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傾城,欽定第一狂妃 第八十章 上古遺址開啟

作者 ︰ 陽光下的小桃桃

他的目光望向木槿,卻又像是透過木槿的眼楮,望向過往。

「哦?莫非阿槿和你那位故人長得很像?」

上官清搖搖頭。

「不過她的名字里,也帶了一個「槿」字,若她還活著,應該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吧。」他的聲音帶著絲絲悵然,還有某種內疚。

木槿模模鼻子,她其實很不想听上官清說這些事情,為什麼他如此耿耿于懷?為什麼他不放下一切去珍惜現在的一切。

可上官清並不給她躲開的機會,依舊自顧絮叨著。

「那時候,她才五歲,像個小大人,雖然總是冷冷的,卻真心待我好,她是我所有玩伴中唯一個由內而外真心待我的人。」上官清嘴角帶著絲絲微笑,童年的木槿給他留下了最美好的回憶。

「那是我整個童年最開心的一段時間,可惜,我卻害了她,」上官清面上流出痛苦。

「我的天真,我的愚蠢,我無知的自以為是,讓我也成了幫凶,所以,她死都沒有瞑目。」上官清突然激動得有些不能自己,全身都微微顫抖著。

連木槿都陷入了那一段沉痛而恥辱的記憶中。

那晚,林一茹一死,蘇嬴如鋼鐵般堅硬的手就鉗住了她的喉嚨,就在意識已經迷離,神魂就快離體的時候,管家突然來慌張報告︰十二皇子夢中突然驚醒,然後就怎麼也不肯睡,哭鬧著要來找木槿。

皇上于是派御林軍護送他過來,現在已經快到蘇府了。

于是,木槿僥幸沒死。但她知道蘇嬴不會放過她。

果然,十二皇子來之後,蘇嬴寸步不離的跟著,但木槿還是想辦法將大皇子想奪儲之事告訴他,讓他立即回宮,除了麟皇不要告訴任何人。

十二皇子在半路遇上了八皇子上官雲,那時,他最信任的是木槿,然後便是他的八哥。于是他並沒細想為何大半夜八皇子會火急火燎往蘇府趕,更沒有看到當他將木槿說的驚天秘密告訴八皇子時,上官雲唇邊露出的冷笑。

然後上官清傻傻的听從上官雲的話沒有回宮面聖,而是一起回到蘇府,等待他的是林一茹早已僵硬的尸體被無情的扔在院子里,而木槿則被捆綁著跪在一旁。

「踐人道德敗壞,竟然敢背叛老夫,真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這個他們的賤種一並處之!」蘇嬴指著木槿,冷酷而無情。

上官清自然不信,林一茹是他的姑母,為人他最清楚,可上官雲卻將他緊緊鉗制,告誡他這是別人的家事,不可隨意張揚。

那一刻,他才如寒冬九月冰水澆頭,徹底醒悟了。

愧疚之情開始在心底發芽。

特別是上官清眼睜睜看著蘇木雪一邊用各種污穢的語言侮辱林一茹和木槿,一邊還用刀在木槿身上一刀一刀割著,甚至還在她傷口上撒上鹽和辣椒,那種愧疚和背叛的恨意,漸漸生根發芽,最終扎根心底,牢不可破!

而木槿始終咬牙昂頭,目露嘲諷的模樣,也深深刻在他心里,午夜夢回,每每夢見,都會讓他心如刀絞,痛苦難當。

最終,羅氏留下了那個透亮的血洞。木槿到死都怒目圓睜瞪著她!

那個血洞如今長成了一個丑陋的疤痕,就刻在木槿胸前,永遠也不會淡去。

那是一種印記,仇恨的印記!

