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冰牽著馳愛轉身,將水盆里的毛巾撈起啦放到馳愛的手上,「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們?我們從五歲在一起,現在都過了快二十年了,我還能瞞得了你們什麼?」
馳愛拽著毛巾給她清理血跡,哼了聲,「難說,你和你男人滾床單的時候,我就不知道。」
時冰擰著眉彈了彈她的額頭,「你要好奇怎麼滾的,以上了庫扎那死妖孽,人家天天都想著怎麼將你撲到…」
馳愛渾身一抖,戳了戳身上的雞皮疙瘩,驚恐的瞪著她,「冰,你真惡寒,明知道那是只站在高嶺上的高檔雞,我上去還不得被啄得千瘡百孔?你忍心嗎你?」
時冰挑眉,「小美人兒,你都說他是只雞了,你這條小蟲以為逃到這深山野林里,他就啄不出來了?天真的孩子啊。」
馳愛氣得直接將手中的毛巾丟到她的手臂上,氣呼呼的走人,「哼,你自己擦吧,討厭!」
時冰笑眯眯的將人送出房間,等關上門後,才斂了笑容,十指的抽痛讓她擰眉。
抬手看了看血色模糊的十指指月復和有裂痕的指甲。
目光森冷!
馳愛被‘趕’出房間後,嘟著嘴在木屋的走廊里晃悠晃悠的,有些閃神。
庫扎那死男人真能找到這來?
不能吧!
這里是森山老林,鳥不拉屎的地方。
馳愛有些不確定,非常不確定。
畢竟那死妖孽真的就像是一條蜈蚣,無孔不入的。又是當森林為家的人,似乎好像,要找到這地方,對他來說,還真沒什麼難度……
想到男人的臉和無賴的行為,馳愛徹底風中林亂了。
尼瑪,在那死妖孽手下存活了五年,好不容易月兌離蜈蚣魔抓,不能就這麼在被抓回去了啊。
馳愛小心肝傷不起。
「女流…馳教官,你坐在這兩眼望天,在看什麼呢?」已經洗好澡勃頸上戴著條毛巾,穿著褲衩赤著手脖,端著個臉盆出來的書生停在馳愛的身後,學她的動作仰頭,看著已經暗淡下去的夜色,疑惑不解。
「思考商機。」
商機?
對著黑漆漆沒有星空的天空?
書生搔搔頭,抱著臉盆走了,「教官您慢慢思考。」
馳愛側頭,看著書生雖然瘦弱但是挺有料的身材,尤其是那勁瘦有腰力的腰身,模了模下巴,大膽色眯眯的欣賞。
哎呦喂!
還以為書生這贏受的身材,是弱不禁風木有看頭的。沒想到這後背上的線條收緊,筆直鋒利,就像一只潛伏到熱帶雨林中的美洲豹,健美,優雅,充滿了誘惑力。
身材不賴啊!
馳愛小美人因為美色,一轉眼就將某個死妖孽公雞給踢到了山溝溝的角落里,跳起來嗖的一聲竄了上去。
從後面一手肘將毫無防備的書生脖頸禁錮住,「哎呀,書生啊,我突然想起有個事得找你商量商量,走走走,跟我去趟坦克基地里,咱兩慢慢說…」
說著軟而無骨手心是繭的芊芊玉手光明正大的模上書上的胸膛,吃著豆腐。
書生憋紅了臉,他的身高要高出馳愛一個頭多,被她用手肘禁錮著脖頸,只能弓著背委屈自己彎下英雄腰,跟她保持著同一顆頭的高度。
「馳…馳教官,您,您能先放開嗎?」我這憋著難受。
馳愛揉了揉他的憋紅的臉蛋兒,笑得就跟古代青樓里的老鴇見著自己的恩客時的表情,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放什麼放,待會有你喊別停的時候,走快點,這兩長腿白瞎長這麼筆直了。」
書生,「……」女流氓永遠都是女流氓,別妄想一轉眼就給成淑女來著。
跟在後面澡堂出來的孫猴子,小四眼,豬八戒還有個臉蛋長得肥肥圓圓的,看著跟涂了沫香油的男人,幾人一同看著被強行拽遠的生死兄弟。
齊齊露出憐憫和幸災禍的眼神。
孫猴子將臉盆朝豬八戒手中一蓋,「呆子,走走走,咱們偷偷潛過去,瞧瞧這書生的‘風流史’去。」
豬八戒黑著臉將他的臉盆給丟回去,「媽的,別叫老子呆子,我不是豬八戒。還有,你想死別拉上我們兄弟幾個,這女人你看上去哪點像女人了?不過,你看完了,記得回來跟哥幾個說說,獨了不如眾嗎。」
孫猴子一腳過去,笑罵,「滾你媽,有本事兒自個跟著去。」
小四眼眯著小眼楮,模著下巴,一臉深城,「咱哥幾個誰打野戰最在行?」
三人齊齊看向不說話的酒肉和尚,笑了!
