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多財到屋里後便將老宅的事還有剛門口遇見的事跟張翠花一說,最後吶吶地一句︰「孩他娘,你說這個夫人會是二丫嗎?」
張翠花思慮一下後才說︰「這陳家莫非發了?可也該喊二丫是少女乃女乃啊。」
「那馬車雖看著也不是很富貴,很是普通的樣子,興許就是二丫吧,這都有大半年沒回娘家了。尤其從三丫出事之後更是連個影都沒了,還拖大丫帶隨禮。」贏多財說著便不由抱怨這二丫了。
張翠花安慰道︰「哎,你也曉得陳家這商戶人家,很重聲譽,你也別怪二丫了,終歸在夫家她也難的。不過你說會不會是三丫啊?」
「怎麼可能會是三丫,你爹去了凹坑里雖沒有見著三丫,但打听清楚了,趙家真的跟趙大郎斷親了,被淨身出戶的,每年還要交二兩銀子還恩錢女敕!哎∼這日子肯定更慘,據說現在他們住在一座山里,不過你爹跟人去找了沒找到,這才回來了。」贏多財說完嘆了聲氣。
「那三丫這日子咋過啊,那黑心肝的,還一年二兩銀子,這太過分了!」張翠花氣惱道。
贏多財一陣安撫之後,兩人這才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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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不錯了,距離上次去百花鎮回來已經三天了,這些天多是歐陽老爹幫著贏清淺送貨給金玉滿堂的,又到處收貨回來,而歐陽老爹的孫子歐陽昊也在贏清淺精心照顧下病情好轉很多,人看著也精神多了。而這些歐陽老爹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感激著贏清淺他們。
原來那日歐陽老爹帶孫子看了大夫後,大夫說傷寒拖重了,開了好些藥。然後歐陽老爹尋思了一會後覺得去給贏清淺他們打工總好過他們爺孫兩坐吃山空的好。于是乎在第二日清晨歐陽老爹邊收拾好細軟退了租來的房子便就去悅來客棧尋贏清淺他們了。這回到凹坑里的山上竹屋後,就安排這爺孫倆就住在了空著的一間竹屋里了。這歐陽老爹的孫子歐陽昊剛滿六歲與趙妞妞處得比較好,猶如一名哥哥帶妹妹般,因此贏清淺給妞妞與柱子做點心時都不忘給他帶上一份,而且還給他也做了個奧特曼的布偶。這些天趙大郎與牛蛙子也不再去打獵了,可也沒有閑著,就都在家忙活著制鹵味還有搭建竹屋等事情。
不過今天贏清淺是打算回門了,因此他們個個穿得都如過新年一般,趙大郎穿了一身墨藍色細棉長衫看著人更是俊朗幾分。牛娃子穿了套贏清淺制得一套青色長衫,看著更是陽光少年郎一名,而柱子與妞妞都穿上了綢布制成的金邊紅色小唐裝看著貴氣不少,兩人脖子上各自帶上了一條銀質長命鎖,因著近些日子贏清淺的照顧,這兩孩子分別白皙了很多,而且身子都長了些肉,看起來就如兩個洋女圭女圭一般討人喜歡。而歐陽昊也是穿了套贏清淺制成的與牛娃子同款的青色小長衫,站牛娃子邊上竟有幾分兄弟的感覺。歐陽老爹開始死活不要贏清淺給自己裁衣,不過後來也穿上了贏清淺做成的深灰色細棉唐裝,人也看著年輕不少。而贏清淺本人則佩戴了一根上次在百花鎮趙大郎硬要給她買的雕花銀簪,身上著的卻是上次去百花鎮的湖藍色裙裝,但是看著人很清爽漂亮。
這不僅人換了新裝,就連馬車也換了一套贏清淺用廢布頭整理出來做成的新車套,特意挑了清雅的花色看起來也是很清新,然後帶了幾只烏雞、兔子、山雞等野味,還有一大袋白面,這些都是趙大郎之前準備好的禮,不過之後又加了四匹細棉布、幾提點心、還有今早要歐陽老爹順帶買的幾十斤豬肉、十幾斤鹵味、還有許多最近做得小絨花以及十幾瓶桂花膏、蘆薈膏和香皂肥皂等物,這才出發了!
路上先是山路一片,贏清淺心情也是非常不錯,于是在馬車里開唱了︰「今日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蝴蝶兒忙蜜蜂也忙小鳥兒忙著白雲也忙啊…馬蹄踐得落花香馬蹄踐得落花香眼前駱駝成群過駝鈴響叮當響叮當這也歌唱那也歌唱風兒也唱著水也歌唱啊…綠野茫茫天蒼蒼綠野茫茫天蒼蒼天蒼蒼…」歌聲亦是繚繞在山野之間,如清泉叮咚般甚是悅耳動听!趙妞妞也纏著要學跟著哼了起來,之後歐陽昊覺得好听也跟著哼,馬車行過之處歌聲一片,很快過了山路上了官道。
管道上另一輛富貴無比的馬車與贏清淺的馬車擦肩而過時,那富貴無比的馬車上車簾被一柄白玉骨扇掀起,里面傳出一道磁性悅耳的男聲︰「這歌真妙!」
馬夫回道︰「公子,看著好像是給金玉滿堂送鹵味的歐陽老頭在駕車。」
「喔!」車內人道,之後就一聲也未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