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姑婆愛妻 第四章

作者 ︰ 井上青

田時音一覺醒來,看見房里陌生的擺設,怔愣了下,她下意識地看向腕表,立刻驚嚇的從床上跳下。

她是怎麼了,睡到九點多渾然不覺?早上十點她還要去拜訪新客戶呢。

死定了,會來不及……她的公事包呢?她的上班服藏到哪里去了?為什麼沙發上會有一只背包,塞了一堆她上班穿不到的衣服?

還有,這是什麼地方?

她管不了那麼多,急如星火地抓著手機便沖出房間,打算讓小助理幫她張羅衣服。她要搭計程車直奔公司,務必在十點鐘前趕赴新客戶的——

驀地,她頓住了身子,目瞪口呆。

眼前浩瀚無垠的海景,讓她怔愣了好半晌。

房間外是一大片沙灘和大海,沒有路,當然也不可能有計程車小黃。

她為什麼會在這個鬼地方?

冷靜下來,田時音,冷靜下來……

此刻,她腦袋里除了充塞「上班會遲到」、「趕不及拜訪客戶」外,其他的事都想不起來,唯有放下這兩件事,她才能思考其他。

深吸一大口氣,她坐在房門口,才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卻又反射性的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小助理。

她一震,將擾亂思緒的手機丟下,慢慢想起昨晚的事——

晚上,她剛下班回到家,她的「齊老公」便將她押上車,她問他要干麼,他說要綁架她。途中,她還在車里吃了他特地為她準備的「迷迭香烤鱉魚排」套餐,她很餓,沒多問就吃了。

結果,車子一開便開到機場。

後來她才知道,那份「迷迭香烤鱉魚排」套餐是她的晚慘,他知道她不喜歡吃飛機餐。但重點不在這里,重點是——他干麼拉她去機場?她這一個禮拜設有拜訪國外客戶的行程啊。

他的回答是,「我們要去度蜜月。」

他咧嘴笑著,她以為他在說笑,直到被拉上飛機,飛往這個不知名的小島,她才明白他是認真的。

「我明天還要拜訪客戶!」遇上他,她的理智在飛機飛了五個鐘頭後才突然冒出。

「放心,我大哥會搞定的。」見她兩眼冒火,他又補了一句,「再不然,我爸、或者爺爺也會出馬。」

「所以……」

她一開頭,他馬上就知道她想說什麼。「沒錯,是我爺爺決定讓我們先來度蜜月的,因為大哥比較忙嘛,所以我們先來,等我們回去再換他們。輪流一下,爺爺才不會因為見不到我們兄弟而犯相思,畢竟是雙胞胎,看到大哥等于看到我。」

他說的那一堆廢話她不想听,可既然是齊爺爺的決定,她不敢不從。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向他抗議,至少也先知會她一下吧?他只說要給她一個surprise——最好是啦。依她看,他一定知道她不會答應,所以才用綁架的方法硬押她來。

為了取得財產,他還真听齊爺爺的話,當起孝孫。

抬回手機,步向沙灘,她不像他閑人一個,她有一大堆公事要忙,還要拜訪很多客戶,以前的、現在的、未來的……

光想到要在這里閑閑沒事做,一整團罪惡感就瞬間誦上心頭,她不只要應付客戶,還要應付老對她伸手的家人。

上個月她爸媽回國,頭一件事不是恭喜她嫁人,而是找他吃飯,向他開出「買女」條件,除了她的薪水之外,他們還要他每個月給岳父母一筆「孝敬金」,金額還不能少,一人十萬,加起來就是二十萬。

幸好他沒答應,只說要再考慮一下,但听到這件事她仍羞傀得想找地洞鑽。

上個月,她和他在田家廚房不小心接吻了一下,她就羞得好幾天不敢正視他,自動加班加到半夜,以怕吵到他為由睡到客房去。

原以為過段時間,她就能忘掉那個吻,沒有一絲尷尬的和以前一樣大方與他「稱兄道弟」,沒想到她的父母使了這招,害得她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

