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清河派正式收徒的日期,清河派收徒的測試很是特別,從這小城中徒步走到清河峰,誰能通過清河祖道和測心崖,之後有一個測靈石,通過測靈石分派內外門,就這麼簡單。
朝陽初起,近千名報名應試的從小城開始了徒步的征程。
李月夾雜在人群之中,朝那大山中走去。一開始,還三五成群的有說有笑,一兩個時辰下來,隊伍越拉越長,人們也沒心情談笑了。再一兩個時辰,還沒進山,就已經有人開始抱怨,有人掉隊,有人退出了。有一兩個修過道法的人投機取巧,想借用飛劍,剛剛升空,就被清河弟子抓住,取消了資格。
這小城到清河峰看似很近,可足足走了四個時辰,李月才站在這清河峰下。
仰望著清河道場,真是氣象萬千,雄偉的山門籠罩在淡霧之中,隱隱約約,無數亭台樓閣聳立在山峰林木之間,山腰以上已經是雲霧繚繞,目不可及了。
清河派,我來了。
李月跨步向一條迷霧籠罩的山路行去,這就是清河祖道,凡是想進入清河派的人,第一關就是要走過這條祖道。
應試的人絡繹不絕走上這條祖道,進入這迷霧朦朧的山道就再也看不見別人,哪怕是你和他只有一步之隔,一旦進入祖道,你眼前就只有茫茫迷霧了。
青石台階在迷霧之中只能看見眼前的三兩階,每跨出一步,腳下就像有千斤之重,走了不到十個台階,李月已經有點抬不起腳了。站在石階上喘息,每一個石階都像一座山,走出這條迷霧祖道,究竟還有多少這樣的台階?
艱難的跨出一步,再上一個台階。迷霧中走出一個白須道士,腳步輕盈,正從台階走下,笑吟吟的看著李月道︰「這石階如此難行,你不如轉身隨我下山吧,這上面台階無數,你走上個十年八年恐怕也走不出這清河祖道。」
李月搖頭笑道︰「那我就慢慢走,總能走出這迷霧。」眼前的老道拂須笑道︰「你願意遭罪就由得你吧,前路難行,你自珍重。」說完竟轉身消失在迷霧之中了。
每上一個台階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上一階休息一會兒,這樣又走幾個台階,李月已經汗透重樓了。雙腿早就顫抖的難于站立,只好跌坐在台階上稍事休息。耳邊傳來少女咯咯的嬌笑聲,李詌uo等惶?罰?桓雒廊秈煜傻吶?誘?駒諫 稀 br />
這女子何時來的?又是何人?
那女子眼目流波,俯身在李月耳邊輕輕說話,一股異香撲鼻,聲如鶯歌燕語︰「小哥兒,這山路難行,奴家扶你起來慢慢走啊。」
李月神魂微微一蕩,這女子嬌柔如水,聲音甜美可人,真令人好陶醉。玉指如蘭,輕輕托住自己的手,肌膚相親,那手掌柔若無骨。抬眼向她臉上看去,眼角眉梢盡是無限春意。李月激靈靈打個惡寒,這分明是在誘惑自己,看來這女子並不是什麼好意。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那女子睜大眼楮愣愣看著李月,眼楮突然涌出一點淚珠,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柔聲道︰「奴家見公子走得乏了,特來相助公子,公子何必如此大聲呵斥?」
李月見她神情可憐,心里憐惜之情大起,輕聲道︰「我不是怪你,只是不用你相助罷了。」
那女子見李月聲音緩和,咯咯嬌笑起來,搖擺腰肢依向李月,呢著聲道︰「公子,這山路如此難行,不如奴家陪你下山,我們找個好去處,不受這份罪了吧。」
李月甩開她的手,這女子分明是來騷擾自己的,冷冷道︰「你自去吧,我還要趕路,別來騷擾我。」
那女子一聲輕嘆︰「哎!這山路難行,你非要自找辛苦,看來奴家也幫不了你了,你自珍重吧!」說完轉身消失不見了。
李月搖頭暗笑,這清河祖道原來還有這般幻像,意志不堅之人還真容易著了道了。
再走幾個台階,眼前赫然出現一條花斑巨蟒,盤臥在前方石階之上,蟒頭枕在蟒身上,似乎在睡覺。
李月嚇了一跳,這巨蟒堵住了半截石階,要想繼續前行,勢必要和它擦身而過。
李月深吸了口氣,這又是個幻象,這巨蟒,那女子,老道都是幻象,是考驗自己的信心是否堅定,既然是幻象,就沒什麼可怕了。
那巨蟒沉沉熟睡,李月舉步向它靠近,騷擾知道是幻象也不敢大意驚擾到它。堪堪跨上石階,和那巨蟒離得如此之近,清晰的聞道蟒身一股濃重的腥臭味。
李月正想上一個台階和它擦身錯開,那蟒突然睜開眼楮,兩只碧綠的巨眼就在李月眼前,李月下了一跳,那蟒張開巨口,幾顆利齒冒著深深寒氣,竟向李月頭上咬來。李月嚇得魂飛魄散,拔腿就跑,眼前迷霧消散,幾個人東倒西歪的倚在山路之上,正呼呼喘息。
愕然停步,哪里有什麼巨蟒追擊?原來,竟走出了這迷霧重重的清河祖道。腳下一虛,再也堅持不住,依坐在台階上,不住喘息。過了好一會兒,又有幾個人沖出迷霧,每個人都精疲力竭,看來,這清河祖道還真是不好走。
再過一會,始終沒人在走出迷霧了,一個道士站在頂上一點兒的石階上,高聲喝道︰「恭喜各位走出清河祖道,你們可以闖測心崖了。」
石階上眾人休息了這一會兒也差不多了,紛紛站起。李月大略數數,二十多人,心中暗道︰這前來應試的人何止上千,如今只有二十幾個人走出這清河祖道,其他人居然都被這清河祖道阻隔在外了。
測心崖就在這石階之上,繞過這段石階,前邊就是測心崖。
測心崖實際上就是一段陡峭的崖壁,高約十幾丈,崖壁上有許多突出的岩石,錯落交互,爬上這崖頂就算通過測試了。
幾個少年見如此簡單,爭先恐後的向崖壁上攀爬而去。幾個腿腳快的,已經爬到了壁腰。李月見沒什麼異樣,正要向上攀爬,卻發覺那些爬到一半的幾個人突然動作緩慢起來,這現象剛剛發生,就有一個少年從幾丈高的崖壁摔落下來。
李月眼楮一閉,心道這人完了。卻听飛劍飛空之聲,一個清河弟子御劍飛行,將那少年接住,落到地面,那少年眼角含淚,似乎還沒從幻境中走出,兩眼迷茫。那清河弟子在他背上輕輕一拍︰「醒來,我送你下山。」
那少年從迷茫中醒來,愕然道︰「我,我沒能過著測心崖?」
那清河弟子淡淡道︰「這個還用問?和我下山吧。」抓住那少年衣領,踏上飛劍,一道流光,下山去了。
李月暗暗搖頭,那少年臨走時失望的眼神令人心里好不是滋味,這清河派收徒干嘛弄出這麼多花樣?走到崖壁邊,抓住突起的岩石,一點點向上爬去。耳邊風聲響起,又一個少年摔落,自然被清河弟子接住,也送下山去了。
這崖壁上有什麼?這些突起的岩石極易上手,攀上這十幾丈的崖壁也沒什麼難的啊?
「李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這聲音……李詌uo等壞屯罰?孿掄咀乓桓鏨倥??餿耍?杖瘓故親約涸??畎?模?叢繅咽湃Д男☉?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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