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三界 第十九章 怪叟回憶往事 鴻鵠半夜作詩

作者 ︰ 梅蘭竹

神鏢怪叟在李二狗家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繼續拉住鴻鵠聊天——瀏覽器上輸入-www.6zw.看最新更新——鴻鵠想出去走走,神鏢怪叟笑道︰哈!哈!你犯傻了吧?下午官府和雄獅幫的人都在查找凶手呢!我們出去給他們抓啊?呵!呵!等過兩天我們再出去殺他一批壞人,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萬一被雄獅幫金馬的爪牙給盯上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就算我的輕功來如晨風無覓處,去似夜夢了無痕,我背後也沒長眼啊!呵!呵!背後有個眼!「是眼不是眼,看不見會喊」。哈!哈!哈!……是放屁的眼子!

李大娘、二狗子、鴻鵠都被司馬行空這個嘻嘻哈哈的「神鏢怪叟」給逗樂了,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不準笑了!神鏢怪叟忽然大聲說,我要講故事給你們听!這故事是真的!你們听了一定要傷心!

三人忙止住笑……

神鏢怪叟沒等鴻鵠他們答話,便面帶憂傷的說起來了︰這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我師兄研制成功一種毒藥,踫到皮膚就會被慢慢毒死。可憐我師兄當時並不知道這種毒藥配方是如此之毒啊!我可憐的師兄啊!他不小心沾上了劇毒被毒死了!嗚!嗚!嗚!……神鏢怪叟又痛哭起來了。

屋內的三人都勸他別傷心了,他好不容易止住哭聲,又繼續說︰你們誰也不準走!听我說完再走!我還沒說完呢!這麼短能算故事嗎?我師兄在江湖上人稱毒蠍子單士相,但他從不做壞事情。他當時中毒後,服用了解毒的藥卻沒有解掉。等他研制出解藥後已經太遲了,毒發攻心後數日便死了……他擦了擦淚眼接著道︰我那年在外雲游四方,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嚇傻了!我師兄已變成了白骨了!我當時的第一後應是師兄被奸人殺害了!我嚎啕大哭起來……我埋葬了師兄的尸骨後,回到了山洞,在密洞中發現了師兄的遺書和毒藥解藥的配方,這是人命換來的呀!師兄在遺書中說,要不是行空命大也可能會被毒死的。他把毒藥密封在瓷瓶內,叫我再試驗、試驗……我哪敢親自試驗呀?萬一這解藥不靈驗我不是也死了?那多沒面子呀?我抓來一只野兔子,在它爪子上嘴上沾了點毒藥。我當時連氣都不敢喘啊!野兔倒下了後,我又喂給它好多解藥……半個時辰後野兔站起來了,然後快步跑了。這毒能用了,解藥成功了!我現在要把這用毒功夫傳授給你們兩個年輕人!讓你們用毒去毒殺貪官污吏和土豪劣紳!我已老了,晚上月兌了鞋,不知早上來不來。所以我要傳給你們!不然師兄就白死了!學了我用毒的功夫一定不能去做壞事,只能做好事!而且一輩子不能做壞人!

鴻鵠和李二狗听完老者訴說後,雙雙跪地拜師。

神鏢怪叟說︰二個徒兒快快請起!

他扶起二人後,看了李大娘一眼,繼續說道︰女人……就愛嘮叨!我那老婆子就是一天到晚嘮叨個沒完沒了,早早地就走了!後來我一氣之下就不討老婆了,一個人走四方了……我倒有過孩子,但後來兵荒馬亂的了。等我雲游回來,連房子都沒了,放在親戚家的孩子也不知去向了,一定是和親戚一起逃到外地了!……我不說了!再說你們耳朵里就起繭子了!

老人停了下來,喝了兩杯水。咳嗽了兩聲,又道︰我……我還要補充兩句!我以後就住這了!我現在借居在你們村子北面的長興村,等過兩天風聲小點了我就搬過來住了!與你們同吃、同住、同勞動、同干共苦……嘿!嘿!但不能同床共枕……我反對人在我耳邊嘮叨!我沒有別的意思!

李大娘瞪了神鏢怪叟一眼……

鴻鵠說︰你住我家吧!

神鏢怪叟說︰那好吧!于是便隨鴻鵠回家去了。

神鏢怪叟還喜歡唱歌。他唱了幾句給鴻鵠听後,問鴻鵠︰好听嗎?徒弟!

鴻鵠為難的說︰好听!好听!但你最好別在半夜里唱!

神鏢怪叟問︰為什麼?

鴻鵠道︰我怕你把鬼給嚇死後,別的鬼再來找我們算賬!

