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铁树花.A 第73章 三姨太堕胎

作者 : 林继明

白敬斋傍晚逃出宝顺分行开车直接回到家中,想找三姨太先冲冲晦气,平时他回家车开到院子里按了按喇叭,三姨太就会出来笑脸迎接老爷。停下车,司机过来将车驶进车库,他生气的跨进客堂,本想应该正赶上吃饭的时候,没想到客厅空空如也只有一名女佣在擦桌子,他问:“三姨太呢,怎么不出来接我?你们饭还没吃?”女佣慌张的抬头忙应道:“是老爷啊,我们饭吃过了,不知道你来,我去帮你重新烧点。”白敬斋道:“先别忙,我问你三姨太人呢?”女佣神态别扭地回道:“她在房间里。”接着大声喊道:“三姨太,老爷回来了。”这声音传到三姨太的房间里,她正躺着,床沿边坐着管家。

三姨太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是不知道是谁的,老爷没有生育,那一定是郝允雁那次惩罚她,把她月兑光了捆起来蒙上眼睛,让家里十几个家丁一个个排队惹出的祸,事后她为了让这些不知是谁的家丁沉默,不得不又委身于管家请他出面处理,每次白敬斋白天回家取完钱去宝顺分行后,到了半夜三更她便偷偷进管家的房间,在一个月里成了他的女人。三姨太找管家商量怎么处理肚子里的孩子,说私奔,管家不敢,在白府他薪水很高,更重要的是连他也不能够确定这孩子是否是他的种,三姨太又说要打胎,管家外面找了门路,没有一个敢接这活,无奈之下她想起了前不久来家里找老爷的阜昌参店老板,现年七十四岁的朱伯鸿,朱伯鸿是个老色鬼,看哪个女人都色咪咪的来者不拒,当时白敬斋在宝顺分行,三姨太接待了他,两人随便坐下喝了回茶闲聊,期间彼此眉眼飘来飘去的,三姨太并非对他有意思,只是一种习惯,朱伯鸿走的时候留下电话号码,那天三姨太打他的电话碰运气,想找这个老头子想想办法,无论如何肚子里的孽种必须打掉,不然被老爷发现必死无疑。

他们约好在朱伯鸿家见面,三姨太编了个谎说怀了白敬斋的孩子,但不想要,又怕他生气,所以想偷偷堕胎,希望朱伯鸿伸出援手,朱伯鸿在答应见她时就起了邪念,他玩过无数****,但是上海滩大名鼎鼎的白老板三姨太,对他非常的有吸引力,这回假装很为难的推托着:“这个怕是很难办啊,你知道国家的法律是禁止堕胎,谁要是帮助堕胎要做监牢的,我当介绍人也难逃劳役之苦,你看我好端端的老板不做,为啥非得去犯法?”三姨太忙说:“不会让您白帮忙,你要多少酬劳我都给。”朱伯鸿并不缺钱,他追求的是玩良家妇女的快乐,何况白敬斋与他有资金业务的往来,可以说是熟人,这份刺激不是用金钱能够买到的,他优雅的抿了口茶,还请她尝尝,然后慢悠悠地说:“钱不是问题,我也不缺少钱,真要找个私人诊所很容易,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去冒险?我们商人在商言商,无利不起早,这个……”他停住话,迫不及待的用****的眼神朝她胸部打量了番暗示她,三姨太今天穿了件白色旗袍,薄薄的绸缎面料短袖束身,胸部突起位置绣了朵鲜艳的牡丹花,呈现出立体的美感,三姨太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忸怩地笑笑,朱伯鸿托了托镜片凑过去假装在近距离欣赏图案,嘴里啧啧有声,赞叹道:“真漂亮,你看这丝线锈得真紧密。”说着抬手想模胸口的花又犹豫的样子。三姨太看出了这个老色鬼的邪恶意图,她来之前有这个心理准备,朱伯鸿虽然年纪大了点像有七十多的光景,比起六十岁满脸麻子的白敬斋也差不多的呕心,早已经习惯了,这是她最后万不得已的伎俩,如今也只能迎奉上去,对她来说多一个男人比丢掉性命要强,于是横下心准备施展最后一招美人计,微微挺起胸脯,也低头欣赏起牡丹来,附言道:“是啊,朱老板你看,这花好生立体,而且这丝线润滑不扎手呢。”这是有意让朱伯鸿上手,朱伯鸿是个老江湖马上心领神会,油腔滑调说:“真的不扎手吗?我模模看。”他离开位子走到她跟前,弯腰恬不知耻的伸手指蜻蜓点水般触到三姨太胸口的花尖上,三姨太夸张的胸部动了动,仿佛触到了电流,而朱伯鸿假装幼稚依然来回轻轻点拨着,就像在拂去上面的灰尘,眼睛不时的偷窥着三姨太很享受的反应,这是她故意设下的陷阱,朱伯鸿暗中得意,放开胆子扩大触模花朵的范围,力量也稍稍使劲摁出富有弹性的凹槽,这是个比较具有挑衅性的试探,三姨太没有阻止的意思,朱伯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长满老年斑枯竭的手划过她整个高耸的部位,停在旗袍开襟的盘扣上,三姨太觉得胃口吊得恰倒好处了,突然装出惊诧地按住他的手,矜持地道:“朱老板,您不能这样,我可是正经女人,是白老板的姨太太呢。”朱伯鸿既已到此也无需再伪装下去了,笑道:“好了,白太太,你怎样人我知道,都怀上别人种了谦虚啥呀?”三姨太装出义正词严地反驳道:“你别污蔑,明明是我家老爷的。”朱伯鸿哈哈大笑,讥讽道:“白老板结婚几十年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到老了居然铁树开花了?那好,我得向他去祝贺祝贺。”三姨太腾的站起说:“你要出卖我?”朱伯鸿露出原形说:“有何不可?除非你答应我。”三姨太问:“我给你,那你帮不帮我?”朱伯鸿思索了片刻,他只想占这个便宜,不愿意为此冒险,觉得现在他手上有这女人的把柄,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她就范,便敷衍道:“那我考虑考虑。”三姨太需要他的承诺,怕现在就给他,到时不认帐,便威胁道:“你必须答应我,不然没得商量。”朱伯鸿忘乎所以地笑道:“你现在还有选择吗?你说要堕胎,我可以帮你去问问,但不保证能行,你硬要我保证,事后我翻悔你又拿我什么办法?”事情到了僵持局面,三姨太到了进退两难之地,她没有想过即使对方答应也可以抵赖,有心打算离开,却不得不考虑万一他真的告诉老爷,事情就穿帮了,所以今天必须成功,好话说不动,只能孤注一掷威胁道:“好,我承认这孩子是别人的,如果你向我家老爷告密,我就赖在你身上,你上次来我家佣人都看见了,看你还说得清楚不?”朱伯鸿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惊得金丝边眼镜差点掉下,气急败坏地大声说:“你这女人真恶毒,这事我不管了,你请回吧。”三姨太不甘示弱,继续威胁道:“我家老爷是你阜昌参店的债主,如果闹将起来,所谓无风不起浪,看他会信谁,到时候逼你还钱怕要倾家荡产了。”三姨太点到了朱伯鸿的痛处,他平时最恨被人要挟,气得翘胡子瞪眼,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往地上摔去,骂道:“你这个贱货居然要敢害我,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扔进黄浦江去喂鱼?”

