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欢成瘾,总裁太邪恶 VIP37

作者 : 温梓

李可恶毒地说着,嘴边还止不住地笑。人群不禁听了她的话将黑子爵身边的黛丽跟宁绯儿对比了几下,高下马上分明,因此,他们看宁绯儿的眼神十分的不屑,还有一些轻蔑。

受了委屈的宁绯儿只觉心快要爆炸了,她说的没一句是真话,但那又怎样,她反驳了,说了真话又有谁相信,从他们的眼神中就看出来了,他们已经先入为主的相信了李可的话,她澄清与不澄清又有什么区别。

她跟他们也不过只有一个宴会的交集,今晚过后,彼此又是陌生人,谁都不认识谁,谁都不记得谁。

宁绯儿强压下怒火,勾了勾嘴唇,淡淡地对李可笑了笑。

“失陪了。”

宁绯儿趁周紫忍着笑失神的挡儿将手抽了回来,急着脚走了去,却不料被周紫绊了一下,身体失去了平衡往前倾,托盘上的杯酒全数飞了出去,酒精洒在李可身上。

“啊——”李可大叫出声。

宁绯儿侧头怒瞪周紫一眼,只见对方借扶着旁边男人提着脚,眯着眼睛,硬挤出了几滴眼泪来。“绯儿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帮你的啊,你怎么故意踩我了,我脚好痛。”

若不是现在人多,宁绯儿真想丢她几双卫生眼,明明是你故意绊我的好吧,还恶人先告状,宁绯儿想反驳,李可的尖叫声又传了来。

“你这个恶毒的践人,我不过说你几句你就报复我。”李可是个泼辣的女人,上流社会大多数人都知道,光是刚刚那几句就知道了,无怨的人但凡她看不顺眼都要骂上几句,更何况现在被泼了一身的酒,她怒不可抑,当堂扬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响脆的声音同时也击打在各个人的心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宁绯儿捂着脸蛋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可。

她竟然打她。

“发生了什么事?”黑子爵独特的清冷的声音撞入在场的人的耳膜里,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来人。

这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吵到了在角落里的黑子爵,他隐约看到宁绯儿的身影,也就走了过来,却看到李可对宁绯儿甩的一巴掌。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圈中的人。

黑子爵的冷冽的气息非常之强大,压得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颤,都不敢首先说话。黑子爵眯着眼看着捂着脸的宁绯儿,眸子沉冷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再问了一次。

这一次,李可首先反应过来,她使出毕生的功力硬是挤出几滴眼泪,眸光闪闪,纤纤玉指指着宁绯儿。

“都是她,我不过问她几句话,她不答我也没怪她,她却恶毒地把全数的酒都倒在我身上,黑总,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李可也是位美女,穿着低胸的晚礼服,白女敕的胸脯还有深不见底的事业线,再加上洒了酒湿润一片,*们看得眼珠都凸了出来。

黑子爵眯眼看着宁绯儿,从侧脸看到她容忍地咬着唇,他再环视一周,沉着声说。“宁绯儿道歉。”

宁绯儿不置信地抬头看着黑子爵,她什么都没做,她也没有错,凭什么让她道歉。“我不。明明是她,凭什么让我道歉。”

黑子爵冷哼一声。“道歉。”语气坚硬,不容拒绝。

宁绯儿觉得委屈极了,她咬着唇指责地看着黑子爵,眼里写满着怨气。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这个就是曾经说爱她的男人?他说过要陪他一辈子的男人?

他设计陷害她,让她跟岩哥哥的感情破裂,这些她都可以忍,但他竟然不问事情的缘由就让她道歉,凭什么?明明错的不是她。

心痛!

