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密爱,女人别想逃 第一四九章 劫难或是救赎

作者 : 桑蓝

何蔚蓝没有说话,眼睛悠悠的穿透浓重的夜色投在了那扇孤单冷清的窗户上,半响,道:“是,枫哥哥,你说的对,我一直知道的,我很傻,傻到无可救药。所以,我以为只要忍着,也许他就不会那么讨厌我,我以为只要听话,也许他就不会伤害我,我以为只要求饶,也许他就会放过我,我以为只要离开他,我就会过得很好。可是,你知道吗?枫哥哥,我,我过得不好,很不好,我不快乐,我不高兴,我不幸福,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度过每一秒。这几年,每一秒对我而言,漫长如一个人生,从开始到结束,心痛却从来没有停止过。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脆弱的,总是动不动就哭鼻子流眼泪,就算痛得不能呼吸,我依然快乐的微笑,无论是因为对你的承诺,还是我单纯的想要快乐,其实……”

何蔚蓝顿了顿,唇角浮现一丝微笑:“我很难过,很痛苦。”

杜宴枫回头望着他,黯沉的眸底尽是心疼无奈。

“蓝蓝!”

何蔚蓝笑笑,转过头,眼眸因泪水而愈加清亮,昏黄中流动着秋水般的哀愁。

“也许是我太想要快乐了,有时候对着镜子笑给自己看,轻轻的一勾,却如撕扯着心一般,

笑没成型,痛却蔓延至全身五脏六腑。”

“不要说了!”

杜宴枫怒声打断,骨节分明的指关节泛着白色,阴沉的脸愈显烦躁。

何蔚蓝沉默的注视着远方,唇角始终噙着淡淡的微笑,好久,一行清泪滑下。

“枫哥哥,我太痛了,痛到无法忘怀,所以,就再*我一次好不好,让我回去!”

一双手猛的扳回她的双肩,哀伤的泪眼对上他喷火的怒眼。

“回去?回哪里去?回去做什么?蓝蓝,你到底在幻想些什么,又期待些什么?难道心口血

淋淋的伤还不足以让你看清事实嘛?难道深入骨髓的痛还不足以让你清醒吗?”

何蔚蓝静静的看着她,不悲不哀,只看得杜宴枫的怒火慢慢平复下去,放开手,仰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沉声道:

“蓝蓝,你只是时间太短,不是……忘不掉他!”

何蔚蓝微微一笑,望着夜色里微亮的窗户,轻纱笼罩般的泪眼里,渐起一波轻漾的涟漪。

“我曾经问过哥哥,我对他而言算什么,他说,你对我而言什么也不是。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他说着句话时,眼里寒潭般冰凉的温度。他强占我,逼迫我,伤害我,却原来我在他心中什么也不是。那一刻,就在他决然转身的那一刻,我是恨的,恨他的无情,恨他的冷酷,也是在那一刻,我彻底体会到了心痛到无法感知的麻痹,全世界都似乎在我眼前轰然崩塌,我所有的坚持,所有的隐忍,在他轻忽冷淡的语气里,显得那么的可笑和愚昧。”

何蔚蓝陷入了回忆,蒙亮的眼悠远的注视着前方,似是那里就是她世界的尽头。

“枫哥哥你知道吗?我不是不想忘记,我是真的无法忘记。他如强盗一般的骤然闯入我的世界,在我还来不及眨眼,一切已经沧海桑田。而他,在挥刀杀伐殆尽后,甚至不屑回头看一眼流了一地的鲜血,就绝然离开。这样一个男人,确实是可恨的,是不应该被原谅的,可是,如果恨他能让伤口愈合,也许我早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杜宴枫目光幽暗的盯着远方,呼吸吐纳之间,带动着车厢里静止的空气缓慢流动,微微起伏的胸膛昭显着他此刻情绪的不稳。

何蔚蓝右手轻攥着,手心里的汗液已将照片沁得湿濡粘滑,紧贴着手心。

“枫哥哥,我真的试过了所有的方法,可是,我依然忘不掉,那些事,那些痛,甚至那个

人,就像是禁锢在我脑海里的魔咒,怎么也去除不了。每时每刻,只要我的大脑运作,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想知道他吃得好不好,想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睡觉,想知道他有没有喝酒,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抽烟,想知道他是不是和、和别的女人一起,有时候甚至想、想他是不是也会像我这样想他一样的他也在……想着我。”

听着类似呓语的轻喃,看着她说此话时,脸上散发的温柔光泽,杜宴枫心口猛的一紧,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方向盘,好久,才转过头来,又沉沉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你会这么傻?”

