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與王後 第六章

作者 ︰ 齊英

放學的時候,顧微微正在學生會辦公室等著席衍;自從兩人確定關系之後,顧微微就很少讓司機接送了,一般都是和席衍一起回去。

但是今天已經過了約好的時間了,席衍卻還沒出現。

忽然,顧微微的手機響了,一看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卻不是席衍。

「什麼事?」顧微微問道,聲音有些冷淡。

電話那頭傳來司徒南同樣冷淡的聲音︰「你把下星期義賣活動的相關資料,拿到行政樓這邊,我現在走不開。」

彼微微知道是工作上的事,而且司徒南那邊似乎也正忙著,議論聲透過電話隱隱約約傳到顧微微這邊,于是顧微微沒再問什麼就答應了,「嗯,我現在就拿過去。」

幣上電話,顧微微在書櫃上找到相關資料後,就出門往行政樓走去了;她還故意把手機留在辦公室里面,若是席衍到了,看到手機還在,就會知道她還沒離開。

彼微微為了省時間、快點回去,故意選了一條小路,直接穿過櫻花林到行政樓;顧微微穿越過櫻花林,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彼微微認出那是席衍的聲音;他過了約定時間還沒去找她,就是因為和別人有約嗎?

本來顧微微也不打算去偷听別人的隱私,即便那人是席衍;顧微微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而且不喜歡被約束,同樣的,她也會給予對方相同的尊重和自由。

只是,隨即傳來的尖銳女聲,卻讓顧微微停住了腳步,甚至不由自主地往聲音傳來的那處緩緩走去。

「你說過你只喜歡我一個的!」

走得越近,那些對話就听得越清楚,使得顧微微的每一個腳步,變得更加沉重,甚至開始有些遲疑……

彼微微終于看到了,真的是席衍,以及一個嬌俏可愛的女生!而那女生此時正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衍,你說過的,你只喜歡我一個的……衍……」女生眨著淚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地望著席衍,見席衍不說話,忽然聲音又尖銳起來︰「衍,告訴我,你對那個女人只是玩玩而已,對不對?你不是說,只是看不慣她那目中無人的囂張模樣,想給她一些教訓嗎?衍,你告訴我,你只是想玩弄那個女人而已,很快就會把她拋棄、看她笑話,對不對?衍……」說著、說著,那女生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櫻花樹後的顯微微卻是一臉蒼白,緊緊握著資料夾的手,因為太過用力,連關節都泛白了;她緊緊地咬著下唇,將嘴唇咬得毫無血色,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俊美無匹、卻又帶著幾分不羈邪魅的少年身上,連呼吸都忘了。

「是,我確實說過……」席衍的話像是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忽然扔到顧微微腦海里,將她的腦子炸得一片凌亂,所有的一切、這段時間的所有記憶,瞬間都被炸成廢墟!

他承認了,他竟然承認了!他承認他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只是因為看不慣她的囂張跋扈,所以才來和她玩一場游戲,就等著他膩了,然後狠狠地甩了她、看她笑話!

原來,一切都走假的……假的……而她,卻傻傻地付出了身心!一向自詡聰明的自己啊,原來真的走傻得可以……

彼微微松開被她咬得出血的下唇,然後緩緩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平日里,她總是笑暖暖傻,將自己十多年來的感情,全部交給司徒南那個偽君子;然而,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她比暖暖更傻,竟然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一個惡劣的騙子……

彼微微再也听不到那對男女在說什麼了,她只覺得那女生臉上的笑容,狠狠地刺痛了她!她不想再看到這兩人、不想再听到那些猶如地獄傳來的聲音,轉身離開。

明明心里像是被撕裂一樣疼得讓人難以呼吸,但是顧微微卻咬牙忍住了,把腰挺得直直的,像往常一樣,臉上還是那副高傲無比的表情,甚至帶著令人退步三分的冰冷。

就算是一場游戲,她顧微微也絕對不會當最狼狽的那個!若真要分個勝負,那麼,她絕對不會讓那個人如願,無論如何,她都要贏!

彼微微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到行政樓的,當她找到司徒南的時候,司徒南被顧微微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給嚇了一跳,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彼微微抬頭望著司徒南,然後一字一句地毫無感情地道︰「司徒南,幫我……」

而櫻花林這邊,席衍和那女孩的對話還在繼續。

「是,我確實說過……」櫻花林這邊,席衍卻因為急著想去找顧微微,不想再和這個女生糾纏,忍不住打斷女生的話,然後又繼續道︰「但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我和顧微微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衍!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你怎麼會喜歡上顧微微那種女生!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女生越說越激動,眼中的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不斷往下掉,模樣十分的惹人憐愛。

只是看在席衍眼里,卻完全沒感覺,只覺得她無比煩人!他都已經和她分手多時了,卻仍不時地來纏著他,他真不明白,當初自己為什麼會看中這樣的女生!

