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算怎麼回事?身為縹緲宗的宗門弟子,來到宗門的客棧之中,竟然受到如此待遇?」
看著已經圍攏過來的幾十築基修士與幾個金丹修士,陸陽景中暗暗生氣,心想你一個堂堂的金丹長老閑著沒事就喝你的茶唄,干嗎非要找我的麻煩呢?無奈之下只能亮出了執法堂的令牌︰
「回稟這位前輩,我乃是執法堂弟子,至于為什麼來到這八綏城,就不用再詳細說明了吧?」
「呃?執法堂弟子?」
金丹修士曲鵬眉頭一皺冷聲道︰「巧了,我是執法堂執事,你什麼時候加入執法堂的?引薦人又是誰?又是為何只身一人來到這八綏城,還不快快如實說來!」
「呃?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前輩也是執法堂的人,晚輩陸陽見過前輩。我加入執法堂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我的引薦人乃是執法堂堂主于黑山,至于為何只身一人來到這八綏城贖我不能如實相告,如果前輩有什麼疑問,還是直接詢問于堂主的好。」
「呃?哈哈哈……」曲鵬哈哈大笑︰「笑死我了,小子你連謊話都不會說啊,于堂主身為法相境修士,從來不會過問這些*毛蒜皮的小事,你竟然說是他引薦你加入執法堂的,這簡直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來人啊,此人膽敢冒場縹緲宗執法堂弟子,還不快快拿下就地正法!」
「呃?不對!這個金丹修士應該是故意在針對我!」
直到此時,陸陽才突然醒悟過來,這個金丹修士曲鵬自開始就是沒事找事,他這是想要殺自己啊,于是陸陽眉頭一皺,身上的氣息也瞬間變的狂暴異常!
「大膽,我看誰敢!這位前輩,我已經亮出我執法堂弟子的身份,你竟然還敢如此對我。你就不怕宗規懲罰嗎?」
「宗規懲罰?哈哈哈……」曲鵬哈哈大笑︰「你冒場我縹緲宗執法堂弟子人人當誅!我維護宗門尊嚴殺你,宗規又奈我何?而且……」
說出而且之後,這位金丹修士的聲音突然小到只有陸陽能夠听見︰「而且……我就是故意找借口殺你,事後證明此事是個誤會。我定然會被追責。但我身為曲家修士,而且還是金丹境界,宗門定然會留我爛命一條,小子你就認命吧!」
說話之間,這個曲鵬的手已經印在了陸陽的胸膛之上。與此同時,陸陽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原來是曲家,金丹修士我也不是沒有殺過,知道我是體法雙修,還敢如此靠近于我!你!認命吧!」
在曲鵬的手印在陸陽胸口的同時,陸陽的手也已經印在了他的胸口。
體修與五行法修之間的區別就在于。體修近戰能力極強,而術法遠攻能力很弱。五行法修的術法遠攻能力極強,而近戰能力極弱。如果一個金丹修士與陸陽拉開距離以術法對攻,陸陽的結局只能是必敗,而一但成功近身。只修術法靈力的金丹修士在陸陽的面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這個極強與極弱不但體現在攻擊力上,同時還體現在防御力上。雖然這個曲鵬是金丹境界,其近戰能力與防御力卻與陸陽相差甚遠。他手上的靈光一閃,其攻擊力竟然被陸陽硬生生的扛了下來,而陸陽的手上紅光一閃,狂暴的火煞之力形成一把手刀就撕開了曲家修士的臉膛。當手從中抽出之時,一個跳動著的心髒就出現在了手中,而噴濺出來的血液則被煞火焚成了灰燼,陸陽的身上沒有沾染到半點。
什麼是震撼?這就是震撼!突然之間生死已分,一個築基修士與一個金丹修士對扛,而被殺的竟然是金丹修士。而且還死的如此干脆,如此慘烈,竟然被一個築基修士破胸取心而亡!
