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找上門 第七章

作者 ︰ 米樂

「我不喜歡維平的女朋友。」

在陸家的午餐過後,汪子茵跟著婆婆來到她和公公的房間,因為婆婆說有話跟她講。原本她還在擔心婆婆是否已經知道了她和維霆目前分居中,結果婆婆的話題,是跟小叔的女朋友有關。

「嘉俐很漂亮。」小叔今日將女友朱嘉俐帶回家,正式介紹給家人認識。她是個小有知名度的模特兒,身高有一百七十五公分,也不知道是否外表的關系,小叔的女友讓她聯想起凌瑤。

小叔在介紹的時候說了,朱嘉俐是他的初戀女友,但後來分手了。半年前相遇,兩人又在一起,讓她的心情莫名沉重起來。

「男人就只會看外表而已。」對于小兒子的選擇,潘蘭英猛搖頭。「其實我不在意媳婦的家世如何,就算只是個小家碧玉,我也不會反對,但個性要單純,溫柔乖巧。」

汪子茵知道婆婆不是說台面話。婆婆個性海派,當初听說是婆婆積極安排維霆和她相親,想必最主要也是這個原因。

「子茵,你有沒有看到她一身光鮮亮麗的名牌派頭,穿得比我還夸張,她不是只是個小模而已,如此重視物質的享受,太不切實際了。」媳婦是自己人,因此潘蘭英有話就說了。

「也許她是因為要正式和男友父母親見面,因此打扮隆重一點。」她是第一次和小叔女友見面認識,對對方不是很了解。

「還有,她那個鼻子一看就知道做過整形,跟我一樣。」

婆婆的鼻子做過整形?汪子茵呆愣。

「總之,我不喜歡維平的女朋友,為什麼他們都只看女人的外表就愛上了呢?以前維霆他也是……」潘蘭英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瞧我,以前的事還提它干麼。」

盡管婆婆沒有說出來,但她知道婆婆想說的是凌瑤。小叔說再次和嘉俐相遇,發現還愛著她,因此再度把她追回來,那麼維霆是否也一樣?

「子茵,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對了,我上次跟你提的那個中藥,剛剛我讓管家把中藥放在你們的車上,回去之後要記得拿出來,至于如何煎熬,單子上面有說明,記得,要每天都喝,知道嗎?」

「……好。」汪汪子茵略僵地笑了下。

「相信我,等你和維霆生了孩子,你們夫妻的感情會變得更好。」

「嗯。」

此時婆婆的手機響起,她接听,然後小聲對她說著,「子茵你先出去和他們聊天,我講完電話就出去。」

汪子茵點頭,走出公婆的房間時,順便帶上房門,還沒有走進客廳,就听到從里面傳來的聲音。

「大哥,你知道嗎?嘉俐和凌瑤是同一家經紀公司喔。」

「是嗎?」

「嘉俐,你上次說凌瑤最近把演藝事業轉回來台灣,是真的嗎?她不是在內地那邊很紅,賺了不少人民幣,怎麼會想回來台灣?」

「我也不知道原因,不過凌瑤姐最近的確都待在台灣比較多。」

汪子茵站在後方听著。她大概知道原因,應該和維霆有關……她勉強地彎起笑容,然後走進客廳。

陸維平看見他大嫂,替身邊的女友發難。「大嫂,下次媽找你進房間談體己的話,要記得帶嘉俐一起進去喔。」

朱嘉俐看了眼汪子茵。「維平,伯母可能和我還不是很熟識,沒有關系。」

「就是因為不熟才要培養感情嘛,我媽很疼我大嫂,你可以多學學如何獲得我媽的疼愛。」

「是嗎?大嫂,那以後請你多多指教了。」朱嘉俐有些輕浮的笑著。

汪子茵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正當她想找個借口回到樓上房間,婆婆從房里走出來,告知她現在要出門,有個朋友從國外回來,幾個姐妹正在等她。

因為婆婆要出門,午餐的聚會算是結束了,因此汪子茵和老公也就離開了。

「維霆,謝謝你送我回來。」

汪子茵手上提著一個袋子,里面是婆婆給的中藥,她站在她公寓門前,向開車送她回來又送上樓的老公說謝謝。昨天晚上他也送她上樓。

「不請我進去嗎?」

他要進來?

