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一晚上的事若是传出去，她岂不是……
看她一脸‘老娘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丫的手里了’的表情，连城裔好了大半夜的心情，一下恢复冰点，“身为本王的正妻，委屈了你么？”
“那倒不是。你丑是丑了些，好歹是个王爷……”
墨寻的心思还在自己马上要离去的贞洁名声上，听了他的话自顾地道，“可问题是，那天在冰湖里救了我的不是你啊，你不是我第一眼见到的男人，这样不清不楚地，算怎么回事儿啊……”
这女人，讲话还真直接！
连城裔看她一脸地郁郁寡欢，心思微动，“你怎么知道救你的不是我？”
她醒来后找他，他没给她过问的机会，之后她便再没提，他还以为她把这事儿给丢脑后去了。
“是你吗？”
她质疑而带些恐慌，他还未说什么，她又自顾摇起头来，“不是你，不是你。你……感觉不对。”
连城裔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衫纽扣，睑内有淡淡地光芒一闪而过。
“救我的人是想娶我的，可你不想。我不过是有一点儿惊悚你的容貌，你就想以这个为由休了我。所以救我的人肯定不是你，一定是有人把我给救了，然后嫁祸给你的。”墨寻看着连城裔戴上面具，恢复初见时那副冰冷地模样，十分肯定自己的想法。
“有人想娶你？”
连城裔扯扯嘴角，似是觉得她说得话好笑，“便是有人想娶你，那个人也只会是本王这般的。”
墨寻愣了愣，虽知晓他所言是事实，但听他如此轻松地说出口，心底竟微微地有些同情。“我知道。我……父亲曾经与皇上约定，你们兄弟几个人不论谁娶我，都将不会得到继承。你……其实我也不想嫁你的，等我找到救我的那个人，我就去让他把我娶回家，保证不会碍着你娶妻纳妾……”
连紫栾这些丫头们都知道将来燕苍国的皇子，不论谁继承皇位都不可能轮到最不受宠，如今又落得一身毛病的四皇子，可怜见的，他虽是个王爷但也却是最落魄的。
“是么？”
本以为她如此说，连城裔会很高兴，但他却是清浅淡漠地没再说什么。
墨寻想了想，觉得自己怕是让他误会了，搞得好像她在拿他当备胎似的。说起来，他好像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我不是嫌弃你，我是觉得你和我都是这副样子，谁还能嫌弃谁啊，如果不是我师父说我一定要找到救我的那个人，其实咱们俩就这样凑活过也不错啊……”
她有些着急地瘪着一张脸解释，歉意而带些期望地看着他，明明没有很好的措辞，却硬是要表现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有些滑稽。
连城裔倒是不在乎，只是他淡漠惯了，忽然有个人莫名其妙地照顾起他的感受来，扯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地，甚至不惜自黑，没想到会是这种感觉……
至少对他来说，暂时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