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娘子不好惹 第四十一回 身份之谜

作者 : 若为流风

此刻,到底是谁不对劲,她知道自己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会下会出现各种幻觉,她怕被自己的魔障困住,再做出一些不思议的事情来,她自己倒是习惯了,是吓到别人就糟糕了。

“等你七哥养好伤我们就回去。”

“回去做什么?主动自首吗?”她承认自己并非光明磊落的人,在没有人相信她的情况下,她回去不等于送死吗?

萧慕良摇摇头,上前将她拥入怀中,“这件案子疑点重重,远超过了你我的想象,你若是不回去,最为难的是你大哥,他身为刑部尚书,自己的亲妹作奸犯科,你是要他徇私舞弊还是大义灭亲?”

“没人会信我的,连我自己都不信。”

“我信你。”

他轻拍着她的背,黑瞳眯起,唇角浮起一丝浅笑,“若是我不信你,怎么会连夜赶来这里找你?我大以对你不管不顾,让你成为通缉犯或是一辈子像只老鼠一样偷偷模模东躲西藏。”

她难以置信啊,这还是他吗?还是那个对任何人都微笑,对任何时都没有意见,唯独对她却冷淡又避让的萧慕良吗?

“萧大人,你,你。”突然间,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来,该不会是有人易容成他的样子来骗她的吧?她警觉地从他怀中抽离,他似是有些不解,唇边挂着一如往常的温柔的笑,笑容只限于停留在唇边,凤目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有些淡漠,这是他没错,没人能假扮到如此相像的地步。

“蝉儿,你怎么了?”

“我,我只是有些怀疑为何萧大人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不,不是一点,是彻头彻尾,差点让我以为你不是你。”

他漾起深笑,她被他的笑容迷得有点晕眩,感到热气升起,烧得脸颊有些烫。

“为什么不一样呢?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心里装着你,担心你,害怕你受到伤害,受委屈。”他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在对人诉说一件平常到再也不能的琐事,而听话的人早已凝成一尊石像。

见她呆住,他捧着她的脸颊,额面与之轻轻相抵,“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你了呢?”

脑袋里又开始嗡嗡作响,她不敢相信他的话,犹豫了一下,她喃喃道:“萧大人喜欢我?”

“是啊,萧慕良喜欢薛涟笙,有什么问题吗?”

她默不作声,愣了一会儿才完全反应过来,心跳得更厉害了,手心在汗呢,她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太过顺畅。

鼓了很大的勇气,她慢慢抬起手,环住他的细腰,靠进他怀中,好像所有的恐惧担忧都顷刻间消失了。就像在很久以前,他突然出现将她从泥淖之中拉出来,那样熟悉的“错觉”再一次出现,这回,不是在梦里,而是她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生出这种画面来。

一整晚,她坐在七哥床边,她时不时地跟他闲扯几句,他似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也好,他听不到,她就能没有顾虑地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昏昏沉沉之中,她完全熬不住,一觉睡醒,觉自己正躺在另一间屋里,萧慕良坐在圆桌边,手撑着头打盹。

她轻手轻脚下床,走到他身边时,他正好醒过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比之前更令她着迷,她确信,这张美玉般的脸她已经看了很多年。

她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嗯,我睡够了,昨晚……是萧大人……”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见你睡在地上,就把你抱回来了,不过你的身子骨还真是不错,淋了雨睡地上也没事,哪里像我……咳咳。”

“萧大人要看大夫吗?”

“大夫已经来过了,为你七哥诊治的时候,顺道给我开了一副药,你七哥他现在应该也已经醒过来了。”

一听到七哥醒过来,她迫不及待,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攀着他的手臂走出去。

凤秋远站在床边跟薛济然说话,见她二人走进来,他主动退到一边。

“七哥。”薛涟笙跑过去,探了探薛济然的额头。

薛济然抓着她的手,笑道:“我就说死不了,害你为我担心了。”

她摇摇头,鼻尖酸涩,“七哥活着就好。”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什么,“白大哥和七哥有什么误会?为什么好端端的他要杀我们?”

薛济然微闭着眼,没有及时回答她,她又继续追问,他才如实回道:“那个人,他不是白玉川。”

听着薛济然的细述,埋藏在她心里的疑问才完全解开。

“我和白玉川已经认识了六年,我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对的,是曾经。”薛济然双眼微闭,开始回忆起从前的经历。

两年前,他来找白玉川,当时他带来了礼物,是白玉川最爱的美人海棠图卷,一共四副,

将春夏秋冬死时之景囊括其中。

他记得,白玉川出来迎接的时候,态度却不似往常般热情,冷冷淡淡的,一言不,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画卷,白玉川的反应也出乎他意料的平静。

“白兄,你曾嘱咐我若是遇到美人海棠图卷一定要替你买下,这不,我一看到就当即送与你。”

哪知,白玉川却爱搭不理,“什么美人海棠图卷,我从来都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语毕,转身离去,正在薛济然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的当口,白玉川又折返回来,一改方才的冷漠,面上漾开灿烂笑容,一把抓住薛济然的双手,表示自己身体不舒服才会不愿意搭理人。

彼时,薛济然也并不怀疑,六年的好友,他只当对方是真的身体不适才没精神也没心思迎接他,在交谈之中,他觉了此刻的白玉川与从前的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辞了白玉川离开白家庄,过了一年,白玉川亲自到薛府去,还带上了十坛海棠酒,小住几日,却让薛济然现了不寻常之处。

他记得白玉川曾提过自己还有一个孪生兄长,却从来都不告诉他,那位兄长在外做何营生。

“白兄,你不是有一位孪生兄长吗?怎么从没听你提起他的为人如何?”薛济然带着试探装作随口的闲聊,却暗中仔细观察白玉川的表情,一开始,他并未现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白玉川很镇定,微笑回道:“我那位兄长喜好四处游历,行侠仗义,却不太顾着家里。”

薛济然一听这话,立刻起了疑心,他偶尔听说过朝廷派到州府县衙的公文,通缉令中有提到过白玉川的那位兄长白玉山并非什么行侠仗义的人,而是个十足的奸yin掳掠无恶不作的恶贼。

他不动声色继续追问:“我倒听了些有关令兄的风言风语,却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闻言,白玉川脸色大变,眼中浮上阴冷寒意,当下推月兑有事便告辞,薛济然也没闲着,之后便一直追查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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