「我就是喜歡上顧微微了,不管你信不信、接不接受,我就是喜歡她!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你知道的,惹惱了我,我是不會手軟的。」撂下狠話,席衍看也不看一眼女生轉身就走。

快步來到學生會辦公室,席衍還在想著讓毫無耐性的顧微微等那麼久,她肯定會讓他好看,心里正盤算著待會怎麼賠罪;只是打開顧微微辦公室大門,卻發現里面沒有人,席衍走進去轉了一圈,只看到桌面上的手機,想是顧微微有事外出了,席衍還在慶幸著,隨意坐在一邊,等著顧微微回來。

然而,沒多久,席衍就听到外面傳來顧微微的聲音,並且還有另一道清朗的男音。

席衍走過去打開大門,卻看到了令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大門打開,席衍看見的是一對親密相擁的男女!一向獨立高傲的顧微微,竟然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司徒南懷中!席衍只覺得心里像是被人狠狠砍了一刀,隨即又燃起了熊熊怒火,眼神冰冷極了,狠狠地瞪著面前的兩人。

彼微微看到席衍那冰冷中夾雜著駭人怒意的眼神,心里涌過一陣報復的快感,輕輕推開司徒南,表情淡漠,用著似乎在談論平常事的語氣道︰「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我也不想再隱瞞了。」說完她也沒再看席衍,就逕自從他身邊走過去,進入辦公室。

走到辦公桌前,顧微微才轉身對上席衍那冷意入骨的視線,強壓住所有噬心的痛,無情地宣判︰「我和你之間,不過是一場游戲罷了!我真正喜歡的人是司徒南,現在他回來了,我和你之間的游戲,也是時候結束了;畢竟,再大度的男人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顧微微故意沒有說下去,只是望著臉色鐵青的席衍,笑得十分不屑。

司徒南走到顧微微身邊,親昵地捏了捏顧微微小巧的鼻頭,寵溺地道︰「你呀,還鬧。」

彼微微挑眉,露出個「好吧」的表情,然後有如女王般傲慢地對席衍道︰「現在話我也說清楚了,希望大家好聚好散……」

看著那態度親昵的男女,席衍只覺得自己真的被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給狠狠捅了一刀!

原來,一切都只走她無聊時候的游戲?即使是她的初夜,她也可以毫不在乎?原來,她遠遠比他狠!呵呵,真是可笑,他第一次心動、認真地愛上一個人,最後卻發現,原來一切都是一場戲……被玩弄的,竟是他這個一向游戲情場的人!是報應嗎?

席衍笑了,笑容充滿絕望和恨意,走了過去,趁著司徒南沒有防備,狠狠地給了司徒南一拳。

彼微微被席衍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然後立即怒喊道︰「席衍,你做什麼!」然後蹲下扶著司徒南,察看他的傷勢。

而席衍更是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得雙眼通紅,像是要將一切毀滅了,才能平息內心被背叛的憤怒。

司徒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站起來,將顧微微推到旁邊去,望著席衍的眼神如同冰刃,臉上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溫文笑容,表情有些恐怖;對于這個辜負了顧微微的男人,他完全沒有必要客氣。

兩個男人的氣勢同樣強大駭人,像是兩頭爭奪地盤的獅子一樣,凶猛異常。

司徒南迅速地對著席衍的月復部狠狠回了一拳,將席衍打得連連後退;但是席衍很快就止住退勢,咬牙回敬了司徒南一記拳頭,兩人一來一往,扭打成一團。

直到辦公室里響起了響亮的破碎聲,兩人才停下來,望著顧微微。

彼微微將桌面上的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看到兩人停下來,顧微微才出言諷刺︰「怎麼不打了?繼續打啊?不打死其中一個就不要停手!」

听到這話,司徒南首先放開了席衍,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對顧微微道︰「微微……」

但是顧微微沒有應他,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席衍,看著那張被打傷的俊臉,她忍住心里的疼痛以及恨意,道︰「席衍,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們之間的游戲已經結束了。」

