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前夫 第六章

作者 ︰ 宋雨桐

再次望著好不容易才讓她給扶上床躺好的男人,駱向晚的心里五味雜陳,又是擔憂又是迷惑又是難過又是氣悶。

她知道他不會有事的,因為他的身體一向很好,發燒時通常吃個藥、休息個一、兩天就會沒事,只是會比較愛睡;不過,他全身濕透了,她不得不幫他換衣服,除非她不在乎他的病情加重有得肺炎的可能性。

腦海中又閃過方才他提到關遠的名字……

听起來,關遠似乎是他要跟她離婚的最大理由,為什麼?她真的不懂。

駱向晚皺起眉,甩甩頭,決定先把心里頭的疑問給暫時拋開──

外面風雨又驟又狂,無論如何,她決定先讓他服下退燒藥,把他濕透的衣服給換下,再視狀況看看是否得請人上來幫忙,將他扶上她的車子,好讓她可以順利送他去醫院。

不管怎麼樣,首先都得先替他換下一身的濕衣濕褲。

想著,駱向晚伸出手開始月兌他的上衣。背心還算好月兌,雖然遇到一點困難,但還是順利給月兌下了,下半身的褲子當然也沒問題,一拉一扯也月兌去了,最後剩下的是這男人深藍色的子彈內褲。

她死命盯著眼前幾近的男人瞧,這畫面真的很詭異,活像是一個大在覬覦男人的身體似的……

天啊!她究竟在想什麼?現在又不是想那個的時候!

不,不對,是她根本就不該面對這個男人,然後想那種色色的事。

他是前夫!而且對方在生病!

雖然她對他的身體很熟悉,雖然她不知道被他抱過多少次了,可那是以前的事,就算她真的很懷念……

閉上眼,駱向晚咬牙伸手將他的內褲給一把拉下,然後拉被子蓋住他那耀眼又迷人的古銅色……呼,終于大功告成!

不,不對,還要幫他穿衣服。

天啊∼∼殺了她比較快一點!

駱向晚坐在床邊的地板上,雙手捧住熱燙的臉直呼氣。怪了,不過就是幫他穿個衣服罷了,她有必要這麼臉紅心跳嗎?又不是沒看過!

不,不是這樣,而是,她為什麼要這樣費盡心力照顧他啊?他病昏了究竟關她什麼事?她應該做的是打電話給聶家的二弟聶宣,叫他直接把人給拎回去,管它現在是半夜幾點!

對,就是這樣,她怎麼沒想到呢?傻瓜一個。

還有,她打電話回美國問二弟的電話時,還可以同時跟央央說說話,一想到她的央央,駱向晚就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撥號。

沒想到電話才響一聲,就被人給接起──

「喂,我是央央,是媽媽嗎?」話筒的那一頭傳來聶央童稚可愛的嗓音。

駱向晚有點意外的一時頓住,眼眶又紅了。

「是媽咪嗎?媽咪?」央央又喚著。

「是媽咪,是媽咪,央央好嗎?怎麼是央央接電話?管家爺爺呢?」

「在旁邊啊,我想一定是媽咪打的電話,就一直在電話旁邊等啊!媽咪,你還有哭哭嗎?還在想央央嗎?」

「當然想,媽咪每分每秒都在想央央,央央呢?想不想媽咪?」

「嗯,央央想媽咪還有爸爸,爺爺說,爸爸要再娶一次媽咪,是真的嗎?這樣央央以後就有媽咪和爸爸了,對嗎?媽咪?」

駱向晚的心一窒,眼眶更熱。「央央……」

電話突然易手,電話那頭傳來聶元珍的嗓音。「媳婦啊,沒事吧?還沒睡嗎?台灣那兒現在很晚了吧?」

「是,爸,我是想問你聶宣的電話……他現在人應該在台灣吧?」

聶元珍愣了一下,隨即謊道︰「他應該在美國,不在台灣,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還是我叫聶宣馬上飛到台灣去幫你處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向晚會找聶宣鐵定是為了聶焰,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知道聶宣人在台灣,而壞了他刻意想要讓這對夫妻復合的好事。

只要她在台灣找不到可以幫忙處理聶焰的人,她就只能自個兒去面對聶焰,只有這樣,兩人也才有復合的可能性,不是嗎?