宁绯儿觉得心像被锥子扭着般拎痛起来,泪水溢满眼眶,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怨恨地睇着黑子爵。

“我说道歉,别再让我说第四次。”黑子爵也咬紧牙,看她眼里的决绝,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坚持着让她道歉。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让别人看我的笑话,任谁都可以欺负我,任谁都能打我,看着我越受伤,你就越高兴,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开心了。”

说完,不再理会他,也不管他是否同意,转身冲了进佣人房。剩下宾客们面面相觑,而周紫则是忍不住欢喜,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抛给李可一个得意的眼神。

这一切都落在黑子爵的眼底下,他半眯着眼,一丝冰冷闪过,脸色难看极了。

“黑总……”李可故作委屈地唤他一声。

黑子爵懒得看他一眼,假装没有听到也转身走开了,黛丽侧打圆场的一笑,唤来一位佣人。“带这位小姐去洗卫间清洗一下。”

无论说话的语气,或是处理的态度,仿如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

**

宁绯儿发泄性地踢开房门,趴在*上痛哭,心里的痛楚不曾减弱,想起刚刚黑子爵的决绝与坚硬,他竟然问都不问,就让她向那个女人道歉。

她也不是故意要洒了她满身酒的,那是周紫设的计,她是被冤枉的,他竟然听也不听,她也被无故甩了一巴掌,那谁来向她道歉。

越想越是委屈,像要将这些天来所受的委屈全数哭个够似的。

又是门被踢开的声音,宁绯儿懒得抬头去看是谁,反正这里是佣人的房间,谁都能进来,这几天她做起了佣人的工作,也搬到佣人的房间,那些人见她不再是自己的服侍的主人也不再对她客气,她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要受这种苦。

黑子爵冷着眼打量了房间一遍,眸子更冷了,再看向趴在*上哭的女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的哭声让他的心莫名的烦躁,他粗鲁地一把将宁绯儿扯起来。

“宁绯儿,收起你那肮脏的眼泪,别以为哭几声就可以免去责罚。”

宁绯儿闻方冷笑一声,勾起唇角嗤笑地睨着他。“责罚?”他以为她还在乎么。

看着她脸颊上红红的五个指印,心头的烦躁更盛,但他不想她影响到自己,他只得将她狠狠甩到*上。

“哼,我是你的主人,你只不过是下人,主人所要求的一切作为下人就算死都要去完成,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下我的面子。”

哈,面子,这该死的面子。

到现在,他还是为着自己的面子。那她在哭什么,她的眼泪对于他来说只是嫌弃的一场戏码,她哭给谁看,委屈给谁看。

一瞬间,宁绯儿觉得自己的心空空的,像有些东西在里面飘着,一伸手,却又不见了。

她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面对着他,抽噎着说。

“不是要我去道歉吗,我现在就去。”

如果这个是他想要的,那她就成全他好了。道歉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听了她的话黑子爵又不乐意了,他寒着声低吼。

“宁绯儿,你别给脸不要脸。”

宁绯儿冷冷笑了一声。“黑总,如果刚刚我让你丢脸了我现在就给你道歉,很对不起,是我不识大体。”

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黑子爵一把拽住。

“你要去哪里。”他冷冷地问,他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就转变了态度,但她说话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

“去给那位小姐道歉。”宁绯儿淡淡地说,声音轻轻的,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黑子爵咬了咬牙,怒瞪着她,她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非常确定。

“宁绯儿,别给我耍花样。”

宁绯儿觉得十分可笑,她不道歉他说她是不给他面子,她现在要去道歉又说她在玩花样,他还真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他一样无聊么。

“黑总,你是主子,我是下人,你让我去道歉我就去,我能玩什么花样,都是在你的眼皮底下,我能做出些什么?”宁绯儿淡定地说着,这话与其说是对黑子爵说的,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的。

黑子爵听了她的话,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她竟然唤他黑总,该死的女人。

“宁绯儿你到底想怎样?”黑子爵抓紧她的双臂将她提起,怒视着她,想从她眼里瞧出个所以然来。

宁绯儿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不再浪费力气,继续语气平淡。“我不过是个卑微的下人,我能怎样?”她反问。

她的话让黑子爵气结,他极讨厌她这样说话,像个毫无感情的女圭女圭,没有人能让她在乎,他也不允许她这样轻视自己。

“你……”

黑子爵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找来的黛丽打断。

“子爵。”黛丽礼貌地敲了敲门,柔声叫道。

“滚。”黑子爵完全不给黛丽面子,开口就是赶人,不管是什么事情,他现在都无暇去理,最好别在这个时候惹他。

黛丽脸上的笑容先是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原貌,并不介意黑子爵的坏脾气。

“子爵,天字集团的张总在找你呢,说要谈合资的事情。”