「昨天因為很晚了,讓你休息,今天至少該請我進去坐一下。」

「可是……」此時住在隔壁的人回來,朝他們兩人看著,讓汪子茵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開門。

陸維霆跟著她進入屋子里,他環視了下屋子。說是公寓,其實不過是間大了一點的套房,客廳和廚房相連,外加一個和式小房間,拉門是開著的,里頭一看,放了張床後,其他的擺不上多少東西。「這是你妹妹替你找的?她應該替你找好一點的房子。」

汪子茵將手上的帶子放到桌上,本來就不大的屋子,因為多了個高大男人,顯得更小了,也讓人莫名感到擁擠緊張。「我這里沒有飲料,只有白開水,你要喝嗎?」

「不用了。」

「那麼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有點累了,想回房間休息。」她只想請丈夫快點離開。

陸維霆看著妻子。「你今天懶懶的,哪里不舒服嗎?」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汪子茵不懂,也不想去知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點累,想休息而已。」

「是嗎?我也覺得有點累,一起睡個午覺好了。」陸維霆說完,隨即月兌著自己的西裝。

看見丈夫月兌外套,她驚慌不已。「你你……你干麼月兌外套?」

「不是說了,我也覺得累,想小睡一下。」他解開領帶,然後徑自走向這屋子里的唯一一張床。

汪子茵瞪大了眼,不知道該說什麼。老實說,她很慶幸可以提早離開婆家,因為她實在無法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然後在公公婆婆面前說說笑笑,而且,她也想避開丈夫。

結果,他現在居然說他也要一起小睡一下?有他在的地方,就讓她夠緊張了,更不用說一起躺在床上了。

然後她看見丈夫往床上坐下,內心緊張激素陡升。「這里很小,你一定會不習慣,我覺得你應該回去休息會比較好。」

「干麼廢話那麼多,不是說累了嗎?快點上床休息。」

「維霆,你……」

「昨天晚上我工作到很晚,幾乎沒什麼睡覺,早上又開車來接你回家,我現在真的很累,你要我在很疲困的時候開車回去?」

「我……」汪子茵發現自己無法開口將人趕回去。萬一他真的很累,開車回去時有點危險,只是,他睡在這里……

「還是你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汪子茵小臉一紅,無言。

「你放心過來躺下休息,我又累又困,不會對你做什麼。」黑眸一轉,他難得微露壞壞淺笑。「還是說,你想要我對你做些什麼嗎?」

「我哪有!」她臉上紅暈更深了幾分。

「總之,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所以快過來躺下。」說完,陸維霆躺到床上,然後閉上眼楮。

汪子茵猶豫了下,走向前去。

他真的很累嗎?剛剛她應該自己搭車回來的,現在也就不會這麼無助了。

一想到老公可能真的很累,她就不太想吵他。算了,讓他睡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愈想和他保持距離,兩人就靠得更近。

走過去打開冷氣,她將冷氣調成睡眠狀態,順便將窗戶的窗簾拉上,因為晚一點陽光會西照。

她轉過身看著床上的男人,听到了平穩的呼吸聲。不會這麼快就睡著了吧?

「維霆。」瞧他沒有反應,她拉起一旁的薄被,蓋在丈夫身上。

她坐在床沿,看著那英俊的臉龐。他昨天到底工作到幾點?這麼快就睡著。以前知道他工作很累,所以她從不吵他,有時假日下午他會睡上許久,而她,常常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不管何時,他看起來都很帥,就算是睡覺的樣子,面容也十分的好看迷人,想想自己不就是在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被迷的神魂顛倒了嗎?