唉,年輕人就是欠缺溝通,一對相愛的男女何必要過得這麼辛苦?不過,這一點通常是生命將盡的人才能想得通吧?如果連生命都將失去,這世上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關?

「沒……不是很重要的事,只是問問……那個,爸,我要去睡了,央央這幾天就麻煩您了,再見。」駱向晚連忙掛上電話,方才極力壓抑住的思念一下子涌上心頭,淚驀地一顆顆的落下。

她無聲的掉淚,想念著兒子央央,想著他對父母可以重新在一起的強烈企盼,再想著病倒正躺在床上的兒子的爸,不禁覺得愧疚又無助。

駱向晚不自禁的回過頭望向床上的男人,卻發現一雙晶亮的眸子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帶淚的容顏,不知多久了。

她詫然不已,神色有剎那間的慌亂,連臉上的淚都忘了擦。「你、怎麼醒了?我正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聶焰只是看著她,像是要穿透她靈魂似的,過了半晌才開口說了一句︰「給我退燒藥,我快熱昏了。」

他根本就是假裝暈倒的好不好?因為他的頭很沈很重,又怙她再說出一些他不想听的話,索性裝死,沒想到她竟然親手幫他月兌衣服?他怎能不欲火焚身,病情加重呢?

偏偏,這個時候她又打電話到紐約,听得出來她是想把病重的他丟給在台灣的聶宣,如果他再不醒過來,誰知道她會不會再想出什麼讓他滾出這房子的新法子來?為了避免後患,他還是趕緊清醒過來為妙。

她愣了一下,去冰箱拿了一顆備用的退燒藥,又倒了一杯溫水再回到房里。

聶焰已坐起身,伸手接過,仰頭便把藥給吞下,喝完水後將杯子擱在床頭櫃上。

「我不要去醫院。」他直接道,半點不拖泥帶水。

「可是──」

「沒有可是,我不會有事的,這一點你該很清楚。」他強壯得像頭牛,這次裝病可以裝得這麼像,大半的原因該歸功于這女人的狠心,讓他在狂風暴雨之中站那麼久。

駱向晚不語,悶悶的不說話,轉身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個冰敷袋用毛巾給包好,再次走向床邊把東西遞給他。

他皺眉。「我不用這鬼東西。」

「它可以幫你退燒。」

「我不要,我已經吞了一顆藥。」

「你燒得很厲害,退燒藥不一定可以退得下來,你還是──」

「我不要。」他閉上眼,重新躺回床上側過身,擺明著不會讓那鬼東西落在他的額頭上。

「喂,聶焰,央央都比你懂事比你乖,他發燒的時候都會乖乖的冰敷,你連一個四歲小娃都比不上……啊,干什麼你?」她的手突然一把被抓住,冰袋整個掉落到地板上了。

「央央怎麼會發燒?」

嗄?「小孩子本來就會常常生病……」

「他生什麼病?」

「有時候是感冒,有時候是過敏,有時候是病毒感染……很多啊。」小孩子本來就很難照顧,有時半夜里顧著病中的孩子就會越想越辛酸,越想越心疼,孩子哭,當媽的就跟著哭。

「後來呢?有沒有怎麼樣?哭了嗎?很難受吧?你有沒有帶他去看醫生?」他緊緊抓住她的手問,把她的手都給抓疼了。

駱向晚看著他關心又緊張的模樣,真的很想哭又很想笑。

想哭,是因為在過去一千多個日子里,她是如此的渴盼有人可以為她分憂,就像此時此刻他擔心著央央一樣。

想笑,是因為他這個病人竟然在為過去的事而緊張成這副德行。

央央病了痛了哭了又如何?那不都是已經發生的事了嗎?現在他應該擔心的是他自己吧?

