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出击之妻子的报复 第133章 她的心突然平静了

作者 : 宁铭子

乐子然想知道除了茗芳外表的优越感之外,还有些什么呢?

有了爱情的女人,力量是难以想象的,也没有乐子然做不到的事。

乐子然以前对麻将这种娱乐感兴趣,但在认识踪野之后,也渐渐淡了,今天不同,因为她看到了站在一边观阵的踪野的妻子茗芳。在朋友挽留之下,与茗芳同坐一桌。心乱如麻,心气难以凝聚心眉,手气当然不好。

一局未完,踪野妻子的手机响了起来,接着就退出,拿起那个精致的鳄鱼手袋走出室内。

乐子然想,踪野的一个电话能让妻子这样重视,也难怪人家是恩爱夫妻,心里不免有些痛,这一晚麻将自然是输了。

乐子然回到家,已经是子夜时分了,乐子然看到踪野的屋子里,还透着灯光,躺在床上,想着人家夫妻两人能彻夜畅谈,而自己却一个人在这里独守着偌大的空空的房子,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惆怅,还是一种温情?也不想分辩太清了。

她拿起手机,向踪野发了信息:

“这么晚还没休息?”

“我在等她回来。”

乐子然方知,踪野的妻子还没有回家。

想着踪野对妻子的一腔爱意,她不想告诉他这些真象。她决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乐子然因此更是频繁地光顾芙美乐了。

一次,乐子然还没有入席,就看到踪野的妻子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一位芙美乐的女伴婉儿给乐子然打招呼。

婉儿因为前几天看到了一场她不愿看到的一幕,她的丈夫和一个未婚女子在她家里的床上,几年来的种种猜疑得到了证实,前两天刚办了离婚手续。今晚,婉儿独自到这里想给曾经相处的姐妹道个别。

经历了婚姻失败的婉儿,对所有的男人都抱有敌视的态度,甚至于厌倦了生活和这世上的一切。她想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了此一生。但就在今天,她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就在她孤寂无依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她的同伴茗芳,在家里倍受宠爱,却背着她的丈夫做着她喜欢的事。

婉儿对踪野的妻子说,“你老公又打电话了,一会儿都离不开啊”。

踪野的妻子轻松地说:“是啊,家里一点小事也来烦我。”

另一个女伴说道:“你在家里的地位还真不低。”说完有个女同伴向另一个同伴会意一笑,其实乐子然从这个眼神就能感觉出来意味着什么。

婉儿想起以前的日子,她每天在家里等她的老公回来,丝毫没有半点差错。虽然波澜不惊,却也平淡如水,以致连老公的外遇也没察觉出来。现在她知道,对待男人,你即便贡献全部青春,直到红颜尽逝,又能如何?而那些懂生活,有情调、懂得爱自己的女人才是快乐的女人,也是被人需要的女人,而茗芳不是很好的例子吗?她又重新审视自己,天生丽质,饱读诗书,竟然为一个不懂责任,不爱自己的男人去殉情,岂不是遗笑于大方吗?

这就是踪野至爱的女人?乐子然在心里对自己说。好象是她的爱遭到了奇耻大辱的。

这可是一个她深爱的男人,用感情,用生命,用女人的青春活力,因为这个女人乐子然始终不愿去接近踪野,不是不敢,是一种虚荣心,或是女人固有傲气,在她看来,女人天生是高贵的,她不想让一个心中已有了爱的浪漫激情的男人,来打动自己。但她又放不下这份感觉,这种感觉可是他找了一生,是千年等一回的事,她放不下,也不想放下。而这种感觉来的时候,是一种甜蜜的伤痛,从而带有似有若无的、淡淡的希望。

乐子然给婉儿打了手势。当乐子然进洗手间的时候,正看见踪野的妻子从里面出来。她匆匆地对着着镜子整理了自己瀑布般流泻的发型,又补一下圆润饱满的唇妆,就走了出去。

一辆白银般的轿车的门开着,茗芳坐了去后,车子就消失在灯火斑斓的夜色之中。这时候打了一个优美的手势,一辆出租车停在乐子然的面前,乐子然犹豫了一下就坐了上去,她要出租车跟上那辆车。