「王爺,或許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不明白,若我按照她說的去做,或許她就不會死,就能救下她!」

「王爺,你剛剛說她當時只有五歲,也許就算你按照她說的做,依舊救不了她。或許她的本意並不是想讓你救她。王爺愧疚這麼多年,就沒想過嗎,你的那個朋友或許到死都沒有怪過你。」

那時,她告訴上官清,是想借皇帝之手除掉蘇嬴。但是,蘇嬴想殺她,根本無解,因為他可以隨便找一個借口就可以殺死她。一如他殺死林一茹般。

可惜,讓她沒有料到的是,自己的死對上官清影響那麼大,以致于他當場昏迷,待三天後醒來,大皇子早已打入大獄,一切都發生過了。

許久之後,上官清抬頭,看著木槿喃喃道︰「我想起來了,她臨死前雖然全身是血,但還對著我笑了,那笑容就如平日的一樣燦爛。我了解她的性格,她若真生氣,絕不會有那樣的笑。可是,我依然不能原諒我自己。」

雖然他依舊皺著眉頭,但看得出來,上官清內心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耿耿于懷了。

這麼多年的心結,木槿也不指望一句兩句就能讓他解月兌,不過相信他總會想通的,她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

上官清抬頭,將雙手搭在木槿肩上,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小個子黃臉男人是如此迷人,特別是眼楮,雖然他的一雙眼楮小小的,還有些塌,但眸光卻清徹、晶亮,讓人突生某種莫名的情懷。

「阿槿,謝謝你!」他真誠的說道︰「從來沒人和本王說過這些。」

走在不遠處的東方陌和鄭爽看到上官清突然的動作,嚇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們……他們……」鄭爽嚇得有些語無倫次,東方陌則是瞳孔急縮,臉色有些不好了。

「沒事,青王爺只是比較賞識阿槿罷了。」東方安慰鄭爽,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就在這時,遠處走來一群女子,為首的正是蝶兒公主。

「皇兄,你們在干什麼?」蝶兒公主大叫道。

陪在她身邊的幾位小姐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雖然這二人的事情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可听說是一回事,真正看見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上官清看著蝶兒公主,臉上恢復了清冷。

「你怎麼來了。」

「皇兄,」蝶兒公主一跺腳,氣急敗壞道︰「大庭廣眾之下,你們……你們……」後面的話,在上官清箭鏃般嚇人的目光中,她沒敢說出來。

「臣女見過十二皇子。」其他幾位官家小姐羞羞答答紛紛上前來拜見。

雖然上官清斷袖之名已宣揚在外,但並不影響京城小姐們對他的愛慕。

「皇兄,」蝶兒公主忽然將身旁的一個女子拉過來,橫在木槿和上官清之間,道︰「皇兄,這位是將軍府的二小姐羅伊揚,皇兄覺得她怎樣?」

一邊說著,一邊還挑釁似的瞪了木槿一眼,木槿只是溫和的笑了笑,退在一旁。

羅伊揚生得溫婉,是京城極為有名的才女、佳人,但她自小對上官清芳心暗許,只是礙于身份,她從不敢對人說起。

此時她一臉嬌羞的低著頭,雙手微微有些緊張的捏著帕子。

上官清雖不喜蝶兒公主驕縱蠻橫的模樣,但也沒有為難羅伊揚,耐心的說了一句︰「原來是二小姐,羅老將軍身體如何了?」

「爺爺身體已經有所好轉。」羅伊揚嬌羞回答。

上官清點點頭,對木槿道︰「走吧。」說完,大步離去。

「莫阿槿!」木槿忽然收到蝶兒公主傳音︰「本公主警告你,離皇兄和東方陌遠一點,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站在他們身邊,特別是東方陌,你要敢帶壞他,本公主要了你的命!」

木槿、東方陌和鄭爽剛回到鴻臨院,就有人來傳話說郭玉天讓他們三人立即過去一趟。

那時,天色微暗,房間里還沒點燈。郭玉天坐在一片陰影里,全身上下被灰色袍子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精明的眼楮。

「阿槿,听說你們今日遇到了青王爺?」他開口就問木槿。

「是的,大人。」

「哦,說了什麼?」郭玉天的目光緊緊盯著她。

「青王爺說有人讓他去碧陽湖畔,可他去轉了一圈什麼也沒得到。」

「其他呢?」

「然後蝶兒公主就去了,她想把羅二小姐介紹給青王爺。」

郭玉天目光漸漸陰霾,然後他一聲冷哼。

木槿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她渾身抽搐著摔倒在地上,額頭上青筋直冒,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她驚鸞的雙手緊緊捂住胸口。

