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夜,微風徐徐,沒有月光。
可是空氣中卻彌漫著濃重的血腥之氣。
慘叫聲陸續傳來,夜空下,刀光劍影不斷閃動著,模糊的人影若影若現。
「啊——」又是一聲慘叫。可是伴隨著這個聲音的消失,這個夜空又開始安靜了下來。仿佛剛剛的只是一場夢,現在夢過後,回復了那以往的平靜。
亮光閃現,一黑衣男子站立在夜空之下,黑夜模糊了他的臉,只能感覺到他全身所釋放的煞氣和那隨風舞動的衣衫。
黑衣男子在巡視了周圍後,滿意地將手中的長劍收回了劍鞘中。此時,一衣著有點暴漏的黑紗衣衫女子來到了他面前。
「沒想到,失去了右臂的魔皇,鋒芒依舊啊!」黑衣女子笑道。
「說吧,接下來要我干什麼?」男子冷漠的回道。
黑衣女子一聲譏笑︰「別那麼急嘛,我還沒玩夠呢。不過真是沒想到啊,魔皇會甘願為了一個女子大開殺戒。」
魔皇冷冷看了她一眼,眼里是重重冰霜。「這些巫界中人已經在世間隱藏了幾百年,從不過問世事。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濫殺無辜——」黑衣女子輕笑一聲,「如果你知道那些人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你就不會這麼說了。我柳煙竹不僅要殺巫界中人,還要殺盡妖界和鬼界,他們一個都逃不了。」
「鬼王是你殺的?」魔皇一愣,隨即問道。
「這個倒不是我,鬼界中人我還沒開始動呢,他們就一個一個都死了。哼——真是不甘,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如此輕易就讓他們如此死去,我會慢慢把他們折磨致死,我才甘心。」說著眼中散發出一股凌厲的寒光。滿臉怨恨之意。
「不是你——」魔皇半信半疑,「那你又是從何得知,巫界和鬼界會出現在離國。」
柳煙竹笑笑︰「千年前遺留下來的通天古寶中,其中的一樣石靈鏡就在離國。你說,如今天下開始大亂,那些人會不去關注嗎?」
「你在打神界的主意——」魔皇疑惑的問道。
「這個就不關魔皇大人你的事了,現在就是處理眼前的事了。這些巫界中人的魂元對與魔界的人來說可是很大的補品呢。這里算算也有不下于五十個吧。就算是煙竹送給魔皇大人的酬勞,好好享用吧。」
魔皇連看都不看地上那些尸體一眼,並沒有在意她的話,雖然現在元氣大傷的他確實需要進補。
「本皇不需要!」說完扭頭便走。眼前的女人很是讓他厭煩。
「不打算听我後面的話嗎?」柳煙竹的話從背後傳來。可是魔皇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
「難道就不想知道漠倪殤的消息嗎?」柳煙竹繼續說道,嘴角升起一絲詭異的笑,似乎對自己的話信心十足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會回來。那個漠倪殤的魅力可真的很大呢!」
魔皇停下了腳步,怒道︰「你答應過我不會去傷害她的。」
什麼樣的女人最可怕?善于宮心計的女人最可怕。這個道理誰都懂。柳煙竹這個神秘詭異的女子就是那種讓魔皇都會忌憚三分的存在。因此也是害怕她會把心機用在倪殤身上。
「放心,我沒動她。我柳煙竹也是說話算話的人,不過」後面那句話她故意遲疑著沒說,為的就是想看看魔皇的反應。
「不過什麼——」魔皇激動起來,心中突然上升一種不祥的預感。
柳煙竹輕笑,就知道他會在意。「我是答應過不會動她,可是卻有人動了她哦。」她接著說,「一個月前听說漠倪殤在炎州之地被個神秘人帶走了,現在也是下落不明。」
魔皇心中一慌,「是誰?」
「不知道!」對方回答的如此干脆,語氣中卻也夾帶著些許嫉妒之意。
魔皇心念一動,一只手已經扣上了她的脖子,稍一用力,手中的人發出了一聲輕吟。「說!」魔皇惡狠狠地說道。
「不不不知道。」這次魔皇的怒氣真的把柳煙竹嚇到了。他眼中冰冷,只會為一個人溶化。漠倪殤果真是他的軟肋。
魔皇松下了手中的力道,他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她的命,玫婭的軀體還得依靠她,不過,魔皇的威信豈容她來挑戰,雖然他今時不同往日,但對付她還是搓搓有余的。這次也算是給她點教訓吧。
柳煙竹大喘著氣息,回答道︰「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得到消息說雪娓兒等人已經在幾天前來到了離國。而且,我們的探子也在離國發現了蕭劍的氣息。」
「蕭劍——」魔皇輕喃著他的名字。臉上的表情變化無常。
「他背叛了你!」柳煙竹挑明的說道,「良禽折木而棲,誰也不例外。」這話說得很是悠然,仿佛對于人的心里她比所有人都清楚一樣。
這次魔皇沒有說話,心里的那種感覺連他自己都說不清。蕭劍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對他不離不棄的人,雖然有著身份的隔閡,但在心里的某處還是將他視為了知己。
突然感覺世間是如此的悲涼,魔皇感受著來自心里的那份痛楚,獨自在黑夜中行走著,一步一步踏著哀傷。周圍是一片漆黑。
為何,總讓他一個人?
究竟哪里才會有屬于他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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