她和他「分房」了一個多月,心想只要挨到齊爺爺八十大壽過後,一切就會隊復原狀,她和他回到以前麻吉好友的關系,她的父母便也沒立場再向他索討「孝敬金」……

這個蜜月,就當是她為父母對他開出不合理條件的賠罪,他想要當乖孫順利取得財產,就算再怎麼不屑,她也只能配合演出。

「田時音,厚,你很會享受,一大早就坐在沙灘看海,干麼不找我一起?」齊天風從隔壁房走出,見她坐在沙灘上,他興匆匆飛撲到她身邊。

她瞪他一眼,「我無福消受!」挪了挪臀部,將兩人距離拉開一些。

表面上看起來,她是在氣他未事先告知蜜月的事,事實上,當他靠近,她的心就悸動得厲害,她分不清是因為羞法還是羞傀。

「別這樣嘛,你看,來這里度假多棒,又是沙灘又是海。」她挪,他也跟著挪,大手習慣的搭她的肩,得意的告訴她。「你知道這是哪里嗎?周董的私人度假小島耶,若不是我跟他私交太好。一般人想來可來不了。」

「對,你行,你棒,你好歷害。」吃喝玩樂還真沒人比得過他,「我們要在這里待多久?」被他巴住動不了,她索性抓沙埋住他的腳。

「一個月?」

「一個月?」她拔高聲音,手中抓著的那把沙不自覺地灑向他胸口。

他沒生氣,只是撥了撥,沙跑進衣服里,他干脆直接月兌掉襯衫。「太短?」他裝傻道。

「短你的頭,太長了好不好!」她怒咆。

他的視線往自己身下看,邪惡一笑,「好啦,我知道太長也是一種煩惱,我也很不願意,可它要那麼長我有什麼辦法?」

她又羞又氣。「齊天風,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扯到哪里去?」

「我也很正經好不好。」他低聲一笑,「是爺爺要我們度假一個月的,我有什麼辦法?」

再賞他一記白眼。這家伙,連說正經事都這麼不正經。

「不行,一個月太長了,我不想待那麼久。」她還自下了決定,「最多兩天,三天後我就要回台灣。」

「三天?會不會太短了?」他眯眼一笑,「太短可是會不幸福的。」

帥氣臉蛋掛起壞壞笑容,這人滿腦子邪惡思想!

她氣得推倒他,「我管你幸不幸福!」

起身,她悻悻然走回房里去。

他像不倒翁似地彈坐起身,盯著她的背影,一臉無辜,「我哪里說錯了?本來就是嘛,蜜月旅行才三天,怎麼會幸福呢?想到哪里去了?邪惡!」

齊天風坐在沙灘上,笑到抖著雙肩。

吃過早餐,齊天風原本想和田時音在島上一游,誰知她人在番邦心在漢,明明是來度蜜月卻放不下公司的事,窩在房里和小助理通電話。

他只好一個人隨便逛逛走走,看到游泳池,二話不說,噗通跳下。

他的麻吉歌壇天王周董實在是太有錢了,買下這座島,大概有一個鄉鎮那麼大,島上設施規劃完善,高爾夫球場、游泳池、露天酒吧……度假娛樂該有的設施都有。

這個游泳池位于崖邊,游累了還可以趴在岸邊欣賞大海美景,真是太享受了!

在游泳池內來回游個幾趟後,他趴在岸邊曬太陽,思考著來此的目的。

這個蜜月旅行其實不是爺爺要他們來的,是他主動向爺爺提出,目的只有一個——把自己和田時音放逐在無人小島,一個禮拜內如果他還沒動心,那就……真的沒有愛上她。

以前當兵的人不是常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嗎?他不用三年,一天沒看到女人他就渾身不自在,如果一個禮拜,眼里都沒晃過任何一個女人的身影,那他可能會郁郁寡歡得憂郁癥。

他不是說田時音是母豬,她瘦得像根竹竿一樣,想當母豬還沒資格,他只是想……只是想確定自己應該沒愛上她才對。

話說一個月前他們在田家廚房「不小心」接吻了一下,自從那個吻之後,邪惡便入侵他善良純潔的心靈,他突然對她想入非非。

還好她每天都很忙,自動睡到客房去。

不過他想,會不會是她發現了他有壞念頭,所以才對他敬而遠之、退避三舍?