她想,他是病糊涂了。

「央央很懂事,不常哭的。」常哭的人反而是她,可能因為這樣,所以四歲的央央比她更堅強。

聶焰瞅著她微微發紅的鼻頭和眼眶,終于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變成一個愛哭鬼了。

他伸手,略微粗糙的指尖撫上她柔女敕的臉龐。「都當媽的人了,你怎麼比以前還愛哭?」

「我沒哭。」她別開臉。「是你抓痛我了。」

聞言,他松開了手勁,發現她縴細的皓腕果真因他的粗蠻之舉而微微印上一片紅痕。

「對不起。」他道了歉。

她紅了臉,被他難得的溫柔目光看得低下頭去。

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他干麼突然跟她客氣起來,還跟她說對不起?真的是天快要下紅雨了。

她彎去撿掉在地上的冰袋。「沒關系,也不是真的很痛。」

「我不是指這個。」

咦?不是指這個是指哪個?駱向晚的手頓了一下,她抬起頭來,再次迎視他那對深邃悠長的眸。

「我想跟你一起照顧央央。」

什麼?她啞然,只是瞪著他。

「我想你之所以變成一個愛哭鬼,是因為一個人照顧央央太辛苦了。我想照顧央央,也想照顧你,這是我的真心話。」

听了,好感動。

如果這是一場求婚的台詞,如果對方不是她的前夫,她真的會很感動。

「你忘了你是為什麼遺棄我的?」

她控訴的眼神里充滿著淡淡的哀怨,像是做錯的人是他不是她。

他本來想選擇丟掉過去,擁抱未來,雖然很難,但他已經努力試著忘記,為什麼這個女人卻一再提起?

聶焰氣悶的挑眉。「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遺棄我們愛情的人是你,不是我。」

「什麼?」她愕然,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說關遠。」

又是關遠!駱向晚簡直快被搞瘋了!關遠究竟跟她和他的愛情有什麼關系?

本來想等他病好了再問清楚的,可是現在他既然又提了,她就干脆直接把話說清楚好了。

「他怎麼了?你懷疑我跟他有一腿?」

「難道不是?」聶焰黯了眸,擺明著他所認為的事實就是如此。

該死的!駱向晚又氣又恨的瞪著他。「這位先生,你怎麼可以憑空捏造這種子虛烏有的事?」

因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休掉?然後一個人挺著肚子,在外頭自己打拚過生活?讓央央一出生就沒有爸爸的疼愛,無法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她簡直不敢想像事情的真相會是如此的荒謬可笑!

「我親眼見到他吻你。」

駱向晚瞠目結舌。「什麼?」

「要我告訴你正確時間嗎?他吻你的那一天正是五年前的二月十四日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情人節,他在家里讓人準備了一桌子菜等她回來,她卻一直讓他等到深夜,還跑到大門口去等,沒想到卻等到這一幕。

有這回事嗎?她的腦袋瓜轟隆隆響著、轉著。

天啊……五年前的二月十四日晚上,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記得當時關遠送她回家的時候,的確有在她的臉頰旁邊親吻了一下,還笑著祝她情人節快樂。

其實她根本忘了那天是情人節!那天還跟開遠在辦公室里加班到很晚,事後兩人去吃了宵夜他才送她回家。

好吧,她承認關遠當時親吻她臉頰的舉動,著實讓她也嚇了一跳,不過,這樣的親吻對在公關公司上班、常要面對許多國外客戶的她而言,其實是不需要大驚小怪的,所以她也沒放在心上過,沒想到卻成了她離婚的禍首之一?

「聶焰……」她還想起了那天晚上,因為回到家之後發現桌上有滿滿她喜歡吃的飯菜和點心,還有插在水晶花瓶里的一大束紅玫瑰,聶焰卻已經先睡了,她感動又愧疚,更加不敢吵醒他,而躡手躡腳的跑到客房去睡……

所以,他就理所當然的誤會她背叛了他?