其實她見過比丈夫長得更好看的男人,但不知為何,她見了就心跳加快……

汪子茵輕笑。也許這就是人家說的一見鐘情吧。

她微微彎,輕輕地親了下那英挺的臉頰,就在她親完時,陸維霆的雙手抱住了她,將她緊緊的抱著,讓她嚇了一跳。她不是已經睡著了?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轉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維霆,你不是睡著了?」汪子茵整張臉熱燙了起來。

陸維霆親了親那紅彤彤的臉頰。他並沒有睡覺,剛剛他把妻子細心為他所做的事給看進眼里,他知道以前妻子每次都這麼做,那總會讓他可以很放松地睡了一個好覺。

不過,他不知道她會偷吻他,感覺不錯。

「維霆……」

「這次別再說你不要了,是你先勾引我的。」

叮咚!當陸維霆低下頭,正想親吻妻子之際,門鈴響起,他不悅地皺起眉頭。

「有人按門鈴了,你先讓我起來。」汪子茵推著上頭的他說。

他繃著臉道︰「就當你不在。」

叮咚叮咚!

「維霆,你先讓我起來。」

看著妻子,他老大不情不願的翻過身,讓她起身。

汪子茵在內心低喘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是誰來按門鈴,不過她感謝此刻來找她的人。

可能是太過緊張了,她意識忘了先從大門魚眼看門外是誰,直接打開大門,看見按門鈴的人,她當場傻掉。

「于……芊?」

「姐,你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咧,才想要打電話給你。」

她收起手上的手機。

「子芊,你怎麼會突然來找我?」她心跳得好快。

「姐,你怎麼了,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汪子芊剛剛出門到便利商店買飲料,想說既然已經出門了,就順道過來找住在附近的姐姐,想問她工作的心情,應該都習慣了吧!

只是姐姐見到她,好像很震驚的樣子。

「我……沒事。」

「看起來不太像沒事喔。」汪子芊一雙大眼故作狐疑地瞅著姐姐,「一直把我擋在門口,不太想讓我進去,難道是……」

「是、是什麼?」

她低低詭笑。「難道你屋子里藏了個新歡?呵呵呵。」

「子芊。」

「姐,你也真是的,什麼時候有了新歡也不跟我說一下……咦?那是男人的皮鞋?」她本來是開玩笑的,因為乖乖牌的姐姐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新男友,但沒想到地上真的擺放了一雙男人的皮鞋。「姐,你真的有新歡喔?」

「我……」

那雙皮鞋看起來非常高級昂貴,不會是……「姐,快點讓開,我要進去。」

汪子芊沒空站在門口哈拉了,直接硬闖進入屋子里。

「子芊……」

看著站在面前的陸維霆,她氣呼呼喊道︰「前姐夫,請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還有,你為什麼在系領帶?」剛剛看到那雙高級皮鞋,她就有不好的預感,結果沒想到真的是姐夫,不,是前姐夫才對。

剛剛在房間,听到來找妻子的人是汪子芊,陸維霆就知道無法好好睡一覺了,因此起身走到客廳,拿起自己的領帶系上。

「前姐夫,請你解釋好嗎?」悶不吭聲的,快氣死人了。

「有什麼好解釋的。」他不疾不徐地系好領帶。「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汪子茵驚呼。老公這樣說,子芊會誤會的,雖然子芊若是沒來按門鈴的話,會變成怎樣不知道,可是,他們之間確實沒發生什麼事。

汪子芊差點昏倒。「前姐夫,我不管到底發生什麼事,可是不要忘了,我姐姐已經決定要跟你離婚。」

「子芊。」

「姐,你不要說話,我來幫你處理。」她不能任由個性溫柔的姐姐再繼續被欺負,想想那天姐姐哭得多慘啊,她從來沒見過姐姐哭得那麼傷心難過,她怎麼能讓前姐夫繼續纏著她姐姐。「陸維霆,我跟你說,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姐姐了。」

他沉著臉,說︰「我是她的新歡。」

「什麼?」不只汪子芊困惑,連汪子茵也很訝然。

「剛剛你不是說了嗎?你姐姐有新歡,那個新歡就是我,既然我是新歡,來找你姐姐就沒有問題吧。」

「陸維霆,你到底在說什麼?不管你是前姐夫或者什麼新歡,我姐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听懂了嗎?」

