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寻晴安 第二章

作者 : 青古蓝汐

墨展绰进来的时候,看到白安晴包着锦单正侧身躺着,一动不动,就象睡着了似的,但墨展绰知道她没有睡着,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这张**上睡着。他伸手将锦单一扯,一具雪白柔女敕的躯体就呈现在眼前,没有什么特别,就和任何一个躺在这张**上的女人一样,水萝卜一样的新女敕,见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墨展绰刚一贴上去,白安晴猛的一哆嗦,她从未经历过此事,虽然在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本能还是让她害怕。她僵着身子,紧闭着眼睛,对方的身体火一般的烫,烧得她有些无所适从。

墨展绰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更不懂得什么叫温存,他贴着她,连她的身子都不用转过来,只抬起她一条腿,便从后面直驱而入。

白安晴疼得一声尖叫,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做这种事是如此之痛,痛得她全身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痛得她脑子一片空白,痛得她只想逃,她挣扎着往**下溜去,她情愿去死,也忍受不了这种疼痛。

墨展绰并不阻拦她,只冷声道:“你想让你妹妹来么?”

这句话,瞬间让白安晴的头脑清楚起来,她在干什么?居然想着逃,在这里,能逃得了吗?逃不了便是死,若是她死了,梦蝶怎么办?她还那么小,可怎么活啊!她喘着粗气,一咬牙,又重新躺回到**上,权当是被鬼压了。依旧是侧着身子背对着墨展绰。死就死吧,她把手缩在胸前紧紧的握着。

墨展绰一声不吭抬起她的腿,猛的一送,她觉得身体的某一处被撕裂了,而且还在不停的往前延伸,她整个人象要被撕成两半了,疼痛无法形容,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但她死死的咬着唇,咬得唇都破了,鲜血溢进了嘴里,腥甜腥甜的,她的手越握越紧,长长的指甲刺入了肉里,却是丝毫不觉得疼。心里却在对身后这个男人咒骂了千遍万遍,唯有愤怒才能抗衡疼痛。

面对白安晴这样的忍耐,墨展绰完全不意,这张**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过,当然大部分都是主动迎合,更有甚者,在家时就专门请人教了媚术,入得府来自然将他服伺得舒舒服服,也有几个没脑子的,在**上大哭大闹,让他冒了火,一掌抡过去,直接将人扫出**去,撞到墙上再跌落到地,早已成幽魂一缕。对这白安晴,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她的容貌,他要的只是一具处子之身。今日过后,估计她也没机会再见着他了。

白安晴僵着身子,依旧死咬着唇,紧握着拳,她的心里象是有一把冰锥子在一下一下的扎她,让她冷,让她痛,喉咙却干得象要冒火,大滴大滴的汗从额上流淌下来,背上也出了很多汗,墨展绰并没有贴紧她,只用手扳着她的肩膀,一下一下的用力。白安晴睁着眼睛,直直的盯着雪白的云纹罗账,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时间可以过得快些,再快些,因为她不知道自已还能坚持多久。

身后的这个男人象个恶魔,她在府里的时候就听说过他的传闻,是个连当今皇上都要给三分面子的人,今天她并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她只顾着保住梦蝶,声嘶力竭的在那里磕头哀求着,但墨展绰竟然允了她,让她一下心喜若狂,觉得他人还不坏,以为传闻就是传闻,当不得真的,但现在,她不能否认,他——就是个恶魔!

墨展绰在她身后用力的撞击着,一下又一下,痛得她已近麻木,一行清泪从眼角轻轻滑落,她不是爱哭的人,从小就不是。娘只是个小妾,虽然有几分姿色,却生性懦弱,只知道忍气吞声,再加上生的又是两个女儿,就更不受人待见了,别说保护她们姐妹俩,就连自保都难,所以她从小就很坚强,用她小小的身躯护着妹妹,护着娘。父亲被抓走的当天晚上,娘将自已吊死在房里的大梁上。对于娘的自尽,她并不意外,父亲在世时,娘已经受尽欺凌,父亲没了,她还能有活路吗?别说娘没有,她们也一样没有,娘只顾着自已解月兑,却是留下她们姐妺俩在这世上受苦,若是想死,倒是简单了,活到现在,她悟到了其实死比活着更容易,但她不想死,她希望她和梦蝶都活着,为了活命,她才苟且偷生到现在,她要活,她要她和梦蝶都好好的活着,为此,她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只要不死,贞节算得了什么!

