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後院時,竹心從眼前走過,而那方向是後院一處廢院。
諾青絲看著竹心那離去的身影,竟搖了搖頭,又是一個為情所苦的女子。
廢院里,荒草雜生,一青衣男子躺在院中的藤椅,兩手無力搭在了藤椅兩側,他墨發未挽,垂下,遮住了面容。
細碎的腳步聲後,竹心立在男子面前,微微一笑︰「師兄,今日如何?」
似乎听到有人,怪才仰起頭,那臉,蒼白無力,與前幾日意氣風發的怪才相差甚遠。
怪才望著面前女子,他憤怒,他痛恨,卻終不能做什麼,他現在只能像狗一樣躺在這,什麼也不能做,連死都做不到。
他嘴角輕勾,似在回憶︰「師妹,你還記得有一年,我私自帶你出谷,然後,你受了傷,回來後,師傅未罰我,反到是罰了你。」
「我記得,那年,我還在冰谷里跪了**,還是師兄給我送來棉襖,以免我凍死。」
「是啊,師妹,你說是從何時,我們變得如此了。」
這表面的和諧因怪才這句話而破裂,竹心怒張著眼,將手中的東西扔倒,她冷笑︰「何時?從師兄要害我,害我爹的那一刻,師兄便能想到為有這一天,師兄你說是嗎?」
怪才神情一痛,他呢喃︰「師父。」
他的話雖很小聲,還是被竹心听見了,竹心忽大笑,譏諷︰「師兄,你還知道他是你師父啊,你為了救那女人,連自己的恩師都可以殺死,你有什麼資格叫他師父,你說,你有什麼資格?」
「我是沒有資格。」他這一輩子,對不起的人就只的師父的,那個似他為親子的師父。
「師兄,可想看看我這面具下是什麼?」
經竹心這一說,怪才這才發現,原來竹心臉側還帶著一塊小面具,只遮住半邊額頭。
平時,竹心都是用頭發遮住的,若竹心不提,怕也無人之曉。
‘啪’一聲,面具落地。
印入人眼眸的是,竹心額頭有數十根細細傷疤。
在怪才震驚的目光時,竹心幽幽的說︰「師兄,你一直以為那女人有善良,多賢慧是嗎?你知道,這傷疤是怎樣來的嗎?呵呵,你不知道吧。
這是她的杰作,當年我來找來,見她正沏茶,還邀請我喝,我本不想,卻因她是你愛的女子,我還是坐下了。
誰知,我喝下茶後,便昏睡過去,醒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身邊還躺著一個男子,額頭也受了傷,血內模糊,我當時怒不可及,正準備逼問男子是誰派來之時,發現男子已死。
好巧的是,這時,你與爹推門而入,看到了這一切,那女人卻說,我因失了身,想撞牆而死,不料被她發現,而我床上的男子,額頭的傷正是最好的證明,師兄,你看,這戲是多麼完美,可知那一天是什麼時候,那一天是,你答應娶我的那天,師兄,你說我能不恨她嗎?」
不知是因為太震驚,還是因為不敢相信,怪才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