“滚。”黑子爵再一次赶人,语气不善。

黛丽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瞪了一眼宁绯儿,还有忍了下来,笑着说。“那我在外面等着你。”然后就退了出去。

由始至终,黑子爵都没有瞄她一眼,目光一直盯着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黛丽走出去后,他再一次狠狠地将宁绯儿推倒在*上。

“从今天开始,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房门半步。”

接着黑子爵就走了出去,到底还是生意要紧,宁绯儿心里拔凉拔凉的,她早该知道自己在黑子爵的心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她懒懒地躺在*上看着天花板,看清了当下时势。

她再一次被软禁了。

**

相较于宁绯儿,方岩忌的日子也过得很不如意,先是方聂心脏病发作死了,后来查了一下冷老生前听的最后一通电话,那是公司的财政总监打来的,内容说的是集团被无故攻击,旗下的商场都被搞得一塌糊涂,没人光顾,生意一落千丈,而股价也直线往下,最重要的是集团的股份被无名氏收去了百分之四十八,方聂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消息,毒气攻心甩了宁绯儿一巴掌后便晕了过去。

明眼人都知道这个无名氏是谁,准是黑子爵那个家伙,前几天方岩忌跟宁绯儿告他不成反被将了一军,黑子爵那种小人不趁机报仇才怪。

都怪宁绯儿这个女人,祸水。害了宁家,又搞垮了方家,他怎么能不恨。

这些方岩忌都是知道的,财政总监是方老的死忠,将方聂将宁绯儿恨之入骨的事情全讲给了他听,再加上黑紫玲那日在医院里所说的,前因后果结合,方岩忌的心里就长起了一个疙瘩。

但怎么可能?

方岩忌也在心里挣扎,绯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不相信。

“岩哥哥。”黑紫玲从外头走来看见方岩忌抱着头颓坐在沙发上,心疼地将他抱进怀里。都说男人是铁汉,但有谁知道他们内心的容隐和痛呢,很多时候,他们需要一个拥抱。

“有她的消息么?”方岩忌的声音有点沙哑,不往以前的风采精神,抬起头来双眼满是血丝狰狞的血丝。

黑紫玲的美眸冷了下来,这个时候还记着她,心里划过一丝苍凉,但她还是把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她现在回到子爵身边了,还是住在半山大宅上,你可以放心了吧。”黑紫玲说的话有点酸溜溜的,方岩忌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抱歉地握紧她的手,反将她抱进怀里,用长着胡渣的下巴顶着她的额头上。

“紫玲,我还是那一句,在我爱上你之后心里只有你一个,我一直把绯儿当妹妹看待,我要跟你解除婚约并不是我不爱你了,只是你做出那样的事太荒唐了,不管对方是谁,你都不该为了私己取人性命,这是不对的。跟你解除婚约只是想你反省一下,我对你的心一直没变。”

方岩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接着说。

“后来绯儿也有跟我说过你的事,她还劝我不应该跟你解除婚约,她说你爱我,为了我不惜一切。”

黑紫玲激动地听着,听着方岩忌诉说着对她的感情,原来他竟这么爱她,黑紫玲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明亮了起来,所有的阴霾都被他的一席话挥开。

“但是,她出卖你的事情是真的啊。”对于宁绯儿,她心里总有根刺,虽然不知她为什么替自己说好话,但有些事情既成了事实就不能改变。

她在黑帮中长大,最恨的就是出卖背叛,宁绯儿替黑子爵算计了方岩忌是事实,况且方岩忌是她最着紧的人,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方岩忌沉默不语,不管他怎么跟自己说这都是假像,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宁绯儿,而她现在回到了黑子爵身边,他想起宁绯儿对他说已经爱上了黑子爵,那一刻她眼里泛起对他的爱意,刺痛了他的双眼。

“不是我要说她坏话,只是想你留个心眼,你这个人就是心肠太好,容易被骗,宁绯儿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宁绯儿了,她现在是黑子爵的人,是她把黑家害成这样的。”黑紫玲伏在他怀里说着。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方岩忌苦笑,一时内心又挣扎起来。