該死的,所以他當天是裝睡的嘍?如果他親眼看見關遠吻了她,她進屋時他就根本不可能是睡著的,可是當天他什麼也沒說啊,後來的日子也從沒听他提起過這件事,為什麼會突然跟她提出離婚的要求?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一個吻不代表什麼?」聶焰冷冷的掃過她欲言又止的唇瓣,輕勾起唇角,道︰「那一天之後,我請了征信社,知道你到日本出差時跟那個男人同進出一個房間,兩個人一起吃飯、逛街,半夜還一起到酒吧喝酒,你喝得很開心,醉倒在他懷里,他親自將你抱進飯店房里,之後就沒有離開過……還要我再說下去嗎?」

征信社當初拍了一大疊的照片給他,每一張全都是他的妻子對著別的男人笑,依偎在別的男人懷里的照片。

「我以為你跟他在一起很開心、很快樂,我也相信你是愛他的,既然如此,我就主動放你走……總比哪一天,你真的開口說要離開我的好。」他的男人自尊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要離,也得他先開口。

聞言,駱向晚鼻子一酸,瞬間又紅了眼眶。

她愣愣的望著聶焰,想不到事實會是這樣的。

她試著努力的回想五年多前的事情,除了情人節那次的吻,去日本出差的記憶事實上是真的有些模糊了……

她跟老板關遠的感情本來就不錯,出差到日本會一起吃飯、一起逛逛街,四處走一走也是正常,晚上一起喝杯小酒也算不了什麼,而同住一間房間……她努力思索著當時的狀況,好像是因為他們住的是總統級的大套房,里頭有好幾個房間,還有共用的客廳,這樣討論事情比較方便,所以才會……

她皺著眉,越想越多,甚至很努力的想著自己是否有在東京喝醉,而讓關遠抱回飯店的記憶,但她真的想不起來!

可能是當時她真的醉得很離譜……

她低下眸,垂下臉,萬千思緒兜上心頭,竟是難解。

聶焰不耐的伸出長手挑起她低垂的臉。「怎麼?終于想起來了?還是因為我知道得這麼詳細,所以嚇到你了?為什麼不說話?」

駱向晚抿著唇,幽幽的眸光落在聶焰帶點薄怒與受傷的臉上。

是啊,如果聶焰當初提出離婚是因為誤會她和關遠,那麼,他怎麼可能不受傷呢?這五年多來,他是抱持著怎樣的心情過日子的?在她怨怨念念這男人無情與心狠的同時,他卻為了保護她而未曾對外說過有關于她背叛他的一個字或一句話。

能說,他不夠愛她嗎?

能說,他不懂得珍惜她嗎?

他明明是這樣愛著她的,卻又因此狠狠的傷了她的心,該怪誰呢?

怪她?怪關遠?還是怪他不夠信任她?

「我從來就沒有愛過關遠,他是我的朋友、我的老板,卻從來都不是我的情人!全都是一場誤會,聶焰,我明明從頭到尾愛的男人就只有你一個……」

聞言,聶焰的心一震,有點失措的望住她。

駱向晚的淚,決堤了。

內心布滿著委屈、難過,與她對他的心疼和怨慰。

為了一個誤會,她失去了他的愛,承受著他對她的恨,也兀自承擔著苦痛,連帶剝奪了央央擁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的權利……她怎能不怨?不委屈?不難過?

可在同時,她卻又明白了這個男人私心里對她的愛,盡管在他最恨她的那一刻,他還是沒有在任何人的面前做出傷害她的事,說出傷害她的話來,還大方的成全她。

難怪,五年後初相遇時,他會問她為什麼沒有跟她愛的男人在一起。

難怪,在他的眼中一直存在著對她的不滿,認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

或許,當年的她真的太不謹慎了,已為人妻的她並沒有意識到身為人妻應有的交友分寸,才會釀成後來的這場離婚悲劇……

可是,這個男人未免也太不信任她了,居然輕易的就將他們的愛情拱手讓人?!

