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皇弟 二一回︰正德鳳姐雙郁悶 救火隊長忙劃策

作者 ︰ 虐爆江蘇一

回到明朝做皇弟2︰更新時間︰24-7-222:7:3。「來,豬豬,吃顆葡萄。」說。更

鳳姐喜笑顏開,潑辣性子全收起來了,溫柔盡顯。767354

一行人都打個冷顫。

正德不禁感嘆,成婚幾個月,總算過了幾天沒被揪耳朵的日子啊。這接地氣的老婆。確實很猛。很有生活氣息。

一路風馳電掣。一行人喜滋滋回京城去。

 當一聲。馬車沒入城,突然停下。

「又搞什麼鬼啊!」正德一手好牌險些沒月兌手。

劉瑾回道,「主子。有兩個言官擋住了去路。」

「什麼?言官!」正德頭皮一炸。

言官是明朝特有的官。腦子一根筋是其特有傳統︰當年朱元璋想听歌,就召了幾個歌女進宮。楞是被言官把歌女給堵門口不讓進。正德老爹一生勤奮,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最後身體跨了,重病在床,結果被言官譏刺他其實是私生活過度,要他克制。就這樣被氣的一口氣沒緩過來,死了。正德後面那皇帝,開始也是勤勉有加,就有個斗蛐蛐愛好。于是被言官當面取了個綽號︰蛐蛐皇帝。這皇帝一氣之下二十年沒上朝。氣是氣,但上面三個皇帝沒一個把言官殺頭朱元璋還假惺惺擠了副笑臉去夸了夸敗他興致的人。就是心狠手辣誅別人十族的朱棣,一生也沒殺一個言官,為什麼?因為能不能虛言納諫,這是後世史官對皇帝評價非常重要的一個依據。能夠,那就是唐太宗一樣的仁君;不能,那多半就會得個心胸狹隘的暴君昏君稱號;哪個皇帝想死了被這樣罵?

正是這種狀況,造就了言官的極端令人頭疼。這位正德皇帝尤甚,對他們心理陰影不是一般重。平常絕對躲著不見,這次被堵住就沒辦法了。

正德下了馬車,「兩位愛卿早啊。天這麼熱不怕中暑嗎?有事回宮再說吧。難得大老遠接朕一片心,來人啊,一人賞五百兩銀子。」

竟是想用錢收買。

可惜言官通常一根筋,不買賬。其中一人道,「陛下。您棄江山社稷于不顧,在外面玩了兩個月,還開心嗎?」

正德道,「誰說朕是去玩?朕是去體察民情。還去邊疆打敗小王子!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一人嘆口氣道,「隨便吧。反正微臣已經絕望了。指望陛下不貪玩。那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所以微臣今天來,不是說勤政愛民這一老話題,是另有一事。」

正德點點頭,「對。最好別指望。正好以後別來煩朕。什麼事?」

「馬車里那個女子,不可入宮。」

正德臉色一變,「朕的私事,哪輪到你們來管?」

「陛下喜歡直接,微臣也不兜圈子了。」另一人抬起頭來,「這不是陛下的私事。陛下的婚事,就是國家大事。此女子身份不明,據說就一山野村婦,如何配得上皇家高貴血統?陛下,您在外邊兒采野花,微臣不管。可把野花帶進宮,就是陛下的不對了。」

「混帳!再敢胡說八道!朕殺了你頭!」

「求之不得!」一人冷笑一聲,「微臣今天來,敢這麼說話,就沒打算活!太祖留下的規矩,言官的職責就在于監督陛下與百官的言行,今日進諫而死,死得其所,青史留名在!而陛下斬殺言官,阻斷言路,做下連永樂帝都不敢做的事,也足可證明陛下正是個空前絕後的昏君。陛下也必將和微臣一起青史留名!」

「反了!反了啊!」正德氣得無語,「來人,來人啊!拖到一邊去,每人仗責二十!罷免職務,永不許再錄用!」

「倆瘋子。」正德踹了馬車幾腳,回車上去。大罵不已,「你們看這些人,腦子都被驢踢過的。又不怕死,你打他他還覺得光榮。剛那兩個人,以後可有吹噓的資本了,老百姓還會崇拜他們來罵我。」

看來皇帝也有皇帝的難處啊。

然而吃了這一憋,還不算完。

天已經黑了下來。

被禁軍團團守衛住的客棧房間里。朱大哥再次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狗狗,大臣們還堵著紫禁城門嗎?」

