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爱情当回事 第十九章 同学相聚

作者 : 张儒学

第十九章同学相聚

吃了饭后,我们一起去到一家十分豪华的歌舞厅,大家边唱歌边喝酒,在歌厅那时明时暗的角落里,大家尽管疯疯癫癫,也不足为奇,也没有谁在意什么,都显得十分开心。

不知是因为陌生,还是性格的不同,我却没有像他们那样疯狂地玩,只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时不时喝点酒。总觉得这个地方不是我喜欢呆的,我喜欢静,静静地坐在某一个角落,泡上一杯茶,随手翻阅一下当天的报纸,或者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静静地坐会,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阿兰走过来,主动请我跳舞,在与她一起跳舞时,借着酒兴,不小心踩了她好几次脚,也蛮开心的;接着王莉又请我跳舞,她与我身体隔得最近,但又好像有好远的距离,似乎能感受到她激动的心跳;随后,马兰又请我跳舞,马兰是搞艺术,她性格开朗,也更开放,似乎与我抱在一起跳,让我跳得全身发热……

我们都是同学,大家也许是因为我的到来,尽情唱尽情地跳。也许跟她们跳了好几次舞后,我先前的那种陌生和拘束没有了,我也开始放松了,一会喝酒,不会唱歌,我也尽情玩。在那种场合下,不需要装腔作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大家完全变得真实起来,偶尔有点小动作,也没有人在意的。因为在特定的环境下,谁也不在意谁,谁也不会当真。我也不是第一次进舞厅,也不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合。不管在这里如何表现,也没有任何作用,也不管在这儿有点什么,只要走了这个舞厅的门,啥也没有,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样想来,我就再也不显得那么不好意思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请我舞我就跳,谁给我点歌哪怕我唱得不好,我也大胆地唱。不管他们谁与我碰杯我都喝,我的酒量不是很好,但也能喝上几杯。我只管自己玩,更没注意他们,尤其是三位女同学,我感觉到她们很大方也很热情。

慢慢的,我才发现她们三人似佛在暗中较劲,谁也不认输。每次她们请我跳舞,都有一种“争风吃醋”的感觉。我觉得好笑,女人是心眼小,还是心眼细,跳跳舞又怎样,总不会跳一下舞就能有什么吧?要是真这简单,那天下不就乱套了,还能有真爱永恒么?每当在跳舞时这个刚完,那个又请我跳,她们轮换上阵,把我跳得好累,我真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却不忍心。跳来跳去,其实什么都没有,我却感到累得不行,但也累得幸福。

这样喝酒唱歌跳舞,这是我近段时间来玩得最开心的一次。我却暗自佩服阿兰,她却能在同学中“一呼百应”,这是我没想到的。此时,我更没想到,我这个当时在班上成绩不算好,通过自己的努力,能跟上过大学的同学一起玩,真是感到非常的幸运,我在内心十分感谢阿兰。是她,让我找到自信,更找到一种成就感。

在唱完歌,大家看我喝得醉熏熏的,决定要送我回宾馆。这事一般都是男同学义不容辞的责任。于是,那两个男同学说他们送我,刚上车时,阿兰也上车说要送我,那俩女同学看到阿兰上了车,她们也纷纷挤上车,说也要去送我,可出租车里却坐不下,司机不高兴地说:“你们去一个送就行了嘛,去这么多人做什么,又不是去打老虎。”

我说:“你们都别送了,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司机看他们仍在争,生气了说:“我这车坐不了这么多人,多了要被罚款。我看你们喝了酒,真麻烦,你们下车吧,我不拉你们了,另外打车吧。”

阿兰说:“不行,我不下,我就是要送。”

那俩位女同学也不甘示弱地说:“就是,阿兰不下车,我也不下,我们也要送。”

两位男同学看到这情景,似乎明白了什么,只好下了车,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林同学,你真是好艳福呀!三位美女都争着要送你,我们就不送了,只好把这送你的伟大任务交给她们了。”

到了宾馆,她们三人在我的房间里坐了好一阵,都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催她走也不是,不催她们更好像不对。怎么办呢,我只能陪着她们一阵闲吹,只是眼睛都愉闭上了。还是阿兰明看在眼里,她提出说:“时间不早了,想必林同学也累了,我们还是回家休息吧。”

听阿兰这样说,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她们才起身离开。

在她们走了后,也许喝了酒,或者是跳舞累了,我打开热水器,正式准备洗澡时。阿兰却打电话来,问道:“林其,今晚你玩得开心不?”

我说:“玩得很开心的,你呢?”

阿兰说:“我也很开心的。哎,林其,我好像听到你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是哪个美女在宾馆陪你呀?”

我看了看屋里,没有人,哪来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哦,我明白了,原来是电视里的声音,我笑了说:“没有,我屋里哪有人呢,是电视里的声音,哪有什么美女来陪我哟。”

不一会,王莉又打电话来,问我:“林同学,阿兰是不是回来陪你了?”

我想奇怪了,她怎么问起这个,是她看出了什么,我和阿兰只是同学关系,什么事也没有,一定是她在猜想。我笑了说:“没有,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怎么会来陪我呢?”

最后,马兰也打电话来,她十分生气地问道:“林其,你刚才在和哪位美女打电话呢,你的电话老是占线,怎么打都打不进来,是不是你在约哪个美女来陪你呀?”

我这时纳闷了,她们这样打电话来都问同一个问题,我到底怎么了,她们是不是都疯了。说真的,我还真想有个美女来陪我,这可能么,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就是有,还能得到我么?我笑了:“没有,真的没有,怎么可能有美女来陪我呢?别多想,早点睡吧。”

马兰似乎不相信说:“是不是王莉在打电话?我知道她对你有好感,她很喜欢你……”

我打断她的话说:“没有,真的没有,她也不会喜欢我,我和她还不是跟和你一样,只是同学关系,这么多年了也是今天才得以见面,她怎么会来陪我呢?”