何蔚蓝微微一笑,慢慢松开手,汗液涔涔的手心里,照片已经被握成团,只是照片上那女子的笑容依然美丽,纤指轻轻展开,指月复柔柔的抚平,温润的唇角笑意渐渐扩大。

“是啊,我是真的很傻!明知可能成空,却依然翘首期待着,可是,枫哥哥,也许就是因为我这样每天不切实际的幻想着,期待着,我,我才能撑到现在。”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照片,依然注视着照片里熟悉的笑颜。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笑容,我会感到心痛,会想要流眼泪,是因为我好久没有这么快乐的

笑了吗?”

杜宴枫看了一眼那张几经流转的照片,沉痛的闭上眼睛,道:

“如果你坚持回到他身边,快乐也许只会理你越来越远,你,只会感到痛苦!”。

“我知道。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你说得对,呆在他身边,或者只是远远的跟在他身

后,我不会快乐,但,我至少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窒息般痛苦,因为,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知道他在我身边。”

“那又有什么用?你要的不是这个!”

杜宴枫有些烦躁的喊道,愤怒的捶了下方向盘,嗡嗡的响声在车厢里来回荡漾着,好久才消退下去。

“是啊,我要的不只是这个,可是,我要的……也只有他可以给啊,枫哥哥!”

何蔚蓝再也忍不住,低低呜咽的喊道,手紧紧的攥着,泪水在脸上放肆的流淌着,水漾的明眸里,说不尽的伤感,祈求的望着他。

杜宴枫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开,侧脸冷硬而紧绷。

“枫哥哥,我想要留在他哥哥,我能感觉得到,他……他很孤单。所以,让我过去吧!”

沉默。

“枫哥哥,这是我的选择,无论结局怎样,我都不会后悔!”

依然沉默。

何蔚蓝等了好久,见他依然不说话,毅然推门下车。

“枫哥哥,对不起!”

“蓝蓝,走进去,就很难再出来了,但是无论怎样,你都要学会坚强!”

何蔚蓝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点点头。

“谢谢你,枫哥哥!”

杜宴枫望着车窗外一瘸一拐走进去的何蔚蓝,纤弱的白色背影缥缈得似一缕游荡在人间的魂魄。黑发缭乱的飞扬着,裙裾飘荡着,仿佛走着走着,那抹白影就会消失一般。

直到多年后,直到他终于在寻她不着的懊悔里,他始终记得这样一个浓重的夜色里,一抹坚定纤弱的背影,一瘸一拐的走进去,是不是在那个时刻,他已隐隐觉得,她的选择会将她逼上了悬崖绝路?

何蔚蓝走上楼梯,在虚掩着的房门前停了片刻,才推门进去,正在收拾残破的纱布的李嫂闻声扭头看来,愣了愣,道:

“小姐,你,你怎么回来了?”

何蔚蓝笑笑脑筋没有说话,看着*上昏迷的男子,走过去。在他的*前停住。雪亮的灯光打在她苍白的脸上,红肿的双眼依稀可见哭过的痕迹,轻垂而敛的长睫颤抖着,在眼底下投下一片清淡微弱的阴影。

李嫂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目前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低下头快速的收拾东西,

说了一声就要离开。

“小姐,那,我、我先出去了。”

“李嫂。”

“是。”

李嫂停下来,有些紧张的回头望着她瘦弱的背。

何蔚蓝又想了一会,回转过头,朝她笑笑。

“没什么,我只是想对你说谢谢,谢谢你这段时间用心的照顾。”

李嫂愣了一笑,笑笑。

“小姐,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垂眼看到她膝上缠绕的纱布,又担忧的抬起头,说道:

“小姐,您的腿还有伤,既然不回去了,就早点休息吧!少爷有我照顾着,您就放心好

了!”

何蔚蓝笑笑摇摇头,在*边坐了下来,往上拉了拉滑落的被子。

“我没事,李嫂,你忙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李嫂还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也就没再说什么,叹了一声,走了出去。

何蔚蓝望着陆承佑,紧闭的双眼,睫毛密而修长,一双剑眉微蹙在一起,有些僵硬,紧抿的

唇角处青一块,紫一块,额头上包缠的白纱布泛着血丝,即便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

丝毫不减他冷硬的气质。唇角不自觉的抿了抿,纤弱的手指逡巡般的抚上俊脸,额头,眉

骨,眼睛,鼻梁,嘴巴,下巴,蜿蜒而下来到高耸的喉结处。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张她极力不想记起的五官,总是一次次出现在她睡梦里,因为她睡得少,所以梦到的不多,可是只一次,就让她永难忘记,那种冰凉的触感,由手指沁入直抵五脏六腑。

可是,于此刻,指月复传来的温度确是温热的!