「阿槿,你怎麼了?」東方陌和鄭爽大驚失色,急忙跑過去想將她扶起。

郭玉天不知何時到了跟前,他甩袖將東方陌和鄭爽震出去,蹲下用力鉗住木槿的下頜。

「藍靈,老夫曾警告過你,不要妄想欺騙老夫,否則,會讓你生不如死!」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顯然已經憤怒到極點。

「大人!求大人饒命,阿槿再也不敢了!」木槿驚慌失措的叫道。

「說,青王爺和你說了些什麼?」

「青王爺說……說阿槿的名字和他一位故友都帶一個槿字,還說他害死了那個故友,他很內疚。」木槿急急說著。

「就這些?」郭玉天懷疑的瞪著她。

「大概就這些,然後蝶兒公主就去了。」

「你和青王爺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們什麼關系也沒有,上次是青王爺想要擺月兌蘇小姐才拉了阿槿做掩護,他是王爺,阿槿自然不敢多說什麼,而今日確實是意*到的。」

郭玉天緊緊盯著她,像是要找出什麼。

「你和青王爺之間真的沒什麼?」

「什麼都沒有,王爺知道阿槿是個男人,」木槿看著郭玉天特意將「男人」二字咬得極重,「王爺身份尊貴,又怎麼會將阿槿放眼里。」

郭玉天看著木槿一臉坦然的樣子,心里已經信了八分。

「藍靈,記住,你效忠的只有皇後娘娘,你若敢背叛皇後娘娘,老夫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阿槿記住了。」木槿低下眼瞼。

「那你們三人在酒肆內還說過些什麼?」郭玉天說著,目光凌厲的掃了東方陌和鄭爽一眼。

「我們……」

「說!」郭玉天一聲暴喝。

「我告訴他們,我……我懷疑食物里有能導致異常的藥物……然後,鄭爽就拿了三粒清毒丸給我們……服下。」

「哈哈哈……」郭玉天忽然仰頭大笑起來。

「大人,大人,阿槿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過阿槿,阿槿再也不敢亂說了,以後定會事事听大人您的。」木槿強忍著全身劇痛,對著郭玉天磕頭如搗蒜般。

郭玉天止了笑,陰郁的看著東方陌和鄭爽。

「藍靈果然很聰明,她的懷疑是正確的,你們的飯食里確實加了東西,不過,」他眸光一冷,「別妄想耍什麼小聰明,老夫既然敢告訴你們,就有辦法收拾你們。」

「卑鄙!」東方陌怒罵道。

郭玉天幽幽道︰「老夫知道你來頭不小,但那又怎樣,想要解此毒,沒有老夫的解藥,誰煉制的清毒丸都無用!

給你們兩條路,一,臣服!以後和藍靈一起,乖乖听老夫差遣;二,死!」

死字一出,郭玉天雙眸中爆出一股寒意,嚇得東方陌和鄭爽一哆嗦。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都表示願意臣服。

「老匹夫,總有一天,也讓你嘗一嘗跪在別人面前磕頭如搗蒜泥的滋味!」木槿忿忿著,一想起剛剛的情景就郁結的想死。

「你們說他信了嗎?」

「暫時是信了,不過要取得他的信任估計還不行。」東方陌眼楮微眯。

「老狐狸,疑心重呢。」木槿恨恨道。

原來,三人一早出門時,李虎的熱情,讓三人當場就產生了懷疑,所以才會異口同聲接受了李虎的建議。

之後,木槿听到了他給其他人的傳音,知道郭玉天想試探她,順便收服東方陌和鄭爽。三人這才將計就計,演了這出戲。

上古遺址出世了!

整個麟都的靈氣師都跑去觀望。

木槿、東方陌和鄭爽也跑去觀望。

令三人沒有想到的是,上古遺址竟然出現在碧陽湖中,原本清澈無波的湖面上,此刻雲霧繚繞,讓人看不穿,就在雲霧中間,一座大門若隱若現。

只是此刻,大門緊閉,只有門上一對雕塑的龍頭正張著大嘴,源源不斷的放著霧氣。

霧氣堆滿整個碧陽湖,朝岸上蔓延,站在霧氣中的人們只覺全身通泰,毛孔都張開了。

所有人都興奮了,不過是一股霧氣而已,就這般神奇,里面不知會如何。一時間這里人滿成患,所有人都想第一時間沖進上古遺跡里面去。

只是,時間還未到,上古遺跡並沒有開啟的跡象。

木槿他們也不急,轉了一圈後,就回去了。

望伊樓。

東方陌**窗前,消失很久的秦叔站在距他不遠處,像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

此時的東方陌和往日那個虛弱的陽光少年相去甚遠,他眉眼中藏著冷厲,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墨玉般的氣質此刻帶著絲絲華貴,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卻又心生畏懼。

