的時候,你還在數錢……」他有些苦逼的解釋。
天可憐見,他當初可是提前將那疊通緝令拿在手中想要給罌粟看的,可是她卻遲遲不在意。
「借口!」
「我什麼時候……」听鐘亞叔狡辯,罌粟才想反駁,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了鐘亞叔從抽屜中拿出一些東西想要給她過目的畫面,罌粟的話語登時頓住,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尖。
難道真的是她自己忽略了?
臉頰頓時燒紅。
「想起來了?」那邊鐘亞叔听通訊器中聲音戛然而止,嘴角再次上揚。
罌粟的臉頰更加紅潤了,把持著方向盤的手也跟著突然一滑,車身就仿佛是罌粟此刻的心情一般強烈的打了個彎兒之後,再次恢復了正軌。
「咳!」
「誰叫你當時沒有特別強調,我怎麼知道那東西重要不重要?」
「是,是我的錯,行了吧!」鐘亞叔無奈,只得先認錯。
不都說女人是種蠻不講理的生物?他現在算是真正體會了!
而在他心里,其實誰對誰錯都無所謂,只要罌粟現在還平安無事就好,那麼……他們的計劃就可繼續的進行下去了。
眼中謀算的光芒幽深的一閃,鐘亞叔回歸正題,「怎麼樣?進入盛世的第一步進行的如何了?」
現在距離那個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盡快確定結果,並根據結果做出下一步判斷。
听鐘亞叔質疑自己的能力,罌粟臉上的燒紅瞬間褪去,眉心沒有好氣的微聚,「我紅罌粟出馬,豈容有失敗?」
哼!這鐘亞叔明顯是太小看她了吧!
雖然是女人,但是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而且就算是勉強被冷梟留在盛世,那就結果而言也是過關了!
「呵呵,」听罌粟口氣不滿,鐘亞叔淺笑了一聲,「不錯,那我們進行下一步吧!」
下一步?
罌粟心中嘀咕了一下,眼中稍微有驚色浮現。
沒想到鐘家已經有下一步的打算了,比她思考的速度還快,看來他們對于冷梟的一切資料當真是志在必得。可鐘家為什麼這麼關注冷梟?難道只是為商場上的競爭做準備?
一般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常識。
但冷梟根本就沒有涉及賭業,對鐘家所在的暗夜根本就構不成威脅,若說真正有威脅的那也是暗黑國際。而且如果鐘家有野心將來取代冷梟在a市商界龍頭之位,在鐘亞叔听到她要殺冷梟之後,也應該是舉雙手贊成的,可他卻是提醒她最好不要對冷梟起殺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罌粟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全部是一團迷霧。
「首先,你必須在下周三之前搞到冷梟的指紋,最好還能調查到總裁專屬資料庫的密碼。」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有用信息?」蹙眉看著前方依舊閃爍的紅燈,罌粟的手指不耐的敲打著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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