「還堵著。陛下。」

「給他們送點兒吃喝吧。」

「是。」劉瑾出了門。

已經擱這憋一下午的鳳姐可坐不住了。她滿以為會像戲里演的那樣,無限風光住進皇宮,要不這些天對正德那麼溫柔呢,哪知道竟然會是這狀況,「喂!你還喝酒。你別跟我說,你真的是皇帝?那戲里的皇帝,說殺頭就殺頭,威風八面的!結果你娶個老婆,還得他們同意?我又沒惹他們,他們為什麼堵門口不讓我進宮?」

「禮法是這樣。再等等,他們腿跪疼了。就回去了。」

「不讓開就殺頭。你看他們敢不敢堵!我跟你講,這宮我一定要進!」鳳姐說著,無限委屈哭了起來,「我容易嗎我。嫁了個皇帝,滿以為給爹媽爭光了。結果呢,他們不讓我進去。你也不給我做主。」

「唉,別哭,別哭啊。」正德忙哄道,「那不是說殺就殺那麼簡單啊。大明幾億人口,都殺了誰替我管啊?我又不是千手觀音。你說這幫老迂腐,鬼知道他們突然抽的什麼瘋啊!」

夜漸漸深了。鳳姐自去睡了,賀赫赫仍陪朱大哥坐著。賀赫赫道,「大哥。其實要把他們弄走,應該很簡單的吧。」

正德看賀赫赫一眼,沒有說話。

賀赫赫道,「我知道。大哥是個真正心地善良的好人。」

「謝謝你。賢弟,從沒有人這樣評價過我。不過你錯了。」正德沉吟半響,慢慢飲下一杯酒,突然笑了笑,「記得有一次,我去關外玩兒,那總兵寧死不開城門,還罵我是把江山當兒戲的昏君。結果,逼的我半夜偷偷吊繩子下城,還摔傷了。哈哈,朕手握無上大權,捏死人像捏死一只螞蟻,把自己弄成這樣你會不會覺得好笑?」

正德頓一頓,「這絕非是因為我善良。而是我心里明白,這些人那兩個言官;那些以鳳姐做噱頭,實際找朕要個說法的大臣;那個武將他們其實都沒有錯,他們只是在履行他們的職責。如果有一天,大明朝廷中沒有了這樣的人,那才是真正可怕。朕不傷害他們,是因為朕不能讓這樣的人寒心。但若有人對大明不利,朕也會殺人如麻。」

賀赫赫明白。明武宗正德皇帝絕非昏君,只是一生都在振奮大明與追求自身個性自由的矛盾中搖擺。他自認可以做到兼顧,也獨創些法子︰除把持軍權外,將朝政大權下放到最信任的劉瑾等三個人身上,讓他們三人為他打理政務同時互相牽制。相當于是一種人治化的三權分立。與此同時他自己就騰出身去玩。

可惜的是,他信錯了人。

這就是他一生最大的錯誤。但他現在還不自知。

正德嘆息道,「我明白他們想要什麼。但我真的不能給他們任何承諾。以後就再沒有自我。而僅僅是作為一個處理政務的機器存在。」

賀赫赫道,「大哥。其實不必這麼糾結。也有不用鞭子抽,就讓他們離開的法子。」

正德道,「哦?」

賀赫赫道,「需要你一份聖旨。」

一炷香後,賀赫赫手捧一份聖旨到了紫禁城入口,「皇上有旨。半小時候仍不離開的大臣一律扣除三個月工資。欽此!」

「啊?」地上都快跪睡著的大臣一下炸開鍋。

「誰出的主意啊,忒毒了!」一老頭道,「我們混後飯吃容易嗎。一大把年紀了跪這,不也是想那小祖宗給個說法,以後少做點荒唐事嗎。唉……」

「是啊。我剛抱孫子,女乃粉錢多貴啊。」

「皇上說了。」賀赫赫清清嗓子,「你們的心意他知道了。」又自顧補充一句道,「還是請先回去。太讓皇上下不來台,對誰都不好。」

「切,」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每次都派人來說知道了。就從不敢親口跟我們保證。結果還不是照玩,糊弄我們也沒新意。我已經跪半天了,意思也傳達出來了,國家人民職責,我都對得住了。至于皇上怎麼辦,我也沒法子。你們跪吧,我回去了啊,我剛成婚,房子借錢買的,還得還債。老婆的胭脂水粉一家人花銷全靠我呢,我哪禁得住扣工資啊我。」

賀赫赫忙叫住他,「兄台。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拱拱手,「翰林院大學士,周星星。兄台,你挺面生啊,未請教?」

