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到徐乙沖自己點頭,于是立刻站起身,高聲說道︰「姑娘,那三個家伙剛走,其中一個就是刀疤臉,他們往東邊跑了!」
那姑娘一听,感激道︰「多謝公子相告,方程英感激不盡,這些銀子請您吃酒了!」說完,走到徐乙三人的桌前放下了一錠銀子,就匆忙離去。
「哎,我說姑娘,怎麼能要你的銀子呢!行俠仗義乃我輩習武之人的宗旨……」胖子一副豪情萬丈的模樣說道。
眼鏡一看是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連忙說道︰「大哥,這麼多銀子,咱可不能收……」
徐乙聞言,拿起銀子,就追了出去。此刻外面大雪已經停了,但是道路上的積雪卻是很厚了。
眼鏡和胖子收拾了一下包袱,也跟著徐乙來到了院子里,原來外面還有三人在馬上等著呢,那白衣女子身手敏捷,飛身上馬並對一個身材高大,虯髯滿腮,蒙古人裝束的老漢說道︰「爹爹,那伙賊人剛往東面逃去不久,咱們快些就能追上!」
「好的,這下不能讓他們再溜了!」
虯髯漢子說完,四人便策馬往東面追去。
「姑娘,請收回你的銀子!」看到四人就要遠去,徐乙連忙喊道。
那自稱方程英的白衣女子,回頭望了一眼徐乙,沒有做聲,策馬而去,一會就消失在了徐乙的視線里。
「兩位兄弟,咱們也前去看看!」徐乙說道。
「好的,大哥!」眼鏡和胖子就等徐乙這句話了,窩在客棧里,可把兩人給悶壞了。
三人打了個 哨,阿飛、追雲和逐電就從馬廄里來到了身邊。三人飛身上馬,也向東面追去。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徐乙三人便听見了前面有打斗聲。
來到近處,但見劍氣縱橫,輪影飛舞,方程英正與那刀疤臉斗得正緊。
那虯髯老漢手持馬刀和那名叫海呱兒的漢子廝殺的甚是激烈,那虯髯漢子邊斗邊罵道︰「海呱兒,你這個背叛族人,盜取《薩滿聖經》的混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烏達木你這個老不死的,擋小爺的財路,我和你拼了。」
這海呱兒知道現在不拼命,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一時間,兩人倒是斗的旗鼓相當。
和那個賊眉鼠眼的家伙纏斗的是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是使刀的少女,力道稍差些,賊眉鼠眼的家伙上躥下跳,專攻擊這名少女,引得另外一名男孩時時還要分心幫女孩抵擋。
一旁的徐乙隱約已經听明白了,烏達木和方程英一眾追殺刀疤臉等人的原因。于是對眼鏡、胖子二人說道︰「兄弟們,還不快去幫忙,更待何時?」
老英雄,我來助你……」胖子自然選擇了「冤家」海呱爾相斗。
胖子和眼鏡因為是內外兼修,又加上兩人勤奮苦練,現在五元歸心拳已經是明勁初期的境界,這明勁是以真氣發出勁道,若將一塊青磚立于桌面上,用手一揮,上半截粉碎,下半截紋絲不動,明勁傷人筋骨,這絕不是憑力大的人就能夠做得到的。當然徐乙知道兩人缺少的是實戰經驗。
因為突然多了一個幫手,本來就處于下風的海呱爾最先吃招,被胖子一拳擊中了後心,便吐血倒地。虯髯老漢上前就是一刀將其頭顱砍下,並高聲問道︰「不知哪一路好漢拔刀相助,烏達木先行謝過。」說罷舉刀致敬。
徐乙和胖子連忙拱手回禮,說道︰「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前輩莫要言謝。」
那個賊眉鼠眼的家伙,眼見海呱爾命喪當場,心神一亂,門戶大開,眼鏡一拳擊中他的左肋,那年輕少女毫不留情,又在其心髒部位捅了一刀,那雙鼠眼本來就不大,這以後倒是再也睜不開了。
「多謝公子相助!」男孩和女孩都向眼鏡道謝。
「路見不平有人鏟,事見不平有人管!兩位不必客氣!」眼鏡拱手道。
胖子對徐乙說道︰「大哥,你瞧這使五行輪的小子,身手很是了得啊。」
徐乙已經觀察了許久,知道方程英正在慢慢的佔據上風。
烏達木帶著那兩個少年,緩緩地*近,想要加入戰團。徐乙三人也程半包圍狀,將方程英和刀疤臉圍在了中間。
烏達木邊伺機上前砍殺,邊喊道︰「關豹,快點放下兵刃,可以給你留個全尸!」
但見方程英劍光霍霍,攻勢愈來愈凌厲,那關豹雙輪展開,也盡自抵抗。
