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三个字，我说不出别的。”说完，我就带着缴获而来的武器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病房也有人动向。
几个惨烈的声音，哀嚎之声。
他们三个，从各自的病房里走了出来，带领着他们的武器。
阿起左右晃动了下脖子，见到我们也走了出来，很是惊讶，“怎么？我还打算去救你们呢！”
“少来，你压根就是打算自己逃走的对吧！只为了活着的，林绅起！”林眠熠从自己的病房里走出来，带着他的武器，一把步枪。
林浮透的武器也是步枪，但是他的收获要比我们多一点，有两颗手榴弹。
“你居然能够自己走出来，我还以为这种技能只有林情姬才有呢！”林眠熠对林情姬毫不遮掩。
我看着他那自信的表情，不知道为何，我觉得他的心其实是痛得。用笑容，来掩盖伤口，这样的痛，我也有过。
从这栋房子里冲出去，没有花费很长的时间，只是过程有些幸苦而已。
冲出来的那一刻，林浮透开玩笑地对我说，“我似乎也要给你颁发奖状了！刚刚那一刀子也太厉害了，你似乎，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他这样说着，我回过头看去，那栋远处的房子，我找不到他到底在那扇窗户里。
阿起说，“你怎么了？”
我回过头问阿起，“若是你在当黑客的时候，你背弃的一个好朋友就在那里面，你会去救他吗？”
大家挂在脸上的喜悦，戛然而止。
林浮透说，“是舒琰吗？”
林眠熠接了下去，“当初你杀了他的妈妈，难不成心里一直都在后悔着吗？不对，不应该这么说，也许你并不后悔那件事，你想回去救他，是因为你看到他此时此刻的模样，这样的狼狈，你有些于心不忍。因为在你的报复计划里，你压根就没有想到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后果。”
——我原以为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他的模样，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了，仇恨把他改变成为另外一个人。把他变成这样的人，却是我。
“你打算回去救他吗？”林浮透问我。
我思虑许久，回过头看向那远处的房子，已经一片漆黑，恐惧又使我摇了摇头。我终归也是个，不想要战争的人。
“那我们就走吧！”林浮透走过来，拉着我的手，不知道向什么地方走。
其实有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只有走，才能逃离，才能活着。
3
黎明驱散了黑夜。我们看到了城市，那座，因为我们而颠覆的城市，它却已经成为了废墟。
收费站被炸毁，大楼倒塌，公路上全是死掉的人的尸体，汽车也都变成了废铁。我还能看见几个人，在废墟里顽强地活着，他们想将一块重大的石头搬移，即便手破了也在所不惜。孩子，还在哭泣。
这里，就好像人间地狱。
恐惧，爬上了心头。
“怎么……怎么会……”我看到这场景，怔住了。
“又是这场景！”林浮透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