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圓之無妃穿越 紅顏驚現舞蝶影

作者 ︰ 羽翼凌霄

淳于凌 亦站起身來,他當然听的出夏卿言口氣中沒有絲毫肯定自己的意思。對于他一貫的口出惡言,淳于凌 倒是已經習以為常,他突然一抱拳,輕笑著,敬意滿滿的說︰「凌 怎敢討賞,身為醫者,救死扶傷乃本分之事。所以,凌 絕不敢狂妄邀功請賞。」

「呵呵,父皇向來都是賞罰分明,淳于莊主恐怕是做不了不求名利的無私之人!」夏卿言嘴角一斜,充滿敵意的笑笑,「淳于莊主還是靜候皇上佳音吧!」

他諷刺的說著,神情里面掩飾不住的嫉妒。

淳于凌 只是低著頭,不去在意他諷刺敵意的發泄之語。

對他來說,夏卿言惡言相逼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所以,或許他都已經習慣了,更甚者已經想開了。他不爭辯,不去針鋒相對,處處畢恭畢敬倒不是懦弱,只是因為看得明白一些東西,然後選擇更為恰當的方式去解決。

房屋之外,天色已經不比中午那般明朗,愈漸西去的斜陽越過高高的圍牆,將四射的光芒卷進了庭院中。葉片還是綠的,樹干還是棕褐色的。傍晚,欲到未到。

突然,「 擦!」一聲,打破了庭院中一地的寂靜。

「誰?」夏卿言警惕的大喝一聲,然後一閃身奔了出去。

他躍進院子中,一眼便瞧見牆頭上一個粉色的身影如翩飛的蝴蝶一般飄了出去。

夏卿言毫不遲疑,亦翻牆而出,直沖那影子的方向。他的身影,干淨利落,配上他慣有的冷冷煞氣,像極了展翅的雄鷹追趕勢在必得的獵物。

那如彩蝶一般的身影,翩飛在半空中,閃出優美和諧的輪廓。而不和諧的是,她的身後,緊跟著那道凌厲的白影。

她飄的輕柔,綿軟,他飛的蒼勁,急速。

片刻,兩道優美的身影交疊,然後同時落到了地上。一前一後,一男一女,後面的女子面對著前面夏卿言的後背。

「你是什麼人?」夏卿言倏地的轉身,警惕的看著面前那粉衣女子,好像她一輕舉妄動便要一掌斃了她,「說,你到底是誰?」

他厲聲呵斥著,原本就是冰冷的面頰上更是透出了陰森與寒氣。

那粉衣女子低下了頭,略微有些顫抖著身子,她向夏卿言一俯身︰「民女雲妱妱見過太子殿下!」

「你知道我的身份?」夏卿言傲氣警惕的雙眸中帶著些疑惑,「你會武功?為什麼躲在牆外偷看?說!誰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他警覺的將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煞氣無邊的神色中充滿了敵對之意。

雲妱妱依舊低著頭,輕輕地喘息了一口氣,恭順的回答︰「回殿下,民女雲妱妱,自幼因體弱,父母便將妱妱送出去習武。只因听說洪水爆發才回來探望雙親,不曾想他們竟遇到不幸!妱妱傷心不已,便在四處游蕩,偶見得太子風華,羨慕不已,還有••••••」

「抬起頭來!」夏卿言口氣冰寒的打斷了她的話,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還有什麼?」。

雲妱妱緩緩抬頭,卻是紅著一張臉,在晚霞的襯托下,顯得越發的嬌女敕。她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小女兒的羞澀,卻是不敢直視夏卿言的眼眸,頭雖然抬起,可是依舊低著眼楮,瞅著地面上的一塊石子。

她不自然的一抿嘴,繼續說︰「還有,兩年前太子殿下曾經救過妱妱一命,妱妱一直想找機會報恩。」她平復著此時略微激動慌亂的心情,「可是殿下一直都在鳳京,妱妱根本沒有機會報答。只是這次樊城水災,妱妱回家探親,但是雙親卻已經亡故•••••」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突然抑制不住的哽咽起來,卻又想起眼前是太子殿下,如此失態畢竟不妥。她吸吸鼻子,將抽泣之聲咽了回去︰「妱妱因為悲痛,想找個角落里清淨時,卻見到了兩年前的救命恩人,這才知道自己苦苦尋覓的恩人竟然會是太子殿下您。所以,妱妱便冒昧的跟隨殿下進了謝府,望殿下恕罪!」

雲妱妱說完,又低下了頭去。似乎她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脖頸,她也覺得自己的滾燙的雙頰幾乎能將身上的衣服燒著,火烈到自己仿佛都要燒了起來。

「兩年前我救過你?」夏卿言有些疑惑的問。

「是啊!」雲妱妱伸出手觸踫了一下燒熱的臉頰,抬起頭來,「兩年前是否太子打獵時經過一個山谷?妱妱那時因為一些事情想不開,所以尋短見。不想射來了一支弓箭,將妱妱手上的匕首打落,救了妱妱一命。」

