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太后的亲儿子?可是他们是亲生母子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巧竹说皇上和仁王是亲兄弟啊,怎么现在又不是亲兄弟了?”莺歌嘴快,说出了杜晓璃心里的疑惑。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亲兄弟,因为皇上出生后就黑太后带了,对外也是这么说的。”冷一回答说。
嗯?这里有什么故事?
看到大家眼里的疑惑和好奇,冷二说:“当初先皇对皇后情有独钟,那时候说的独宠她一人也不为过。可是红颜薄命,先皇后在生皇上的时候难产,刚把他生下来就断气了。后来先皇把皇上过继给了太后,太后知道先皇喜爱这个儿子,便说以后会视他为亲生儿子,也对外这么说的。先皇不想让别人看不起皇上,便也同意了太后的做法。从此皇上去太后那里的时间也就多了,后来还封她为皇后。所以那些百姓都以为皇上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太后好精明。”莺歌感叹道。
“她绝对是女人里面的强人。”
“她并不是真的喜欢皇上吧?”夏鸢说。
冷二点点头,说:“一开始先皇也以为她是真的喜欢皇上,可是时间一久,自然也就会发现一些端倪,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决定谁是太子,对几个皇子都是差不多的对待,甚至对仁王还要稍微好些,但是也不算特别突出,让人模不着他的想法,不过却暗中为皇上培养势力,也暗自教他帝王之册,等他长大了,有了自保的能力,才突然宣布封皇上为太子。太后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是还是暗地里使了些招,不过都被挡了。”
“先皇都知道太后做的那些事情,为什么不将她处理了?”莺歌问。
“不,先皇虽然怀疑她,但是并没有证据,因为每次做坏事的都不是她,而是别的妃子。”
“应该是她用蛊虫控制的那些妃子。”杜晓璃说。
“不知道,不过皇上临死前给了她狠狠一击,打击了她不少势力,所以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什么动作。现在想必是按捺不住了。”冷二说。
“太后如此,那钟家呢?他们是什么反应?”杜晓璃问。
“钟家很低调。自从钟老丞相带病回家休养后,就很少有人见过他出来,钟家人虽然为官的也不少,但是都没有什么大官,有时候皇上说要提他们的官职,可是都被太后阻止了,说是为了避免钟家势力过大。”
“那这次宫变的官员多吗?”杜晓璃再问。
“三分之一。”冷二回答说,“而且好几个是手握大权的大官。”
“我想,钟老丞相虽然回家了,但是却并没有停止动作,不过由明转暗,暗地里去搞那些事情去了。”杜晓璃猜测说。
“主子也是这么想的。”冷二回答说,“不过那钟老丞相确实是只老狐狸,加上主子常年在外面打仗,所以并没有找到他什么证据。”
“这样……”杜晓璃知道事情的真像,觉得韩冥泽其实有些可怜,从小就没有了母亲的庇护,养自己的太后又不是真心对他,成长的环境可谓步步惊心。好在他有最大的靠山。
“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冷一等冷二说完了才开口。
“嗯,大家都休息吧。”杜晓璃也说。
“留两个人来守夜,一个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骆琪说,“上半夜就由我来吧,穆水你守下半夜。”
“是,少爷。”穆水点头。
出门在外,大家都顾不得那么多,这一晚也确实累了,于是靠墙的靠墙,靠马的靠马,纷纷休息了。
骆琪则在火堆前守着,不时往里面添一些柴禾。
杜晓璃在他身边靠墙休息了,他看着被火光照亮的小脸,目光微敛,伸手想去模一模她的脸,看到她紧皱的眉头,手在半空顿住,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将手收了回来。
看她的样子睡的一点也不安稳,应该在担心杜丞相和他吧。
到了后半夜,穆水醒来,替换了骆琪,骆琪靠在杜晓璃身边,闻着她的气息,幽幽睡去。
一整夜火堆都没有熄灭过,将屋子烤的暖暖的。第二天一早,大家都醒了,看到还活着的马匹,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天气,还是要有代步的马比较好。
“我们继续赶路吧。”冷一将火星全部灭掉,说。
这里没有河流什么的,大家便懒得洗漱,一群人牵出马儿,开始了一天的赶路。
好在今天没有再吹大风,下大雪,虽然地面有积雪,但是马儿还是跑的比较快,一个多时辰后便离开了山脉。踏入平原,速度也快了起来,晚上大家也没有休息,一直在赶路。
又过了一天,杜晓璃她们在下午时分到达了凤凰城外,此时距离太后给韩冥泽的最后期限只剩不到一天的时间。
一向繁荣的凤凰城现在变得有些冷清,也许是大家知道现在是能进不能出,所以进城的人比较少,出城的人一个都没有。
杜晓璃他们在城外看到了城墙上贴着的通缉令,一张是韩冥熠的,一张是她的,另外还有冷字七人。
进城的人全部都要被盘查一下守城士兵都会拿着画像对比,看到可疑的还会还会伸手去脸上模一模,看看有没戴人皮面具。
“小姐,现在怎么办?”莺歌看着杜晓璃问。
杜晓璃看着陌生的守城士兵,思索了一下,带着她们离开了,不一会儿一家老小三辆马车便出现在城门口。
“站住,想进城?”士兵叫住她们几个文。
“是的。”穆山回答说。
“进城干什么?”士兵问,“这么多人,不会是意欲不轨吧?”