「賀赫赫。」

「再見。」對方飄然揮手,就要走。

一旁老頭忙喊住他,「後生仔。扶我一扶,膝蓋跪疼,起不來了。」

……

半個月後。

「小鳳兒。御花園賞花去啊?」正德滿眼期待。

鳳姐皺著眉頭,「就那幾朵破花,看來看去看半個月了。看的我看到花就想吐了,這叫什麼皇宮,就沒點兒別的娛樂項目?」

正德郁悶道,「小鳳兒。當初你可是執意要入宮,怎麼進來了,你又不開心呢?」

鳳姐便往桌子上一趴,抽抽搭搭哭開了,「開心什麼啊。你倒好。天天和太監踢球。和你賢弟喝酒打獵。過的多快活。我呢,沒人理我。其他妃子都是大小姐,她們都瞧不起我。宮女也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說我穿著幾千兩銀子一件的衣服,吃飯還是像個村婦。我滿以為進了宮,就成了戲里吃好喝好的闊太太,大家都會來巴結我討好我,結果我準備的紅包一個沒派出去!」說道此處,又撲上去揪住正德耳朵,「還有你,昨晚哪去了,又一晚上沒回來?我跟你說,你就是皇帝,也是我丈夫,我不許你跟別的女人睡覺!」

「哎喲喲,真虎妞。」正德討饒,「沒有。我昨晚喝一晚上酒,不信去問狗狗。真的,自從遇到我家小鳳兒,我就像被雷劈了,眼里再沒別的女人。」

「真的?」

「真的。」

「諒你也不敢撒謊。」鳳姐放開手,又道,「你就不能少喝點酒,那酒就那麼好喝?自己身體也不知道愛惜。」

「小鳳兒。」正德被這真誠關心感動的,「對了。剛那話誰說的?真大膽。你跟我講,我給你做主。」

「算了。」鳳姐搖搖頭,「那些宮女,身世比我可憐。那些大小姐,我是比不上。大家都是人,生活也不容易,你也別整天凶巴巴的了。我只是覺得,這皇宮不是我該來的地方。以前在龍鳳店,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多自在。沒想到皇宮的生活,比蒸籠里的小籠包子還悶。早知道我也不死皮賴臉的要進宮了。」

「要不,我喜歡在外邊兒玩呢。」正德心里,真是說不出的心疼啊。

御書房。

正德撲上去,「賢弟,我的救火隊長啊。你總算來了。」

火急火燎趕來賀赫赫道,「大哥,怎麼了?」

正德就說了鳳姐的事。又道,「她心地善良,不願用暴力樹立威嚴。你想想,要大家怎麼打心底里敬她?」

賀赫赫想了想。笑道,「這個容易。將鳳姐打造成一個高高在上的偶像就成了。」

「偶像?」

賀赫赫道,「正是。在小弟家鄉就是這樣。大家都崇拜偶像。然後再做點慈善事業,渲染渲染品德美,就更不得了了。」

一個小時後。听賀赫赫講完具體事宜的正德道,「好。就這樣,要多少銀子,我從國庫里撥。」

這幾天。一條消息像一個重磅集束炸彈,在京城炸開鍋。酒樓,茶肆,所有地方,所有人,全都在談論同一個話題。

「嗨,听說了嗎?」一人一臉興奮道,「皇上的妃子!要開演唱會啊!」

「是啊。可以在皇宮和皇上一起看戲啊!黑市門票都炒到天價拉!皇上的老婆,那鐵定美若天仙啊,真想去瞧瞧,可惜……」

「哎,窮啊!可憐。」剛還很興奮的人嘆了口氣,神情萎靡下來。

「唉。賀大人,您來了快請坐。」一個滿身綢緞珠寶的商人將賀赫赫迎進門,向著身邊幾人努努嘴看見嗎?皇上身邊大紅人賀大人,這次的演唱會,就由他全權負責。

「唉,賀大人快坐。」一人忙用袖子擦擦比鏡子還亮的凳子,「您喝茶。」

「嗯。」賀赫赫點點頭,喝了口茶,「你們都想做這次演唱會的贊助商?可惜你們的贊助費太少啊。玉石莊王老五一人就出了五百萬兩。就這樣,也還和皇上差了七個桌子的距離。要知道想和皇上坐一個桌子看戲絕非那麼簡單。你們這樣最多坐到十六排,能隱約看見皇上背影。」

「啊?」幾人驚訝不已。

「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老百姓能和皇上一桌子吃飯看戲的機會。可就這一次。我太忙,得走了。你們再考慮考慮。」

「唉別啊賀大人。」一人忙拉住賀赫赫袖子,「我出六百萬兩。就買王老五位置!」

「媽啊。」大盤哀嚎道,「大哥。我搬銀子搬到手酸啊。」

「賀大哥,鳳姐的演唱會到底什麼時候?」玉兒也很好奇演唱會到底長啥樣。

「再等等。」賀赫赫握住玉兒手,捏了一捏,「我已經派人到大明最富裕的江蘇地區去放出消息。等那里商人來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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