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青木 第二章 開天的牛叉不是人

作者 ︰ 關山迢遞

大漢狂吼完畢,身形再度暴漲,便見的剛才因大漢破殼而被震飛的混沌碎殼忽忽的飛了過來,一瓣一瓣的融入到大漢身子里面。大漢使勁的長著,原本就雄偉如山一樣的身體變得更加龐大,只是任憑大漢如何瘋長,就是突破不了頭頂上的混沌。

大漢突然‘呀’的一聲,手臂狂亂舞動,便見混沌之中氣流亂動,‘嗖、嗖、嗖’三聲炸雷也似的聲音從混沌之中傳來,便見得三塊黑的發白,白的發黑的蛋殼如翻天蓋地的大印一樣破開混沌氣的阻擋直奔著大漢而來。大漢咧嘴展顏一笑,大手揮動間,竟是把那三塊蛋殼收到了手中。

這時,便見到大漢雙手覆蓋在一起,緊緊的將三塊蛋殼壓在手中,隨即大漢雙手便不停的碾動起來,看大漢咬牙切齒的模樣,竟像是要把手中的蛋殼碾成躒粉一般。也不知大漢碾動了多久,就听得大漢一聲暴喝,兩手已經分開來,再去看他攤開著的右手中,便只能見到一團黑白交雜的不明液體在那里不停的流動。

大漢看了看,像是不滿意似的嘟嘍一聲︰「看來,還得俺自己出血。」這樣說著,大漢舉起左手,狠狠的在自己眉心一劃,清晰可見的,大漢眉心開了一個口子,然後大漢便伸進一根手指在那劃口處不停摳模起來。

也不知這號稱要開天的大漢竟是要找什麼東西,這一會子了竟然還沒找到,要知道這大漢找東西的時間在感覺上要比他碾碎蛋殼花費的時間還要多。

‘呼地’一聲,大漢咧開嘴笑著說道︰「哎呀,忘記了,不在這里呢。」大漢說完,便把那根*如山的手指移開,便見大漢眉心處依舊光滑如鏡,卻連個劃痕也沒有。這可惡的大漢,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竟是在做戲不成,若是有人看到,還不得氣的仰天大噴三口精血,然後大呼‘可惡’啊。只是他這番作為卻沒有人看到,也不知他這算不算自娛自樂。

大漢左手劃過一個玄之又玄的軌跡,模到了自己的後腦勺,然後便是一陣撓模。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尋找什麼,反正當大漢收回左手的時候,臉上便露出一股神秘兮兮的神情來。「嗯,讓我看看,對啦,就是你了。」

大漢張開手,看著手心里靜靜躺著的一塊黑色石頭,咧著嘴說道。「那麼,融合吧。」大漢高聲說著,便把左手里的那塊石頭狠狠的拍在右手心里那一團液體中。

緊接著,大漢便高舉起緊握在一起的雙手,雙手很快就高過頭頂。這時便見大漢雙眼圓睜,眉毛倒豎,嘴唇也緊緊的抿在了一起,身上的汗毛頭發也根根倒豎起來,看起來恐怖至極。

忽然,大漢一聲清喝,嘴里大叫一聲︰「開。」雙手狠狠的往下揮去。隱約可見的,大漢手中竟然出現了一道斧影,那道斧影隨著大漢的手勢,摧枯拉朽一般的劃開大漢面前的混沌。緊接著,像是有一道強光閃過,自劃開的混沌處,便生出了兩道黑白分明的氣流,而且這兩道氣流是與混沌截然分開的!

大漢見狀,哈哈笑了幾聲,右手緊握著已經具限化出來的大斧,左手結印,那兩道黑白氣流便隨著大漢的手印緩緩的靠在了一起。不知大漢用了什麼方法,兩道氣流雖然無限靠近,但就是沒有重新融合在一起。雖然這樣,但黑白氣流仿佛具有很強的傳染性似的,瘋狂的吞噬著周邊的混沌氣,並將之轉化成與自己本身一樣的氣流。大漢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黑白氣流,眼里露出一股滿意至極的神色。

「這樣的話,也算是完成任務了吧。雖然時間相對來說要比較慢。」大漢這話才說出口,混沌之中便隱隱約約的傳來一股憤怒至極的情緒。

「哎,可不來這樣的啊。我可不是免費的勞工啊,我可是被人算計過來的。」大漢惱怒的說著。「什麼,你說我不是人。」像是听到了什麼似地,大漢大跳著說道。「算啦,算啦。反正我的稱號有很多,不是人就不是人吧。」大漢像是想明白了什麼,高聲的說著。

「啥,你可以幫我回去教訓他們幾個。嗯,這是個好主意,我可以考慮一下。」大漢說著,左手不時輕點著那兩道將要融合到一起的黑白氣流,黑白氣流被他這麼一點,不得不再次分開。「好,反正這身體我也帶不走,那就花費些功夫幫你開了這天吧。」大漢像是想通了,高聲說道。

「那麼,陰陽兩儀,**造化。老陰,少陽,生。」大漢嘴里念念有詞,左手不停揮舞,便見得那兩道黑白氣流中的黑氣猛然向著白氣撲去,瞬間白氣就被黑氣吞噬到只剩下三分之一長。

