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左踱著優雅的步子向錢月走去,而將錢月團團圍住的保鏢們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
走到離錢月還有兩步遠的地方,流雲左突然停了下來,「後天有一場應酬,都是這部戲的投資商,你代替貂雪將此事完美的完成。」
應酬這件事錢月雖然沒有做過,但是偶爾在電視上還是有看到或者在報紙上報道過,比如說某明星被拍到參加某應酬宴會,讓某某老總又親又抱的。
「哦?那如果被記者拍到怎麼辦。」錢月垂下眼眸,低聲問道。
「怎麼會有記者呢?」
听到流雲左的話,錢月的雙眸猛的一縮,她代表的可是貂雪,萬一被記者拍到被當做丑聞事件報道,對貂雪的演繹事業可謂有很大的影響,她能想到這一點,那流雲左怎麼可能沒有想到。
而且想到流雲左的身份,對于這場應酬應該是可有可無的吧,如果沒有她這個替身,流雲左絕不可能讓貂雪去參加應酬,畢竟以流雲左對貂雪的寶貝程度怎麼可能允許貂雪被其他男人又抱又親。
所以他所說的這些都是專門針對她的嗎?錢月的雙手漸漸握成拳,努力讓自己忽略心里那一點點的刺痛,是的,一點點。
好半響,錢月才從喉嚨里艱難的溢出一個好字,她知道擺在自己面前的路只有兩條,要不接受解雇,一個月內還清五千萬違約金,要不就按照流雲左的話做,這兩條路無論哪一條都充滿了荊棘,那麼她為何不選擇至少會輕松一點,讓她不至于出賣靈魂的那一條路呢。
流雲左又向前邁進了一步,看著錢月的眸子晦暗不明,「還有下次不要再翻門了。」
他是在擔心她?听到流雲左這樣說錢月的心顫了顫,甚至差點忘記不久前流雲左所說的話,看,她就是那麼沒有骨氣,被人打了一巴掌,又給了顆棗,她就會忘記那一巴掌,因為那顆棗而變得興高采烈。
可是在她興高采烈之前,流雲左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整個人墜入了冰窖,「萬一受傷,有用到你的地方你不能上場怎麼辦,或者你帶傷上工,被有心的記者寫成新人太嬌氣或者未紅就先炒作的話,對雪兒的影響不好。」
為什麼要解釋,為什麼不讓她誤會,錢月想哭,可是她忍住了,她告訴自己不能哭,這沒什麼大不了,至少,至少他對她越狠,她越能收回自己的心,是吧?
流雲左說完,便轉身向大宅里走去。
「貂雪……還好嗎?」對于貂雪做的這件事,錢月始終無法用感激的心去看待,她心里的想法很復雜,可是畢竟貂雪是因為她而受傷的,最起碼的關心還是要有的。
誰知她剛說完這句話,流雲左猛的轉身用刀子似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那樣一個眼神卻像千把刀子刺入了錢月的心髒,「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的語氣太冷,說完流雲左便甩手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錢月的心在一點一點的下沉,她自然是听懂了流雲左的話,這是貂雪第一次受傷也是最後一次。
錢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那座大宅的,她只依稀記得,那天很冷,冷進了骨子里。
回到她所住的宅子里,錢月這才癱軟在了沙發上,好累,真的好累。
可是還沒等她將沙發坐熱,就收到了傳真,是明天替身的部分。
拿到劇本的她,細細的看著明日她要演的戲。
果然是很大尺度呢,錢月的心酸酸的……
和她合作演這出戲的男明星是最近紅透半邊天,在娛樂圈炙手可熱的炎涼,炎涼兩個字讓錢月想到了世態炎涼這四個字,以前她就听過炎涼的名字,炎涼出道很早,但卻一直不紅,他是最近幾年才紅起來的。
以前錢月看過炎涼演過的一兩部戲,他所飾演的每個角色都深入人心,雖然不是主角。
而且炎涼長得很帥,是那種很爺們的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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