听到烏達木故意擾亂的話語,關豹就感覺情形不對,于是雙輪「指天劃地」一擋一攻,待方程英長劍收轉,退出一步,叫道︰「且慢,我有話說。」
烏達木*上前去,兵刃耀眼,眼見就要將他亂刀分尸。
官豹倏地雙輪交于左手,右手一扯,將背上的藍布包袱拿在手中,雙輪高舉,叫道︰「你們要倚多取勝,我先將這包袱砍爛了。」那五行輪輪口白光閃爍,鋒利之極,雙輪這一斬下去,包袱不免立時斬成三截。
烏達木等人俱都大驚,退了幾步。官豹眼見身入重圍,只有憑自身功夫以圖僥幸逃月兌,叫道︰「你們人多,要我性命易如反掌。但我關三爺死得不服,除非單打獨斗,哪一位贏了我手中雙輪,我敬重英雄好漢,自會將包裹奉上,否則我寧可與這包裹同歸于盡。叫你們永遠得不到完整的聖經,哼……」
胖子一听,就要上前,眼鏡一把就把他拉了回來,說道︰「大哥和烏老英雄還沒有出手,輪不上你來現世!」
方程英看在眼里,說道︰「多謝三位公子相助,我先打頭陣,要是不成,再請諸位伸手相助。」
胖子道︰「你放心,我看你這人很好,一定幫你。」
眼鏡低聲道︰「胖子,人家武功比你強,你沒看見嗎?」
徐乙也說道︰「這藍布包袱之中,想必包著他們蒙古族的要物,她必須親自奪回。」
胖子連連點頭道︰「那就是了。」
官豹負上包袱,說道︰「哪一個上來,商量好了沒有?」
方程英道︰「還是我接你五行輪的高招。」
關豹道︰「決了勝負之後怎麼說?」
方程英道︰「不論勝負,都得把經書留下。你勝了讓你走,你敗了,連人留下。」說罷劍走偏鋒,斜刺左肩。
關豹的雙輪按五行八卦,八八六十四招,專奪敵人兵刃,遮鎖封攔,招數甚是嚴密。
兩人轉瞬拆了七八招,方程英再度出手,劍招又快了幾分,劍未遞到,已經變招。關豹雙輪想鎖她寶劍,卻哪里鎖得著。
眼鏡和胖子,在一旁指指點點的評論。胖子道︰「這一記刺他右脅,快是夠快了,還不夠狠。」
眼鏡笑道︰「你這是旁觀者清。」
胖子笑道︰「這方姑娘白衣勝雪,討人歡喜,誰都願意幫她。」
「那到京城了,我問問徐蕾蕾,願不願意幫,好嗎?」眼鏡調侃道。
胖子頓時一臉頹萎。
徐乙見方程英劍法精妙,心中也暗暗贊賞。
又拆了二十余招,方程英雙頰微紅,額上滲出細細汗珠,但神定氣足,腳步身法絲毫不亂,驀地里劍法一變,使出了絕技「海市蜃樓」自劍尖涌出,劍招虛虛實實,似真實幻,似幻實真。眾人屏聲凝氣,都看出了神。輪光劍影中白刃閃動,關豹右腕中劍,一聲驚叫,右輪飛上半空,眾人不約而同,齊聲喝彩。
關豹縱身飛出丈余,說道︰「我認輸了,經書給你!」反手去解背上藍布包袱。
方程英歡容滿臉,搶上幾步,還劍入鞘,雙手去接這部他們族人奉為聖物的《薩滿聖經》。
關豹臉色一沉,喝道︰「拿去!」右手一揚,突然三把飛錐向她當胸疾飛而來。
這一下變起倉卒,方程英慌忙仰面一個「鐵板橋」,全身筆直向後彎倒,三把飛錐堪堪在她臉上掠過。
關豹一不做,二不休,三把飛錐剛月兌手,緊接著又是三把連珠擲出,這時方程英雙眼向天,不見大難已然臨身。
眼鏡等人盡皆驚怒,齊齊搶出。方程英剛挺腰立起,只听得叮、叮、叮三聲,三柄飛錐被暗器打落地下,跌在腳邊,若非有人相救,三把飛錐已盡數打中自己要害,她嚇出一身冷汗,忙拔劍在手。關豹和身撲上,勢若瘋虎,五行輪當頭砸下。
方程英不及變招,只得舉劍硬架,利輪下壓,寶劍上舉,一時之間僵持不決。關豹力大,五行輪漸漸壓向她頭上,輪周利刃已踫及她的秀發。群雄正要上前援手,忽然間青光一閃,方程英左手已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劍,撲的一聲,插入關豹胸月復之間。
關豹大叫一聲,向後便倒。胖子等人頓時一聲喝彩。方程英解下關豹背後的藍布包袱。
烏達木走到方程英跟前,連贊︰「好孩子!」
方程英雙手奉上包袱,微微一笑,叫了聲︰「爹,《薩滿聖經》終于找回來了。」
烏達木也是雙手接過,甚是凝重。
方程英拔出短劍,看關豹早已斷氣,見到妹妹在地下撿起三枚圓圓的白色東西,走到一個青年書生跟前,托在手中送上去,那書生伸手接了,放入袖囊之中。
方程英心想︰「剛才用圍棋子打落這奸賊暗器,救了我性命的原來是客棧里的追出來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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