“岩忌,我并不是无中生有,我是有真凭实据的。”黑紫玲抬起头,认真地说。

“怎么回事?”难得看她这么认真,方岩忌也端坐起来,心里想着这其中是不是有他不知道的内幕。

“你听我说,你知不知道宁绯儿被强暴的事情?”黑紫玲问他,方岩忌先是皱紧眉头,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然后点了点头。

“那场强暴是人为的,安排的人就是我。”黑紫玲丢下了一个炸弹,将方岩忌炸了个体无完肤,他震惊地看着黑紫玲,一脸的不相信。

黑紫玲抚着他的胸口,轻声说。“当年我得知黑子爵一直调查一个女孩,那个人就是宁绯儿,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对宁绯儿有兴趣,而且想据为己有,所以我就设计了这个局,我命立扬将她绑来,趁机把子爵灌醉,为了不让他发现,我还给他吃了特效的药,我在房内放了针眼,将全程都录了下来,第二天我趁他未醒将宁绯儿运走,自己睡了上去,这件事情他并不知道,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夺去宁绯儿第一次的人就是他。”

“可是,绯儿是受害人,这又关她什么事?”方岩忌不明所以,问道。

黑紫玲轻笑一声。“他喜欢宁绯儿,想将她据为己有,但是当时你是她的未婚夫,他要除的人必有你一个,你还不懂么?”

经她这么一讲,方岩忌马上就明白过来了,黑子爵喜欢宁绯儿,而绯儿爱的人是自己,所以他采取掠夺的方式俘虏宁绯儿,对付他,也不过是俘虏她的一小部分罢了。

黑紫玲看着震惊的方岩忌,有些心疼,她轻拍方岩忌的胸口。

“想必爸爸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说宁绯儿是祸水。子爵是个很出色的男人,如果我猜想的没错,她已经是喜欢上他了。”黑紫玲继续说着,同时她的话也点醒了方岩忌。

她的确喜欢上他了,而且有段时间了,那么,这一次的事件真的是她算计他的?

方岩忌突然觉得心里发冷,这个就是他时时护着的妹妹,他怜她惜她担心她,而她回报他的却是背叛。

方岩忌握紧双拳,青筋一根根凸起,黑紫玲见状忙将手覆了上去,安慰着他。

“岩忌,小不忍则乱大谋,子爵为了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为了将你从她心里的根全数除去必定会对你不利,我不会离开你的,凭我手上的势力他不敢轻易对付你,但公司就……”黑紫玲顿了顿,即使她不说他也想得到,现在顾氏已经乱成一片,黑子爵已经夺去45%的股份,在方氏是有足够的发言权,爸爸跟他手里也不过有40%的股份,这一场仗注定了要输。

“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黑紫玲信誉旦旦。

“不,我不想你再跟他有牵扯。”方岩忌阻止她,他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去求他,他方岩忌已经败在他手上了,不想连尊严也被他踩在脚下。

“嗯。”黑紫玲与他对视一眼,应允。但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谋。

**

方氏集团的老董事长方聂心脏病发作在医院病逝的消息让本来岌岌可危的方氏公司更是跌入了谷底,这一消息一出来引起了全城的轰动。有些好事的,将近日来的某些事件前后联系在一起,也不难看出背后的黑手是谁,有人欢喜,也有人忧愁。

但毕竟方聂在商界也颇有盛名,参加葬礼的人也有不少,偌大的客厅内,方聂的遗像高高挂在正中央,一进门便可以看到,站在旁边的是精神憔悴的方岩忌和面露愁色的黑紫玲,他们作为家人,向每位来吊唁的来宾鞠躬答谢。

“请节哀。”

一句句客套的话让方岩忌无心去计量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知道鞠了多少个躬,身体也开始僵硬起来,对于宾客的客套,他已是无动于衷了。

突然,门外迎宾的佣人的通报声又响了起来。

“黑耀帝国黑总来吊唁。”