客厅里的空气硝烟弥漫,三姨太不会就此离开,她也没有胆量这样做,因为白敬斋一旦知道自己的姨太太不干净,不论是通奸还是被****,命运是一样的,厉害关系她已经摆出来了,把他推到悬崖边后再给他点实惠,三姨太决定换种方式。

朱伯鸿气得嘴皮子也管不住一个劲在在发抖,摘下镜片往衣服上擦了擦戴上,显得格外的焦躁不堪,三姨太会心一笑,凑过去在他耳朵边吹了口气,说:“你如果答应帮我堕胎,我就是你的女人,不仅现在可以得到我,以后只要我家老爷不在家,你随叫随到,对你来说,帮我一次不是难事,既拥有我,又不用担心贷款被撤消,何乐而不为?”朱伯鸿浑身颤了颤,领教过这个女人的厉害,不信任地问:“真的?你该不会骗我吧?”三姨太笑着说:“那有先付钱,后取货的骗子啊?再说小女子今后还得仰仗朱老板的照顾,你难道准备一辈子靠****生活吗?”朱伯鸿将信将疑问:“我帮过你忙后,你还会给我?”三姨太点点头说:“以后只要我家老爷不在家,白天你叫我,我就来。”这是三姨太的心里话,郝允雁的出现,注定她不可能成为白府的正房太太,姨太太的地位是没有保证的,一旦郝允雁嫁进白府,鉴于她们现在的敌视关系,到时候很有可能就把她赶走,所以她必须留有后路,三姨太是这样想的,朱伯鸿现在七十多,一副老弱病残的模样,他没有其他家人,若能嫁给他,要不了多少年等他死了,所有遗产就全部是她的了。

朱伯鸿在她的魅力攻势下终于决定帮她,一点点小小的冒险可以换来这个美丽的女人,以后就不用花钱去雇佣****回家,还不能够保证健康安全。他呆呆的站着在权衡利弊,一绺长须水淋淋的粘着刚才愤怒时飞溅的吐沫,终于下定了决心,发誓道:“好,我答应你,明天我就可以给你回音,如果骗你,你就去白老板面前污蔑我,我认栽。”