车子在一栋花园式的小洋楼门口停了下来,乐子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而高大的男人,几乎用双手拥着踪野的妻子走入了大门。不一会儿,楼上的灯亮了起来,一室的灯光从粉红色的窗帘透了出来,然后又熄灭了。

乐子然这时有些冷,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抱紧双肩,她突然感觉她在做什么,这与自己又是何干?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一个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人?一个爱老婆胜过自己生命的人,而他的老婆却在外面干着对不起他的事?她开始不安起来,为自己?为和一个连句喜欢自己的话都没说出来的,而又把近在眼前的自己当成在天涯海角的人?

她想给踪野打个电话,让他看看他的妻子是怎样的,但她又不想踪野的家庭笼罩上一层烟雾,踪野心中的爱也不容玷污,一个女人在一生中犯上一两次错,也情有可愿的,只要有所悔悟,仍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女人,而她的丈夫还不知道她的过节,就更是如此了。

乐子然准备铤而走险,权当是为了他爱的男人吧,她还不想乘虚而入,或是乘人之危,她希望得到一个男人,要她甘心情愿,而不是趁火打劫。

这了两个时辰,踪野的妻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很明显,她们还沉浸于刚刚这去的欢娱之中,边出门,边贪恋地吻着对方脸。手一直拉在一起,婉若一对生死相依的恋人。至到从她身边走过,直到两个人的呢喃传入她的冰冷的耳边,在这秋天的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是他!是那个春意缱绻的叶媚对他极尽体贴温柔的晚文耀!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他不明白男人的骨子里究竟潜伏些什么?是上天在造他们的时候一时的疏忽,还故意让女人把他们看得牢一些?什么时候夫妻之间的激情就象昙花,在恋爱时时开放出它美丽的容颜,在婚姻的初始悄然飘零,只剩下义务和职责,而婚姻也只不过在束缚着人们隐蔽在心中的自由的一张证书、一幅枷锁而已。

乐子然想起了她的老公,那是在他们公司,她部下的一个刚刚从大学踏进公司的职员,还带着学生的稚气,温柔而清纯,进公司不久就被擢升为他的副手。

乐子然每次见到这个大学生,她的眼中总有掩饰不住的慌乱,她的眼睛不敢直视,而是藏匿在长长的睫毛之后。

他说加班加点和公司业务忙为借口,彻夜不回,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的心是冰凉的麻木。

直到晚文耀在送走他的情人——踪野的妻子之后,晚文耀怎么也想不到站在这里的是他长久以来心仪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在这月色如水的夜晚,在他的门前,看着他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共赴巫山yunyu。跟随他的行踪,是她发现了老公的不规,还是心有所悔想和他一诉苦衷?他不想想得那么多,他只是拉起有些僵直乐子然的手机械地走直他的公寓大门。

乐子然麻木地任由晚文耀拉到大门,灯光下,她看见乐子然的眼中有晶莹的泪。

他突然拥着乐子然很动情地说,“你知道什么最能打动男人的心?是女人的泪!”说着就要去吻乐子然,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再说他也不想在这个女人身心脆弱的时候,得到她,他还要她自愿放下高贵的道德,让她在恐慌中阻止不住自己犯错误,这样才能满足他的虚荣心和幸福的感觉。

这是他在遭遇乐子然的拒绝之后,在几年来的风月场上得出的体会,他知道女人永远是不可捉模的谜,似有情,若无意,却最能打动女人的芳心!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她?”乐子然平静地说。

“你说她呀?她可是个尤物!”晚文耀说。

“你这条**,勾引良家妇女的高手。不知有多少姐妹残遭你的魔掌。”

“别这样说,*,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与残遭无关。”晚文耀见乐子然没有说话,就接着说:“你不知道吧?女人的光艳是男人爱出来的,女人的出墙,可是男人宠出来的哟。”晚文耀不无得意地说。