“官爷说笑了!我们不过是来京城投奔亲戚的,我大哥说他在这里混得不错,想让我带着父母来这里投奔他,到了晚年也算过上好日子。”穆山说。
“投奔亲戚?很早京城的人就不能随意出入,怎么会有人让你们来投奔他们?而且这大冬天的,赶路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士兵奇怪的看着几人。
“官爷有所不知,我那哥哥早在两个月前就给我们传消息过来了,我们也早早的就动身,可是不想爹在半路生病了,一躺就是大半个月的。后来天气冷了,我们也只捡暖和的天气赶路,所以这到现在才赶到。”穆山解释说。
“真的?”
“当然了!”穆山说,“我爹娘身体不好,现在外面天气这么冷,官爷能不能让我们进去?”
但是官兵并不买账,看着他们的马车,说:“你们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怎么会来投奔别人?”
“官爷有所不知啊,这士农工商,我们家是行商的,虽然有钱,但是这地位,唉,都是我们不争气,让爹娘跟着我们一起遭人白眼。现在我哥哥好不容易混了个大官的管家,虽然不是自己当官,但是也总比让爹娘跟着我受苦的好啊!”穆山感叹道。
官兵拿过画像一一和穆山对比了一下,说:“让你的家人都出来。”
“好的,检查完了我们就能进去了吗?”穆山说着上前一步握着士兵的手,说,“麻烦官爷快点检查,我爹娘年纪大了,这外面这么冷,做儿子的也怕他们受冻。”
官兵不着痕迹的将银子收到自己的怀里,说:“如果不是可疑人物,会很快的。不过在那之前,你先过来让我检查一下。”
说完,他便把手伸到穆山耳朵前面,顺着脸颊边往后模,没有发现人皮面具才作罢。
“把其他人都叫下来。”
“是。”穆山点头说,然后转身对马车上的人喊:“爹,娘,二哥二嫂,你们快下来让官爷检查一下。”
马车的门被打开,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看到穆山就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还不给过?检查检查,检查什么?再这样磨磨唧唧的,直接让大哥来收拾他们!”
杜晓璃在马车里听到莺歌说话,忍不住笑了一下。
“好了,你消消火,这别人不是也按规矩办事嘛,不然怎么会拉住我们。”穆水拉住莺歌,安慰道。
“哼,那就快点。要是把爹娘冻感冒了,一定让大哥来讨个说法。”莺歌不悦的说。
“好好好。”穆水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画过妆的冷二看着两人俨然一副夫妻的样子,突然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官爷,二嫂脾气不是很好,您担待一点。”穆山给士兵赔礼说。
士兵看到莺歌的样子,觉得他们说的也许是真的,如果真的是京城什么了不起人物的家属,他也不好得罪。
“我继续检查吧。”士兵说完就把画像拿来和莺歌还有穆山对比,发现没有他们,又伸手去穆山后面模了模,在他要去模莺歌的时候,被她一下子瞪住了。
“怎么,你还想模我?你是不想要活了还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士兵被莺歌这么一瞪,也不好再伸手去模,只好用眼睛看,看到她耳朵那里也没带人皮面具的痕迹,才放过她了。
“怎么了这是。”后面的马车被打开了,露出里面的一对老人和一个小丫鬟。
“娘,是他们要检查一下。马上就好。”穆山回答。
“这京城怎么这么麻烦。”老妇人感叹道。
“娘你在车上等着,马上就好了。”穆山安抚道。
守城士兵怎么看都觉得这几人好像真的是一家人,那说话的感觉,一点都不别扭生硬。
“既然天这么冷,那我就快点。”士兵说完,去检查了第一辆车的马车,模了模他脸上,没有发现有面具。
连着几人都没戴人皮面具,那士兵也就放松了一些,正要往后面走的时候,一辆马车在城门口停下,从上面下来一个人,看着被官兵拦下的人,不悦的说:“怎么还在这里?你们说今天早上到,结果到现在才来,老二老三,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大哥。”穆山穆水一听便知道来人是来解围的了,顺着他的话喊道。
“丘管家,您怎么来了?”守城的士兵都认识来人,因为来人正是仁王府的二管家邱机岩。
“这不是家父家母要过来吗,说了今天会来,结果到现在还没来,我便向王爷告了个假过来看看。”邱机岩说,“我知道这进城要检查,现在检查的怎么样了?”