「主上。」一道身影悄無聲息潛入房間。

「去,把望伊樓里最漂亮的姑娘全都給本座叫來!」

听到這話,秦叔終于動了動,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僅是一眼,他又恢復了常態。

「是。」

身影如來時般悄無聲息消失在房間,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此時的東方陌斜倚在軟榻邊,正一口一口慵懶的喝著茶,他寒眸微睜,看著魚貫走進來的姑娘。

七八個女子排成一排,朝他齊齊見禮。

「公子。」

東方陌瞧著她們,片刻之後指著其中三個道︰「你,過來給本公子斟酒,你,過來給本公子捏肩,你,過來給本公子錘腿。」

三個女子齊齊應了,款款走上前去伺候,其他人都應他的要求歌舞起來。

片刻之後,東方陌只覺得一陣刺鼻的脂粉味,燻得他頭疼,又見紅的,綠的,黃的絲帶在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眼花。

勉強過了半個時辰之後,東方陌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朝她們揮揮手,比了一個下去的動作。

房間安靜下來,腦海中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東方陌想起了月底消失的那三天,他整個人如在地獄里煎熬,可心里卻莫名其妙突然很想阿槿,那三天,他就是想著木槿的一顰一笑過來的。

「見鬼!」東方陌突然一揮手,矮桌上的酒壺、杯子、碗碟全部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主子。」秦叔嚇了一跳。

「你先下去吧,不用打掃了。」

秦叔依言離去。

東方陌一個人糾結了大半個時辰。

然後……

「這家伙平日雖然冷冰冰的,但其實待人還不錯,我心里早就將他當成朋友了,那種時刻想著他也很正常。」

東方陌眉頭微微舒展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可是我為什麼不想鄭爽?」他的眉頭又皺起來。

「哦,那三天一直是鄭爽在照顧我的,阿槿可是根本不知情。」

想到這里,東方陌釋懷了,朋友間相互想念再正常不過,特別是那種死去活來的時候。

于是,他又變回了那個虛弱的陽光男孩,高高興興的回鴻臨院了。

木槿的小空間里,此刻正上映著一幅奇異的景象。

只見一團藍色的火焰,在她身上燃燒,卻沒有燒傷她的一絲一毫。木槿熟練的掌控著藍靈之焰,鍛煉全身。

就在此時,她忽然睜開眼楮,只見藍靈之焰包裹著那個翠綠色的蝶形玉佩,玉佩在發光。這種光芒,木槿見過。

那還是八年前,羅氏那一刀插入她心髒的時候,昏迷間,她曾听到一陣玉石碎裂的聲音。醒來的時候,玉佩在發光替她療傷,光芒漸漸微弱最終完全黯淡。

木槿當時就覺得不可思議,羅氏那一刀明明已將她心髒戳爆,她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了。可她活下來了。而且她發現玉佩上有一個被刀戳過的痕跡,裂紋從那個位置布滿整個玉佩。

她曾懷疑,是不是這個玉佩擋在胸前替她挨了一刀?可是根本不可能!系玉佩的帶子很短,只能到鎖骨這兒。

這件事一直是木槿心中的一個謎。如今玉佩再次發光,她心中驚訝極了,睜大眼楮死死盯著。

只見藍靈之焰包著玉佩跳躍,許久之後玉佩上最後一點暗紋消失了,玉佩的光芒再次盛了些。

木槿收起火焰,玉佩變回平日的模樣,她驚奇的發現,蝶形玉佩又長大了一點點,隱隱能看到翠綠的光輝在流動。她再放出藍靈之焰去燒,玉佩並沒有發光。

她收了火焰,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小圓球,離開了空間。

木槿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

一個清靈的白衣少女站在窗前,她看著外面銀裝素裹的世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低頭輕撫高高隆起的肚子。