辦公室里一下子安靜極了,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聲。

而一直站在窗外的顧暖暖,此時煞白著一張俏臉,眼中的淚水已經劃過臉頰,滴落在地上了。

原來,姐姐和司徒南真的是一對……他們是相愛的一對……而她,原來一直都在自多情……

彼暖暖再也看不下去,掩著嘴跑開了。

忽然,席衍發出突兀的笑聲,他站起來,與顧微微對視著,眼中只剩下恨意,「顧微微,你今天欠我的,將來,我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說完,席衍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直到巨大的關門聲回蕩在辦公室,漸漸消失在這個炎熱的夏天中,顧微微才突然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氣一樣,癱倒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那片綠蔭。

「顧微微……」身後似乎有人在喊她,但是她听不清,也無力去回應了,她忽然間覺得很累……然後,臉上涼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劃過,然後滴落在桌面上。

竟然是眼淚。

自從出生後,顧微微幾乎沒有哭過,而現在,她竟然哭了,竟然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哭了……

彼微微忽然很想笑,因為她覺得自己太可笑了!可是,為什麼笑容會僵在唇邊、心里覺得無比的苦澀、眼淚會越流越凶呢?為什麼……

席衍,我會忘記你的。一定會。

後來,一向都是健康寶寶的顧微微竟然大病了一場,等到病好了、重新回到學校時,卻發現,席衍已經退學!再次見面,已經是七年後的事了……

彼微微只覺得自己似乎作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見那些被埋藏在她心底最深處的記憶;即使夢醒了,那種疼痛的感覺依舊清晰無比。

翻了個身,一陣強烈的酸痛襲來,讓顧微微忍不住低低地申吟出聲,尤其是雙腿間,那酸痛感更加強烈,幾乎讓顧微微闔不上腿;才一轉身,她就跌入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中,兩人赤果的肌膚緊緊相貼,親密地分享著彼此的體溫。

彼微微忽地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些瘋狂的記憶,知道身後是那個可惡的男人;正想離開,一條強壯有力的手臂卻比她的動作還快,在她還沒來得及動之前,就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兩人的身體又重重地貼在一起。

彼微微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滿布在他肩膀以及胸膛上,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齒痕,有些甚至可以看到血跡;顧微微先是一愣,但是一想到席衍做過的事情,便覺得解恨。

「嗯……」頸側傳來細碎的痛感,讓顧微微猝不及防地發出申吟。

席衍竟然咬她!

彼微微想用力將席衍推開,但是席衍卻咬得更加用力,直到顧微微頸側出現了一個深深的紅色齒印才放開,伏在顧微微耳邊道︰「這樣,才公平。」

彼微微咬牙切齒地瞪著始作俑者,忍著全身的酸痛下了床,也不在乎自己全身赤果,逕自走去浴室清理身子;十多分鐘後,顧微微直接裹著浴巾走出來,當著席衍的面,換上被扔得滿地都是的衣服。

而席衍就這樣一直半靠在床上,看著顧微微的一舉一動,直到顧微微要走出房間的時候,席衍才用著吊兒郎當的語氣道︰「昨晚的夜度資晚些我會……」

彼微微身影一僵,但是很快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巨大的關門聲回蕩在房間里,席衍沒有把話說完,只是望著那被關上的門,露出復雜的笑容……

離開席衍的別墅,顧微微打了個電話給林怡,說今天她不回公司,有什麼事到時候再通知她;掛上電話,顧微微招來了一輛計程車,回到自己的私人公寓。

霧氣繚繞的浴室里,顧微微躺在浴白中,看著胸口鎖骨上滿布的歡愛痕跡,然後不由自主地用手撫上頸側那個深深的齒痕,輕微的刺痛感讓顧微微有些失神。

七年前,明明是他承認了逢場作戲,明明有了喜歡的人、明明有意玩弄她!而她,不過是不想敗得那麼狼狽,所以才會讓司徒南幫自己演一場戲而已;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又說是她欠了他?

他們之間,到底是誰欠了誰、誰又說得清?是他在作戲,還是她在作戲?又或者,他們都是?

那他們之間,七年前的那些記憶,又有多少是真的?他們那所謂的感情,又有多少是真情?

