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功夫，当费宇凡带着一打扮像民工的中年男人进来时。原本激动地站起来的杨芸身体像突然被抽离了力气一样倒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进来的这个沧桑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的男人。
忽然，她抬起下巴一阵大笑。笑的身体直颤，直不起身。而那个中年男人在她连续的笑声中身子缩成一团。不敢抬头看向包厢内的任何一人。
他茸拉着脑袋，双手交握放在身前，手指忍不住扣着另一只手的手掌心。一只脚轻浮地抖动，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本性如此。
那抖动的大腿让杨芸瞥到忍不住一阵阵地恶心，她急忙转向另一边，双眼血红地看着沈筠霆，“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男人，她差点忘了他最本质的特点就是阴狠。在对付他想要对付人的时候，往往是一针见血。让人防不胜防，无力招架。
本来这次回来她就没想着能够轻松摆平这件事。但是，没想到他不仅在生理上摧毁她，在心理上也要让她低头。
沈筠霆摊手，“我想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在我身边这么久，不是应该很了解我？怎么，现在猜不到我想到做什么？”
杨芸紧抿着唇，咬紧牙关才不至于自己抖的那么明显。
“沈董，这么晚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想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工地干活呢！”杨德福似乎很害怕沈筠霆。他搓着手，扯着唇角笑的很僵硬。
沈筠霆眉毛一挑，“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女儿了，都不想跟她说说话，好好聊聊？”
“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杨德福还没开口，杨芸已经抢话，她扭头看着这个邋遢的男人，“还有，我跟这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把我们扯得似乎很亲近！”
杨德福目光闪烁，脸色看着似乎有点尴尬。他快速地看了一眼杨芸，连忙收回目光，弱弱地回答沈筠霆的话，“沈董，您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农民工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您说的什么女儿，我还真的不是太明白！”
“你闭嘴。难不成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要不要我带你去验一下DNA？”费宇凡警告性地出身。
沈筠霆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事。他拍了拍手，似乎对于这样的举动一点都不惊讶。他笑了，笑比面无表情更让人不寒而栗。
杨德福有些惊慌，身体向后缩，脚往后退，很害怕沈筠霆这个样子，“那个……那个沈……沈……董，你让我来我也来了，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我真的要走了。”
杨芸一见到他那猥琐胆小怕事的样，忍不住闭上眼睛转向另一边。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只有在比他更狠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一面。
想当初她还没有反抗他能力的时候……
不，不要去想。
那些事情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不去想不去触碰，本来以为忘记。这个人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
沈筠霆不去管他，而是看向脸色惨白的杨芸，“他不记得你是他女儿，你不会也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