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決之諾亞紀傳說 第三十章 臨終遺言(上)

作者 ︰ 一葉清寒

兩年後入冬

溫暖的陽光在水潭面上閃動,山林里最後一批紅葉還傲然挺立在枝頭,鮮紅和碧綠,這並不調和的色調,組成了別具一格的冬景。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有時,一陣風吹來,沒有了葉子的枝條,發出了一陣沙沙的聲音,也會使人產生一種蕭索悲涼的感覺。可是你再看看那些枝條,新生的女敕芽早已孕育起來了,這毛茸茸的不起眼的女敕芽,使你立刻又想到未來的春天,想到那生機勃勃繁花似錦的日子。冬天的山野,顯得特別空曠、遼闊。東北風在山野里一無阻擋地呼嘯著。村子里的柴草堆被吹得翻飛起來,大樹像強打精神一樣,竭力站穩身子,讓自己的枝條和風吹鬧著,搖晃著,可是樹枝上的前後幾片黃葉被吹落了。這些葉子也象怕冷一樣,一片跟著一片向土溝里滾著,向路上的行人腳下滾著。

大雪紛紛揚揚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在地上。雪讓人的感覺只有一個字——冷。大地一片銀白,一片潔淨,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鵝毛從天空飄飄灑灑。初下雪時,往往雪片並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隨風輕飄,隨著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面白網,丈把遠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因為冬天下雪的緣故,動物們都已經冬眠了,鮮有出行的,有的話也是幾只孤狼出來踫踫運氣,四處在冰冷的雪地里游蕩,希望捕到一兩只野兔,好去喂飽在窩里還在嗷嗷待哺的小狼崽。

雪地里,大頭穿著厚厚的熊皮毛衣和帽子,身背神弓和箭矢,步履蹣跚地在雪地里穿行,雪下得有點大,直打地他睜不開眼來。冬天出來狩獵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加上大雪的降臨,方圓幾里人跡罕至,更別說動物了,但是沒有辦法,他不得不出來狩獵,因為他們快要斷糧了,

而師父的身體自從兩年前中毒,卻一天不如一天,雖然有赤龍草的續命之效,可是陳疾難治,再加上他這兩年貪杯,如今已經無法下床,自行打理自己的生活,只能躺在床上休養,衣食住行都要依靠大頭的幫助才能完成,

而大頭經過這兩年的修煉,功夫日益精進,已經盡得師父後義的真傳。最近一段時間,他卻常常憂心如焚,師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還時不時地吐出黑血,大頭也經常去那龍口洞去找赤龍草,盼望著發生奇跡,再找到赤龍草,以續師父之命,可是每次都無功而返,再也沒有見過赤龍草,難道師父注定逃不過此劫嗎?上天怎麼能如此的殘忍呢?反而每次師父都會反過來安慰他,孩子,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又何必強求呢?這一切都是天意啊!而大頭听到這話,總是獨自潸然淚下,黯然嘆息。

今天出來,大頭還是心事重重的模樣,因為擔心家里師父的病情,為此他還特地把尼克留在山洞里,照看師父,一旦事出突發情況,尼克可以盡快跑來通知他,他也能及時回去。

他晃悠悠的來到一片峽谷,期望能踫到野兔之類出來覓食也好,雖然肉少了一點,能吃一頓是一頓吧!而師父的身體也需要肉類來補充營養。

走到一狹小的拗口,看見一草垛里有動靜,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只野兔在吃草,大頭心里大喜,準備動手,謹慎地向野兔四周觀察,不看還好,銳利的眼神一掃,發現對面的草叢中有動靜,大頭偷偷地模到高處的山腰處的石頭後面,一看,原來是一匹野狼在草叢中匍匐前進,向那只野兔靠近呢,

大頭心里暗笑,這叫不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呵呵!今天就讓本神射手來個一箭雙雕,等那匹狼抓住那只野兔時,就是它們倆小命玩完的時候,哼!