應該不可能。他隱藏得很好,自制力也超好,從沒趁半夜偷偷溜去客房騷擾她。

「主人,你要喝果汁嗎?」島上的女僕見他趴在岸邊不動,以小碎步走過來,用生硬的華語恭敬問他。

「好的,謝謝。」

「好,主人,請等一下。」女僕腳步輕柔地跑走,他忍不住朝她背影揮揮手。

對嘛,這才像女人,田時音那大刺刺的模樣怎麼稱得上女人?

可為什麼,他還是覺得田時音比較優?

惱啊!一切都變了樣,他明明一直把田時音當兄弟看的,為什麼這一個多月來,他似乎有想收她當情人的念頭?

邪惡!齊天風,做人不能這樣,你又不是沒女人,怎能動自己麻吉的腦筋?

他繼續游了一回,回到岸邊女僕己將果汁端來。

原本一開始,他是打算撤掉島上所有僕人的。一落地就是無人荒島,那感覺更強烈,如果當下他沒想要擁抱田時音,那就代表他真的對她沒感覺。

可想想不妥,田時音又不笨,這麼大的島上連個僕人都設有,一定有鬼。

再說,既然是來度假,也該有度假的Fure,讓女僕來侍候感覺不是很棒嗎?

唉,但他的腦袋里怎會一直想著田時音?她明明就和他在同個島上,而且房間就在隔壁,不久前才和他吃過早餐——才一、兩個鐘頭沒見,他就犯相思了嗎?

見鬼了嘛!

會不會是因為現在她是他的「假老婆」,所以他單純的心就會認定她是他的妻子,他應該以對妻子的態度對待她?

不解,無解,非常不了解。

明明不久前他和她才相約一起去偷摘芭樂、一起去跳水、一起去飆車……怎麼一轉眼,她己當上業務經理,而他,在一個陰錯陽差之下娶了她。

照理說,這事單純得要命,只要等爺爺八十大壽過後把他該得的財產分給他,然後他再分她一半,之後兩人簽字離婚,他就能繼續和另一個麻吉周董去混夜店,而她也恢復單身,繼續當她的業務經理,不然就找個男人蹂躪……對,她有個暗戀對象!

思及此,他氣呼呼的從泳池里站起。

這女人分得他一半財產後,一定會拿他的錢和暗戀對象雙宿雙飛……士可忍,孰不可忍,這口氣他絕對忍不下。

「主人,請問……有什麼吩咐嗎?」女僕見他氣得從池中跳起,以為自己怠慢惹他不月兌,倉惶地跑過來。

見可愛的女僕來到,他換上笑臉,「沒有,你榨的果汁很好喝。」

「謝謝主人。」女僕松口氣之余,瞥見他精壯的身材,害羞地低頭。「主人,我到旁邊去,有事吩咐請叫我。」

看到這麼可愛的女僕,齊天風心情好很多。怪了,方才自己為什麼生氣?對了,是因為他想到田時音竟有暗戀對象。

「等一下。」他喚住女僕。

「是,主人。」

「榨一杯果汁,送到女主人房里去。」他補充,「純芭樂汁,不要加任何糖類。」她喜歡喝芭樂汁,因為以前常到山下偷摘很多芭樂,吃不完他們就會把芭樂丟進果汁機攪一攪。她總說純天然的芭樂汁最好喝。

「是,主人。」

女僕離開了,健壯身軀滑回池內,仰躺在水面的他對著空氣嗆聲——

「什麼暗戀對象,他有比我了解你嗎?他知道你喜歡喝純天然的芭樂汁嗎?不知道嘛對不對。所以嘍,干麼沒事替自己找個暗戀對象,還拿我送你的玻璃甕去裝情書?過分!」

不過,究竟那個玻璃甕是膩在哪里?如果真的膩在衣拒,等他回台灣他就請鎖匠去把上鎖的衣拒打開,挖出里頭的秘密,哼哼……

他一個沒注意,身子往下沉,喝了幾口池水。好咸!

