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諾言身體一震,猛地嗆了幾血口。
夜風爵將人一把翻了過去,輕拍著她的後背,盡量讓鮮血不要嗆進氣管。
嬌女敕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舌頭被咬傷流出的血還是被嗆進了氣管。
胸口的就像是被火灼燒一樣,又悶又疼。
她伸手抓住夜風爵的手,清亮的眼楮變得有些渾濁,鮮血堵住了嗓子,讓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咳咳——!」
梁諾言的身體隨著咳嗽猛烈的顫抖,她張了張嘴嘴,似乎想要說什麼。
「梁諾言!你不準睡!」夜風爵焦急的將她抱入懷中,用力搖晃著她的肩膀。
梁諾言扯了扯嘴角,「我,我想睡……」
說話的聲音很小,最後隨著她輕輕閉上的眼楮,徹底消失了。
夜風爵一把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他的雙臂緊緊的箍住梁諾言的身體。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失去。
還記得三年前第一次初見,她就像是現在一樣毫無生氣,卻拼死救了他。
此刻,她的臉上慘白的肌膚,仿佛瞬間就可被風吹破,脆弱得就像是一朵漂浮的浮萍。
夜風爵將她放進車內,這才小心翼翼的探她的鼻息。
收回手,大大松了口氣。
雖然微弱,但至少還活著。
這個女人怎麼蠢到這種地步!竟然學古人咬舌自盡!
夜風爵可笑更可氣,不敢有一絲耽擱,迅速折身坐入駕駛座。
黑色的車子一下子飛了出去。
阿寶听到動靜沖下樓來時,連車尾巴都沒看見。
路上,夜風爵就已經通知了夜旗下的私立醫院。
所以,轎車剛一停下,早已經守候多時的醫生護士立刻就迎了上來。
很快,梁諾言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紅色的警示燈下的男人,眼前不停的閃現著梁諾言流血的嘴角。
深邃的眼楮里,一絲懊惱,閃現而過。
時間緩慢的流淌著。
夜風爵的耐性也被一點一點的消磨殆盡,他一腳踹開手術室的大門,大步走了進去。
主刀醫生嚇一跳,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手術服和口罩,甚至手上的手術刀就已經被人奪了過去。
眨眼間,夜風爵已經穿戴整齊,拿上手術刀繼續手術。
醫生不敢說話,默默的守在一邊。
要知道,夜風爵不只是夜家的大公子,還是醫學界的天才。
在他22歲時就已經獲得全球艾諾醫學獎。
從外科到內科,大大小小,再難的手術,只要他主刀,都不會有任何風險。
如今能目睹他的親自主刀,實在是萬幸!
梁諾言傷得不重,只是咬破了肌肉組織,卻並沒傷及血管。
可明明簡單無比的手術,如今對夜風爵來說,卻是步步提心吊膽。
走廊上,滴答的鐘聲不知響了多久,突然,手術室上的燈綠了。
大門被人從里面推開。
夜風爵將身上的手術服扔給一旁的醫生,俯身看了看昏睡的女人,伸手將人抱了起來。
御景別墅有最好的私人醫生,無需留在這里。
回到別墅已經半夜。
白色的月光鋪灑在的草地上,將男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夜風爵抱著梁諾言徑直上樓,下令除了私人醫生外,任何人不得打擾。
麻藥的藥效還未過去。
昏睡的女人面色蒼白,雙眼緊閉,卻看不出有一絲痛苦。
夜風爵從浴室拿出毛巾替梁諾言擦了擦頭上的虛汗,突然手一頓,一把將毛巾扔到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