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雪芽見時間差不多了,剛想跑過來偷偷看看情形,就看到尉遲夜焰一臉陰沉的從病房里走出來。
周身散發著近我者死的森寒冷意。
讓人卻步。
難道,夕顏拒絕了?
不是吧。怎麼會這樣啊!
雪芽雙手半握成拳,錯愕的圓睜雙目看著他一身的高氣壓從她身邊走過。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麼戲劇的轉變?
突然,夜焰停住,轉過身,從兜里拿出一個盒子丟給她。
「幫我處理掉。」
裝著貴重鑽戒的深紫色絲絨盒子在空中拋過來,劃下痕跡,落入雪芽手里。
「誒。」雪芽雙手捧著戒指盒子,一臉錯愕茫然的看著夜焰離去的背影。
三少,和夕顏是怎麼了?有什麼誤會嗎?
處理掉?
是什麼意思?
對,夕顏現在怎麼樣了?
不會拒絕三少,跟三少吵了一架吧?
雪芽來不及去推測尉遲夜焰的用意,連忙趕到病房,看夕顏好好的躺著,這才松了一口氣。
雪芽本來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見夕顏一臉蒼白,神色全無的樣子,也就咽下了嘴里的話。
夕顏現在這麼虛弱,肯定受不得刺激,等她好一些了再說吧。
酒吧里。
尉遲夜焰跟一般損友坐在包間里玩游戲,他有一杯,沒一杯的往自己嘴里送。
「三少。」司徒湘南一把奪過他的杯子,對著他充滿陰鷙的眼神,無奈的搖搖頭,「這時候,你不去陪佳人,你跑這里來做什麼?還跟我們一起喝酒,你知不知道你後背的槍傷還沒好,雖然那時候做過處理,但是一定會留疤。你再這樣喝下去,那疤啊,一定丑得不行~」
「男人不是要有一些疤,才顯得真男人嗎?」
尉遲夜焰冷著臉,拿過湘南手里的酒杯,一雙修長的大手覆蓋過來,搶先一步捂住他的酒杯。
是裴傲陽那張漂亮得近乎女人的臉,他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男人是要有疤才會顯得真男人。可是,夜焰,你不像這麼感情用事的人。現在霆琛失去聯系,你還有心思喝酒嗎?」
「陽陽哥哥……,」
「我昨天打電話給外公,他說過陣子會和唐震天一起回來。」
「你的意思,是他對霆琛下的手?」尉遲夜焰眉心緊緊皺著,幾乎能夾死一只蚊子,聲音冰寒徹骨,充滿憤恨,「我看他是來不及,前陣子光是對付我,就足以讓他精疲力盡,又損兵折將,他就算再狗急跳牆,也不會對霆琛怎樣。更何況,歐家不是東方家,他輕易得罪不起,霆琛的爺爺好不容易找回霆琛,唐震天不是傻子。」
「看你分析得頭頭是道。」裴傲陽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沒失去理智。別喝了,留著清醒的頭腦,對付那個老魔頭吧。」
他突然有些八卦的嗔睨了夜焰一眼,推搡著他︰「夜焰啊,你英雄救美,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跟美人溫存的嗎……我听你手下那班人說,那天她為你擋子彈,你可是差點哭了呢。」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長舌了?」尉遲夜焰冷著臉推開他的手,站起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惠美應該快到了。我去接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