“那叶媚呢?你不是也宠着她吗?”乐子然有些愤懑。

“她很好啊!我除了工作,可是几乎每天回家,我为她雇了保姆,她有化不完的钱,穿不尽的锦衣华服,她养尊处优,已经是很满足了。再说象我们这样的男人在外边做一些无伤大雅的风花雪月,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嘛。你想想看,从小寒窗苦学,又在职场、商海拼搏了十几年,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这个社会本来就是我们男人的天下,哪象你,有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天天把自己妆扮得象一个高贵优雅的淑女,可你的内心就过得充实吗?你希望女人有一个家便是一切了,你指望他天天回去陪你,或是回去的时候,若无其事好象什么事也没做一样,你就心安理得了。其实男人花心一点并不是坏事。也是对生活的调节。”晚文耀边说边看着乐子然的脸色在不停地变化。

其实乐子然不是在真空中生活,她何尝不了解这些男人,他们在衣冠楚楚的道貌岸然背后,骨子里面所藏匿的永远是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也是她不愿意让踪野知道她的所在。而宁愿在心里默默地恋着一个陌生人,就象在梦中拥着自己的至爱。只不过她要比任何人都会不动声色地平静。但她以前只是想象,今天这是她亲眼所见,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你放开她!不要再找她!”乐子然望着晚文耀的眼睛。

“为什么?难道你要取代她不成?”

“你肯放过她,我可以取代她!”乐子然怕晚文耀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接着道:“我是认真的!”

“你若答应我,我不再找任何一个女人!”晚文耀以为女人妒火一经燃烧,足可能摧毁任何一切,甚至于江山的更换。再说女人只不过是一件随穿随扔的衣服衣服而已,男人们也总晨等待下一个猎物而不一成不变,因为他们还顾全着一个家,这在一些男人看来是成功和成熟男人的标志。

“天不早了,我得送你回去。”晚文耀欲擒故纵。

正在这时乐子然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里老公问她用不用接她回家。

“你老公的电话吧?还挺会疼你的嘛。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其实乐子然心里还真巴不得早些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之地。

晚文耀知道,和女人大多数故事开端就是在这辆车子里,但今天他不想,他只欣赏着这个自投罗网的猎物,虽然没有了征服的艰辛,但这却是他垂涎已久的,他只想好好地欣赏她,她的头发象一道流动的瀑布,映衬着白皙而透明的肌肤,简单的衣着正好少了些点缀。更显得整个人娇媚轻盈,有了飘逸的灵动。

城市的霓虹灯,不停地在她脸上变幻,又带上一层神秘色彩,他把她的沉默不语里看成是藏不住的哀伤,正和他长久已来淡淡的失落感相配,而这种失落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正如她的名字一样一直铭记在他的心里。所以他们彼此之间谁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却各怀心事。

女人们,尤其是芙美乐的女人们,可以毫无顾及地议论男人,有时也以此为借口,又相互为对方保守秘密。

这一晚上,乐子然又寂然一人,而且白天繁忙的工作使她想到芙美乐放松一下,她也同时看到踪野的妻子,她坐在城心神不安地象等待什么,时而看一下手机,时而听着外面的声音,里面又有些沮丧。乐子然知道这个女人所急切盼望的正是乐子然所害怕得到的。

这时外面的轿车引擎机微妙地响了起来,二人都不由得警惕地留神,乐子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知道为一个她爱得死去活来的陌生人献身的时候到了。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好就不再是过去有品位有自己做主的乐子然了,将沦为一个坏女人,一个违心地为他人做嫁衣的女人了。

不过想到踪野今晚不再为他爱的女人担忧了,她心里有了些坦然。正如乐子然想象的那样,当踪野的妻子看到那个不是自己坐在那辆车上时,她一气之下就回到了家。

踪野看到妻子今晚回来这么早,就关切地问是不是哪儿不适?妻子只是说,没事去了后就没有她的位置,她想躺下休息。这一夜踪野和她极尽温柔。后来也索性不再去寻个芙美乐,那个令她伤心之地了。

