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點滴,將江曼帶回了家里。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空氣溫暖地覆蓋下來,但觸到江曼身體的那一刻瞬間變得冰冷,江曼莫名地發了高燒,她把身體蜷縮成一團,緊緊勒住的被子在給予自己些許溫度的時候,也帶給了她無法掙月兌的窒息感。崔尋猛地掀開被子,江曼倚在床頭大口地喘息。從小到大的發燒似乎沒有這麼難過,說不出是哪里,只知道全身都在鈍重地痛著,很痛,卻叫不出來,也不想求救。
崔尋整個晚上都陪著江曼,直到江曼迷迷糊糊中起來,在鵝黃色的台燈光束投射下,崔尋的睫毛微微翕動著,睡著時安靜而溫暖。目光看向崔尋左手手腕上的手表,那是江曼三年前在崔尋的生日時送給他的手表,三年來依舊嶄新如昨,江曼不想說這種溫暖是騙人的,因為它們是那麼真實的存在著,那麼突然地涌向心頭,但也許正因為它們太過真實太過溫暖,將她團團圍住,透不過起來。
那些關于流言的、欺騙的,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事件,一次又一次地,帶給了迷茫失落,停滯不前的江曼勇氣和力量。也許崔尋是自願留在房間里陪伴江曼的,江曼總認為自己是那個被動的受害者,但崔尋卻從來沒有一絲掙扎,哪怕皺一皺眉頭,還總是擺出一臉滿足的笑容,當然,那是就江曼而言。
腦袋又開始昏昏沉沉,背脊冒汗,難過地將手伸出被褥放在額頭,不料撞上了崔尋的胳膊,崔尋猛地驚醒看見江曼,她還是如當年一樣朝自己笑了笑,每當看見江曼那明媚如春光的笑容,崔尋只覺得心里的防線「 」的一聲,垮了。然後江曼就有些昏昏欲睡,三秒後便將要進入沉睡狀態,崔尋無奈地搖搖頭,起身將江曼的手放回被子,俯身下去的時候與江曼不過幾厘米的距離,與鵝黃色相互交映著,江曼的臉,燦若紅雲。
安靜地起身欲走,脖頸卻被一雙手溫柔的地環繞,江曼迷糊中感覺眼前的男人那麼熟悉,四周漆漆暗暗,男人的雙眸燦若繁星,竟沒有猶豫地伸手抱緊了男人的脖頸。現實中的崔尋怔了怔,勾起薄唇笑笑,雙手穿過江曼的發絲以同樣的姿勢回應江曼的擁抱,然後在她的額頭深深烙上一吻。也許你夢里想要擁抱的人不是我,那此刻,就讓我代替他,來擁抱你吧。
林南深終于又見到宋語詞,她穿一件白色襯衣,領口繡著好看的紫藤花和錦鯉,是一條長及腳踝的深藍色棉布裙子。她坐在輪椅上,埋著頭,專心致志地繡著十字繡,那是很大的一幅十字繡,繡的是百鳥朝鳳圖,色彩絢麗華美,已經繡了一大半。在這個溫柔的江南小鎮,屋外下著淅瀝的春雨,也是同樣的季節,同樣的地點,林南深結識了生長在江南有著江南一般溫柔性子的宋語詞,語詞語詞,于此于此。
「語詞。」宋語詞循聲緩緩抬頭,看見林南深收掉油紙傘站在她面前時,想要起身卻毫無力氣,只得略帶失望卻依然笑靨如花地打招呼︰「你回來了。」目光隨著林南深而移動,林南深蹲下,同宋語詞平視,宋語詞也收起了十字繡,滿臉堆著溫婉的笑,看著林南深。林南深的眼神在躲閃,他同宋語詞的往事,誰都不願提起。
「哦對了,給你看樣東西。」林南深剛想開口說出那些難以啟齒的話,卻被宋語詞搶先一步攔下,看著宋語詞推著輪椅往屋內走去,半晌出來後,手中拿著一張大紅燙金的請柬,封面上印著一對金色的龍鳳。宋語詞將請柬遞給林南深,笑的眼楮都成了月牙兒︰「你可一定要來哦。」林南深打開請柬,看見上面寫著新郎與新娘的名字,新郎他不認識,新娘是宋語詞。行雲流水的楷體,頗有矯若游龍的姿態。林南深雙手捧著請柬,喃喃道︰「他一定很愛你。」
宋語詞顯得有些無奈,撇撇嘴︰「其實,你能回來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然後,這個柔弱的女子垂下頭,仿佛有些抽噎︰「但是…我不能再等你了。」我不是我不可以等你,只是我等你,已經用了太多的時間,所以哪怕一分鐘,我也不會再等了。這是宋語詞送走林南深的時候,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所說的。
林南深與宋語詞的故事說起來太長,帶有浪漫主義的色彩,林南深乘上回往a市的列車,車窗外是消縱即逝的綠蔭和綿綿的細雨,想起江曼,想起宋語詞,兩個人還真是像極了。我還是再講講林南深和宋語詞的故事吧,盡量說的簡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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