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铁树花.A 第69章 宁死不屈

作者 : 林继明

白敬斋的座车停在弄堂口稍远处,等候加藤和吴涛办完事回来,在这方面他是有考虑的,目前中日正在交战,他跟日本人有染被发现对自己不利。所以当郝允雁来回烟杂店打酱油时他在车里看见并没有去叫她,他们俩自从小国际饭店一别没有再见过面,很想约她来白府,无奈被十几个日本武士困扰无法月兑身。这时,吴涛小心翼翼搀扶着莫依萍上了车,三人都坐在后座将她夹在中间,一路往吴淞区方向急驶。在宝顺分行外围处有几名警察设着岗哨,吴淞区各大金融和商铺等重要地点都有警察保护着,车停了下来,一名警察头探进车内检查,认识白敬斋,知道他与乔警长关系笃厚也没有过多的检查,只是看到后座三个生人轻描淡写地问:“白老板,他们是?”白敬斋沉着地回答:“哦,那是我客户。”吴涛心虚,想表示自己是中国人,礼貌地主动招呼道:“警察先生,中午我们经过这里好像你也在,怎么忘记我们啦?”警察一天盘问的人多根本记不住,不置可否地笑笑,又看看莫依萍调侃道:“大肚子不好好在家呆着,到这乱地方来干吗?小心点,办完事早点回家为好。”说着挥挥手让他们通过了。

车往一处建筑驶去,莫依萍见是一家银行,问:“不是去吃饭吗?怎么是银行?”

吴涛反应快搪塞道:“我去替老板取钱,今天的聚会费用很大的。”

莫依萍也没有怀疑,车停下,吴涛扶她出来,说:“我要取几万元手续时间很长,坐车里好难受,不如进去活动活动,对你胎儿有好处。”白敬斋帮腔道:“是啊,沈夫人,你看这一路上车内太闷热了,这是我的分行,里面有冷气供应,进去坐会替你冲杯清茶如何?”

莫依萍也觉得这车坐得又累又热休息下也好,反正来也来了就悉听尊便吧。走了几步回过头问白敬斋:“我好像见过你,对,你是三楼郝小姐的朋友?”白敬斋自以为没见过她,又压着帽沿以为她也认不出,这一说立刻乱了方寸,尴尬地答道:“你认错人了吧?”莫依萍愈加觉得今天跟他们出来有点不对劲,想回去人已经到门口,被连拉带推的进了银行。她巡视了下四周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在,不像正在做生意的银行,阴森森的令人恐惧,警惕地问:“这里的银行怎么没有人?”吴涛没有理会她,对白敬斋说:“没你事了,在这守着别让警察进来。”白净斋并不知道他们把这女人带到这里来什么目的,但一定不是善意的,关键是这个女人认出了他是个麻烦,悄悄凑到吴涛耳边说:“她认出我了很不好办啊,还是别让去地下室吧,遇见那十几个日本武士以后我就麻烦了。”吴涛大大咧咧地说:“放心,她回不去的。”莫依萍陡然发现自己已身陷囹圄,说:“我还是回去吧。”转身往门口走,一直默不作声的加藤早就挡在门上,用生硬的中文问:“沈太太要往哪去?”莫依萍急了,拼命的去推加藤,质问道:“你要回去拦着我干吗?”吴涛沉下脸对加藤君道:“别罗嗦,把这个女人请到地下室去。”

发着恶臭的地下室内十几个日本武士围成几堆在打牌下棋,看见加藤拖着一个中国女人进来,欣喜若狂的跳起来个个眼睛里流露出饥饿的目光,叽里呱啦的用日语喊道:“好漂亮的女人,还是个大肚子,加藤君是来体恤兄弟们的吗?”