乐子然在晚文耀的床上,她把晚文耀想象成踪野,晚文耀晚文耀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淡雅庄重的乐子然在床上表现得如此出色,他终于找到了有一种很久以来想找的那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只有乐子然能带给他。

在一个又一个万籁俱静的夜里,乐子然依然把对踪野的交往看作是一种精神的支柱,她恨不能用魔术把踪野的身影变到她的眼前来。踪野的名字在经历无数次的梦境之后,已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再也无法忘记。她想如果踪野也在想她,那么她的梦会更更加沉稳更加鲜艳,常常在这个时候,她感觉不到孤寂和失落,也听不到外界的喧闹,只有这时候才是好最充实,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使她感觉自己的存在。因为这个时候,是她对心爱的人悄悄等待的情话,才是对她内心里,朝思暮想的温柔的需要的时候,日子就这样在这平淡如水的时间里流逝着。

踪野在寻找着一份为了不使自感情干枯的激情,乐子然在等待一种叫集恋爱与**的感觉。

突然有一天,踪野用电话告诉乐子然,说她有一个到她所在的城出差的机会,他想见她,而且很想,他说他不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一个短信来支撑寂寞了,想要一次真正的感情。

见面?这是乐子然所不能能想象的,这不就意味着一切都暴露无遗,两个人要顾及一个家之时,还要在暗中维持一个情人的关系?并为此付出一要甚至两个完整的家?最重要的是爱情少了神秘色彩,陌生不再是幻想,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况且她知道男人本性见异思迁,永远只想着下一个,永远想得到所得不到的一切,她想起那个不可一世的晚文耀,想起踪野那挑逗的眼神,想起自己为他献出了青春、责任和爱的老公,想起那个公司的刚来的小姑娘不安的眼神。她不想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真情,她知道人人都在追求一种永远到达不了的精神港湾,却永远却两手空空,得到的也永远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男人在喜欢一个女人时大多是好奇,是一时的贪念,并无真正的用心,况且女人喜欢被爱的成份远远要大于所爱之人的情感。

她常常警告自己不要陷得太深,但她还是陷进去了,而且她为他在做着无谓的牺牲。

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说,若是放弃见面就意味着放弃对方。真实的东西永远是丑恶的、不美好的。

她还是想拥有一份得不到,却是留在心里的那份情感。

乐子然最后决定是不见面——

她宁愿生活虚幻之中,宁愿给自己无限美好的想象,也不想让这份情感在始于激烈,而终于冷淡之中。她不知道这种叫什么,是一种自虐,还是对对这世上变幻无常情感的抗议,她分辨不清,也不想分辨得清。

踪影的最近又有了一项新业务,而他的任务是为下属黄金客户——丰华公司找一个中年女人的服饰形象代言人。

影视明星不是踪影喜欢的范围,她们千篇一律的一个面孔,而且服饰是潮流化的,今日的时尚就是明天的淘汰,况且她心里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选。

踪影的脑子里一直跳动着那个在宾馆相遇的那个女人。

世界文学大师不是说过一句话,女人不因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吗?况且那个女人风情万种,优雅美丽和浑身透出的气质风姿韵味才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非她莫属!

他走在大街上开始注意行走的每一位女性和每一位女性的服饰。

踪影认为,现代化的城市,从某个角度说是服装相互媲美的城市。因为服装与流行音乐、电脑、股票、写字楼、立交桥甚至于口服液等等,一起构成了现代化的城市风景。真正优秀,真正丑陋的女人很少,令踪影最不能忍受的却是女人的平庸,既然做了女人,就不能不对衣饰有所追求。上帝让女人来以这个世上就是为了穿上五彩缤纷衣饰来扮靓这个世界。