正想着,白安晴突然觉得墨展绰的动作更猛更快了,象要把她撞飞出去,偏是肩膀又被他死死按住,一下又一下,她觉得自已的骨头都快碎了,五脏六俯都要扯断了,脑子一阵晕眩,只怕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只听到墨展绰喉咙里一声低吼,随后动作缓慢下来,白安晴强撑着没让自已晕过去,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直到身后的墨展绰抽离了她的身子,低声说了句:“下去。”

这句话让白安晴如获大赫,明明全身疼痛不已,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强撑着将锦单往身上一披,慌不择路的往**下滚去,可是下了**该怎么办?她一点也不知道,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她刚一下**,**账便掀起一个小角,敢情这**边一直有人站着,直到此时,她才觉得羞愧难当,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子。她低垂着头,任由丫环扶着她往外走,一提步只觉下边火辣辣的疼,但是当着丫环的面,她也只能强忍着,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外走。

丫环又将她带到那个大池子里,先舀了水往她身上冲,然后让她下池,身体浸在水里,伤口刺拉拉的疼,她只能生扛着,两个丫环粗手粗脚一顿乱搓,她也只能生忍着。正咬着牙任丫环在她身上胡乱搓搡,一个三十多岁,穿着水湖蓝裙衫的女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着青衣的小丫环,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摆着一只描金花瓷碗。那女人径直走到她面前,半蹲着将她下巴一捏,伸手接过丫环递过来的碗,直接就往她嘴里灌。事发突然,她根本还没反应过来,那碗黑乎乎的汤水已经全部流进了她的肚子里。她一下就懞了,什么情况?莫不是刚才没服伺好,赐毒药!那梦蝶怎么办?她“哇”的一声刚要哭,那女人凶巴巴道:“嚎什么?每个女人都要喝的,难不成你还想留龙种?”

原来是喝了不生孩子的药,白安晴放下心来,这样的药别说一碗,就是十碗八碗,她也喝得心甘情愿。

将她洗刷干净,里里外外都换上了新衣,丫环又将她送回了前厅,董海平正等在呢,见她来了,微微行了个礼,不管怎么说,必竟是王爷临辛过的,名份上也算半个主子不是。董海平指着立在一旁的两个小丫环道:“这是金枝金蝉,是以后要服伺姑娘的人,姑娘少什么缺什么,尽管跟她们说就是。”

白安晴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董海平便道:“还不快领姑娘回去。”

金枝金蝉应了是,领着白安晴往外走,白安晴一脚跨过门槛,却又停了下来,转回头问:“那我妹妹——?”

董海平微微带了点笑意:“姑娘请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白安晴也微微一笑,这才跟着金枝金蝉出了门,一路往南去,路过百花园,绕过两座假山,从珍珠泉上过小桥,顺着花藤架子一路往前走,再上了湖边的九曲折廊,弯弯曲曲从西边上了岸。

白安晴出生官宦世家,家中也是豪华大宅,算是见过世面的,但这正德王府实在大得离谱,所经之地无不彰显奢华,先不说那雕栏画栋的建筑,单是修剪整齐的花草,高大笔直的树木,清澈见底的小泉,彩色镂花石板铺就的小路,还有路边精致的汉白玉座的立角宫灯,雕刻精美的大理石桌石凳,干净的路面上竟是连一片落叶也难寻,白安晴想着,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上了岸再往前走,有一座半月门,上写“雅园”二字,进了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象是老树的枝桠,弯弯曲曲延伸开去,每一条都对着一座院落,绕过这些院落,再上一个坡,经过一片桃林,又是是一座院落,上书“留香院”。

金枝说了句:“姑娘,到了。”再无多话,和金蝉径直进了院子,白安晴刚要跟着进去,突然从里面飞奔出一个人来,直扑进她的怀里,哭叫着“姐姐,姐姐!”

是白梦蝶,白安晴心里的石头终于在这一刻落了地,那小丫环没有骗她,王爷果然是答应了她,那么,方才受到的屈辱就一笔勾销了吧,拥着白梦蝶瘦小温热的身躯,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只要梦蝶好好的跟在她身边,她还有什么苦是不能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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