可即使黑氣吞掉了白氣的三分之二長,卻沒有變大多少,只是一股靈動之極的氣息卻不停的波動著,但很快周圍受到感染的混沌氣,便生出一道與原本那條一模一樣且靈動至極的黑白之氣,只是這條氣流根部卻隱隱與混沌相連。「大道顯化,老陰,出。」大漢右手持斧,猛然間一劃,便見得混沌之中那條新生出來的黑多白少的氣流便被大斧從混沌之中截取出來。

「老陰既生,少陽亦出,老陽、少陰也給我出來吧。」幾乎與此同時大漢高叫著喊道。只一瞬間,原本被黑氣吞掉的白氣又重新顯化而出,而且白氣像是得到什麼幫助似的,反而把黑氣吞掉了三分之二長。這樣一來,重新生成的黑白氣流便又照著先前那樣于混沌中生出一道一模一樣的黑白之氣,大漢大斧又是一揮,便將它也給截取出來。

「一體兩面,二性分化。」大漢再次吼道。雙手持了大斧,照著新生出的兩道黑白氣流就是一陣猛砍,便見得那兩道氣流變各自一分為二。這一分為二生出的黑白氣流雖然模樣相同,但是這四道氣流散發的波動卻是不一樣。只是具體是什麼樣的波動,卻是不得而知。只知道這死寂一般的混沌中,卻像是突然爆發出無限生機!

「嘿嘿,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我自混沌中,分化陰陽,陰陽和我,便是三才。我以大力分化陰陽,自此,生機盡出。玄牡之門,開。」大漢像是唱歌一般念道,等歌唱完後。大漢便對著手中的大斧輕聲說道︰「哎呀,你看,可不是我不喜歡你。只是你還有更重要的作用呢。」

說完,便雙手橫持了大斧,用力一折,大斧應聲而裂,便化作了一件灰色大幡,一張無色方形物事,一個圓渾渾的物事。大漢手拿了大幡,便是一陣搖動,周圍無窮混沌氣應聲而碎,紛紛化作一團團、一道道灰色氣體,接著那些氣體便發瘋似地直奔著那兩團仍舊試圖互相吞噬的黑白氣流而去。

大漢右手搖幡,左手便持了那張方形物事,向著那兩道正試圖靠近的黑白氣流處扔去。那方形物事初一接觸那兩道黑白氣流,便整個的震顫起來,像是受不了那兩團黑白氣流的力量似的,可緊接著大漢伸手一指,便見得黑白兩道氣流中各分出一點點小的不能再小的黑白二氣融入到了那方形物事中,接著那兩點黑白二氣便在那方形物事中踫觸到了一起,可卻像是被什麼力量給支撐住沒有完全融合,只化做了兩團怪模怪樣頭大尾小的物事在那里面不停追逐。

接著那方形物事便穩穩的立在了那黑白二氣之間,而那混沌之中的兩道黑白氣流便也像方形物事里面的陰陽二氣一般不停追逐起來,只是混沌中的黑白陰陽二氣卻是以那張方形物事為基不斷環繞盤旋,隱約間便在這混沌之中劃出一道又一道圓的軌跡。

「哎呀,還是得快點呢。不然,又得從來一次。」大漢說著,右手便把灰色大幡往頭頂一扔。那幡雖然被扔到大漢頭上,卻仍舊在不停搖動,震得無盡混沌氣紛紛破碎,然後被吸引到黑白二道氣流中。那黑白兩道氣流吸收掉蜂擁而至的混沌氣,卻是毫無保留的將新生出的黑白二氣注入到底下那四道黑白交雜的氣流之中。

這時大漢雙手舞動,便見得那四團黑白交雜的氣流像是被什麼捏住了似的,隨著大漢雙手的舞動不斷互相接觸。「三化二,二生一。四相和合,演化五行。」大漢喃喃說道。便見得互相踫觸的四道氣流竟然又自合為一團散發著黑白光芒的氣團。只是這氣團卻是黑中有白,白中有黑。

「開。」大漢一聲暴喝,雙手齊齊伸出,對著那團黑黑白白的氣團便猛烈撕扯起來。忽听一聲霹靂響,便見得那團黑黑白白的氣團猛的炸開,竟是分化成了五道分別散發著赤青黃白黑五種顏色的光帶。

這處的黑和白卻是不能和原本的陰陽二氣的‘黑’和‘白’相提並論!那道黑的是混沌生出的萬物之本源,是陰的化身,白的是混沌中生出的萬物之太始,是陽的化身;而這處的黑和白卻是由陰氣混著陽氣顯化生成的。而且這黑顯然沒有那‘黑’來的黑,這白也沒有那‘白’來的白,雖然它們都叫做黑或者白。只是黎明前的黑能和黃昏時的黑比較嗎?日光燈散發的白能夠與太陽光的白相提並論嗎?

就像是那隨著五色光帶的互相踫撞融合交匯而新生出的十數道氣流,其中有幾種顏色與那四道黑白交雜的氣流顯化出的氣旋的顏色相近,雖然它們就本質而言,都是生自混沌,但它們之間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呵呵,大道顯化,果然奧妙非常。」大漢眼中泛著喜悅,笑著說道。「好啦,以此為基,鴻蒙可顯。」大漢說完,雙手就要再次揮動。可那手卻是怎麼也揮動不起來,混沌中只見那大漢雙眼愣愣的看著突然自混沌中出現的一點浩光!

而隨著那道浩光的出現,混沌中被大漢創生出來的各色氣流仿佛被什麼力量給靜止住了似的,紛紛停止住流動,便是連它們身上散放的光暈也詭異的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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