方岩忌的眸子马上冷了下来,他来做什么?场内的宾客们也因这个消息像炸开了的窝,议论纷纷。

适时,黑子爵高蜓的身躯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他身穿黑色西服凛凛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女人,一个自然是黛丽,另一个是宁绯儿。黛丽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葬礼,虽然不喜欢,但也勉强穿了件素雅的裙子,肩上披着高级的暗灰色披肩,而宁绯儿则是全身暗黑,跟在黑子爵后头,目光却落在大厅正中央的遗像上。

黑子爵走近方岩忌,他并不像其他宾客一样鞠躬,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方聂的遗像一眼,然后不屑地勾了勾唇,十分的鄙夷。

他的神色激怒了方岩忌。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葬礼上见面,宁震威的葬礼上,黑子爵也是这样走来,走进他们的生命。

“你来做什么。”方岩忌对他并没有好语气,他也知道黑子爵断然不会是为了吊唁而来,他巴不得爸爸早点死呢。

黑子爵只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并不急着说话,将黛丽搂过来,才说。“我来,当然不是为了看一个没用的死人了。”

他的话说得够狂,方岩忌恨不得甩他一拳,一旁的黑紫玲眼利,及时拦下了他的冲动,然后走近宁绯儿,就在她想鞠躬的时候黑紫玲适时伸手阻止。

“爸爸是被你气死的,你还有颜面来拜。”黑紫玲怒视宁绯儿,她深觉她没有资格给方聂鞠躬。

“我没有。”宁绯儿反驳,她不过是来吊唁而已,这样的机会也不给她吗?

黑紫玲冷笑,哼了一声。“你不承认也没办法,但爸爸生前甩的那一巴掌你还记得吧,他最恨你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你明知道他不许你踏入黑家半步,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拜他老人家吗?”

“是你害死了他,你明知道他有心脏病你还要出现在他面前,说着刺激她的话。”黑紫玲一味的指责。

黑紫玲话说得铿锵有力,砸地有声,让在场的人听了个清清彻彻,一时厅内无人说话,静默一片。

而黑子爵则是寒着脸,怒瞪着黑紫玲。

“你说的不贞不洁的女人该不会是你吧,黑紫玲。”黑子爵冷冷的声音砸出来,也激起了黑紫玲的心。

“黑子爵你说话尊敬点。”一旁的方岩忌不等黑紫玲说话,先回驳。

“哼,够尊敬的了,我的女人轮得到你来评价,方聂这样的人渣死一百次都不够,让他这么轻松死了便宜他了。”黑子爵眸底掠过愤怒与摧残,冷冷地哼气。

“黑子爵,这里不欢迎你,滚。”方岩忌拳头紧握,容忍着不使用武力。

方岩忌最后的一个字刺激到了黑子爵,他周身的温度马上降低不少,冷冷地睥睨着对方。“就凭你刚刚一句话我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我倒想见识下怎么个生不如死法,不要净说些无用的话,你黑家需要家大业大,但z城是个法治之城,由不得你乱来。”方岩忌正面接招,方氏集团现在已经是一团糟了,最坏的打算他也已经做好。

“是么?”黑子爵冷笑。

生不如死有分好多种,他的招数可是多着呢。

“别吵了。”眼前战火又要开始,宁绯儿适时的打断他们,她看着方聂的遗像,也没有再作鞠躬的打算,淡淡地说着。“你说得对,如果方伯伯还在生,他一定不想再看见我了,他恨不得将我撵出方家,还怎么会让我鞠躬呢。”

她的声音悠悠,很淡很平静,像在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悲伤。

“我们走吧。”看了最后一眼,宁绯儿收回了视线,对黑子爵说道。

“宁绯儿,你不会以为我会让我的女人平白受委屈吧。”黑子爵唇角轻轻扬起,语气十分不屑。

“走吧。”宁绯儿咬着唇,主动拉起他的手就往外拽,但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拉得动壮如牛的男人,不管她使尽全身力气,对方都不为所动。

“走吧,我求你了。”最后,宁绯儿浓浓的哭腔让黑子爵的眸子闪了一下,头一次依言跟着她走,临走前他深不可测地看了方岩忌和黑紫玲一眼。

这个只是整个葬礼的一段插曲,没多久,葬礼又恢复了它原有的秩序,但这段插曲却落在了每个人的心里,所得到的反映和影响却是不相同的。

黑紫玲握紧方岩忌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方岩忌深呼吸了几回,也渐渐将怒气压了下来,最后报以她一个微笑。