這不有個響當當的人選在嗎?
這和尚是狙擊一把手,整個隊里,除了那四個女人外,就數他隱蔽的段數最高級了。
滿面油光的和尚抱著臉盆,果斷轉身,目標,自個的宿舍!
他才不跟他們一起瘋呢,這四個女人那是女人嗎?操練起來能死人的。
他還沒活過,不想因為早年被判定,是操勞過度英勇犧牲。
孫猴子,豬八戒,小四眼一瞧,齊齊笑呵呵的上前,六只爪子齊齊用上,用著最強硬的手段,將人給制服。
去,你也得去。
不去,你他呀的也得去!
燕娉婷的傷口雖然結疤了,但是畢竟傷到了小月復,而且又被水中的炸彈給轟炸了一番。
外傷有藥物好得快,但是內傷,卻是要慢慢調養。
來到這基地後,除了第一天跟著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場外,基地的其他基本訓練,都是由時冰和馳愛負責。
而馳美負責課程安排和設置障礙,高科技化的東西也都是經過她的手的。
當然,順道的就是,照顧燕娉婷這個傷患。
兩人一個斜躺在床上,一個坐在電腦桌前,捧著個隻果吃得倍兒響亮。
電腦里地形圖上,正快速的交換著紅色閃爍的亮點。
「婷,你說這衛赤峰能忍到什麼時候?這都六天了,還沒個動靜。」
燕娉婷的臉上有抹紅暈,听到‘衛赤峰’三個字,眼神冰冷。
「繼續找,就算他躲到寒極當企鵝,也得將他挖出來。」
馳美自然沒意見,這些天,她躲在這就是為了找衛赤峰的,只是這人溜得快,不然現在已經被剁成肉醬了。
「上次道上有人說,在曼谷看到他,只是給跟丟了。衛赤峰這變態,神經要比常人的敏銳,一嗅到不對勁,早溜得沒影了。」
「放心,在滑溜的泥鰍,也有爬上地面呼吸的時候。」
這句話馳美贊同,衛家本家被閆少轟了幾炮過去,在道上了十二級追殺令,將衛家本家和所有旁家都給清理了個干淨。
現在,道上的人哪個見著了姓衛的不是躲得遠遠的?
衛赤峰現在,真正是只臭老鼠,人人都喊殺喊打,除非他永遠躲在臭水溝里不出來,否則,他就別想在見陽光。
「閆少倒是好心計,滅了衛家,也就算砍了黑手黨一條手臂,黑手黨教父所羅正處在內憂中,一加這外患,要吃下黑手黨,也不是不能了。」
燕娉婷搖頭,「沒那麼簡單,所羅只是個替死鬼而已,黑手黨真正持家的,現在是誰還不好說,這人心計不錯,藏得挺深。閆少就是看透了這點,才沒有對所羅出手,一個所羅死了,威脅不到黑手黨。之後能出第二個,第三個‘所羅’,這樣反而打草驚蛇。」
馳美點頭,將吃完的隻果仁丟到垃圾桶里,「先不說黑道上的事情,婷,你有沒有想過,閆少雖然在明面上是亞泰總裁,走的是白道。但我們誰不知道他是玩兒走私的一把手,尤其是槍械。我們是國安的人,之前因為被上面的人差點當了槍使,所以想要月兌離國安,現在,我們卻又回來了。簡單的說就是,我們是警,閆少是賊,你說讓冰去將閆少抓了,她能下得去手不?」
燕娉婷勾了勾唇角,「你錯了,閆少不是賊,他是匪。土匪!他那哪是偷,他丫就是玩暗度陳倉的事兒。」
這成語是這麼用的嗎?馳美看著燕娉婷,「反正我們一個正,一個反。除非閆弒天他丫不玩軍火,讓亞泰徹底走白道這一條路,要不然,遲早得兵戎相見。」
「早著呢,閆少就算是玩兒軍火,他也是在國外,抓他的人,暫時還用不著我們來操心。」雖然她也挺想看這兩冰山熱火相撞的場面的。
鐵定很刺激!
只是惜,現在的她們,羽翼還未豐滿,現在杠上閆少,那是在找死!
馳美一愣,也對,她在這操這閑心干嘛?
不對啊!