「寶寶,娘親帶你出去玩雪好不好?」。她眼中帶著一絲靈動的笑意。

遠遠站在一旁的丫鬟撇了撇嘴,沒好氣的開口阻止︰「您還是好好呆著吧,當心摔了傷到孩子,別盡給人添麻煩!」

說著便在一旁的小凳上坐下,抓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白衣少女咬了咬唇,轉身回炕上坐了。只是片刻,她心情又好起來,一個人喃喃低語。

「雖然娘親不能親手將寶寶撫養長大,可是能遠遠看著寶寶,娘親也知足了。」女子想象著那個如謫仙般的男子抱著孩子玉樹臨風的模樣,心里暖洋洋的,只覺全身的寒意都褪盡了。

丫鬟嚼著點心冷哼一聲,眼里都是輕蔑之色。

「神神叨叨的女人,沒事就自說自話,傻子一樣。」

就在這時,門突然「 」一聲,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了。一個美麗的婦人,帶著兩個婢女走了進來。

門外吹進來的涼風讓白衣少女打了個激靈,剛剛還不冷不淡的丫鬟早跑上前去見禮了。

「奴婢見過少夫人!」她臉上笑得猶如花朵般燦爛,一副諂媚的模樣。

「起來吧!」貴婦冷冷道。

「見過少夫人。」白衣少女也急忙上前。

「啪!」臉上立即挨了一下,白女敕的小臉頓時腫了大半邊。

「踐人,你還知道我是少夫人?」

白衣少女低著頭,雙手小心的護著肚子,一動也不敢動。

貴婦的視線落在少女高高隆起的月復部,陰郁的眼神中流露出幾許嫉恨,還夾雜著些許莫名的期許和渴望。幾種情感交織在一起,使得整個面部都有些扭曲起來。

「少夫人,您懷著孩子,還是先坐下再說吧。」白衣女子偷瞟了一眼貴婦和自己一樣大的肚子有些擔心的說。

少女不知為何,自己關切的話卻引起貴婦發了狂。

她死死盯著少女小心護著月復部,眼神更陰郁了幾分,連捏著帕子的手指都變得泛白,微微顫抖著。

「你不過是個下賤的女子罷了,憑什麼討得大少爺的歡心!」她眼里含著瘋狂的恨意,大叫道︰「踐人!」

「啪——,」又一個巴掌重重落下,少女另一半小臉頓時腫了起來,比左邊的還要嚇人。

少女眼里含著淚水,卻小心的不敢落下,她不明白,少夫人眼中瘋狂的恨意到底是為什麼?

感覺到肚子一陣異動,少女用手輕輕撫模著,只在心里安慰道︰「寶寶不怕,媽媽沒事,一切有爹爹呢,爹爹會護我們周全。」

少女毫無意識的動作,落在貴婦眼里引起她更加瘋狂的怒意,她死死盯著少女的月復部,臉部瞬間變得猙獰。

孽種!

見到這個孽種她心里就會涌起無盡恨意!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拳砸過去,將少女的肚子砸穿,將這個孽種毀去!

可是她不能,不僅不能,她還要好好的將這個孽種撫養長大!

