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河套的收復,朝廷要在河套築城,委官,這里面自然也就涉及了利益上的分配。固然河套收復後,暫時只能是以軍鎮的方式進行軍管,官的空間不大。但是武將粗坯,帶兵打仗是好手,管理行政,乃至倉庫、錢糧等等,終究是不順手。這時候,就要看這些吏員的本事了。
越是新建的軍鎮,管理上的漏洞就越多。如今這些吏員們,已經把河套想成了一個大金庫,不知道有多少糧食等著自己去漂沒,多少軍械等著自己去盜賣。更何況,听說河套有銀礦,到時候要能謀個差使,干上幾年,就可以安心退休了。為了這個崗位,這幫人自然也要玩命工作,更要知道,玩命為誰工作。
國舅在這一局斗法之,徹底取得了勝利。河套的人事安排上,他仿佛插不進嘴,但誰都知道,要是不走國舅的門路,那麼這個崗位就肯定與自己無緣。因此既然是國舅想要這些人的田地,那麼自己也就要讓國舅心願得償。
無數本來應該煩瑣復雜的手續,被小吏們走了一條又一條的捷徑,快速的審批完成,形成官方認可的書。甚至連這些人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辦公效率,原來是可以快到這種地步的。當然也有不少人在衙門外哭天搶地,表示那些土地,是自己的,自己沒賣,是吏員們搞錯了。
對這個的回答,一律就是︰搞錯了?不可能吧?你要不到布政使那里反映一下。如果真是搞錯了,那就一定是臨時雇佣的書辦干的……不是。我是說我們肯定不會錯。這個問題,你讓布政使跟你解釋吧。不過我們布政使王老方伯,好象上了告病的折,要去南方看病。至于新布政什麼時候來上任,我們就說不好了。你也知道,河南那鬧兵變,朝廷的注意力都在那,誰知道幾時想起委派新官上任。要不。你去知府衙門看看?
等人到了知府衙門,西安知府倒是主動熱情的予以接待,然後表示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這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把您的地,劃到別人名下呢?這是嚴重的瀆職,這是嚴重的工作錯誤。我一定給您個公道,您先回家安心等著吧。」
只是這一等。就再也沒了下。乃至到巡撫都察院甚至是巡按衙門,也一樣是這個結果,石沉大海沒有下。這干平日里干慣了類似勾當的員外、善人們,這回也能想明白,自己被別人如法炮制了。唯一不同,就是這次的官府。不站在自己一邊。
礦稅監衙門之內,鄭國寶閑的靠在太師椅上,那幾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