晚餐前,田時音到屋外走了一趟,火紅的夕陽燒紅了海上天際,美得令人忘了煩憂。

今天一整天她都窩在房里,早上和小助理通電話交代一些事情,小助理要她不用擔心,因為所有的事情總經理都己交代其他主管去做。

她知道齊大哥能在最短時間內把她的工作重新分配好,但她也不能因此松懈,後續的事她還是得自己接手完成。

下午,她把新客戶的資料從手提電腦中調出,依客戶需求做了一份簡單的企劃。

還好昨天回家時筆電就在身邊得以順便帶來,若是沒有筆電,閑得發慌,她一定會狠揍他以消磨時間。

左看右看,這島上真的很奢華,她才繞了一小圈,就覺得仿佛來到天堂。照他的說法,這幾天他和她就是這里的島主,客人只有他們倆。可放眼望去,僕人至少有二十個,她不管走到哪都會有僕人過來「噓寒問暖」,真不習慣。

不過她都出來好一會了,怎麼都沒看到齊天風?

一整天他不知到房里煩她幾回,要她出來走走,現在她出來了,反倒不見他的人影……

但那人煩歸煩,倒是滿貼心,知道她愛喝芭樂汁,便特地讓僕人端給她。

她心頭是挺高興的,但一想到他不知用這招擄獲了多少女人芳心,歡欣的感覺又听間消彌,反而有些氣悶。

「主人,十分鐘後就可以用晚餐。」一個戴著兔耳朵的女僕來到她面前,恭敬的說。

「噢。」是誰規定她們戴這個的?可愛是可愛,但何必呢?要是叫她戴,她寧死不從。「對了,我問你,齊……另外那個男主人去哪里了?」

「主人他在你房里。」

「在我房里?」搞什麼?「噢,沒事。你走吧。」喚走了女僕,田時音轉身往房間走去。

他叫她出來走走,她出來了,他反而躲進她房里,搞什麼鬼呀他?

三步並作兩步,她懷著納悶的心情踏進房里,就看見他抱著她的筆電悠閑的斜靠床頭,兩條修長的腿擱在床上,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

一時間她看呆了,眼前的畫面像是在拍筆電廣告,而那修長雙腿套上牛仔褲,又是另一部廣告……

如果她夠精明,就應該簽下他當起他的經紀人,把他全身從頭到腳賣光光,大賺一票。

不過,她有私心,希望他的一切只有她獨享。雖然這是痴人說夢。

她盯著他看,他好認真,連她來了都不知道……不對,那是她工作的筆電,他該不會給她亂搞吧?

「齊天風,你拿我的電腦干麼?」說話的當下,她人己跳至床上。

見到她來,他把筆電螢幕對著她,畫面上一個用文字拼成的大笑臉和他的表情一模一樣,沖著她笑。

「齊天風!」拔高音調,田時音氣急敗壞地掄拳往他身上招呼。

「別打了,謀殺親夫呀你!」他狼狽地閃躲。

「你干麼亂用我的電腦?」她咆哮,限不得當場把他大卸八塊。

「我洗完澡要來找你一起去吃晚飯,你不在,我一時覺得無聊,見你電腦沒關,就玩了一下。」他立在床邊,不怕死的繼續咧嘴笑。

「玩你的頭啦!」她氣呼呼地抓了一個枕頭丟向他。「這里頭有很多重要資料,萬一不見了你怎麼賠?」

「大不了……以身相許。」

沒給他時間考慮要不要比YA的手勢,發狂的母老虎直接撲過來,見情況不利,他拔腿就跑。

再蠢的都知道要跑,何況她是發狂,不是發情。

「齊天風,你再進來我房間試試看!」田時音用力關上門,氣得咬牙切齒。

他明知工作之于她等同性命那般重要,還白目的玩起她的性命」!