“既然是邱官家的家人,肯定是不会有乱党的。而且刚刚也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异样,可以放行。”士兵说。
“如此便多谢了。”邱机岩淡淡的说,一副高傲的样子。然后来到后面的马车,对着马车里的人行礼说:“爹,娘,现在已经可以走了,我们进城吧。”
在马车里充当丫鬟一职的杜晓璃看到侧身而坐的车夫冷二抽了抽嘴角,被邱机岩瞪了瞪。不过好在他是背着士兵的,所以没有人看到。
“那便走吧,咳咳。”骆琪扮演的爹咳嗽了两下,吓的夏鸢赶紧让杜晓璃将门关上。
“哼,我就说查什么查,大哥一来就搞定。”莺歌说完又狠狠的瞪了那些官兵一眼,才在穆水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这穆水也是将这耙耳朵的角色演绎的惟妙惟肖,不停的点头说是,一副完全娘子说话为大的样子。
冷二拽紧了手里的缰绳,不顺眼,不顺眼,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两个人演的太差了!
邱机岩挑了挑眉,冷二这是什么反应?
杜晓璃也在关门的一瞬间看到了冷二的表情,在心里偷笑了一番,看来后面还可以继续发展啊!
大家都上了马车,邱机岩也回了自己的马车,对车夫说了声走,一行人便进城了。
杜晓璃听到车轮咕噜咕噜的声音,长长的舒了口气。
没想到仁王府的管家回来接应他们,看冷二刚刚听他叫爹娘的反应,想来应该是韩冥熠的人。不过他们得到消息也太快了吧!
进城后,邱机岩把他们带到了一座民房前,说是为他们准备的院子。杜晓璃他们进去后,有跟着他来到后院,从后门出去,坐上一辆马车悄悄离开了。
马车很大,坐了十个人都不算挤。到了马车上,大家才算是放松下来,将脸上的伪装去掉了。
“你怎么会过来的?”冷一看着邱机岩问。
邱机岩是那种高高瘦瘦,一看就很有智慧的人,听到冷一的问话,笑了笑,说:“从失去你们的联系,主子就让我关注城门的动静了,而且算出你们就算是怎么赶路,最早也都只会在今天下午到京城。现在进城的不多,加上你们刻意露出的信号,我一下子变认出你们了。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扮演成一家人,还得我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个年级比我还小的爹妈。”
“你现在这个时候你过来接应我们,不会有问题吧?会不会暴露了你?”冷二也问。
“现在仁王哪里有时间来管这些,就算这件事传到他耳朵里,他也没空来核实到底是不是我的家人来了。”邱机岩说。
他的话让马车里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冷二赶紧问:“怎么了?”
“自从发动宫变后,仁王他们就一直没有找到玉玺,所以皇上暂时保住了性命,可是太后说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皇上不把玉玺叫出来,就要了他的命。明天仁王也会强行登基。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今天晚上进行。”邱机岩说着现在的形势。
“看来我们回来的还算及时。”杜晓璃说,“邱官家,我爹他们怎么样了?”
“郡主放心,杜丞相很好。”邱机岩看着杜晓璃,回答说。
“那就好。”杜晓璃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来,她就说,那个狐狸老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困住了。“那我哥呢?”
“杜公子在发生宫变之前就失踪了。主子说是被杜丞相藏起来了。”邱机岩回答说。
这更加肯定了杜晓璃心里的想法,杜云寒早就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所以才会在事发之前将杜修恒藏起来。但是他是怎么做到让他们没有察觉的?