少女剛抬頭,就看到貴婦眼中無盡殺意,她嚇得後退幾步。

可一眨眼,貴婦就來到跟前,她的手撫上了少女的肚子,隔著衣服,她甚至能感覺到指尖傳來的涼意。

少女驚懼得一聲大叫。

「少夫人,不要,求求你,不要!」

月復部一陣驚鸞,少女顧不上,一雙手都緊緊握著放在小月復上的那只冰冷的手。

「害怕了?」貴婦發出一陣陰冷的笑意,一只手在少女肚子上動來動去,她惡毒的笑著道︰「只要我稍稍用勁,他就會變成一團血水落下來。」

「不要!」少女大叫,驚慌失措哀求︰「少夫人,碧兒求求你了,你放過孩子吧,等孩子生下來,少夫人想怎樣對碧兒都行,求求你,求求你!」

少女強忍著月復部不適,跪了下來。

「呵呵……」貴婦殘忍的笑著,一字一句道︰「放心吧,你是我買來代孕的,我又怎麼會害他。」

「代孕?」少女睜大眼楮看著她。

「哈哈……」貴婦尖聲笑了起來,這一刻,她猶如地獄修羅般,陰冷而嚇人。

少女嚇得正欲後退,一只手被緊緊攥住。她驚慌失措的想掙月兌,可是那只手像鉗子一樣,無論如何也掙不開,手觸到對方高貴隆起的月復部,她怔住了。

貴婦放開了手,臉上有著冰冷的笑意,可少女卻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她的手快速的在貴婦高高隆起的小月復上來回撫模著,硬邦邦的,沒有一絲柔軟,更感受不到一絲生命的氣息。

「你……」少女恐懼的縮回手。

「是,我沒有懷孕,我的孩子在這里。哈哈……」她伸手小心翼翼撫模著少女的肚子,像是撫模一件珍品。

「你不過是一件代孕工具,你以為大少爺會真喜歡你,嗯?」

少女只覺全身發冷,伴隨著陣陣發暈。

代孕婦,她竟然淪為最卑賤的代孕婦,孩子生下來後連一個下人都不如!

木槿驚醒了!她從*上跳起來,接觸到冷空氣,這才發現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剛剛那個夢是如此詭異,卻又如此逼真,就像真正發生過一樣!夢境中,她似乎是那個貴婦,又似乎是那個少女,她能感受到兩個女人的所有情緒波動,以至于她的心到現在還揪得疼。

木槿模了模依舊隱隱作痛的胸口,想再次感受夢中的情景,可令她吃驚的是,一切都模糊了,依稀只記得兩個懷孕的女子在吵架,一個高貴,一個清靈。

就連她們的臉也淡了下去,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上古遺址對麟都的影響越來越大,整座城市都籠罩在蒙蒙霧氣中,普通人在這樣的霧氣中,立即變得神清氣爽,疾病祛除。修士在這樣的霧氣中修煉,能加快修煉速度。

整個碧陽湖畔都擠滿了修士,所有人都席地而坐,就此修煉,等著上古遺址開啟。

天闕閣的比賽依舊進行,距上輪比賽之後,又比賽了一輪,這一次讓人意外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王一,一個是木槿。王一輸掉了比賽,他的對手是一個極為強大的金系靈術師,足足高了他半個品階,從比賽開始到結束就一直被壓著打。

而一直公認靈術最差的木槿,卻突然之間連升三級,讓在場的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而最讓人驚異的是,在她運轉靈力的時候,她的體表就會浮起一層淡淡的藍色光芒,比她高了整整一個品階的對手就是被她用這種藍色光芒打敗的!

木槿的突然崛起,讓最近一直很安靜的鴻臨院又開始沸騰起來,他們從木槿身上看到了希望和奇跡——靈悟士,果然不一樣!

王一自然是又妒又恨。

有一次木槿從他身旁走過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

「喂!矮黃銼,不就是意外贏了一次麼,瞧你驕傲的像只孔雀一樣,有本事來和老子打一場,一定打得你屁滾尿流!」

木槿見他上躥下跳的模樣,只是冷冷瞪了他一眼,然後手指輕彈。只見一道藍色的光芒激射而出,王一就慘叫著飛了出去,一頭撞在花台上,頭上頓時長了一個大包。

「胖子,下次若再听到你給人亂取名字,我就將你的牙當靶子,一顆一顆爆掉!」

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敢找木槿和其他兩人的麻煩,只能在私底下發發牢騷,說幾句壞話。

「矮黃銼不知練了什麼邪功,我覺得應該去舉報一下,否則她怎麼可能贏了比她整整高一階的人,這太不公平。」

王一在幾個人中間口吐唾沫的說著。

那幾個人都是平日和他十分要好的,不過此刻他們低著頭並不說話。

「你們怎麼不說話,難道你們不覺得矮黃銼很有問題嗎?」

「王一,不管怎麼說鴻臨院的人是一個整體,我們應該團結起來,這次若沒有阿槿,我們一樣抬不起頭來。」

終于有人鼓起勇氣說。

「對,天闕閣的其他人都看不起我們,我們應該好好練功,一起打敗他們!」又有人站出來說道。

然後,那兩人在王一的目瞪口呆中離開了。

上古遺址開始出現異動,偶爾會听見龍吟聲,連麟皇都驚動了親自過去觀望。天闕閣也停止了比賽,所有十五歲以下包括十五歲的少年都暗暗準備著,就等上古遺址一開啟就沖進去。

木槿和東方陌也開始動了,各自安排著自己的事情。

清風給木槿帶來了一些消息,上官雲有些古怪,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不過他隱藏得很深,現在還看不出什麼來。蘇嬴最近和那個神秘人頻頻聯系,暫時還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陰謀。

