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脸色轻蔑,站在一边冷冷嗤笑,“呵呵,这年头,天上掉下块大石头,砸死十个,九个经理。是不是装逼自己最清楚。做人还是实在点好,用不着这么难为自己。”
“那不成啊——”郎释桓不急不恼,兴致勃勃地反驳道,“为虚荣而装逼,此乃不入流之装逼。为装逼而装逼,是为最高层次的装逼。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们可不是傻逼呵呵的追赶潮流,而是一种‘职业操守’,开什么门面都得有相应配套的‘装修’。”
“呵呵,骗子啊?”淡淡白了夸夸其谈的姐夫一眼。
“以貌取人的多——要怪只怪‘人心不公’。披着锦斓袈裟,拄着九环锡杖的唐三藏百万信众;摇着蒲扇登门的活济公,谁人供养?一样是得道的罗汉,一样的普度众生,这佛和佛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呃……”一时语塞。
“唉,众生痴愚,佛也无能为力。福报不够,狗眼看人低!”
“骂谁呢你?”恍然发觉自己被这装傻充愣的“笑面虎”装进了套子里。
“骂你呢!”人群中忽然响起尖锐异常的嗓音,卓芙蓉下巴一扬,拉开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不就有两个臭钱么,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又没吃着你的,喝着你的,在我们跟前耍什么牛逼?”
兰兰横眉立目,当仁不让,“你就是一‘傻**’!你要不是我姐,我真不待得说你。你那颗脑袋是咋长的,灌上啥**汤了?说你不知好赖还反咬口!大街上像你这大的女女,有几个你这样的?谁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趁着年轻好好红火红火。人活一世,吃穿二字,你纯情了一场,弄着点啥?跟上这球相是吃上了,还是喝上了?”
“嘴巴放干净点啊!姐不图那个。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甭拿你那心来衡量我!”
“你图个啥?傻逼哄哄地爱呀那呀,人家咋还跟别的小女女勾搭?”鼻子一皱,满眼嘲讽,“弄点钱哇,甭你妈傻逼了!紧着拾掇都紧点老了。再过个五年十年,孩儿也生了,身条儿也走样了,外面年轻漂亮的小女女可多了,人家就在家守着你呀?”
郎释桓低头轻笑,吊儿郎当地拢了拢鬓角,“我都彻底无语了……你是不是一想到四十岁以后还要面对二十岁的竞争对手,就决心要体贴自己,爱惜自己,娇惯自己?正所谓走‘二女乃’的路,让‘二女乃’无路可走?每次在街上,看到一个奇丑无比的男子搂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女女,我就想揍她个生活不能自理。蛋疼!相亲相爱倒不如想入非非啦?”
“哼,花前月下算什么?现在流行花钱日下!这个世界上没哪个人是干净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甭装得跟未经世事的小处男似的!”
“呃……知道twins么?我有时候觉得,这对组合真神了!一个被干了全世界都知道了,一个被干了全世界都不知道。我固执地仰慕后者,即便你觉得这自欺欺人的想法很傻逼。我承认我傻逼,钱财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脸皮。不以风骚惊天下,就以婬荡动世人,丢点什么不好,非TM丢脸!没有哪个男人真喜欢这样的女人,懂吗?”
泪光在眼中打转,苦笑,让人心碎,“呵,这年头,女人要想上位,只有两种捷径:一是睡她妈的男人厉害;二是睡她的男人厉害。大部分女人都没有这先天条件,只能靠后天发掘,自学成才了。男人借酒发疯,女人就B行凶,男人的天下,豁不出自己,就一辈子吃糠咽菜哇!”
话音未落,两个响亮的耳光震碎了冷静的夜色,卓老太太高举着颤抖的巴掌,咬着牙根怒视着胡说八道的七女儿,“妈正正派派一辈子,咋就生出你这么个不要逼脸的东西!早知道这样,一生下来我就该把你掐死!”
兰兰捂着灼热的脸颊,呼呼地喘着粗气。抹了把眼泪,赫然抬眼咆哮了起来,“您儿就当没生我吧!全当我死了——我往后再不登这个了!”转身拉着傻站在一边的男人,一路呼啸着冲出了大门……
“都洗洗睡哇!”老太太抹着眼泪,一声吆喝,招呼倚着门框看热闹的闺女女婿们各自找地方休息。
卓芙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站在随声炸开的人群里一动未动,望着虚掩的院门,眼前依旧是妹妹决然离去的身影……
“想什么呢?”男人的手臂大咧咧地搭上肩膀。
“男人心,海底针,越来越茫然了……”转头望着老公半真半假地笑容,迅速别开了目光,“搞不懂,男人的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
“说你妹夫?”微微挑眉,揣度着老婆大人变幻莫测的心思。她那大智若愚的“妹夫”也是神级的人物,一到关键时刻就不言不语,好像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他是真傻呀,还是装傻呀?真听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郎某人笑容邪门,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胡子拉碴,抱着十几岁的小萝莉,罪恶之手伸进桃花深处探寻青春的奥秘。嘿嘿,光是想想,人就鸡动不已……”
“王八蛋!”脸色一沉,狠狠剜了对方一眼,“你以为世界上的男人都跟你一样用‘下半截’想事情?比你理智的人有的是!”
恣意抻了个懒腰,落下的双臂顺势圈上女人的肩膀,“真正牛逼的男人从来不用‘下半身’思考——他们用大脑思考,思考怎么满足‘下半身’。”
照着月复下就是一拳,“我呸!啐你一脸花露水!”
“哎呀!”装模作样地抱着肚子,“别打,别打……CPU在脑袋里,你跟我这‘外挂’叫什么劲啊……”
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