有人说世界上最会穿的是女人,最会做的却是男人,最会欣赏的还是男人。

踪影今天有闲情在人群中穿梭行走,女人的衣服看起来象是天上飘忽不定的云霞。那些纯情的花季女学生,身穿一身清爽的校服,简约自然的发型,一双清洁的运动旅游便鞋,充满活力地行走在马路上,让人想到年轻和朝气,想起自己的少年;上班族的女孩子们那刻意修饰过的直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飘飘扬扬,一身紧身的牛仔裤和休闲上衣,那是青春活力的再现;一头瀑布般的淡黄色的直发,乳白色休闲裤,网状的宽松上衣,眉线眼线唇线分明,手中的小男孩儿淘气地跑左跑右,脚步有些松松散散,眼神也飘忽得像做着一个慵散的梦,这样的女人最能给人以温情的感觉;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身穿红色的合体的衣服,雪白的一双袜子,看上去清雅又贴切,精神抖擞地走在街上象是刚刚拍完一部影片往家走。一切自然而然,就象生活原本就不需要刻意去妆扮一样。

看到这些,踪影想起了女人是自然造就的,也是社会造就的,女人的服装是文化的积习,也是社会发展的象征。

如果说上一次注意女人是因为那个给他带来神秘感的网上女人外,这一次是为了他的广告,或是广告以外更多的东西?他说不清,也不想分辨那么清。

一次,踪影下了班,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他有了预感,今天他会遇上一直寻觅的那个女人。男人的第六感觉告诉他。他这样想着,就好像已经闻到了所要找的女人身上的气味。就在这时,一个女人从他身边走过,她的背影是踪影熟悉的!女人仿佛也看到了他,在人群中一闪就不见了。

这令踪影大为振奋,就像猎人已经找到了目标。女人的出现无疑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兴奋。

她一定是在这附近居住,或是上班,说不准和自己还是近邻呢!

以后,每天上下班,踪影总是留意路上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不是故意,也不能粗心。

终于这一天又来到了,看上去漫不经心的踪影,却细心地看到一个身影又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他悄悄地跟随其后,但他却看到那女人在一家女人乐园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一旦看准了猎物,就决不会放弃!

踪影只能躲在一个角落里,远远地等待那个要找的女人出现,也只有在这里耐心地等待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踪影看到一个身影像风一样从身边飘过,他甚至能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就看见女人钻进轿车里面,不见了。踪影看到,那车就停在那里,这个女人却不是他正在找的女人,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女人,踪影没有了跟踪的情绪,带着疑惑离开了那里。

妻子芳茗没有回来!

莫非……踪影不敢往下想。

乐子然去见了两次晚文耀,就再也不想去了,可每当她看到芳茗每来这里就有手机响起,然后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车在外面等待,乐子然管不了,也不想去管,一切由她去吧,她不是救世主,她管不了这些,饮食男女,凡妇俗夫,她也徒唤奈何?

乐子然也曾想过,怎么让踪影知道?这样也许把一切错误降低到最小。

这一天,终于来临,这些天她看到踪影在寻找着什么,一定是想起宾馆那一幕了,她想。

乐子然为此见了和踪影一起上班的同学,同学告诉她,踪影这些天的一个任务就是找到一个服饰代言人。

乐子然明显地感觉到踪影在找寻她,而且又感觉到踪影对她已经是用了心的,所以,她才出此下策,趁踪影对她有所好感的时候,引踪影去看他的妻子。

叶媚这一天,又是独享她的寂寞,她竭力地把自己打扮得很入时,她想着在外辛苦努力赚钱,又给她带来幸福荣耀和自豪的丈夫。她想象着丈夫进门的时候,像平时一样,给他一个吻,再递给他一个温湿的毛巾,想象着他看到自己的衣服时,一脸的欣喜的样子,叶媚不禁喜从心来。

正在这时,她听到一阵敲门声,丈夫回来了,她再次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她光艳迷人,又是时下最流行最新潮的服饰,她迈着模特儿的步子,臀部扭动着,显得风情万种,连她自己也陶醉了。

当她打开门的时候,迎接的却不是她的夫君晚文耀,而是很久没有见面的老同学——乐子然。

乐子然进了门,一眼就看出来叶媚又在家迎候晚文耀。

“怎么?打扮这么漂亮,是不是在“待月西厢下”,被我撞了个正着?”