“哥,看到你这样,我可不可以以为,其实你过得并不好?有这种想法的我,是一个坏女人是不是?可是,哥,虽然你看不到我的难过痛苦,但是,请你,求你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一切无所谓的模样,就算是假的,就算很厌烦,以后,也请你不要那么做,我这么懦弱的人,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才像你走近一步,你不会那么残忍的推开我的是不是?哥,你知道吗?我叫了你九年的哥哥,你从来都没有应我一次,我这个妹妹做得是不是太失败了?哥,我知道你恨我,不仅因为我母亲,还因为我得到了琴姨他们太多的爱,可是,你真的没有发现,没有感觉到吗?有那么多的人爱着我,疼着我,我却不能真正快乐起来,因为,我最想要的疼爱和关心,你却从来没有给过我半分半毫,相反,因为你的冷酷,我越来越不敢靠近你,甚至不敢抬头看你,可是……”

何蔚蓝慢慢抬起头,注视着飘动的窗帘,悠远的眼神有着着迷的沉思。

“你一定不知道,我一直在追随你的背影吧?哥,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努力,我们的关系会逐渐改变的。直到那一天……”似是想到恐怖心痛的事情,何蔚蓝脸色蓦地苍白起来,嘴唇颤抖着,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的,连绵不断。

“直到那一天,你、你……那一刻,我是真的恨你,恨不得杀了你,也恨不得杀了我自己,之后,你彻底的掌控了我,那段日子,我犹如活在炼狱里,日日煎熬,种种伤害,重重疼痛,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竟然撑了过来,活了过来。”

陆承佑依然沉睡,根本听不到她的话,可是,也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说出心里的话吧!

“哥,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件事情,可是到底没有说出来,但它如一根毒芽般,越发健壮起来,每每压得我透不过起来。”

何蔚蓝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刮着他纹理清晰的掌心,长发掩映下的容颜苍白如纸,却沉静如水。

“我被车撞到昏迷住院的时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高兴还是懊悔?你应该是疼痛的吧?不然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头哭泣,是不是,哥?”

何蔚蓝的心绪到底是难平,说道最后声音已经哽咽不止。

“我什么都顺从你,可是到最后,你还是这么对我那么冷漠无情,甚至弃之如敝屣,哥,你

知道吗?你真的很残忍,比一个大坏蛋还要残忍!”

一颗颗泪落在那宽厚的掌心里,泪水的温度,滚烫灼烧是,陆承佑动了动,眼皮动了动,缓缓掀开一条缝,依稀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泪颜,如以往一样,真实得仿若她就坐在那里。

“依儿。”

手指略抬起几分,想要去碰触那蚀骨的泪颜,终还是,力气耗尽,垂了下去。

太过沉浸思绪的何蔚蓝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一径的低头垂泪,紧缩疼痛的胸口处灼热如被烙铁一般,却也无法忽略那隐隐泛起的类似满足的感慨喜悦,晶莹透亮的指尖,修建得圆润光滑,轻轻的刮莎着男子纹路清晰的掌心,指尖上一滴殷红的血迹,妖娆如罂粟,明知有毒,却又禁不住*的想要靠近,甚至想要吞噬。

“哥,你为什么这么厌恶我呢?如果是因为我妈妈,那,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你

说我是来赎罪的,我无话可说,我妈妈的罪我来赎,我对别人的罪也有我自己承担,可是,你对我的罪,你对我造成的伤害,该怎么办?应该由谁来赎?哥,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会疼痛,是真的很疼啊,哥,你到底知不知道?”

何蔚蓝说到伤心处,声音已经哽咽不停,尖利的指尖不自觉的刺入了他宽厚的掌心里,疼痛令他眉头皱了皱,却没有醒来,手却握住了那只不停颤抖的小手,那么轻,那么柔,似是用尽了他平生所有的温情。

何蔚蓝埋进被褥里,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一声声压抑而沉重的传出来,抖动的双肩使得披在肩上的长发纷纷滑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玉般的颈项。

泣声渐渐微弱下去,短而急促的抽泣声后,房间陷入沉默,何蔚蓝依然趴在被褥里。

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紧闭的双眼里睫毛不停的颤抖着,紧皱的眉头,额际隐约渗有汗液,睡得极不安稳,似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哥,哥,你怎么了?”