她坐回床上,趕緊將筆電拿過來檢查,欲刪除讓她冒火的笑臉時,才赫然發現大笑臉的圖形是用「齊天風」和田時音」這六個字拼出來的。

頓時,她氣消了一半,一時間竟舍不得刪除了……

畫面往上拉,驀地發現她出房散步前做的簡單企劃己被動過,才消彌一半的火氣听間又升高。

她咬牙發誓,著他毀了她的企劃,她一定會殺了他,讓他客死異鄉!

「田時音,你好可愛,這個兔耳朵超適合你的。」

某人笑露兩排淨白牙齒,很明顯的有得寸進尺之嫌。

話說昨天傍晚看到他動她的電腦,她氣急敗壞之下捶了他一頓,僕人再度請她吃晚餐時,正值她發現企劃被動過,于是她氣得說她不吃晚餐了。

結果一個鐘頭後,她仔細看了看,才發覺他並不是給她亂搞,而是幫她把簡單的企劃修得更完整兼完美。

當下,她赫然想起之前她辦公室電腦里的一些雛型企劃,常被修改得「很有型」,她一直以為是齊大哥暗中幫她的忙,但昨晚她想了想,那些企劃極有可能都是他的杰作。

他三不五時就往她的辦公室里窩,嘴上老說要愛地球,因為她辦公室有冷氣有沙發,所以他常在中午過後突然冒出來躺在沙發上睡覺。

他窩在她辦公室的時間,加總起來恐怕都比她這個主人還久。她一直以為他真的在睡覺,因為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她常不確定他有沒有來過。

一開始她會問小助理,久了就懶得問,小助理也不一定會主動告訴她。她分配給小助理的工作常多得讓小助理暈頭轉向,她大概也沒空向她報告這種「稀松平常」的小事。所以結論就是——他並不是拿她的電腦在亂玩亂搞,而是暗地里在幫她。

她早該知道的,畢竟他是美國德州萊斯大學管理學碩士,玩歸玩,瘋歸瘋,他的行銷理論道行比她深,要寫一份漂亮的企劃絕難不倒他。

「主人,請問你早餐想吃什麼?」田時音頭上戴著昨日暗自發誓打死她都不戴的兔耳朵,表情窘到最高點。

這一切全都是因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昨晚,她想了很久,很久,一直拖到早上才來向他道歉兼道謝,誰知他竟說昨天被她毒打一頓,他全身酸痛無力,冶巧今日島上所有僕人都放大假去,所以為了讓她有誠心表現道歉兼道謝的機會,今天就讓她當一日女侍。

當就當,扮演女僕有什麼難的?

當她一點頭,他就拿起兔耳朵往她頭上戴,「記得還要換上女僕裝喔。」他笑咧嘴。

念在他暗中幫過她不少次忙,今天她就任由他宰割,算是還他這些她沒要求、他卻雞婆送給她的恩情。

等過了今天,他敢再要求她戴兔耳朵,他就試試看!

「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某人坐在涼亭的躺椅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到爆的模樣,「不過你應該不太會弄,那就吃點簡單的好了。」他想了想,「給我一份龍蝦沙拉火腿堡、一盤水蜜桃、再來一杯著仁糙米槳,這樣就好了。」

這樣就好了?她最好有辦法去生出這些東西來。

「有問題嗎?」他揚起眉。

「沒問題。」她假笑著,「主人請稍候,我馬上幫你送早餐來。」

她一笑,齊天風立即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雖然換上女僕裝挺有女人樣,但她裝起可愛來,還真令人無福消受。

「田時音,小碎步,女僕都是慢慢跑的,沒有女僕在跑百米啦……」看她邁著大步,不一會人己沖到廚房,他蹙眉苦笑。這輩子,要她當嬌弱的女人恐怕比恐龍再生還難。

算了,別要求她了,她還是當田時音比較適合,而且,他也比較習慣。想到方才她裝可愛的模樣……嘖,太熱天里,他竟打起寒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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