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似乎就这样无声息的停止了。
室内,桌子边缘纳兰炊烟一动不动任由潇潇给她涂药。
“王妃,这是奴婢家乡屋顶生长的一种草植物,可以止血的。”替纳兰炊烟擦药的潇潇在看到纳兰炊烟疑惑不解的眼神的时候出口解释着。
纳兰炊烟眸子闪烁着探究的光芒,看着她手中的东西,这是一个形状类似于果实的东西,只有她的指甲大,里面的东西——
好像是土!
“这倒是个稀奇的东西。”纳兰炊烟淡淡的赞美,将这个东西捏碎里面确实是干燥的泥土。
“嗯,奴婢在姐姐那里听到出事了而且是这个方向,奴婢就赶忙跑了过来,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真的会对我下手吗?”纳兰炊烟倒是淡漠的说着,清冷的声音里似乎扬着一种不易察觉的不屑。
“那种歼臣小人,只会背后监视,别说是直接对我下手就算是背后捅刀子他终有一日也能做得出来。”
纳兰炊烟冷哼一声,将怒火压在肚子里愤愤不平的开口,若不是监视他又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
她没有想到的是气急之下说的一句话后来竟然成为了事实;背后捅刀子的事情独孤傲真的做的出来。
高大挺拔的身影携带着一种无形压迫投射到地上,独孤傲紧绷着脸缓缓地从背后向纳兰炊烟靠近。
纳兰炊烟正整理衣襟的手猛然顿住,身后那俩道冷冽的目光让她脊背微微点发凉。
她细微的动作惊动了正专心致志替她擦药的潇潇。
潇潇回头,脸色变了变正欲跪下行礼却被纳兰炊烟一把拉起,她淡淡开口:“你先下去吧。”
潇潇望了望独孤傲令人畏惧的脸,缩了缩身子走也不是,跪也不是,瑟缩的保持着原姿势为难的望着纳兰炊烟。
“没事,去吧。”纳兰炊烟起身将身子朝向独孤傲再开口。
潇潇这才忐忑不安低着头退了出去。
不出意外,室内紧张的气息似乎正呃着纳兰炊烟的喉咙,再加上独孤傲整个人身上的愤怒与戾气,让她呼吸顿感不畅。
先前的账还赊着接着又被无视,独孤傲额头上似有青筋暴起,他竭力的压抑着如火山的愤怒,阴冷的狠盯着纳兰炊烟不吭声。
“王爷,有何贵干呢?”
纳兰炊烟一眼扫过脸色铁青,握着拳头的独孤傲,淡淡的开口,并无任何情绪起伏。
“你说呢?”独孤傲咬牙切齿。
望着纳兰炊烟波澜不起的眸子,她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他胸口一阵气闷。
“好,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装糊涂,你先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哼……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必要装糊涂?”
纳兰炊烟猛地抬头,眼睛死死的盯着独孤傲,字字清晰的开口:“独孤傲,我告诉你,我行得正,坐得端,一生坦坦荡荡,不知就是不知,若你非要认为我跟他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随你。”
望着义愤填膺的纳兰炊烟,独孤傲暴怒的神情微微得到了一丝缓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疑惑与不解;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