野狼匍匐到草叢中,眼看離野兔越來越近,眼里露出了貪婪的神色,等找準了時機,一個箭步飛竄出去,直向那野兔撲去,正在吃草的野兔听到聲響,知道遇到危險了,拔腿就跑。那野狼怎可讓它逃月兌,再加上是突然襲擊,跑了100多米就抓住了野兔,咬斷了它的脖子,

正當這匹孤狼以為自己要滿載而歸,精神有點松懈的時候,「嗖」地一聲破空之聲,一支白羽箭貫穿野狼的頭顱,它應聲倒下。

「呵呵,想不到這一趟出來收獲頗豐啊!一只野狼加一只野兔,夠吃好幾天的了,不用總是冒著那麼冷的天出來打獵了!」大頭大笑著來到獵物面前,踢了踢野狼的肚子,「哼!你這家伙,倒是挺壯的,肉想必不少,算你命背,今天被哥哥我給遇到,你這家伙本來以為可以吃到兔肉,想不到給哥哥做嫁衣了,哈哈哈!」

心里得意一陣,大頭就準備收拾好獵物,準備往回拖,卻不料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犬吠聲,

「汪汪汪—汪汪汪」,大頭听了覺得耳熟,對了,這不是尼克的聲音嗎?難道師父出事了?他正胡思亂想間,雪幕中跑過來一只金黃獵犬,身上黃白相間,正是尼克,它跑過來對著大頭狂吠,又咬住大頭的褲腳往回拖,大頭這才醒悟過來,知道大事不好,顧不得地上的獵物,跟著尼克就往回狂奔。

山洞里,後義躺在石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臉色卻蒼白無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他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體內的寒毒又有隱隱發作的跡象,恐怕只剩一口氣撐著呢!

但是他那雙無神的眼楮還在緊緊地盯著洞口,還在等那外出狩獵的黃靖,因為他還有很多的後事要跟這個視如親子的徒兒交代,必須還要多支撐一段時間,突然感覺這個冬天比去年的冬天還要冷那麼一點,自己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啦!

這時,大頭從外面沖了進來,顧不上拍掉身上的雪,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床前跪下,握著後義的手,急切地問道︰「師父,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後義想坐起來,大頭忙給他的後背疊起枕頭,扶他躺坐好。後義等他弄好,拍拍他的手,虛弱地說道︰「靖兒,為師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今天把你叫回來,就是向交代你一些重要的後事。」

「師父,你不會死的,你一定不會死的,靖兒馬上就去給你找醫生去。」大頭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流,掙扎著就要往外面走,

後義拉住他,用力大了,咳嗽起來,大頭慌忙停住,後義示意他安靜下來,「靖兒,人總有一死,不過是各安天命罷了,為師深知中毒已深,侵入了五髒六腑,已經無藥可救,靖兒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師父,當初都是你為了保護我,才會和那鬼赤練打斗,中了那家伙的毒鏢,說起來全都怪我,全都怪我。」大頭嚎啕大哭起來,

「靖兒,這怎麼能怪你呢,這是命運,師父的宿命,我神箭門本就是護皇一族,肩負著保護你這帝皇星的使命,其實每個後氏子孫也早就做好了隨時犧牲掉自己的思想準備了,只是想不到這一天來的如此早,你又何必介懷,師父為了宗族的使命而死,死得其所,九泉之下也有臉面對列祖列宗了,你應該為我感到欣慰才是。」後義氣若游絲,聲音越來越小,

「師父??????」大頭哽咽了,

「我很高興在我人生的最後階段,還能收到像你這樣聰明伶俐,勤勞刻苦的徒弟,我倍感欣慰,這下也不算辱沒我神箭門的榮光,你雖然不是我後氏之宗族,卻天賦異稟,我能破戒傳授絕技給你,也算是我們倆的緣分,但願來世我們還能做師徒,但願??????」話未完,後義再也支持不下去,頭一歪,暈死過去??????

「師父??????」山洞里嘶吼聲久久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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