她不是操這閑心,她只是很想見見,這兩磨人的夫妻,生活和‘工作’都徹底杠上後,那會是什麼畫面的嘛。
燕娉婷撐著有些累了,拍了拍被子,躺下後閉上雙眼,「美,昨天到今天,冰都沒來過吧?」
馳美在想事情,被她這麼一問,回神後點頭,「是啊,昨天愛愛說,冰跑去打野戰了,不知道今天回來了沒有。」
燕娉婷睜開雙眼,「野戰?」
馳美點頭,「驚訝吧,我當時還以為是閆少來了,晚上出去溜達的時候,看到少了輛越野,才知道冰離開基地了。」
燕娉婷擰眉,「她在搞什麼?現在國安的人都在看著我們四個,我們才來基地幾天,她就擅自離開?」
馳美朝她笑笑,「別緊張,我昨天就將門外的監控記錄給改了,上面的人應該查不到冰頭上去。」
燕娉婷沒說話,擰緊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過,突然道,「不對,冰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她擅自離開,肯定是有事。美,你去看看她回來了沒有,讓她來見我。」
馳美一想,也覺得事情嚴重了,直接出門去了時冰的房間。
燕娉婷臉色陰沉,最好沒事,如果是…
時冰剛處理好指縫里的傷口和尖細的石頭,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時冰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嘆了口氣。
抓過一旁放著的黑色手套,邊穿邊朝房門走去。
「冰?你在嗎?」
「等會。」時冰開門沒有讓馳美進屋,反手帶上門後朝馳美笑呵呵的,「婷找我?」
馳美狐疑的打量了她一會,才跟上,「愛愛說你打野戰去了,這都兩天一夜了,不像是打過野戰的人啊?」
時冰似笑非笑的擰著馳美,「親愛滴,這要是都被你瞧出來了,你讓老娘以後怎麼混啊?還要不要跟那面癱滾床單了?」
馳美嘴角一抽,得,在嘴皮子上,她從來就不是這女人的對手。
羅馬
閆家本家,玫瑰香園。
閆弒天坐在藤椅上,和同樣躺在藤椅上的小人兒大眼瞪小眼。
「沒有媽咪,這里是羅馬,你想回去,也回不去。」
癢癢紅著眼瞪他,跟只渾身長滿小刺而又受傷委屈的小獸,「我要媽咪。」
閆弒天別開頭,「不許鬧了,你媽咪過段時間才來接你。」
「我要回家。」
「這里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里?」
「我不要,我要媽咪。」
閆弒天額頭突突的跳,一個下午了,從癢癢身上的麻醉散了醒過來開始,他們父子就坐在這玫瑰園里,進行了這段詭異的交談模式。
無論話題被扯得多遠,這小鬼都能在最後蹦出一句‘我要媽咪’來結束。
「我說了,你媽咪現在忙,過段時間會來接你。」
癢癢不信他,「你騙人,媽咪都不忙的,你就是想霸佔媽咪,欺負媽咪,我討厭你。」
閆弒天無力,一下午的幼稚行為,比他處理閆家大小事務還要累上幾百倍。
閆弒天直接上前,抓過小家伙的領子,將人擰起抱在懷里。
癢癢當下就不干了,在他懷里拳打腳踢,「放下,我不要你抱,嗚嗚…我不要你抱。」
閆弒天忍無忍的在他小**上拍了拍,警告道,「別鬧了,我帶你去看妹妹。」
癢癢,「……」
閆家本家有**的實驗室,在閆家後堂的**樓棟里。
閆弒天抱著不在鬧騰的癢癢一路穿過兩棟房子,走了快二十分鐘,才走到最後一棟房子面前。
癢癢睜著大眼楮,有些緊張。
他知道悅悅在這里面,他醒來的時候,這個男人就跟他說了。
他是陪著妹妹來檢查身體的。
因為妹妹身體不好!
他想媽咪,是,他也想陪著妹妹。
偏廳的大門前,有兩個閆家人守在那,看到閆家當家齊齊躬身,「當家。」
閆弒天冷面,「開門。」
兩人不敢耽擱,轉身在指紋里同時輸入他們的密碼,大門開啟了第一層後,閆弒天才到第二道門前,輸入了自己的密碼。
房子里有暖氣,也不空曠,在大廳就有珍藏的名珍藥草。
癢癢看得眼花繚亂。
閆弒天放下他,拿過牆壁上掛著的防菌衣服,給他穿上。癢癢很乖巧,大眼楮看著閆弒天,總算是給了他一個表情。
「悅悅在里面嗎?」
閆弒天手一頓,嗯了聲。等兩人都穿好衣服,換好鞋子後,閆弒天才拉著癢癢朝實驗房間的通道走去。
「在,你易叔叔在給寶貝兒做全身檢查,我們進去後,只能看著,不能出聲,不能打擾你易叔叔,知道嗎?」
「好!」
悅悅用了麻醉,躺在病床上,睡著的小臉緊緊的揪在一起,在病床的四周,有兩個儀器,開著閃亮的白熾燈,照在悅悅的身上。
宴易月兌了手套,在看儀器上的數據寫著備案。
閆弒天帶著癢癢來的時候,宴易就放下手中的備案,說檢查已經完成了,以將悅悅抱回房間休息。
閆弒天點頭,看宴易臉色不太好看,整顆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但有癢癢在,他沒有多問!
小心的抱起悅悅,讓癢癢跟著,出了實驗室。
宴易看著手中的數據,臉色不是不好看,是以用鐵青來形容了。
煩躁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死死瞪著滿室的儀器,最後泄是的朝著病床狠狠踹了一腳,才丟開備案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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