好氣、好怨、好難受,胸口悶得快爆開來,駱向晚只能用哭泣來宣泄體內過于雜陳充斥的情緒。

她的淚,泉涌而至,再也控制不了,匯聚成一條汩汩而流的小溪,在聶焰的手臂上滑過。

心揪著,憐著,疼著,終是克制不住的捧起她的淚顏,密密的封住她啜泣不止的荏弱嬌唇,將和進她唇里的淚一並吻去。

「焰……」她流著淚,情不自禁親匿的喚著他的名。

他的身體在鼓噪不休,本已發燒的身體此刻更如烈焰燒灼,熱得他腦袋都快要窒息……

他想愛她!他想抱她!

就是此時此刻,他再也不想等了!

輕托起她的臀,他兩手輕輕使力便將她拉上床,讓她柔弱嬌軟的身軀密密的交疊在自己身上。

男性的昂揚早已英氣勃發,堅硬的抵在她穿著薄薄家居服的兩腿之間……

駱向晚心一驚,理智瞬間回籠,想起這個男人還在病著,急著退開身子,卻讓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扣住──

「不準逃!」熱熱的呼息吹在她的頰畔、耳際,聶焰充滿霸氣的命令著。「如果你說你一直都只愛著我一個男人的話是真的,我就不許你逃!」

「可是,聶焰……你在發燒啊。」

「現在你如果不給我,我會燒得更厲害。」長年來對她的渴求在瞬間爆發,他更激烈的吻住她。

一雙大手從她寬大家居服的裙擺下探入,沿著她滑女敕的大腿一路撫模而上,來到她豐潤挺俏的臀,他依循著記憶探索著她內褲腰間的系帶,在彈指之間扯開,非常順利的讓大手找到他最熟悉喜愛的位置,在一片叢林花海中游走。

「啊……」駱向晚禁不住撩撥的拱起身子,寬敞衣領下那豐盈的雪白呼之欲出,在不住的扭動之間形成一幅極煽情的畫面。

發絲散落在肩上,因為那只大手極其熟稔的撫模著她,讓她的身子不住地往上移,到最後她幾乎是半跪在他面前的姿勢。

春潮染上她嬌麗的臉龐,在那陣陣指鋒的簇擁之下,她的身體緊繃到了極致,就快潰散……

「啊……焰……焰……」她終是禁不住叫喊出聲,身子無助的癱軟在他身上,那余波蕩漾的春潮卻依舊折磨著她,讓她難受的輕泣出聲。

聶焰本就全身光果,一絲不掛,抱著她翻轉過身,他上她下的佔據了她的身體,深深的侵入……

她輕皺眉心,那熟悉卻又陌生的異物感讓她嘗到了充滿的喜悅,也補填了長年來的空虛與寂寞。

低眸,聶焰吻去了她眉心間的結,去吻她的鼻、她的眼、她的耳朵和她的頸際,一路向下想吻她的蓓蕾卻受到了小小的阻礙,他有點不悅,有點不耐,起身將她拉坐起來,伸手在將她的家居服由下而上月兌去的瞬間,低頭便含吮上她早已跳月兌出內衣的雪白嬌乳……

她又驚又羞的想躲,聶焰卻長手一勾扣住了她的臀往他的矗立拉近,穩穩的托住她的俏臀,緩緩的,讓她坐在他迫切的渴望之上……

她輕喘,面色潮紅,瞅著他的目光充滿著被愛的渴求。

「我是病人,你可以幫點忙吧?」他半躺在床上,言語曖昧的逗弄著早已春潮難掩的駱向晚。

她瞪他,作勢要抽身,兩只手卻被扯住,兩腿之間的巨大驀地貫穿得更為深入,奮力的將她推向的頂端……

由不得她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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