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九鳶也是，眼前的老者亦是。
「敢問老先生，可是看到了什麼。」慕容涯天也客氣了起來。
對于人界，佛山域水就是個特別的存在，他們常常將外界比作「凡塵」……
自己才是這紅塵之中超凡月兌俗的一類，即使像慕容涯天這樣修養的人，也存在眼高手低。
不過，畢竟是受過家族燻到，對于有能力的人，他們從不小覷。
眼見著慕容涯天如此客氣，老者倒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個小子到也不差，只是，比起剛才的那個丫頭，倒是淺了太多。
「慕容少主不用對老朽如此客氣，老朽亦不過凡人而已。」
將慕容涯天懷里的小蘿卜喚下來，老者捋了捋胡須。
「老先生不用自謙，倒是涯天眼拙了。」俊臉有些微紅，慕容涯天神情赧然。
怪不得九九會說自己眼楮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這不，她前腳剛走，後腳就驗證了她說話的效應。
「老朽生活的家族，世代鬼眼且與陰靈為伍，實不敢在少主面前藏私，這院子里住著的魂女跟村子里發生的事情沒有關系。」
小蘿卜能看到槐樹上的青蓮，他自然也能看到，只是，這些東西看習慣了，他自然而然的就不會如小蘿卜那般大驚小怪。
「若沒有關系，這些槐樹的根睫中為何會帶血？」
「呵！你說這些個古槐啊。」
不同于慕容涯天神色凝重，老者倒顯得輕松多了，沒等老者說話，倒是一旁的小蘿卜傻乎乎的道出了聲。
「村子里若是死了人，他們都會有一縷血脈浸入這院內的槐樹中哦。小蘿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槐樹上的漂亮姐姐是不會騙小蘿卜的。」眨巴著雙眼，小蘿卜老神在在的說道。
「而且，漂亮姐姐說，有鮮血灌溉，她的夫君就會活過來，到時候他就可以出來保護全村的人不被怪物咬了喔。」
說道這里，小蘿卜滿眼憧憬，只是那雙大大的眸卻是東張西望的看著院內。
殘埂斷壁，這里再也沒了當初的模樣。
童言無忌，卻最直指人心。
想來獨孤九鳶後來就已經看出了他們二人的意圖，所以之後便沒有再質問槐樹的異樣，模了模小蘿卜的頭，慕容涯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青蓮的修為不低，能用咒術引死者的一縷血脈入土，竟不傷及無辜生命，又能維持著慕華的形體，不失為兩全其美的方法。
「原來如此……」幽幽的四個字，不免听出一陣唏噓嘆意。
這兩個人的經歷雖說震撼，卻也不過是千紅音一己私欲，當年若不是她涉及其中，或許這兩個人……
只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假設？
慕容涯天想著想著，唇瓣輕輕一掀，不禁有些自嘲，他什麼時候也學那些文人騷客那般傷春悲秋的模樣了？
也對，心性灑月兌，不拘小節才是他慕容涯天。
「槐樹村的正西方是塊風水寶地，那里或許有少主想要知道的東西。」
見慕容涯天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一旁的老者方才沉聲說道。
通靈者的規矩是不能透露半點自己知道的東西，他今日是破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