地下室里堆放着好几只贴了封条的箱子,里面是法币,宇喜多井曾经有令在先不准动,所以那帮武士们也没有动这钱的主意,莫依萍被粗暴的按到箱子上坐下,她愤怒地呵斥道:“你们这是绑架,我丈夫可是在为你们工作。”吴涛从加藤怀里掏出偷来的密码本朝她扬了扬问:“这是什么?”莫依萍一看密码本落到日本人手里知道坏事了,坚定地回答:“我不认识它。”吴涛问:“这密码本是从你家拿到的,你既然不知情,便是沈默然的?”莫依萍想了想说:“我丈夫在替你们发电报,可能是你们社长给他的吧?”吴涛翻开密码本纸面向着她讥讽道:“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密码本上会有你们支那人的文字?”莫依萍听她说支那一词火冒三丈道:“你这个数典忘祖的女人,敢称中国是支那,你还是中国人吗?”吴涛哈哈大笑道:“对不起,我现在是日本人。”莫依萍骂道:“汉奸!”吴涛平静地道:“好,骂得好,看来不给你点颜色是不知道老娘的厉害。”吴涛当年经历过国民党特务余文强的野蛮审讯,深知打垮女人意志的最佳方法就是**羞辱,她对边上的武士命令道,“把这个女人衣服全给我扒光了吊起来。”武士们七手八脚撕光了莫依萍的衣服,用麻绳捆住手悬挂在仓库的横梁上,顿时大月复便便的她就像一只体形丑陋的怪物,在十几双**的目光下一览无遗。吴涛威胁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招出你和沈默然的真实身份,就立刻放了你,要不然我这十几个武士个个壮如牛,大家都是女人,不要逼我为难你。”莫依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但是她凭借着坚定的信念绝不出卖组织当叛徒,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吴涛终于失去耐心一挥手,十几个日本武士蜂拥而上,撕心裂肺的惨叫与狂妄的笑声回荡着整个地下室仓库。

加藤因为吴涛在不好意思上去,轻声问:“这样会不会把人弄死断了口供?”吴涛拍拍他的肩膀嘲讽道:“是不是眼谗了?好,我回避。”加藤忙辩解道:“不不,我真的怕弄死这个女人,她现在是南京的还是延安的我们还不知情。”吴涛不屑地说:“她死了没关系,其实我抓这个女人的目标是沈默然,他一定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加藤点头称是,说:“过几天我设法跟他留纸条,让他在某地等,然后我们进行秘密抓捕。”吴涛笑道:“是的,他找不到妻子一定会到处寻找,到时不愁他不来。”

莫依萍毫无抵抗的被放下躺在木箱上,十几个野兽般的武士相互争抢着快要将她撕裂,吴涛瞥了眼这疯狂场面胆战心惊,生怕失去理智的他们会殃及到自己,到时候仅加藤一己之力怕也无法阻止,忙说:“我还是出去一下吧,这里交给你了。”

她走出地下室时,白敬斋在门口偷窥,吴涛训道:“看什么看,一会让你进去也玩玩如何?”白敬斋不安地问:“这个女人真的不打算放她走?”他们来到客厅坐下,吴涛反问:“你认为这样下去她坚持得住吗?”她转而诡谲地笑笑,问:“要不我放你进去,乘她活着让你过过瘾如何?”白敬斋摇摇头问:“抓她来什么意思?她男人跟你们日本人有仇?”吴涛板下脸呵斥道:“这是你关心的问题吗?”白敬斋顿时不敢吱声了。

沈默然去联络站与负责人讨论撤换莫依然的可能性,负责人同意换人,不过从延安派人过来接替目前一时办不到,只有在上海工作的女同志中物色合适的人选,傍晚,他回到家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母亲跑出来说:“默然,你媳妇几个小时前被你的同事接走吃饭去了,对了,他们还留了地址,让你回家赶那去。”沈默然有点莫名其妙,所谓同事无非就是宇喜多井他们,他为日本情报机关工作并没有把妻子带进去,请吃饭跟她有何关系?他按照地址赶到吴淞区找那家饭店,马路上行人极少,除了警察巡逻,偶尔可以看到军车浩浩荡荡的驶过,或者有伤员撤下来,所有的饭店都已经歇业,也根本找不到那家,悻悻的离开吴淞区。

沈默然敏锐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而妻子是被宇喜多井他们绑架了,回到家在楼下周教授拦住了他,神秘兮兮地说:“沈家小弟,看你愁眉苦脸的是否在找老婆啊?”沈默然平时不大理睬周教室,嫌他贼头贼脑的不愿意跟他多说话,现在听他一说,面部肌肉猛的抽搐了下,紧张地问:“对,你知道她上哪了?”周教授拉他到卫生间轻轻说:“我在门缝里看见一男一女将她带走了,不不,不是带走,是请走的,楼上的王家小妹也正好路过,和他们闲聊过几句呢,这一男一女来过你这,女的就是以前住在这的吴涛。”沈默然冲上楼,家里看不出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往床地下看,宇喜多井交给他的电台还在,但是没有像以往那样用布包裹起来,回想起他今天走的时候吩咐莫依萍向延安发过电报,可能是她正发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来不及安置,想到这马上反锁房门,从床下搬出电台,戴上耳麦,打开后调整到延安的频率,不久,传来了对方的回电,他认真记下后去找密码本翻译,把书架里的书全部倒出来也没有找到,又翻箱倒柜的寻找,连床底下,任何可能藏匿的角落都寻了个遍仍然一无所获,这时他才彻底明白了,应该是加藤和吴涛来找他,以外发现了密码本,于是设计将莫依萍骗走,这说明自己已经暴露,两年多来苦心经营的潜伏工作到此彻底瓦解,他必须马上去联络站汇报这个突发事件,而且照此情况看这个家也已经不安全了,马上吩咐母亲收拾东西转移,母亲紧张地问:“出什么事啦,这里不能住了?”沈默然没有时间向她解释,带走的东西装了两个箱子匆匆搀扶着八十多对的老母离开,去联络站暂住。