「可是我們一直都在一起。」陸維霆渾厚的嗓音有著不容挑釁的強硬。「子茵沒有跟你說嗎?昨天早上是我開車送她去上班,今天早上我們一起會我爸媽家,再往前推兩日,星期四晚上她睡在我懷里。」

太過驚訝也驚嚇,前姐夫的話,讓她氣到差點中內傷,她看向她姐姐,只見姐姐心虛的轉過臉去。

陸維霆走過去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我看今天這里是沒有辦法讓我好好安靜睡覺,我先回去了。」離開前,他對妻子說道︰「我再跟你聯絡。」

在前姐夫離開後,汪子芊本來要質問她姐姐︰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剛好,好友羅允涵打電話給她,說醫生老公去醫院不在家,想找她喝咖啡,于是她約了好友在她家見面,也順道把姐姐一並帶過去。

羅允涵是仁英集團總裁,不久前剛和知名外科醫生齊亦緯結婚,她和汪子芊是高中好友,和汪子茵也熟,她買來三杯飲料還有蛋糕,在好友的公寓里喝起下午茶來,听到汪子茵目前和丈夫分居中,她很驚訝。

她想起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常去子芊家玩,那個時候子茵姐剛上大學,三個還處在愛作夢年級的女生,談論著自己喜歡什麼樣類型的男孩子,沒想都一轉眼,她和子茵姐都已經結婚了,而子芊正在質問子茵姐和她丈夫的事。

「姐姐,所以你等于是被前姐夫牽著鼻子走嘍?」

她被丈夫牽著鼻子走?汪子茵苦笑。妹妹好像也沒有說錯,一直以來,她對丈夫完全沒有抗拒力。「子芊,抱歉,我太沒有用了。」

「姐,我很希望你過得幸福。」她沒有責怪姐姐的意思。這一切都是陸維霆的錯。「國小時,每次我的寒暑假作業都是在開學前姐姐你陪我熬夜一起完成的;你和朋友出去,吃到什麼好吃的,你都一定會買一份回來給我吃;還有逢年過節,長輩們送禮物給我們姐妹,姐姐你都會讓我先挑選我喜歡的,你永遠都是那剩下的那個……對我來說,姐姐就像仙女一樣,我是真的很愛你,比任何人都希望看見你過得幸福快樂,你懂嗎?」

汪子茵紅了眼眶地伸手抱住了妹妹。她怎麼會不懂,只要有人想欺負她,子芊永遠站在她面前和對方拼命,她也很愛她這個妹妹的。

雖然羅允涵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可是此時她完全可以感受好友和子茵姐之間的姐妹情深。真是的,平常明明就是少根筋又大剌剌的人,今天卻說出讓人感動到哭的話,這就是子芊,很真誠也很真心。

她從桌上抽了三張面紙,兩張給相擁而泣的兩姐妹,一張給自己用。「子芊,你的戀姐情節未免太重了。」

「我真的很喜歡我姐姐嘛。」汪子芊不怕被好友取笑,她就是不想看見姐姐傷心落淚。「姐,我拜托你,如果前姐夫再來糾纏你,你不要再理他了。」

「我知道了。」讓妹妹為她這麼擔心,她真的覺得不好意思。

「子芊,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姐夫會在子茵姐離開後,一直來找她?」也許因為自己也結婚了,因此羅允涵的看法和好友不同。子茵姐或許和老公之間真的出了問題,但不是離婚就能解決所有一切,而是應該找出問題出在哪里才對。

「那還用說,陸維霆會一直來糾纏我姐,當然是因為大男人的面子掛不住,讓人知道他被妻子給休了,大家不笑話他才怪。」汪子芊斬釘截鐵的說。「姐,你一定要想清楚,難道你想在回去過那種永遠都是一個人的婚姻生活嗎?」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想清楚。」汪子茵覺得不能再讓妹妹為她擔心了,她得堅強一點。

子茵姐的丈夫真的如子芊說的那樣嗎?羅允涵困惑。雖然她不知道一個人的婚姻生活是怎樣,但她在和老公結婚之前,有過長達多年一個人暗戀他,那個時候雖然偶爾會感到孤單,可是卻很高興自己喜歡他,有時只是在校園里偶爾看見他,便可以開心許久,子茵姐會不會也是這樣,覺得待在丈夫身邊就很幸福呢?

