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居,是安家用來接待貴賓的地方。想來,我已成為他們的座上客了。
?記得從安太君那里出來,她並沒有說讓我換個地方住。可能是怕我落跑,比如像現在這樣,為避免夜長夢多,她是該想到把我搬到人多、又比較能引起注意的地方,而不是待在安林軒這無人問津的旮旯里。
?可我不想挪窩,不僅麻煩,而且那里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氣。我寧可在這剩余的日子里和安林軒鬧,也不願去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數手指頭。
?我從安林軒身後探出頭,對安富道︰「回去告訴太君,我住望月居就可以了,不用搬來搬去。」就這幾天的事了,我肯定不會跑啦。
?「水姑娘是我們的大恩人,太君吩咐一定要將您安排妥當,可別為難小的。」他對我又是點頭又是哈腰。
?我抖了抖肩感覺渾身不自在,這種情況我可應付不來,從小到大還沒讓人這麼奉承過。我求救的直捅安林軒,希望他能幫忙替我擋一下。
?不用我多做什麼,他已指著安富開口道︰「你們,回去!去告訴太君,她會離開這里……」
?我一听,血氣立即上涌只想著讓他閉嘴,于是飛起一腳將他踢開。是我笨,忘了安林軒是個可以不顧時間地點場合說話的人,更是個不懂見機行事執著的小蠢豬。
?看他們一臉震驚的樣子,顯然受的刺激不小,「呵呵呵……少爺尋你們開心呢——」連我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可是安林軒弄的爛攤子,我不得不給他收拾。
?「少爺……水姑娘……」安富忐忑的不知如何問起。
?「事就這麼定了,我暫時還住在望月居。」我邊說著邊把他們往外趕,不管他們有多糾結苦惱,別讓我看見就行。安林軒這顆不定時炸彈,我怕再來那麼一次,那簍子就被他捅大了。我可想在剩余的日子里,能安安靜靜的等消息。
?看一群人磨磨蹭蹭走著,還一步三回頭的。我站在拱門邊,向他們拍著胸口喊道︰「回去請你們安太君放心,我水兮潼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說完不再注意他們是否有快點離開,一轉身就踫上安林軒漆黑的臉。
?「我剛剛還沒說完,你竟敢踹我!」他指控我的惡行,「我現在就去找太君說清楚!」
?正想回去找他算賬,他還有臉送上門。我痞痞的瞅著他,他很有危機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女人……你想干嘛?」
?想干嘛?這小子腦子灌水銀啦,我不羅嗦,直接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憤怒和郁悶。擺起架勢,我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太極拳!
?「你瘋啦!」終于有一天能輪到他四處逃竄。
?揮著拳頭我像一只瘋狂的兔子,追著安林軒滿院子跑。逗他是件好玩的事,我獨自樂在其中。亦只有這樣才能暫時避過他追究作交易的事,要不然,不被他碎碎念死,我也會被他活活給氣死。
?安太君說,那男子是自己找上門說要幫助他們。看樣子,交換我並不是帶回去做丫鬟的。于是,他們給我留下了很多的想象空間。
?沒有誰知道他找上我的原因,也沒人清楚他的身份背景。只需一小杯酒,便證明了他有能力幫安家渡過險境。而他就像一團霧,神秘的高深莫測。
?離奇的事情遇到不少,開始會不安,久了就麻木了。最重要的是,我能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反正來此我只當游戲一場,是死是活,錦衣玉食還是粗茶淡飯,我都必須笑著面對。心態決定一切,天要我亡,我不一定就要死給他看。
?如果是狼口虎穴,那麼我只需等安家過了這風尖浪口,立馬拍**閃人。如果是香車美人豪華別墅……那麼是我運氣了,便宜大的不撿白不撿,我就好好的過下去。
?我要求安太君讓我見那男人一面,交易由我來做也比較方便。鑒于他詭異的行蹤,我以為這需要些時日。但時間很快,一天之後,我便收到了答復。
?安太君喚我過去,告訴我時間地點不定,到時自然會有人來接我。望著她交付重托的眼神,著實讓我有些吃不消。
?這個家族的使命,本不該由我來背,結果就因為一道聖旨,一場天火,一個神秘男人,徹底扭轉了我的生活。
?我剛踏出安太君的廳堂,就看到有人匆匆趕來,擦身而過時感覺到那小廝偷偷的瞥了我一眼。我駐足,預感與我有關便又折了回去。
?果然,我倚在門外听到他對安太君回報說,是那個男人出現了。效率過快,我被嚇到了,那男人有這麼迫不及待嗎?
?「快快快,去找水姑娘——」屋內的安太君,聲音听起來有些顫抖。
?該來的總算來了,此時的心情緊張恐懼卻也松了口氣,萬分復雜。我閉上眼楮,低聲道︰「我在呢……」
?看不到屋里人的表情,但我猜他們應該感到欣慰了,至少我沒臨陣月兌逃。
?莊重的安府門前,停著一輛馬車。一匹健壯的黑色駿馬,一個身穿黑色錦緞的年輕男子,兩物立在一塊,相得益彰。他親昵的撫著馬鬢,氣質完全不像個馬夫,更像一個遠離塵世的……精靈?
?我們沉默了好一會兒,我確信他知道我的存在,但他卻一直側著身寧可和馬兒作著交流。
?「可以走了嗎?」我氣絕,在好的氣氛,在我看來都不正常。
?好吧,我就心里不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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