考虑到莫依萍已经被日本人控制,理论上联络站可能也不安全了,组织上慎重起见决定马上转移,这是个庞大的地下组织结构,废弃原联络站需要及时通知下去,于是整个晚上上海地下党好几条线神经绷得很紧,因为莫依萍知道得太多了,万一她经受不住日本特务的折磨那将造成及其严重的后果,另外他们还不知道莫依萍被关押在何处,是否挺不住已经泄露了机密,中日目前正在交战,原来设在虹口区的几个日本情报据点已被封锁,而其它地方沈默然并不知道有无日本人的秘密场所。

这一夜,在吴淞区的宝顺分行地下室内,疯狂的肆虐已经结束,十几个武士们横七竖八各自在用箱子拼凑起来的床上睡着了,吴涛与加藤在一个角落用箱子挡着与外面隔开,找来一块帆布铺在地上两人相拥卷缩在一起,白敬斋原来应该是睡在外面的前台劝当是值班,万一夜里有警察来巡夜普查也可以抵挡,这回他一直借着微弱的灯光在莫依萍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抚摩着,日本人在的时候他插不上手,当他得知这个女人不会放走时,心里的顾虑立刻烟消云散,但是他虽然想却不敢进入这肮脏不堪的身体里,只能模着她的大肚子和被摧残得严重变形的**,联想自己没有生育能力颇为伤感,有时候他臆想着如果郝允雁嫁给他,她的女儿现在还小,感情可以慢慢的培养起来当作亲闺女来养,今后继承自己的产业。正胡思乱想着,莫依萍苏醒过来,由于手被绑在木箱上挣不月兑,身体动了几下轻声对白敬斋说:“他们都睡着了,大家都是中国人就把我放了吧,跟日本人搞一起没有好下场的。”白敬斋从她身上缩回手说:“很抱歉,我虽然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不能放你,也不敢放。”莫依萍问:“因为我认出了你?放心,我不会告发你,只要你救了我,我们的组织会暗中保护你。”白敬斋一怔,问:“你的组织是谁?”莫依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说:“这个你就别问了,求求你放我吧,只要出了这个银行的大门,外面全部是中国的警察,把这些日本人抓走,你一点危险也没有。”白敬斋何尝不想摆月兑日本人的纠缠,原先他投靠日本人是想给自己找个后台,现在看来这个后台太可怕,他深知宝顺分行实际上已经落入宇喜多井的手里,这里有他一半的身价,可是自己与日本人千丝万缕的关系难逃政府的惩罚,即便救下这个女人也无济于事,何况在他周围还有十几个日本武士,未必救得下她。

他们的对话被很容易惊醒的吴涛竖着耳朵听到,生怕白敬斋正的被说动,他每隔两天就要出去采购食物,万一去通风报信他们全得被逮捕,突然大声道:“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对了,白老板你怎么还不走?”声音惊动了加藤与几个武士,纷纷朝他走过来,白敬斋慌忙解释说:“你,你们不是让我尝尝这女人吗?”加藤骂道:“八格,你衣服还穿着,磨蹭什么?快快的,干完就去值班。”旁边的几个武士也瞪着眼睛凶狠的目光逼向他,吴涛为了不让白敬斋被收买,也想拉他下水成为他们的帮凶,喝令道:“白老板,刚才她已经无意中坦白了自己是延安派来的,如果你再不动手,我就拿你一块当**处理了。”一个武士抽出短刀朝他比划着喊道“死啦死啦的。”白敬斋吓得连忙月兑去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莫依萍动起手来,为了保住自己不得不彻底奸yin了她,几个武士也****顿起过来参加了新一轮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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