叶媚一边让乐子然坐下来,张妈早就把瓜果饮料,端了上来,叶媚让张妈先去休息,和乐子然坐下边吃边聊。

“我还不是等待他回来看我一眼,还能为谁?近来他因为工作的压力,见面越来越少,而且见了面之后,他总说他很累。”叶媚悠悠地说着。

“你是个聪明人,你这么在意你的老公,你就知道怎样拴住老公的心。”

“不管怎样,女人青春终归是留不住的。”叶媚说。

“我是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嘛。你纵然是魅力四射,光艳迷人,美丽与气质于一身,却只在家里等候一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相信我会寻欢作乐,那你错了,我追求完美,我只想做一个好女人,晚文耀是我的唯一,我不想把我的心血付之东流。我已经为他付出了我的全部。从言谈举止、待人接物到业务开拓,我可是按着成功人士为他设计的,每天还要给他阅读中外富豪的奋斗历史,照着书上的标准要求他做到的,他今天有如此成就,可是我的心血和辛苦努力的结果。我只想好好地享受我的成就而已。”

乐子然心想,女人在打造男人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想到过打造他的心灵呢?就拿眼前的叶媚来说,她为晚文耀贡献了青春,甚至于年轻的腰身,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夫君却没有对她忠贞不渝,男人有钱会变坏,甚至变心,变质,而叶媚以为晚文耀会永远属于她,他为自己的私有财产,陶醉在自己的成果之中。现在的女人是怎么了?

可是乐子然却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叶媚早已做了贤妻良母,和她不一样。她怕伤着叶媚。可是她也不能看着她们夫妻关系越来越远吧。

“可是,你没听说过社会上正流传着“阴盛阳衰”吗?你不怕你千辛万苦地把你的男人打造成功,而有一天,他会离你而去?白让别的女人拣了个便宜?”

“说下去。”叶媚漫不经心地说。

悠久然没想到叶媚还能听她的说教,可她没有资格在这里教训叶媚,如果叶媚有一天,知道了她也曾经让她的夫君变坏,她能不恨自己吗?

“你想想看,好多人都说克林顿能当上总统,希拉里功不可没,说她当初在选夫婿的时候,从千万人之中,选中的克林顿,并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对他进行打造。可是当克林顿成为美国政坛上一颗耀眼夺目的明星的时候,就成了许多美国妇女心中的梦中情人,从那一时刻起,就宣布了作为女人希拉里的失败,她在生理和心理上,事实上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以后和莱温斯基的性丑闻,让希拉里“第一夫人”变为“第一失败女人”不能不说明了这一点,甚至连所占不多的政治虚荣也被淹没了。”乐子然说边说边看着这些话给叶媚带来的冲击力。“也许她若不是女人,她若不是克林顿的妻子,也最多不过能做个克林顿的高级顾问。”

“你说得太远了吧,因为我可不是希拉里,他也不是克林顿,他哪有时间投入这些啊。”叶媚认真地说。

“我怎么看,你都有希拉里之嫌啊。”乐子然说着就笑了。

“原来,你不是在变相夸我吧?行了,说说看,是不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了?钱和权你早已有之,又有孩子老公人人羡慕不已,你这样巴结我,是为了什么呢?”

叶媚不知是故意回避,还是从没有想到过晚文耀的背叛?乐子然感觉到,她对乐子然的警示不置可否。

“是这样啊,同学说你重色轻友,天天只在家里面等候你的老公,对你都有意见了,大家托我来看看你。”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不就是请客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星期五晚上我负荆请罪,行了吧?”叶媚说着就拿起电话,向金滩大酒店说明订餐事宜。