黑紫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

宁绯儿坐在后座上再也忍不住,撑起双脚抱在胸前,将头埋在膝间就哭了起来。黛丽看着这一幕颇为厌恶,她嘟了嘟嘴看着黑子爵,只见他的目光落在宁绯儿身上,更是不满了。

“子爵。”她试图轻唤。

黑子爵只是斜睨她一眼,不作声。

黛丽轻易地抓住他的心思,知道黑子爵的不耐烦,也主动地闭了嘴,将要说的话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去。

同时暗暗地瞪了宁绯儿一眼,对她的恨意更深了。

**

半山大宅

黑子爵扯着宁绯儿,将她毫不留情地甩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他愤怒地低吼。

“宁绯儿,你到现在还记挂着他。”

宁绯儿被他这一甩整个撞倒在硬边上,疼得她一时站不起来。黑子爵不给她喘气的时间,大步走过来抓住她的黑丝往后一扯,宁绯儿整个头仰了起来。

“嗯。”宁绯儿痛哼一声。

“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愤怒染红了他双眼,让他丧失了所有理智。

假话,都是骗人的假话,不等宁绯儿回答他首先一巴掌甩了过去,响脆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吓了黛丽好一大跳。

“子爵。”黛丽试图轻唤,却换来黑子爵愤恨的一瞪。

“滚。”

又是这样,黛丽咬着唇很是不甘心,自从她来了z城之后他就没有一天正常过,他的心里装着的全是宁绯儿,他们虽然常在一起,他也带她出席一些应酬活动,但他们还没踏出那一步,他从没像紧张宁绯儿那样紧张自己,不是她有被虐待倾向,她倒想在黑子爵手下的是自己。

黛丽的这些小心思黑子爵又怎么会知道,他现在已经被愤怒控制了整个心性,再也顾不得别人。

一股腥味在口腔内划荡,宁绯儿忍着颊上的痛瞪了黑子爵一眼。

“是,我心里还是有他,怎么样,你要打死我么?”她内心很是委屈,但她已经委屈惯了,被误会惯了,还怕再多一样么。

“你……”宁绯儿的话让黑子爵一时接不上话,然后又怒羞成恼拽起她的衣领,将她整个提了起来。“你找死。”

又是一巴掌,打的都是同一张脸,宁绯儿被拽着衣领,她被甩得将头侧到一边,鲜血自嘴角又划了出来。

“是,我找死,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宁绯儿怒喊。

死了就死了罢,总比活在这个世界上受罪来得强。

“想死?我成全你。”黑子爵一咬牙,掐住她的玉颈用力捏住,满腔的怒火在烧着,她说过爱他,陪着他一辈子的,都是假话,她心里装着的一直都是方岩忌,她讲那些话不过是想糊弄他,目的也是为了帮方岩忌。

方岩忌方岩忌,又是方岩忌,这个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他为了她可以放过方岩忌,但她呢,心里除了方岩忌又将他置于何处。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留下他。

黑子爵无意识地加紧力度,宁绯儿的脸由红变紫,再由紫变青,虽然痛苦,但她并没有挣扎,如果今天可以死了,那也是一种解月兑。

眼前一片眩光,她似乎又看到了爹地,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没入鬓角。

“子爵,你快放手,她快死了。”黛丽见他动了真格,马上上前拍打着他的手,她知道以他们的能力杀死几个人完全不成问题,但她并不想他因此而活在宁绯儿的阴影中过一辈子。

要死也要等他的心里没了她再死。

黛丽的阻止唤醒了失去心智的黑子爵,他愣愣地看着开始翻着白眼的宁绯儿,手一松,宁绯儿整个软倒在沙发上,黑子爵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死在自己的手上。

