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练武的资源,杜晓璃当天便开始研究起那本《风吹雪》,先是仔细看前面对笛子的介绍,发现和自己前世学笛子指法教的差不多,便很快翻了过去,直接来到后面的功法篇,研究了好一会儿后,开始按照书上说的练习起来。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书上说的那种月复部暖洋洋的感觉。
“难道还是因为我潜意识接受不了武功的事情吗?”杜晓璃喃喃道。
前世的她虽然学过很多东西,但是那都是在利用科学的基础上,那些违背科学的现象,比如轻功什么的,自己的意识里便在想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一直没有触模到轻功的门槛。
想到前世,杜晓璃突然有些伤感,自己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为自己伤心。她对那边也毫无念想,从来没有想过找方法回去。这就是无根浮萍的悲哀吧。
突然看到放在一旁的笛子,她轻轻的拿了起来,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小孔,思绪不禁飘远,然后将笛子放在唇边,开始缓缓的吹奏起来。
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凌乱的吹着一些单音符,等找回前世的手感后,笛音渐渐连成了前世名曲《梁祝》。当初她学会这个曲子后,她的母亲就经常让她吹。
现在想来,前世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谈过恋爱。她的生活是黑暗的,爱情并不属于她。
骆琪在隔壁屋子里听着杜晓璃吹,一开始还以为是她在吹着玩,可是到了后面越听越入迷,那娴熟的技巧,笛声带出来的感情,让他有些怀疑这美妙的笛声是不是那个小女圭女圭吹的。
韩冥熠躺在黄昏里的小院里,突然听到一阵笛声,让他假寐的双眼不禁睁开,仔细聆听着。
“村子里居然有人会吹笛子,还吹的这么好。不过怎么感觉吹笛子的人似乎经历了无尽的沧桑一般。”季流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面前,感叹道。
韩冥熠点点头,说:“的确有种沧桑感。没想到这村子里还有这样的高人。”
“诶,晓璃那丫头好像有好几天没来了啊?!”季流风不经意的说道。
牛井从屋子出来,说:“是啊,好像有四五天没来了。”
“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那丫头一个人在家,一个小女圭女圭能照顾好自己吗?”冷二有些担心的说。
“要不冷二去看看吧。”牛井说。
“好,少爷,我……”冷二想给韩冥熠说一下,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韩冥熠从贵妃椅上起来,说:“躺累了,一起走走吧。”
说完先走了出去,冷一这个贴身侍卫紧随而上。
“我也无聊,一起去转转。”季流风说着也跟了上去。
冷二随即也去了,留下牛井一个人在家做晚饭。
几人很快便来到了杜晓璃山下,每次看到被她弄出的那些坑坑洼洼,他们便忍俊不禁。
“丫头,丫头。”韩冥熠他们刚到院子前,冷二便朝院子里叫着。
杜晓璃正在屋檐下准备做晚饭,听到冷二的声音,扭头便看到韩冥熠他们都来了,问:“小熠哥哥,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冷一把院子打开,韩冥熠走了进来,说:“随便走走。”
“丫头,你在干嘛?”冷二看到杜晓璃蹲在地上,问。
杜晓璃忍不住翻白眼,她现在在干嘛还用说吗?但是还是笑眯眯的回答:“我正准备做饭呢。”
“丫头,你这几天怎么都没下去了?”冷二问。
“因为我这几天没有去山里挖药啊,没草药给牛爷爷,就没下去了。”杜晓璃说。
季流风突然开口说:“你哥哥不是才走几天吗,怎么又回来了?”
“没有啊?哥哥没回来。”杜晓璃回答道。
“那屋子里的人是谁?”韩冥熠问。
他们从进院子就感觉到屋子里有人,还以为是杜修恒回来了,现在又说不是他,几人便好奇了。
“是银子在山里发现的人,受了伤,我就将他救回来了。”杜晓璃见粥熬得差不多了,便将剁好的肉放进去,然后慢慢熬着。
韩冥熠听到杜晓璃这么一说,抬步便进了杜修恒的屋子,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浑身都绑着纱布的男人,剑眉一皱。
季流风也看到了骆琪,然后来到外面说:“你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啊?他要是坏人怎么办?他是谁?什么身份?这些你都知道吗?”
“他失忆了。脑子受到强烈的撞击,在大脑里形成了淤血,造成了暂时性的失忆。等他记忆恢复了,不就知道他是谁了吗?”杜晓璃一点也不担心坏人好人的,她既然能救活他,自然也能杀死他。
韩冥熠从屋子里出来,看了杜晓璃一眼,说:“自己小心。”然后便走了,好像还有些生气的样子。
韩冥熠走了,另外三人自然也要跟上的。毕竟他们只是来看看杜晓璃有没有出事,现在看到她好好的,自然便回去了。
杜晓璃看到韩冥熠有些生气,喃喃道:“莫名其妙。”
又过了两天,杜晓璃看到骆琪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便准备去山里一趟。上次她本来就是为了去看有没有葡萄苗可以移植过来,结果遇到他,将他就回来后又在家里照顾,弄的到现在都没去。
骆琪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杜晓璃背上背篓,问:“你去哪里?”
“我去山里,中午应该回不来了,你自己弄点吃的。要是不会的话,我在桌子上给你留了几个饼,你将就一下。”杜晓璃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骆琪说,“顺便去看看你发现我的地方。”
“要走很远的。你身体能吃的消吗?”杜晓璃问。
“我身体状况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骆琪说。
“好吧。”杜晓璃承认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比她预想中好太多。居然骆琪要去,她便进屋将桌子上的饼一起带着,然后带着他和银子一起去了山里。
“就是这里了。”杜晓璃带着骆琪来到当初发现他的草丛,血迹已经干涸,那些腐肉也干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当时的样子。她站在草丛外看了看,说:“包袱不见了,最大的那块肉也不见了,这些衣服也和当时的位置不一样,看来有人来过。”
骆琪看到这里这么多干掉的腐肉,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的伤都是洞,原来是被某人挖下来了。杜晓璃看到骆琪对着那些肉发呆,干咳了两下,说:“当时情况紧急……”
“我明白。”骆琪打断杜晓璃的话。
如果当时杜晓璃没有这么做的话,恐怕他早就被发现然后杀掉了吧。可是他是谁?杀他的人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