正當她想開口詢問,她老公打電話給她,說醫院的工作結束了。

「抱歉兩位,我老公現在要開車來接我,我們要回去看我爺爺,所以我得先走了。子茵姐,對不起,下次有空我請你喝咖啡。」

她笑了笑。「你不用在意我,替我向羅爺爺問好。」

「好。」羅允涵最後想說的話並沒有說出來。

子茵姐身邊已經有個戀姐情結很深的妹妹給意見,若是她又給了不同的看法,怕是會給子茵姐帶來困擾,再說,她覺得夫妻之間,應該由當事人自己解決會比較好。

希望子茵姐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在羅允涵離開後,汪子芊想到一個可以讓姐姐不再被糾纏,然後可以好好想清楚的方法了。

「張主任下個星期要到南部接談案子,他的助理小方得留台北盯另一個工作的進度,本來立翰要我跟他一起南下,現在由你跟主任一起去出差。」

「可是我不知道助理要做什麼?我行嗎?」

「放心,張主任那個人不錯,不懂的他會跟你說,你不用擔心。」

「要去幾天?」

「三天。」汪子芊還是很擔心。「姐,既然你決定要好好想想,那麼去南部出差時,你可不要打電話給前姐夫,知道嗎?」那個人一纏上來,姐姐哪有辦法好好想呢!

「你放心,我不會打電話給他。」她也想好好思考。

「那把你的手機拿出來,這幾天由我替你保管,順便幫你過濾一些‘騷擾’的電話。」本來她以為姐姐和前姐夫已經沒有交集了,結果姐姐卻還是一直被前姐夫控制著,因此她決定由她保管姐姐的手機。

「子芊,你放心,我不會和維霆聯絡的。」

「前姐夫說了,他會跟你聯絡,所以這些天我先替你保管手機。」如果陸維霆真的敢打來,大家走著瞧,想繼續欺負她姐姐,想都別想。

「好,就交給你保管。」汪子茵把手機交給妹妹。

老實說,她的確需要好好想想,因為這些天發生了一些讓她很驚訝又想不透的事,總覺得丈夫似乎不一樣,原以為他應該完全不在乎她,可是他卻知道她不愛吃的東西,甚至有著溫柔貼心的舉動。

還有,昨天早上他送她上班,問她是否真的想要跟他離婚,當時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黯淡,表情也有些落寞,仿佛不想她離開,讓她一直很在意,是不是她看錯了?否則丈夫怎麼可能會不想她離開呢?

陸維霆回到家,將手上鑰匙丟往桌上,走進廚房為自己倒了杯冰水,然後回到客廳。

何時他的生活才能恢復到以往呢?

剛剛如果不是汪子芊突然出現,此刻他和妻子應該有個美好時刻。

他知道子茵的突然鬧離婚,多少和她妹妹有關系,他相信如果不是她鼓吹自己的姐姐去獨立,相信妻子會依舊乖乖在家里等他,只是,那樣就表示他們之間沒有問題嗎?

一向乖順,只圍繞在他身邊的小貓,突然間變得獨立起來,而且還離家出走,這已經不是不習慣的問題,而是嚴重影響到他的情緒及工作,他已經多次在會議上失神想著妻子的事。

本來他可以很強勢的去把妻子給帶回來,可是看見她一臉難過的控訴說他不愛她,真的讓他相當驚訝,何時她開始在意這種事?一年前?兩年前?還是更早之前呢?

以前她過得不快樂嗎?最近他常想這個問題。

因為她總是對他笑著,因此他從來沒有察覺她的不對勁,現在想想,子茵似乎早在他要去日本之前就怪怪的了,她不是還突然到公司找他嗎?

也許,他該找個時間跟子茵好好談一談。

他看著桌上從美國寄來的信件,臉上有著一抹欣慰表情。終于找到了,想信妻子看了會很高興,那天她幫他簽收信件,應該直接打開來看的。

現在只好等她回來,再拿給她看,還有那個和服小女圭女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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