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涵把護院家丁撤下去,說道︰「是沒想到,尤其沒想到司令官會用這種方式再次蒞臨拓跋家!」
佐藤俊雄道︰「我說過,皇軍很敬重拓跋家,希望彼此能做朋友,而不是敵人。////遺憾的是拓跋家的所作所為讓我很失望,為肅清匪患,綏靖嵐城治安,憲兵隊絕不可以姑息拓跋家!」
拓跋涵冷笑道︰「我也說過,拓跋家不過問政治,不想介入中日紛爭。既然司令官這麼說,我倒想請閣下明示,拓跋家有何逾越之舉,以至于憲兵隊刀兵相加?」
佐藤俊雄冷聲道︰「勾結匪類,暗通gong黨,這條罪名還不夠嗎?」
拓跋涵不屑道︰「司令官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嗎?」
佐藤俊雄哈哈一笑,隨即揮揮手,叫道︰「帶上來!」
話音剛落,兩個日本兵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推上來,那人看見拓跋涵,嚇得渾身直哆嗦。
姬福看清那人的面目,怒道︰「阿義,怎麼是你?」
阿義抬起頭,望著拓跋涵,痛哭流涕道︰「老爺,我真的沒辦法……阿威輸錢後殺人……他們抓走阿威,還要糟蹋他的媳婦兒,我真的沒有辦法啊……」阿威是阿義的獨生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煙鬼和賭棍。
拓跋涵臉色鐵青,冷冷道︰「不用再解釋!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你當初嬌慣阿威,才有今天的報應。從今天開始,你和拓跋家再無任何關系,想做什麼你就做吧!」
佐藤俊雄抽出軍刀,「刷」地擱在阿義的脖子上,吼道︰「你的不要害怕,把你看到的通通講出來!」
阿義「撲 」跪在地上,大聲痛哭。那兩條狼狗撲上來,吐出血淋淋的舌頭,沖他咆哮不已,阿義幾乎要昏過去。
「快說!」佐藤俊雄有些不耐煩,雙手用力,阿義的脖子被刀鋒割破,血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見到血,阿義魂飛魄散,斷斷續續道︰「我今天看到王乃彥……他是老太爺的弟子,听說在外面當兵……還有阿剛,他是新四軍……」
姬福氣得雙瞳血紅,恨不得撲上去把阿義撕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爺和少爺是怎麼對待你的?當年如果不是老爺收留你,你早就餓死在街頭,連尸體也被野狗吃光……老爺把你留下來,還幫你成家,你就是這樣報答拓跋家的嗎?」
佐藤俊雄收起軍刀,冷冷道︰「拓跋先生,你是自己交出那兩個共黨嫌犯呢,還是讓憲兵隊進去抓人?」
拓跋涵覺得手足冰冷,阿義的背叛將使拓跋家死無葬身之地,怎麼辦?他看看痛哭的阿義,又看看得意洋洋的佐藤俊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佐藤俊雄和周嘯林不知怎麼回事,不禁面面相覷。
拓跋涵冷冷道︰「阿義,我知道你當年和乃彥有過節,但也不能惡意中傷,置人死地,這樣做會死人的,你不知道嗎?」
阿義惶恐道︰「少爺,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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