感到受被握得生疼,何蔚蓝恍醒过来,看到他做恶梦般的神情,心里一惊,忙探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际,滚烫灼热的温度让她的手触电般的迅速移开。

发烧了!!

何蔚蓝动了动手,无奈被他握得太紧,不敢太使力,又很着急,没办法只好朝门口大声喊着

李嫂,可是,楼上楼下的距离,又隔着门,喊了半天,也不见李嫂上来。看着*上男人冒出更多的汗液,何蔚蓝也急得直冒汗,仿佛她也跟着一起发烧。

“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要赶紧给你退烧才行啊!”

陆承佑意识模糊中,似乎听到她哀求他放开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奈何头颅似乎被一刀劈

开般,眼皮刚动了下,疼痛袭来,立即陷入混沌的黑暗,只是手在陷入黑暗前却紧紧的握住了手心里温润的触感。

“啊,好痛,哥,你醒一醒,不要握得太紧,我动不了,哥。”

何蔚蓝倒抽一口气,焦灼的明眸里泪花点点,眼神略带埋怨祈求的望着他。

“怎么办?怎么办?你似乎烧得很重,怎么办?”

何蔚蓝一遍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液,一遍焦急的嘀咕道。忽然扫到*头桌上的一部手机,眼睛

一亮,探身拿过来。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手剧烈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机,终于打开手机了,轻松喜悦的表情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展现,震惊在下一刻将一切一扫殆尽,只有清亮眼眸里颤抖的泪珠,闪烁着手机屏上一张女孩的脸。

女孩的双手朝前伸着,仰着头,微笑着接着雪花,白希的脸略显稚女敕青涩,黑发在背后飞扬起来,唇角一抹满足惬意的笑意,柔柔的,甜甜的!

和她口袋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何蔚蓝感到胸口闷得难受,才发觉忘记了呼吸,颤抖的手握着手机,捂着窒息般疼痛的胸口,身子慢慢的坐了下来,一时间无法理清心里激荡的情绪,震惊呆愣的眼神游移了半响,最后停在了握住她手的大手上,修长的手指,略显苍白,尤其是指关节处,白得近似透明,仿若再使一份力,骨节就会脆裂折断。

一分一毫的将那只手移过来,只是十公分的距离,而她却觉得拼尽了十六年的岁月,才终于触模到了那手背的温度。

温温的,暖暖的!

曾经,这双手将她推入地狱,而如今,也只有这双手能够让她得到救赎。

她迷惘了,不知道他于她,到底是恶魔还是神灵?

或许,一切都未知,也或许,一切都已注定。

“哥,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是不是?”

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温润的唇角漾起一抹柔美宁静的笑,淡淡的,轻轻的,似有若无,似

烟若雾。

脸颊上的手动了动,何蔚蓝一惊,心跳得飞快,脸颊红得似烟霞,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被老师抓到般,快速的将手放到*边,眼睛不敢看向他。

陆承佑感到口渴得难受,脑袋重得好像压了块石头,挣扎了好久,终于张开干裂的唇。

“水……水……”

隐约听到声音,何蔚蓝小心的转眼看过去,看到他干裂的发白的唇后,心里埋怨了自己一

通,赶紧喊了一声,让李嫂端水,拿药上来。

不一会儿,李嫂匆忙的走进来。

“小姐,水来了。”

看到她腿上绑裹的纱布,又道:“小姐,您受伤了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不用了,我没事。”

何蔚蓝挪了挪,让陆承佑靠在她怀里,接过水杯,小心的喂了起来。

“李嫂,把退烧药拿过来!

“好。小姐,这是成医生临走前开的药。”

李嫂看了看两人一眼,摇摇头,转身去湿毛巾。

“李嫂,我来!”

何蔚蓝夺回李嫂手里的毛巾,轻柔的擦拭着他的汗珠,一遍又一遍,直到额头不再出汗,温

度少有下降后,才直起腰,轻轻松一口气。

“温度终于降下了!”

“是啊。少爷的身体一向很好的,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又是伤又是病的,哎!”

抬头见何蔚蓝愣愣的锁眉注视着他,李嫂将水盆端了出去。

“李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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