邱机岩带着他们转了好多圈子,然后马车进了一座不起眼的院子,杜晓璃他们一下马车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等待的韩冥熠。
“主子。”冷一他们看到韩冥熠,上前行礼。
韩冥熠朝他们点点头,说:“辛苦了。”
随后下来的是骆琪几人,韩冥熠看到骆琪,说:“谢谢你。”
骆琪自然知道他说的谢谢是上次杜晓璃他们遇到刺杀的事情,但是他不想听到他说谢谢,便只是淡淡的点头应了一下。
随后杜晓璃下来,看到韩冥熠,说:“小熠哥哥。”
“我就猜到你知道消息了会赶回来。这两天辛苦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韩冥熠心疼的看着杜晓璃脸上的疲惫。
杜晓璃摇摇头,说:“小熠哥哥,我爹他……”
韩冥熠牵起杜晓璃的手,说:“我们先进屋去说。冷一你们也进来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你们也一起吧。”
虽然说朝廷的事情江湖人一般不参与,但是牵扯上了杜晓璃,骆琪也是不会袖手旁观,不然也不会跟着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赶过来了。
韩冥熠牵着杜晓璃的手,一行人来到屋子里,韩冥熠拿出一张凤凰城的底图,将现在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太后的最后期限是今晚,所以我们今天便要潜伏到皇宫里面去。”说完情况,韩冥熠说了现在的打算。
“那钟柏林怎么集结了这么多的势力?”杜晓璃听完韩冥熠的分析,说道,“虽然说丞相可能掌握大权,但是拉着这么多的官员一起造反,这也太奇怪了。”
“他们是用蛊将那些官员控制了,还有一些是被他利诱的吧。”韩冥熠说。
“蛊?难道他们是……”杜晓璃惊讶的说。
韩冥熠点点头,说:“没错,钟柏林是苗疆的人。从他手握大权后就秘密将很多资源运到了苗疆去,还将很多信息也送了过去。我们只知道他在偷运资金,可是并不知道是运往苗疆。而且他甚是狡猾,一直都没掌握住他的证据。后来还是你爹派人潜入苗疆才得到了信息,让我们对他们有了防范。”
“我爹他怎么知道的?”杜晓璃疑惑的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得去问你爹。”韩冥熠说,“也许是因为他对钟柏林的恨,让他一直在调查他,所以才会发现蛛丝马迹的吧。”
杜晓璃觉得韩冥熠的猜测很靠近真相,当年的事情,杜云寒虽然一直在自责,但是他也一样恨钟家的人,如果没有他们的强行下嫁,也就不会有当年的悲剧。
“既然你们今晚动手,那我爹呢?我想回去看看他。”杜晓璃说。
“他也有计划,我派了一部分人去和他里应外合,等他把杜府的那些人解决了,会去皇宫助我们,到时候和季将军一起,带着军队把那些人一网打尽。你现在先休息一下,晚上和他们一起回丞相府。”
杜晓璃想了想,点头同意了,说:“你派人去一个地方,给我带两个人过来。”
“好。”
韩冥熠让人带杜晓璃和骆琪他们下去了,问了冷一冷二一些情况后也让他们休息去了。
韩冥熠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底图,脑子里却是冷二的话:“主子,你有时间还是多陪陪王妃吧,你这老是不在的,让人钻了空子,钻到王妃心里去了就不好了。”
他的小王妃,看来还是有人肖想着啊。
杜晓璃回到屋子后并没有睡觉,而是盘膝将内力在身体来回运行了几个周天,等她感觉将疲惫消除,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麻麻的了。
又到傍晚时分了,几家人又围坐在桌前吃晚饭了?她看了口气,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过了一会儿,夏鸢给他端来一些饭菜,饭吃到一半,就有人来通知她要过去了。
原本就没什么胃口,杜晓璃听到要动身,将碗一放就出去了。到院子的时候,冷四带着人在院子等着她们。
她看了一下,大家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没有蒙面,看了看自己这身脏兮兮的衣服,她放弃了换衣服的想法,反正这么脏了,看起来也和黑的差不多了,至少已经是灰扑扑的了。
“王妃,我们走吧。”
“嗯。”也许是因为现在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所以他们直接从大门出去,快速朝丞相府跑去。不想在半路遇到另外一批人。
“哥哥!”杜晓璃一下子就认出了在前面的杜修恒。
“妹妹,你怎么回来了?!”杜修恒与往日的书生打扮不太一样,一身劲装让他看起来少了那股子呆味。看到杜晓璃,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哥哥,你们这是要去家里吗?”杜晓璃跑到他身边,问。
杜修恒和一群黑衣人一群,看样子也是往丞相府去的。
“你不是去送亲去了吗?怎么回来了?”杜修恒问。
“我听说家里出事了,就赶回来了。”杜晓璃说,“既然都是要回家,那就一起吧,我怕宫里的消息传出来影响爹的安全。”
“嗯,我们走!”杜修恒点头,对身后的人一挥手,大家继续朝丞相府奔去。
丞相府外面,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丞相府包围了起来,因为这里是叛军宫外聚集的地方,为了保护钟梅清,这里守卫森严。
夜色将整个府邸笼罩起来,一个个灯笼像点点星光一般打破黑暗。
“娘,等仁王当了皇上,你说我有可能会当皇后吗?”杜可欣在钟梅清的房间里,欣喜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憧憬。
“当然,你要努力抓住机会,让他将你封为皇后。”钟梅清躺在贵妃椅上,小翠在后面给她捏着肩膀。
“嗯,我一定会将仁王的心牢牢的抓住的。”杜可欣说。
“心?不,不是心。男人的心是最靠不住的。”钟梅清说,“你要将他的其他东西牢牢抓起来,比如……权利。”
“权利?”杜可欣不解的看着钟梅清,说,“难道不应该是心吗?如果他心里有我,就会什么都愿意给我吧?”