神鏢怪叟和鴻鵠都笑了……

他又問鴻鵠道︰你家算是有錢人家了!你家人哪去了呀?

鴻鵠道︰我還年幼的時候全家人都被殺了!

神鏢怪叟驚訝的問︰為什麼呀?!

鴻鵠傷心的說︰我至今不知道為什麼家人被殺了!不知道凶手為何人!官府至今破不出案來!

神鏢怪叟道︰我們同命相憐啊!我現在倒感到一個人很孤單的了!……這案子如此難破啊?你家可有仇家?

鴻鵠略有所思的說︰應該……沒有吧!不過,祖父和父親當年做鏢師時可能打死打傷過匪徒吧!……但不知到底是何人所為!我為報仇的事已傷透腦筋了……鴻鵠說完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神鏢怪叟說︰這案子總有一天會破的!我再幫你去打听打听!去問問武林盟主劉怛通看看,叫他再吩咐手下去打听、打听。

鴻鵠忙說︰多謝師叔公!

神鏢怪叟怒道︰叫我師傅!你不听我話我就不會教你武功!也不幫你打听情況了!他的胡子都氣得發抖了!

鴻鵠忙說︰師傅!……快息怒!你年紀大了,當心氣壞了身子!

神鏢怪叟又轉悲為喜,說︰這就對了!為了你家的事,師傅我兩脅插刀也在所不辭!

鴻鵠忙燒點飯給他吃,把這位老師傅安頓睡覺了。

不一會兒功夫,屋內憨聲如雷,吵得鴻鵠睡不著覺。

天上一輪月亮在薄薄的雲霧中穿梭著,好象她有什麼急事正在匆匆的趕路呢。而星星們則悠閑的用慵懶的眼神打量著這夜間的景色。

鴻鵠在「雷聲」中睡不著覺。他眼前又浮現出了孩子們抬著草龍挨家挨戶求雨的場景;他耳邊又響起了「龍來

了,要水了。要了水就下雨了」的稚女敕的童聲……要是真的打雷下雨該有多好啊!他又想到︰自己當初為了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而離開了龍宮投奔凡間……如今望著人民生活在困難境地之中,自己又該做些什麼呢?難道只能嘆息自己無能為力嗎?自己如果還是青龍那該有多好啊!自己一定會下一場甘霖去澆灌干裂的土地,讓農民們把莊稼種到地里去!他又嘆起氣來,淚水不覺又濕潤了他的眼簾……

民生重如山,壓在他心間……

神鏢怪叟正在「呼、呼、呼、呼」的打著呼嚕,他已經睡得很香了。

鴻鵠點燃了蠟燭,拿出了羊毛筆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平民置身于水火,

官府橫征又暴斂。

難保溫飽居陋室,

重病硬拖待歸天。

欲去讀書無學費,

累死累活還差錢。

富豪金銀用不完,

貧農賣兒仍討飯。

窮人時常被人欺,

狼狽吃人不眨眼。

世道若能變公平,

勞苦大眾盡開顏。

他寫完後,氣得把筆往桌上一扔,驚醒了神鏢怪叟……

神鏢怪叟起來後,讀了一遍鴻鵠寫的詩文,贊嘆道︰沒有想到徒弟還挺有學問的嘛!出口成章啊!不錯!不錯!不過嘛……比起師傅來,你可就差遠了!

鴻鵠對他刮目相看了,忙謙虛起來︰即興而作,貽笑大方了!師傅可有佳作作供徒弟拜讀?

神鏢怪叟捋了捋白胡子,笑道︰呵!呵!呵!呵!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可不半夜‘作死’!我要追夢去也!說罷又上床睡覺去了。

片刻之後,怪叟又「呼嚕、呼嚕」的了。

鴻鵠笑了笑,又搖了搖頭。便轉過身去收拾筆墨紙硯了,神鏢怪叟眯著眼,看看他,無聲的笑起來,待鴻鵠听不到呼嚕聲,回頭瞧瞧他時,他又打起呼嚕來了……

「有個年輕人,半夜吵醒人。他在做什麼?原來作詩文。憂國又憂民,滿腔含悲憤。文章還不錯,比我差幾分。要欲超過我,還得更勤奮!」神鏢怪叟月兌口而出。

鴻鵠先是一驚,然後笑道︰師傅文才是高啊!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啊!以後還需多向師傅請教啊!

怪叟說︰徒兒過獎了、過獎了!我……我只比你高那麼一點點啊!哈!哈!

二人又聊了幾句,鴻鵠便吹滅了燭火。

呼嚕聲又打破了夜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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