那晚,我回到宾馆经过她的这么一阵折腾,我几乎失眠了。整整一个晚上,我的眼前都浮现出在学校读书时的情景。初中的三年,是永远难忘的时光。生病时的问候,有同学对我的关怀;难过的时候,有同学陪着我说话谈心;困难的时候,有同学对我伸出了帮助的手。梧桐树下的身影、脑海中挥之不去;粉色信笺上的喜欢、心中澎湃不已;*场上的背影、让人怦然心动;那暧昧的神情、脸颊微微泛红。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悄悄、悄悄地埋藏在心里。那校园里有我们的笑、有我们的泪、我们的吵闹、也有我们的感动。因为他们,让我找回了那时快乐的时光……

第二天一早,我就乘车回到了公司。尽管昨晚没睡好,但今天的心情却格外的好。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心中却像吃了甜一样的甜。我泡上茶,还哼起一首最喜爱的歌,让来上班人看到我这高兴劲,都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小李看了我好一阵说:“林科长,你今天是捡到银子或是中了500万大奖呢,这么高兴?你是不是因为我来当你的助手,让你觉得有奔头了。换句话说,是不是你搞不定的事,觉得我会给你搞定,所以你没有压力了,才变得这么轻松,才这么高兴,对不对?”

我看了看她,不知说什么好,本来不想搭理她,可今天心情高兴,便说:“你又来了,你以为是我因为你开心呀?做梦吧,你虽然长得漂亮,但你那不绕人的性格,整天不让我烦就好了。我说小李,你也太自恋了吧。”

小李满不在乎,她继续说:“你不是因为我,那又是因为谁呀?我说林科长,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有一个人值得你惦记,值得你高兴,当然好。如果高兴过后,会有麻烦,那就不好。祸不当行,福不双至,高兴的背后毕有忧伤,快乐的背后更有痛苦,我说你呀,识物者为俊杰哟!”

小李说来说去,我不知道她想要告诉我什么,但我也听出了话里的话。我也像她那样,把什么话都当好话来听,心里就平和多了,示意她去做事,别老在这儿闲吹。

上午,我就在高兴中度过,干起事来也似乎有了精神,也不管谁说什么,也不发火,心情好真好,好心情肯定让人做起来事半功倍。我那份项目实施计划书,一个上午就完成了。

下午上班,我想去找李总,这才想起他已去深圳办事了,他临走时说过,有事找溪溪,我想和她讨论下这个项目书,可她却不在,我又回到办公室。对这项目计划书又认真地看起来,看还有遗漏的没有。在认真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仿佛又完成了一件事,心情变得格外的轻松。

难得这样的好心情,我便出去走走,觉得是不是去逛逛街,好久没逛街了。街道上人来人往,商品琳琅满目。我也像那些行人一样,沿街慢慢地走着,虽然那些小摊贩的叫卖声时高时低,顾客讨价还价声时小时大,但由于我这时心情好,一点也不觉得烦。经过了婴儿店,经过了儿童店,经过了成人店,经过了老人店,透过那些风格色调不同的商品,通过那些音调轻缓不同的乐曲,我慢慢地看到,那些商品都不再是商品,而是一个属于生命的不朽传奇;我慢慢地听到,那些歌曲都不再是歌曲,而是一首属于岁月的不老乐章。从存在到虚无,从喧闹到宁静,从繁华到寂寞,从朝霞到落月……

最后,我来到了一家服装专卖店,我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微微一笑回应店员的一句“欢迎光临”。走进店里,我的眼睛开始在衣服的绒线里旅行,手指想触模钢琴琴键般抚过清一色的黑色衣架。我始终相信这个浮华的世界存在一种东西叫做缘分,始终相信有某一件衣服守着这样的一种缘分在某一个角落等待着我。我这才想起,我好久没有买衣服了,决定买一件衣服。

眼睛与心跳帮我挑中了一件黑白相间的西装,在选到了一件我喜欢的西装后,我便进了试衣间试了试,望向镜子的那一秒,我的心瞬间我高兴,这衣服穿在身上很合身。我买下了那一件衣服,买下了一个模糊而又清晰的感觉,买下了一种出自心底的高兴。出店门的时候,我感觉我真的很幸福,很快乐。

这时,我记起了鸽儿,因为那次她陪我逛街,也帮我挑选了一件衣服,那件衣服虽然早已穿烂,丢了。但鸽儿却永远在我心中。可现在却不知道她在哪儿,我想她一定还在等我,她说过,不管我以后做什么,她都不会离开我,因为她爱的是我这个人。我相信她说的是真,尽管现在这年代,爱的誓言会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爱的承诺就像水泡一样,瞬间即逝,但我就是相信鸽儿,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谁都不相信,但我一定得相信她。

我不能再对不起鸽儿。但事业不是想象的那样,这个项目的实施全靠溪溪的帮忙,总不能过河就拆桥吧。再说,在我的心目中,好像全公司里的就只有溪溪能办事,也不说李总以及各部门经理,谁不听她的。我更觉得与溪溪有许多相同之处,也许是因为学历相当,还许是心灵相通,更进一步说是有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吧。总之,我在心里也不讨厌溪溪。

可不管怎样,我的心中仍很矛盾。我的心中有鸽儿,溪溪再好也是李总的老婆,与她再交往下去,这事迟早都会传出去的,后果是什么,我清楚,溪溪也清楚。想着想着心情又一下子坏透了,我便一把推开这份征地协议,又一度陷入了困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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