黑子爵懊恼地扒了扒头发。

“管家。”他着急地大喊。

“少爷,有什么吩咐?”李管家迅速出现在大厅内,恭敬地立着。

“打电话给医生,让他马上来一趟。”黑子爵将宁绯儿抱起,急急地奔上楼。

“是。”李管家点了一下头,看着黑子爵着急的模样暗叹了一口气,才拿起电话拨打起熟悉的电话。

**

黑耀总裁办公室

“总裁,黑小姐请见。”黑子爵按下内线,秘书将来人报给他听。

“让她进来。”黑子爵冷冷地说便挂上了电话,同时,办公室的门便被推了开来,黑紫玲踩着七寸高跟鞋悠悠走近他。

黑子爵双手抱在胸前,背靠在坐椅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我该叫你一声方太太,还是叫你姐姐呢。”黑子爵扬了扬唇,故意讽刺。

黑紫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若他是真心她倒是不介意一个称谓,但她实在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子爵,我想你该知道我来为的是什么。”黑紫玲是个很直接的女人,她从来不喜欢转变抹角的,一开口就直入正题。

“哦?”黑子爵发出一个单音,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

黑紫玲呼了一口气,才说道。“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上放过岩忌。”她在乎的也就他一个人而已,如果让她求他可以换来爱人的安全,就算要她死,她也情愿。

“看在你的面子上?”黑子爵冷哼。“那你可曾给过我面子?”

他指的是方聂葬礼那一次,她当众出言侮辱宁绯儿,打的就是他的脸,这件事他还没给他们算呢,她现在倒反过来让他给她面子。

黑紫玲自知理亏,首先认了错。

“上次是我的不对,我愿意向你道歉。”

“哈哈……”

黑子爵不禁大笑出声,看她的眼神更是不屑。

“紫玲,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我黑子爵来干嘛。”黑子爵将时下最流行的话改了一下,凸显自己的地位与影响。

黑紫玲咬了咬牙,她当然知道他的为人,只不过她也是抱着不放过一丝希望的心态。“只要你放过他,我可以随你处置。”

黑子爵闻言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气苦神闲地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像佛祖啤睨众生般,嘴角有止不住的笑。

“你又说糊话了,你是我黑家的人,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伤的是谁的心。”

黑子爵又跺到她身后,声线平稳,冷冷。

“你跟我这么久,该知道我有多讨厌方岩忌,我已经放过他很多次了,是他不懂得珍惜机会,经过这一次,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他?你也太天真了吧,真是愚不可及。”

黑紫玲的眸子冷了一层霜,他说的话都是事实,若是岩忌能看清楚,那么也不至于会造成今日这个局面。

“子爵,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你也该知道我的脾性,只要是我认定的就绝对不会放弃,我并不想与你为敌。”

“哼,就凭你?”黑子爵不屑一顾。

他手里握着的是黑家所有势力,而黑紫玲不过是黑家势力的一个小堂主,别说他看不起她,她去掉黑家这个光环,走出去任哪一个势力都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我自知没有能力与你抗衡,但希望你看在这么多年我为你立下不少汉马功劳的份上,放过岩忌,自此,你让我去西,我绝对不会去东。”为了方岩忌,她不惜一切。

黑子爵走到吧台处,倒一杯红酒,托着酒杯,晃动着液体。

“为了他,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我可以为了他去死。”黑紫玲想也不想地回道,方岩忌是她生命唯一的光芒,没了他,她的世界也就会不见,所以,她愿意用她的生命,换他的一个周全。

“我有多久没用你了?”黑子爵突然问道。

黑紫玲的眸子闪了闪,不作声。

“自从你跟方岩忌定婚后我便没再用你,那你觉得我过得怎么样?”黑子爵轻笑。“没了你地球依旧转着,没了你我的生意继续红火,那你觉得你在我的以目中还剩下些什么?”

黑子爵抿一口红酒,再悠悠地说。

“不要自视甚高,也不要自取其辱,既然你决定出去了就别想着有回来的一天,背叛过我的人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我不对付你已经是给你最大的仁慈。”

他所指的是宁绯儿被劫的那一次,背叛就不背叛,没有理由,也没有解释,他并不是不敢对付她,只是她是自己的姐姐,虽然不是亲生,但她幼时对自己的关爱却不假,这个过错,也就是他给她的机会。

对于方岩忌,那是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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