情報這塊的業務,現在已步入正軌,清風負責影內部所需的情報收集,乘風則是負責客戶的情報。

夜瀾的店鋪這一塊在避開了太子和蔣家的查尋後,如今也是越來越紅火了。

佣兵團在沒有蔣家的壓制下,也被追風經營得有聲有色,整個團隊擴大了一倍。

「我今天來找你們是想讓你們將手上的事都安排下去,然後準備一下進上古遺址。」

四人先是一愣,然後就激動起來。

為了不引起注意,四人並不跟著木槿一起,所以木槿特意囑咐他們,在歷練尋找機遇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保命要緊。

上古遺址,充滿著未知的變數,危險與機遇並存,就在木槿暗自安排的時候,其他組織也都各自安排著。

「主上,查到了一則消息,蘇府五小姐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

「你是說影主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銀面男子激動得站起來。

「是的。從時間、年齡以及蘇五小姐受傷的情況來看,都和那個小女孩極為吻合。」

「影的總壇在哪里?」

「這個……目前還沒找到,影蹤跡難尋,他們似乎很懂追蹤和隱匿之術,跟得太緊容易被發現,稍遠一些就不知蹤影了。」

「傳下去,發動一切力量尋找影的總壇,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將影主給我找出來!」

「是!」

這一日,隱在霧中的大門突然一陣顫動,龍吟聲不絕于耳。碧陽湖畔沸騰了,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等待大門開啟就沖進去,連玄尊都驚動了,紛紛從城外趕來,站在半空仔細觀望。

就在外界一片沸騰的時候,八皇子府卻顯得極為平靜。在一座地宮深處,只見黑霧彌漫,一只巨大的囫圇獸在半空中張大嘴巴,它的嘴巴里,各種恐怖景象呈現,都是它吞噬各種生物靈力的場景,血腥而嚇人。

若是東方陌、木槿還有鄭爽在這里,他們一定會認出,這就是噬靈魔功!這只由靈力化成的匢囹獸比他們在仙荷湖畔遇到的還要大,還要恐怖。

匢囹獸下方,上官雲正盤坐著打著各種手訣,匢囹獸跟著他的手訣展出各種手段。一時間獸吼聲、和各種踫撞聲響徹地宮,若不是這里有陣紋重重掩護,整個麟都都要听到這里的動靜。

許久之後,匢囹獸漸漸淡去,最後化為一股清氣鑽進上官雲身體里。他緩緩睜開眼楮。

「八皇子果真天賦聰穎,竟然練到了這一步。」一個男子從暗處走來,贊嘆道。

「上古遺跡怎樣了?」

「估計這一兩日就會開啟。」

「我們的人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可惜,我不能進去。」他一聲低嘆。

「放心吧,他們一定能將七彩仙樹找來的!」

兩日後,上古遺跡終于開啟了!

只听一陣「轟隆隆隆」的聲響,四周的地面都開始顫動起來,湖面上波浪滔天,伴隨著聲聲龍吟。

隨著門緩緩打開,一條金色大道從門里延伸到陸地上來。隱隱能望見大門里面有異禽在飛翔,甚至有人看到了神獸。

「沖啊,抓神獸啦!」不知是誰大叫一聲,所有人都開始瘋了一般朝金色大道上涌去。

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出現一張黑色大嘴,一陣龍卷風卷著最前面一群靈術師朝大嘴而去。

其他人都倒吸口冷氣,生生止住腳步。

半空中突然出現一人,只見他伸手拍下,一只巨掌從半空中壓下,將黑色大嘴打了個粉碎,然後手掌一翻,將所有人都接在手心,緩緩放回陸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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