乐子然和叶媚又聊了会儿孩子,就告别了叶媚,回家了,更重要的是,乐子然不想和叶媚耽误和时间过长,她不想看到那个晚文耀,这个一天离不了女人的衣冠禽兽。

往常,叶媚在舒适宁静的家里上网帮晚文耀查一些资料和商业信息,或是看一些中外名人的饮食坐姿言谈举止,然后等到晚文耀回来。

现在叶媚等不到晚文耀回来,她的心乱乱的,不想外出,不想看书看电视上网。

她去看那水中的金鱼。金鱼拖着美丽的长裙,就象法国贵夫人十八世纪盛行一时的时装,让人看上去轻松愉悦。一盆清水,几粒食,就使它们活得怡然自得。人们常常羡慕它们是快乐的象征,因为它们一天到晚,不停地唱着快乐的歌儿,有谁能知道它们内心苦衷?不过尽管它们把眼泪落在水里,也要让别人看出它们是快乐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乎?”

叶媚看重的是眼下,得懂得怎样才能把这无聊的时光,变成细水长流。

这一天,她开车外出,从购物中心专卖店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在盯着她看,这种目光叶媚并不稀奇,这是她平时习惯了的男人的目光,但在今天,她还是忍不住也多看了他一眼。

“老同学,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这个男人竟叫出了她在大学时的名字:

叶媚猛然想起,这个是大学时的同窗同学,在大学时候,就以才俊著称而享誉整个校院,他的诗集在同学间公然流传开来,还有同学称他为徐志摩第二。

别后重逢,免不了的兴奋和寒暄。

接下来,男同学邀请叶媚去附近的酒巴聊天品酒。

她才知道,这个昔日同窗的男生,几年前辞了大学教授的职务,搞起房地产业,赚得盆满钵多的,今天来这里给她妻子捎回去前些天在这里订做的晚礼服。

两人就在这里相遇了。

哪知这位男同学几杯酒下肚,话也多起来,而且说得毫无顾忌。说他在高中时就被叶媚的容貌和气质所倾倒,只是那时候只是个穷学生,没钱没势,总觉底气不足,该出手时没出手,花落他手,有些于心不甘。

叶媚说:“老同学,你喝多了,我们改天再聊。”

说着就起身要离开。

那男同学急切地抓紧叶媚的手,他说的句句是心底话。说他很清醒,说都这个年代了,叶媚还是那么典雅庄重,实在难能可贵。

叶媚的脸上有一些红晕掠过。

对男同学说了声:“再见!”就起身告辞了。

男同学没看到这些,只是无奈地把一张精致的明片递到叶媚的手中,嘱咐叶媚随时都可以和他电话联络。

男同学要叶媚乘自己的名车回家,叶媚指了指她自己的车,优雅地开动了车子,和男同学潇洒地招了招手,向怡林小区的家里驶去,那种流线型的车身在喧嚣的市中心,渐渐地走出了男同学的视线。

平时,当叶媚看到自己的家,她的心有出奇地平静。

一碧湖水从家门前跨过,红色园顶建筑的洋房,掩蔽在高大的白桦林中,再后面是郁郁葱葱的山坡,院落周围是草坪花木,太湖石堆积而起的假山,假山的一侧是修竹,各色月季一年三个季节闲闲地开着,小鸟在轻啼浅叫,还有那一池七彩色鲤鱼池塘,可今天这一切颜色尽失。直到走回家里,心还在不停地跳着。

其实今天也只不过见了一个同窗同学而已,为什么就如此沉不住气,掩饰不住的慌乱外,还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她在扪心自问。在男女之间,她可是一惯沉静如水的,可是今天是怎么了?若是心里没有想到过和这位男同学之间会发生什么事,也不至于如此紧张吧,但女性的矜持告诉她,这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

晚上,入睡前,一种感觉使她不能自持,虽然现在是仲秋,是枫叶红了的时候,甚至有空气中有那么沁人身心的凉意,却感觉是那种无声的雨润,似一湖春水荡漾,又像春天的小溪潺潺流过,她知道此刻她需要什么,今天遇到的老同学英俊高大的身影却在心里越来越清晰,而且她在意识之中,他在急切地向她走来。她伸出手想给他打一个电话,但又无力地收了回去。

最后,她看也没看地就把男同学的明片点燃成了灰烬。

她只希望一切的完美,一切的圆满,一切透明洁净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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