經過最初的震撼之後,現場修士無論是築基境界還是金丹境界都御出飛劍直指陸陽,而陸陽急身後退的同時。執法堂巡察使的令牌也已經祭出。
「都住手!縹緲宗巡察使在此,誰敢放肆!」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空中的巡察使令牌上,同時他們根據自己身上宗門身份令牌的反饋信息得知,這個巡察使令牌是真的,也就是說陸陽這個築基修士,竟然真的是縹緲宗執法堂巡察使。
執法堂是一個宗門中最具有權勢的存在,普通執法弟子就擁有對同階弟子先斬後奏進行懲戒的權力,而陸陽竟然是一個擁有執法堂最高權限的巡察使,這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就連十幾個金丹修士也是如此。雖然在修為境界上金丹修士是陸陽的前輩,但在職務上,陸陽這個巡察使卻擁有對他們的管轄權及處罰權,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事情。
「此人身為宗門金丹修士,不以宗門利益為首要考量,故意搬弄是非混淆視听,實為大惡!亂我宗規,亂我宗門,我!代表執法堂堂主于黑山將其斬殺當場,爾等還有話要說?」
陸陽以一種極為霸道的手段直接滅殺曲家金丹修士,同時亮出執法堂巡察使的身份。令牌一出,鎮住了現場所有人。
就在這時,客棧大堂中突然急風刮過,陸陽還沒有反應過來,漂浮在空中的巡察使令牌就被一人抓在手中,同時一股強大的境界威壓壓的陸陽動彈不得,腳下石制地板也 嚓一聲碎成數塊。
「這是陰神境修士!」
就在陸陽心中震驚之時,這個陰神境修士也輕咦出聲︰「咦,這巡察使令牌竟然是真的,宗門竟然真的讓一個築基修士擔當巡察使?」
「當然是真,前輩既然是陰神境修士,想來陰神出竅回到宗門只是瞬息之間的事情,前輩如果不信,以回宗門求證。」
「咦?在我的境界威壓之下不但沒有跪倒在地,而且還能正常說話,小子果然不俗,看來讓你擔任這執法堂巡察使並非沒有道理。」
「前輩夸獎了,僥幸而已。」
「這不是僥幸,陰神境界的威壓遠非金丹修士比,而你竟然能夠硬扛下來很不簡單啊。至于你斬殺金丹同門之事我不會追究,但我會回報宗門,你要做好思想準備才行啊。」
說話之間,陰神境修士項善的境界威壓已經收回,陸陽很知趣的向他道謝,一場風波暫時平息,而陸陽以築基境界一擊瞬殺同門金丹修士之事,也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播開來,就連這八綏城中的其他宗門也都知道了,同時陸陽體法雙修的身份也再次得到了肯定。
客棧客房之中,陸陽先是祭出幾個符陣對房屋進階防御,這才盤腿坐在床上,取出了蘇之信的隨身儲物袋。
這蘇之信是御靈宗一位大長老之子,用地球上的話說,就是富二代紈褲子弟,因此他的儲物袋中好東西是不少。
首先就是一百多斤上品靈石,一千斤多斤中品靈石及一百多萬斤下品靈石。一斤中品靈石就相當于一百斤下品靈石,而一斤上品靈石就相當于一百斤中品靈石,也就是說陸之信的儲物袋中,僅靈石就價值二百多斤下品靈石。如今加上贏來的靈石,陸陽身上僅靈石就已經近千萬了,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啊。
除此之外,儲物袋中還有無數靈材靈草煉材法器,總價值也差不多有一百萬下品靈石。而這其中一塊黑色令牌引起了陸陽的注意。
「這是什麼東西?」
陸陽翻來覆去把這塊黑色令牌拿在手中仔細端詳,卻沒有看出什麼結果,倒是令牌上的仙緣二字讓人浮想聯翩。
「仙緣?什麼東西?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處,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哪就先收起來吧。」
既然弄不懂這是什麼,陸陽也就絕了仔細探究的心思,待整理完蘇之信的儲物袋之後,天色已經開始放亮了。
透過窗戶看著東方的一輪紅日,陸陽心生感慨,一眨眼,來到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已經快兩年了,修行之道困難重重,回歸地球遙遙無期,一股思鄉之情油然而生。
當陸陽的心真正靜下來之後,開始梳理這一年多的經歷。細算一下,九死一生的局面已經經歷了數次,雖然每次都得以月兌困,卻每每想起都讓人後怕萬分。相比之下,真正的廝殺打斗並不是最驚險的,最讓人後怕的是人心險惡。于是陸陽就想到了自己出手殺死曲家金丹修士曲鵬的事情。
我到底是遇到了哪個貴人了呢?竟然莫明其妙的就成了執法堂的弟子,更莫明其妙的是成了執法堂的巡察使?滅殺曲家金丹修士之事宗門會如何處理?自己巡察使的身份能不能保全自己?即使自己因為巡察使的身份有能逃過一劫,等回到宗門上交了巡察使的令牌之後,自己的分家曲家又會如何對付自己?自己是否還會幸運下去呢?這一系列問題都是未知,陸陽真正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不行,這縹緲宗暫時不能回去,我不能把安危教給一個不知身在何方的所謂貴人。而此時此刻,自己身在御靈宗的八綏城,卻得罪了御靈宗的蘇之信,想要平安離開這八綏城,還要借助縹緲宗的力量。待安全離開了八綏城之後,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潛心修煉,要確定是哪個貴人在暗中幫助自己。才能考慮是否還要回縹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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