“你啊,现在还小,娘当初也是像你这样,结果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如果那时候不是年少冲动,想要他的心,也不会这样了。”钟梅清说,“这件事今晚就要落幕了,明天就是他登基的时候了。你现在已经及笄,等明年将你们的婚期定下来,你一进去最少也是贵妃。”
“贵妃!”杜可欣听到贵妃两个字眼睛都亮了!
“是的。”钟梅清肯定的说。
“恭喜小姐!”屋子里的丫鬟都向杜可欣祝福。
“好了,今晚早点睡,娘一会儿还要迎接客人。”钟梅清催促杜可欣离开。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啊?”杜可欣问。
“你别管。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就好。”
“可是娘……”
“还不去!”钟梅清说。
杜可欣总感觉钟梅清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今晚看起来倒是有点太后平时的样子。
“哦,那女儿告退,娘你早些安歇。”
说完她福了福身,离开了钟梅清的房间。
钟梅清看着杜可欣离去,对着门外喊了声:“来人。”
“来人。”
两个侍卫走进来,双手抱拳说:“夫人。”
“今晚多派点人去少爷小姐的院子保护。”
“是。”
两个侍卫退了出去,钟梅清挥手让小翠停下按摩,说:“在见客人之前先去见见我的夫君吧。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过今晚。如果他真的不念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的话……”
杜云寒在床上算着时间,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随后钟梅清走了进来。
“老爷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是不是那些人不会伺候?”钟梅清看到杜云寒还睁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说。
“你要是天天躺在床上,你也会睡不着的。”杜云寒淡淡的说。
“看来老爷是白日里睡多了。”钟梅清说,顿了顿,看着杜云寒问:“老爷,你知不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杜云寒问。
“今天,是韩冥泽随后的日子,也可能是活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天了。”钟梅清冷冷的说,看到杜云寒没有表情的脸,继续说:“今晚,是太后给韩冥泽最后的期限,不管他交不交出玉玺,今晚都是他的死期。而你,也可能和他一起死去,毕竟你现在是投靠了他的。”
“你说可能会死,那就是有可能不会死了。”杜云寒说。
“是的,我为你向姐姐求了一条活路。”钟梅清说,“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也不能完全就放弃你了不是?毕竟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男人。”
“条件?”杜云寒不觉得钟梅清会为自己白白求情的。
“聪明。杀了那个贱人的一对儿女。他们俩的存在实在太碍眼了。”钟梅清说出条件,又加了一句:“这也是太后的意思哦!”
“不可能。”杜云寒想也不想的回绝了。
“老爷,我是真的为你好。太后说了,要你杀了他们,就会饶了你的性命!”钟梅清坐在凳子上,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看来她也是对杜云寒死心了吧。
“你觉得你们苗疆人真的能成功?”杜云寒不回答她的话,扭头问。
钟梅清听到苗疆人顿了顿,随即笑了,说:“你果然知道。”
“当然,你们和苗疆人的来往证据还是我给皇上的。你们的任务,你们的行动,你们的计划,我都知道。”
“哈哈,我猜你也知道,不过这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整个皇宫和军队都被我们的人控制了,韩冥熠又不在,你们还想翻出什么浪来?”钟梅清笑着说,“其实我给你选的路是最好的,杀了那两个小贱人,你还有那一儿一女,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有什么不好?同为你的孩子,为什么你对那两个贱人就那么在乎,对从小在你身边长大的孩子却一点都不关心?”
“不准你再说贱人!”杜云寒双眼露出冷光,一字一句的说。
“轰——”
杜云寒屋子的一面墙突然打开,杜晓璃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钟梅清说:“二娘你是记错了吧,你确定你那两个孩子是爹的亲生儿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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