原來說到底,一切的甜蜜都是假的,相互折磨才是真的。

彼微微不由得苦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愛人,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如果愛情都是這樣子,那麼,她想,以後她都不需要愛情來折磨自己。

愛人,太痛苦了!整整七年,她都還沒得到完全的解月兌,因為,她還愛著那個人……

泡完澡出來的時候,听到手機一直在響,顧微微拿起手機,發現林怡打來了好幾通電話,知道可能是公司有事,于是顧微微立即接通了電話。

「喂?」

「總經理,你終于接電話了。」林怡听到電話接通了,有些激動。

「怎麼了?」顧微微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總經理,歐亞那邊傳出消息,說有意要接手怡福的案子。」林怡說得飛快,然後又道︰「消息是從歐亞高層傳出的,說要出資和我們合作!現在這消息傳得整個業界都知道了,我們公司的股價一下子漲翻倍了。」

彼微微听到這消息,也是驚訝得說不出話,昨天歐亞還在打壓顧氏和司徒家,用盡手段抽走顧氏的合作伙伴,現在竟然又突然說要出資合作……席衍到底在想什麼?

「總經理、總經理……」听不到顧微微的反應,林怡不斷喊著。

「歐亞那邊有沒有和我們聯系?」顧微微擔心這只是空穴來風。

「有,剛剛就有一位歐亞的部門經理來電,說想和我們談談合作方案。」

「嗯,好,我知道了!我會趕回公司處理的。」顧微微掛上電話,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里卻是一片陰霾……

席衍,你到底想要什麼?

忍著一身的疲憊,顧微微迅速換上衣服就趕回公司去處理事情。

回到公司的時候,歐亞的人已經在顧氏等著了。

當顧微微剛走進會議室坐下來,歐亞的經理就直接道明來意,說歐亞有意接手怡福的案子,並願意以股東的身分出資。

彼微微和林怡雖然已經听聞外面的消息,但是親口听到歐亞的人開門見山地直接說有意合作,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

彼微微壓下心中的疑惑,繼續和歐亞經理談論合作的事宜,想從中試探出一些蛛絲馬跡;然而,她卻什麼都沒發現,歐亞提出的條件很合理,可以達到雙贏的效果,顧氏和歐亞各得其利,其中的好處,比之當初和旌旗合作要大得多。

只是……顧微微還是不敢輕易相信,席衍絕對不會突然停止他的報復計畫,更加不會突然放棄報復她!要她相信席衍突然頓悟、善心大發,倒不如要她相信這是席衍新的報復計畫!

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疑問,顧微微打斷了對方的話,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有事要離開一下。」然後對林怡點點頭,示意她招呼客人。

走出會議室,顧微微拿出手機,撥了席衍趁著自己睡著時,強行存在她手機的電話號碼,她受夠了這些日子以來貓捉老鼠的戲碼了!

電話才響了兩下就接通了。

「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怎麼,想我了?」席衍低沉的話隔著電話低低傳來。

彼微微完全不理會他的調笑,冷著聲音直接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嘖嘖……我還能對你這個『微王後』如何?不過就是……」電話那頭的男人故意一頓,然後又低低地笑道︰「不過就是把昨晚的夜度資給送上而已,怎麼樣?這個價,還滿意……」

「啪」的一聲,席衍的話還沒說完,顧微微就臉色發青地用力掛掉電話。

席衍正在辦公室里,看著那一堆他趁著顧微微熟睡時拍的照片,听到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唇邊忍不住泛起絲絲的微笑,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不管是愛她還是恨她,他總忍不住想惹她生氣!每次看她生氣的樣子,他心里就會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和快樂。

彼微微,就算是萬丈深淵,我也要拉著你一同往下墜……

斷掉電話,顧微微望著落地窗外繁華的街景,深深地呼吸,然後向會議室走去。

如果這真的是席衍的新詭計,那麼就來吧!退到末路,她已經無所畏懼了,沒有賭一把的勇氣,就等于失去了一個翻身的機會。

若是席衍真的要整垮顧氏,那麼她也絕對不會讓歐亞好過!

回到會議室後,顧微微完全展現了「微王後」的風範魄力,果斷利落地和歐亞的人談好合作事宜,怡福的案子幾經波折,最終一錘定案。

而顧氏和歐亞合作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商界,令很多人跌破眼鏡,也引來了許多猜測。

彼微微對于外面的傳言一概不回應,也拒絕了所有記者的探訪,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怡福合作案身上,因為雖然席衍決定要和顧氏合作,但是對于抽掉顧氏合作對象一事卻沒有放松,依舊在繼續著;所以顧微微要好好把握住怡福這個案子,只要這個企劃案成功,那麼顧氏就可以熬過這次的打擊,繼續走下去。

所以,顧微微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這次,她只能成功!

為了怡福企劃案能順利進展,顧微微已經連續在公司加班一個多星期了,每天離開辦公室時,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林怡曾多次勸她早點回去休息,但每次顧微微都是點頭應是,每天依舊加班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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