三姨太媚态十足的靠上他干瘪的身躯,朱伯鸿满口溪水的嘴巴合不拢,微微颤抖着发出“嗯嗯“的声音向她凑去,三姨太虽然觉得恶心,到了这份上也无法推辞,一横心朱唇迎上去接住,两人丑陋不堪的长时间吻在一起。

三洋姨太上得朱伯鸿的床后,第二天果真来电话让去,开车来到一家私人诊所,非常顺利,做完人流后三姨太自个儿叫黄包车回到白府,除了管家没有人知道,这回是第三天,身体还虚弱着,管家吩咐厨房多加些补品煲烫给她送去,说女主人身体有恙,也没有人怀疑往这方面去想,刚才吃完晚饭管家支走女佣扶她回房陪着她,女佣自然觉得老爷不在这样不妥,但也说不出什么道道,只告诫自己别管那闲事,平时管家在白府是很有威信的,有人怕他,有巴结他,所以当女佣看到老爷回家在找女主人,一想这回管家在她屋里,便故意放大声音通知,白敬斋被背后突如其来的高分贝喊叫吓一跳,骂道:“嚷什么,要吓死我啊?”

白敬斋往三姨太的房间走去,管家靠在床架上陪三姨太休息,手伸进她的衣服内抚摩着,这一个多月里白敬斋不住家里,每两天上午回来一次取钱马上就离开,所以现在是傍晚时分安全得很,管家说:“女佣让我打发走了,我索性睡上来吧?”三姨太不敢冒险,说:“你疯啦?万一她进来添茶什么的。”管家说:“三天没有和你睡一起心空荡荡的。”三姨太紧皱眉头说:“我身体好难受,下面还隐着血,不行的。”两人正纠缠着,猛然听到女佣一声喊,听是老爷回家,两人魂飞魄散,逃跑已来不及,管家灵机一动,整理衣服退到距离床很远的位置,端起桌上的茶盅恭恭敬敬站着,门是虚掩着的,白敬斋不知里面管家在,大大咧咧推门进去很不满意的嚷道;“你这贱人今天怎么不来迎接老爷?”一见管家在呵斥道:“你怎么在这?”管家喊过老爷解释说:“三姨太生病了,我伺候着。”白敬斋问:“伺候的事有女佣在,轮得到这个大男人吗?”管家辩解道:“刚才我路过,三姨太在房间里喊口渴,女佣不在我就沏了杯茶送去了,老爷您正好就来。”管家滴水不漏,白敬斋平时一向信任他,也没有多怀疑,便说:“什么时候了还乱进女主人房间,以后不许这样,滚。”

白敬斋赶走管家后坐床上问三姨太:“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打电话请大夫?”

三姨太早想过对策,沉着地答道:“是妇女病,还不是你那个宝贝郝小姐弄得,仗着有你背后撑腰拼命折磨我身体里面……”

白敬斋听这事就烦,这两个女人他一个也不愿意放弃,郝允雁是他的最爱,无法抗拒的****,三姨太可以帮他打理白府,是贤内助,其他人还不放心。上次让郝允雁戏弄三姨太是为了平衡之前三姨太折磨她的事,郝允雁坦白自己跟欧阳雅夫有过******,他很生气所以借三姨太的手教训她,可是又不能太伤了她的心,便又成全了郝允雁让她报复三姨太,他的目的是要这两个女人明白,自己掌握着他们的命运,大家点到为止。上次郝允雁向他告状,说被三姨太月兑光了衣服拖到院子里学狗爬,也觉得很过分,本该当着郝允雁的面处罚三姨太,可是三姨太也哭诉她的迫害,又不敢说出被家丁轮奸的事,白敬斋后来在忙日本人的事情,没心情听他们控诉就耽搁了。这回又听她说被郝允雁伤着了,不耐烦地说:“算了,你们俩都够狠的,她伤了你的身体,你伤了她的自尊心,就持平拉倒吧。有一点我必须再次提醒你,郝小姐以后必然会娶进门,所以你要同她搞好关系。”

白敬斋这话无疑是在警告三姨太,她对此非常失望,同时也庆幸自己接上了朱伯鸿这条线,有了他这个靠山,如果白府混不下去便投奔这老头子去,让他们俩去谈判吧。

白敬斋没吃晚饭很饿,吩咐厨房弄拉酒菜喝起闷酒,想起刚刚逃出宝顺分行地下室心里就发怵,他虽听不懂日语,可看得明白那里的形势,吴涛平时对十几个日本武士吆五喝六全凭有丈夫加藤在,加藤一死,就有人对吴涛不敬起来,而这事一旦被宇喜多井知道大家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们不会让这事泄露出去,他与吴涛必死在他们手里。现在那里的情况他不了解,也许吴涛已经被他们杀了,白敬斋庆幸这帮武士包括吴涛并不认识白府,只认识位于霞飞路的宝顺洋行,所以他决定暂时在家里躲避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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