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陰暗,時辰快到響午,天居然放晴了。
當暖暖的陽光照入大殿,照在身上,給人一種錯覺,一種佛光普渡的錯覺。
這時,幕正宕哈哈大笑,講禪也落幕了。
只見幕正宕上前扶起無妄,眉眼雖笑,可依舊霸氣,威嚴。
他說,「大師不愧是得道高深,方才還陰郁的天,竟放晴了,是大凌國之福啊。」
「皇上謬贊了,無妄只不過做了自己該做的事,這天放晴與無妄無關。」
說無妄傻,他還真傻,竟敢反駁皇帝的話。
果然,幕正宕臉色微變,泛著一絲怒容。
這一點,幕歌看到了,她急忙嬌笑一聲,上前拉著幕正宕衣角撒嬌,打破了氣氛。
「父皇,午膳時間到了,我們去用膳吧。」
剎那間,幕正宕寵溺的拍了拍幕歌的手,點了點頭。
他知道,女兒這是給無妄解圍,罷了。
隨後擺袖,不溫不淡的音色,「各自都回吧。」正準備出殿時,像想到什麼,側頭,對著舞飛煙說,「皇後,陪朕用膳吧。」
這突如及來的話,給足了皇後舞飛煙面子,也給她在各宮中立即威嚴。
待他們出了大殿時,各宮嬪妃又福身,「臣妾恭送皇上,皇後娘娘。」
無妄剛出大殿,本想就此出宮。
誰知前方迎來一小太監,對著無妄彎腰,行禮道,「大師,聖上有請。」
無奈,他也只好隨著小太監的步子走。
中德殿里,有些妃位較低的妃子早早的領著宮女離開了。
留下的只有德妃,賢妃,梅妃以及落茹等人,還有幾個便是一些低級的嬪妃,有些是德妃的人,賢妃的人,梅妃的人。
只除了落茹是孤軍。
然而,挨了一巴掌的梅妃雖表面上不追究,可話還是尖銳的很。
只見她狠狠的盯著一眼落茹,緩緩上前,陰冷的說,「落妃,這一巴掌,本宮記下了,哼。」
擺袖,冷哼聲離開了。
這時,賢妃看著梅妃的背影輕笑,不言語,最後,也離開了。
倘若的大殿也只留下德妃與落茹幾人。
從幕正宕進殿與出殿,落茹始終低著頭,不語。
德妃捏著手帕,身姿縴細,臉上始終掛著平易近人的笑容。
只听她說,「妹妹無須在意梅妃的話,現在你有皇後娘娘照拂著,諒她也不敢拿你怎樣,況且,你們妃位同級,她佔不到便宜的。」
這看似是提醒,是關心,落茹也只微福身謝德妃,並為說些什麼。
不知何時,倘若的殿中就史剩下落茹與她的丫鬟,夢兒,亦是那天囂張的丫鬟。
夢兒看著發呆的落茹,輕喚,「小…娘娘,娘娘。」
本想喚那熟悉的兩字,可一轉眼又想到現在面前之人不再小姐了,而是娘娘。
「嗯?」落茹回神,輕應了聲,深呼口氣,邁著細碎步子離開大殿。
夢兒心底橫量著什麼,她伴在落茹左側,小聲說著,「娘娘,今日皇後娘娘的做法,怕是想拉籠娘娘你,娘娘你看,我們該如何?」
夢兒的話使落茹沉思,是啊,她該怎麼辦,入宮不到一個月,她從寵妃,一下便成了棄妃,可笑,那皇後又為什麼要拉籠失寵的她。
正當她想不通之際,一個宮女來到她的面前,福身,「落妃娘娘,皇後娘娘請落妃娘娘申時十分入朝鳳宮並用晚膳。」
她認識這宮女,是皇後身邊的一等宮女佩心,听聞,是皇後娘家的人,深得皇後的心。
想此,她月兌下手腕上的玉鐲,塞到佩心手里。
「佩心姑娘,請問娘娘為何……事找我。」本想問為何要幫她,可轉眼想,話有些不對。
佩心在宮中也有十多年了,落茹的心思她怎會不懂,興然接過手鐲,只說了四個字,便行禮離開了。
留下一臉霧水的落茹,細細想著佩心方的那幾字。
佩心說,「寧皇貴妃。」
進宮之前,她听過寧皇貴妃,當年,寧皇貴妃可是寵冠後宮,可奈紅顏薄命,在生下三公主幕歌落下病根,第二年,便離去了。
那年,皇帝竟還親自披麻帶孝,一直守在棺槨前,直至下葬。
由此,可見皇帝的寵愛有多深,後來三公主幕歌更是皇帝的心頭肉,寵到極致。
突,落茹苦笑,怕這就是愛屋及屋吧。
那她跟寧皇貴妃又有什麼關系呢?
「夢兒,你去打听下寧皇貴妃與後宮有權有勢妃嬪。」
她抬頭望著天邊,忽她呢喃,姐姐,或許我錯了,不應該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