而正是那一眼望去,望見了那個救了她的白衣人。某種情愫便深深的藏在了雲妱妱的心中,也打消了她自殺的念頭。

夏卿言想了想,神情嚴肅地點點頭︰「不錯,兩年前,我確實打過獵,但是為何卻對救姑娘沒有印象呢?」他說完,抱起了臂膀,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形。

「不,殿下,妱妱很肯定,是您!」雲妱妱有些激動,「您當時是用一根箭射掉了妱妱手中匕首,妱妱才得以留下了這條命!」她激動地抬頭,「奧,對了!您當時說還說這手中弓箭不一定就是用來殺死敵人,殺死野獸的,或許它還可以用來救命的!」

「不錯!這話確實是本太子說的!」夏卿言點了點頭。只因為當時射出的那一箭射偏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挽回面子才那般說。不過他說的救命卻不是救了人的命,而是那個逃過一劫的野獸的命。

他心中暗想︰「難道我射出的那一箭,正好救了一個人的性命?」他眼楮眯了眯,表情中似乎在醞釀著什麼,而後恍然大悟似的,「奧,本太子想起來了。」

他意味深長的笑笑著,重重的點頭︰「本太子記得了,那一次,確實在山谷中看見一名女子,好像要自殺,所以我便將弓箭改了方向。本來本太子還想去勸說一番,不曾想那姑娘竟然走了!」

雲妱妱更加激動︰「妱妱,妱妱並沒有走,原本想道謝,可是妱妱走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殿下的人影。」她擦掉了因為狂喜而掉落的眼淚,「妱妱這兩年一直都在找當年的救命恩人,沒想到,今天真的找到了。」

夏卿言倏地換了一張面孔,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密謀,俊臉上少了剛才訴說故事時的隨和與溫柔,多了一份算計與陰容。

他偏頭看了看雲妱妱,她俏臉上的紅潤依舊沒有退去,真真勝過雲霞滿天。他利劍一般的眼神,將她的心底看穿,他看到了她的慌亂與欣喜,還有急于報恩的急切心情。不過,這種感覺竟讓他覺得很開心,而且看著她竟覺得很舒服。

「那麼,你一直都想報恩?」夏卿言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疑問的語氣中多了一份肯定。

「是的!」雲妱妱一抱拳,恭敬地低下頭,「妱妱的命就是殿下救的,所以,妱妱願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好!」夏卿言點點頭,淺淺的笑著,可是眼神卻望著另一個方向,一個叫人看不到盡頭的方向,似乎還充滿了神秘與密謀,「那麼,本太子讓你以後為我做事你覺得如何?」

夏卿言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若是她果然真心報恩的,借此多一個忠誠的手下也不錯。自己說不定真的會省了不少的功夫。

雲妱妱怔了一下,隨即她單膝跪地︰「妱妱願意跟隨殿下左右,甘願听殿下差遣。」

「好,很好!」夏卿言點點頭,他的是笑的,但是那種笑卻像是籠罩著一層雲霧,朦朧而悠遠。看不真切,卻又隱約的顯露出什麼。

他盯著雲妱妱看了一陣,像是叼著獵物的野狼看著另一只獵物。棄不得手中的,卻又覬覦著遠處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夏卿言朝著她招招手,「回去收拾一下,就來謝府找我吧。或許本太子真會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助。」

「是,太子殿下!」雲妱妱的臉依舊泛著淡淡的酡紅,她低下頭,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禮,「妱妱告辭!」

淳于凌 站在不遠處的拐角處,難得他會好奇了一次。站在那個地方,他雖然听不見聲音,卻是將這里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淳于莊主,真是費心的躲在那里了!本太子很安全,莊主無需擔心!」夏卿言轉身提高了嗓門,語氣中盡是不善,「真是有勞淳于莊主了!」

他傲慢的說著,又是一副諷刺的口吻。

淳于凌 從牆角處閃了出來,瞬間已經站在了夏卿言的面前,抱拳道︰「殿下恕罪!」

「哼!恕罪?莊主何罪之有啊!」夏卿言傲然的甩了甩衣袖,「本太子倒是覺得莊主是一片好心啊!」

淳于凌 卻是默默的笑了,是無奈,卻也無辜。這麼多年,夏卿言的比針尖還要鋒利的話他已經領教過了不少了,如今再加上一次倒也無妨。

他抱拳,很認真的說︰「凌 謝過殿**諒,不過殿下,天色已經晚了,殿下請回去休息吧!」這話,倒是一改他先前的恭順的口吻。

「你!」淳于凌 的話竟然逼得他說不出話來。

並非淳于凌 不會針鋒相對,只是有更合適的解決方法而已。不過,那偶爾的毒舌,他還是在某些時候稍稍運用一些的。

夏卿言狠狠的一拂袖,「多謝莊主提醒了!」

他恨恨的轉身,高大挺拔的俊影淹沒在暮色漸臨的殘輝之中。

夕陽的余暉灑在青磚褐瓦上,與斷壁殘垣交相輝映著。此時的殘陽對殘房,明日便是朝陽映照新梁。傍晚之色,是結束,卻也意味著新的開始。

「駕!駕!」不遠處,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夾雜著女子清涼的嗓音,響徹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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